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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小周后-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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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妃微微一笑,掐断了手里的一只花苞,“裴婕妤所虑甚是,譬如有些花不该绽放的,就应该趁着它还没有吐蕊时就应该除掉,是不是?”那折断的花枝丢在大水缸里的,溅起一片涟漪。
  “娘娘睿智。”
  温妃转过头瞧着裴婕妤,皱了眉道:“哎呀!那依妹妹的意思可怎么办呢?那舞娘与本宫有故交之谊,情意深厚,本宫实在是下不了手,更何况,本宫还要仰赖她给本宫指点舞技。”
  裴婕妤心意舒畅,笑道:“娘娘是贤妃,不但不做恶人,还要做好人呢!这种事就让妹妹来做好了。”
  温妃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身边尔岚命道:“去,将薛九唤来。”
  薛九进来后,见刚才掴自己耳光的美艳娘娘也在殿中,有些吃惊,难道是恶人先告状?心中暗暗不好,还来不及细想,就听上座的温妃颇为失望道:“薛九,本宫本以为你品行端良,才将你招至宫中,怎知你会做这种苟且、没行止的事?你实在是让本宫太失望了。”
  薛九又是惊诧不已,又是莫名其妙:“姐姐这话是何意?”
  温妃将桌上的一叠五彩单丝罗裳丢在薛九跟前,“这件霓裳羽衣由单丝罗织成,轻薄如无物,举止若无,贵若珍宝,是尚衣局的数十名宫女赶制了一月有余,昨晚上才送过来,今天本宫本要穿着它为国主献舞,却发现不见了,最后竟在你的房间中找到。薛九啊,本宫平时带你不薄,你为何要偷盗本宫的这件舞衣?”
  薛九只觉得脑子像是被炸开一样,空白白的一片,嗡嗡地响,委屈唤道:“姐姐!妹妹从没见过这件霓裳羽衣,更不可能将它偷偷地据为己有。”
  尔岚呵斥道:“大胆!娘娘尊贵,岂容你姐妹相称!”
  温妃失望道:“本来本宫也不相信,可昨晚上就只有你来过本宫殿中,更何况这件舞衣是专为跳霓裳羽衣舞而作,若是不会跳,就算拿去了也没有用。这宫中数千女子,除了本宫,也就只有你会跳霓裳羽衣舞。薛九啊,你可知一失足成千古恨?”
  薛九的额心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分明是初夏的酷热天气,可背脊一阵阵发凉,似乎有一张密密织造就的网从天而降,将她密密地罩住,她苦笑道:“奴婢不知道是谁想要陷害奴婢,竟能置奴婢于死地,在这些证据面前,奴婢百口难辩,可是娘娘,难道你也真的相信是奴婢偷了霓裳羽衣么?”
  温妃轻叹道:“本宫也不愿相信,但瑶光殿上上下下数十口人都亲眼所见你房中的舞衣。本宫若是不加以惩处你便难服众,按照宫规本该将你处死,但本宫念在与你的往日情谊,免了你的死,只将你逐出宫去。”
  薛九大惊,跪下道:“娘娘知道,舞技对奴婢来说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奴婢倾尽了一生都只想在舞技上有更高的造诣,奴婢好不容易能来宫中研习各种舞谱,娘娘若是将奴婢赶出了宫,等于是让奴婢生不如死。”
  温妃摇头道:“唉!本宫能免你一死,已经是本宫能做的极致,你这样是叫本宫难为啊!”
  一边的裴婕妤和颜悦色劝道:“娘娘与这舞娘毕竟是相识一场,就这样将舞娘赶出宫去,嫔妾也觉得心酸呢!娘娘只需对外说是舞娘将舞衣匆匆借去一览,也好看看舞衣是否有做得不合理之处,只是舞娘一时耽搁忘了归还,才造成偷取的误会,不就是了吗?”
  薛九又惊又诧,不知道这位美艳的嫔妾为何帮自己说话,明明刚才在桥头上还那样刻薄狠毒。
  温妃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个可以对外搪塞的借口,只是毕竟有牵强包庇之嫌,瑶光殿是不能留薛九了。”
  裴婕妤笑道:“姐姐的宫中不能留,可妹妹的身边正差一个可心的侍婢,不如姐姐就将这舞女赏给嫔妾吧!”
