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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小周后-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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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总感觉孤孤单单,朕害怕自己真的有一天失去了一切,变成了孤家寡人。”
  “不会的。”嘉敏轻声道,可心中,再也没有了最初时的天真和洒脱。
  官家,你我同在轻舟之上,看似红尘作伴潇潇洒洒,可又怎知幻海沉浮、暴风急雨?
  你不愿有杀戮,我又何尝不是?
  但愿宫中此后没有杀戮,再也没有!
  仲寓近日越发用功,听说按时服药,身体也渐渐好了,并屡屡给国主进献诗词,国主看了诗词大为宽慰,早朝前看望仲寓。
  入殿时,国主没闻到药味,只闻到一股甜香的蜜饯味,这味道十分熟悉,似儿时经常享用的枣花桂圆糕。
  “寓儿,你现在终肯喝药了?”
  “父皇有所不知,儿臣以前之所以不爱喝药,那是因为药太苦了。现在能喝药,是因为新来的姑姑给儿臣制了这些糕点,每次儿臣在喝完药后,再吃上几片,便觉得香甜清爽,甜而不腻。”
  “想不到东宫的宫人还有这种玲珑精致的心思。”
  “父皇也来尝尝?”仲寓为国主递上蟠龙鎏金银盘,国主本不是在意,取了一块剔透晶莹的糕片,慢慢嚼着,一时竟是怔住了,果然是他儿时才尝过的滋味,他已经有十多年没尝到这糕点了,这糕点中增加了桂花,无论是色泽味都别出心裁,而且,天下之大,曾经只有一人为他所做。
  难道?难道是庆奴回来了?
  刚想到此处,他便自嘲地摇了摇头,怎么会呢,庆奴早已逐出宫去,