  薛九倔强地别过了头,耿直了脖子道:“奴婢不是洒扫端茶的,奴婢是宫廷教坊的舞娘,怎堪给娘娘做侍婢?”
  裴婕妤的脸色顿时不大好看,斥道:“真是不知好歹的奴婢!本宫也是念在你可怜的份上,才有心救你一命!你怎能动如此无礼!”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薛九心中暗暗道。
  温妃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薛九你不要不领情,虽然做裴婕妤侍婢不如无教坊舞娘,但好歹也能留在宫中,平时你也能翻阅教坊中各种舞谱,还能指导本宫霓裳羽衣舞,未尝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薛九只得不情愿地转身向裴婕妤躬身行礼:“谢裴娘娘。”
  裴婕妤的唇边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眼前又闪过了湖畔上曹仲玄那不羁不恭的风姿。
  她活了这么久,还从没对哪个男人如此抓心挠肺地上心。
  可是曹公子,你等着,本宫就不信你视我这个尤物为无物!
  ……
  梦馨馆的清晨格外忙碌,裴婕妤自起床之后,一肌一肤无不格外精心保养,上妆之前务必要用特制的香粉依次敷脸,妆容也格外挑剔,得先有内监画了发髻妆容服饰图,裴婕妤看过后觉得满意才依图用。
  如果,如果每天给自己画图设计是曹大人呢?裴婕妤喜滋滋地想着,魂儿也早已飞离了九霄云外。
  侧殿廊檐之后的下人房中此时早已忙忙碌碌,严正以待,芳花指着净桶对薛九命令道:“去,将这净桶送到百兽园去!”
  薛九自由自在惯了,何曾受到这样的颐指气使,气道:“我就算是被娘娘指名过来,可也是侍候娘娘的,你的净桶你自己倒!”
  芳花眼珠子一瞪,“嘿!气性还真高!你可别忘了,要不是娘娘好心好意地救了你一条性命,现在的你早已经被乱棍打死,丢到外面喂狗吃。”
  “就算我欠人情,也只欠娘娘的,你和我一样等级,有什么资格指使我?!”
  芳花气得身子发抖,手叉了腰,戳着薛九的鼻子骂:“还敢和我顶嘴!落难的凤凰还不如鸡呢!更何况你还不是凤凰呢!真把自己当做了个东西!”她提着净桶,重重塞到薛九的手中,“去!给我倒了!”
  薛九将净桶推到芳花手中:“各家自扫门前雪,你自己倒!”
  两人正争得不可开交时,一抹茜色拽地纱裙出现在两人的跟前,芳花忙行礼道:“奴婢给娘娘请安。娘娘怎么到……奴婢们的厢房里来了,这里不是娘娘该来的地方……”
  裴婕妤蹙起了眉,色厉声疾道:“本宫若是不来,还由着你们在此争吵到日头晒化本宫的脸吗!”
  芳花唬了一大跳,忙跪在地上:“娘娘息怒,是奴婢让薛九去倒净桶,她执意不倒,这才惊扰了娘娘……”
  裴婕妤临视着薛九,掩饰不住厌恶之情:“你是新来的,难道不知道勤快一点吗?难道还要本宫教导你怎么适应新环境吗?别以为你的纤纤玉指只是给温妃指导舞姿的。”
  她向芳花使了一个眼色,芳花会意,端起净桶狠狠往薛九身上泼去,那满满一净桶的脏臭东西尽数倾在薛九的身上,顿时一股冲天的骚气到处弥漫,薛九身上的女儿香亦被尽数遮掩。
  周边数个奴婢杂役顿时捂住了鼻子,后退数步。
  芳花洋洋得意的扶住裴婕妤,“此地污浊,人也肮脏,娘娘尊贵清洁的身子怎可在此地逗留,奴婢伺候娘娘去梳妆吧!”
  薛九跪在地上,闭上了双眼,任头上淋漓地滴着腥臭的液体,过了片刻,房中的人都已经走远,只听得花园树林里鸟儿啾啾的鸣唱,仿佛抚慰她似的。
  她心中一阵阵发冷,这个世上,人心怎会疏离冷酷到这种地步。
  此后几天,她被安排做最粗重的活,甚至给最低等的太监洗亵衣,一双修长无暇的手变得又肿又粗,长了粗糙的茧子。
  稍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便挨了芳花的打。有裴婕妤的授意后,就是旁的太监宫女也敢光明正大地欺负她,薛九并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受到欺负时总会反抗争执,可时间久了,她发现这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伤害,于是,便变得默默承受,隐忍不言。

  ☆、第三十章 曹仲玄(3)

  唯一让薛九欣慰的是,廊下树梢上的红嘴蓝鹊常常对着她鸣唱,伴着清脆悦耳的鸟鸣声,她在廊下拈花起舞,月下清辉之中的窈窕舞影,直叫慑人心魄。
  窗后芳花看见这一切,心怀忿然之意,禀告了裴婕妤。
  裴婕妤气得将青花彩瓷尖底茶盏摔成了粉齑:“小娼蹄子,她的相貌平平,不过就是仗着舞技入了曹仲玄的画!本宫虽不能让让她死,但要让她绝了起舞心思!”
  这一日,裴婕妤在一汪深碧色的水池中喂鱼,身边团团簇拥着好些个宫人,薛九身穿宫女服,垂手而立在众宫人中,裴婕妤道:“这天下果真没有训不熟的野鸟,关在笼里几天就知道老实了。”
  薛九只是垂首不语,裴婕妤朝水中丢了些鱼食,引得鱼群争相恐后地挤在一起,她突然哎呀一声,望向水池中道:“本宫的金丁香耳环混在鱼食中掉下去了。”
  她扫了众宫人一眼,目光停留在薛九的脸上,“你去将本宫的戒指找回来。”
  薛九桀骜道:“奴婢不习水性。”
  裴婕妤甩手就给她一个巴掌,啪地一声山响,震得身边的几个奴婢都哆嗦了一下。
  裴婕妤狠狠道:“你以为自己是宫里的娘娘么?叫你做什么事情都是推三阻四地。让你下去的又不会淹死你!”
  芳花添油加醋地骂道:“娘娘让你下去,你就得下去!”她狠狠一推,薛九跌入到水中,呛了好几口水。好不容易挣扎站起,才发现水深没入了肩膀。
  裴婕妤冷冷道:“好好给本宫找,没找到不准出来!小全子,替本宫守在这里!”
  一个面色黧黑、尖嘴猴腮的小内监拿着长鞭,毕恭毕敬地答应着。
  裴婕妤一挥彩袖,由众人热热闹闹地簇拥着离去,芳花对裴婕妤得意道:“娘娘根本就没有掉落耳环在水池中,想那个贱婢就是找上三天三夜,将水池翻过来都找不到。”
  裴婕妤的唇角飞扬,眉飞色舞道:“本宫若是不让她尝尝本宫的厉害之处,本宫难泄胸中这一口气!”她想起什么,转头问芳花道,“对了,本宫让你做的事情都做了没有?”
  芳花毕恭毕敬:“娘娘的吩咐,奴婢哪敢有懈怠之理?奴婢早就在水池中放了好多碎瓷片,非得将那贱婢割得皮开肉绽,肢体残废不可!”
  裴婕妤冷哼一声,只觉得心头极为舒畅。
  薛九小心翼翼地伸手在池中摸索着,可满满的一池碧水荡漾,想要找到手链如同大海捞针。
  突然脚传来一阵钻心地刺痛,似乎是被尖锐之物贯穿了脚掌心,薛九痛得扶住池畔石块,脱了湿漉漉的鞋袜一看,尖锐如刀锋的碎瓷片已经插入脚心。
  她咬住衣袖,闭了眼,狠狠用力一拔,尖锐的碎瓷连着模糊的血肉一齐被拔了出来。
  “贱婢!讨打是吧!竟敢偷懒!”那守在池边的小内监竖眉瞪眼,挥着长鞭就朝薛九打去,牛鞭在空中挥了好几个圈儿,发出“嚯嚯”的声音,重重打在薛九身上,让她踉跄跌倒水中,又呛了好几口水。
  薛九痛得冷汗涔涔,却不得不忍着一点点地在水中摸索,她不记得手上、脚上被割出了多少伤口,只觉得那痛感一点点麻木;她也不记得在水中呆了多久,直到夜幕降临,直到天上的弦月星子泛起了凄冷的光亮……
  她终于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感知不到了,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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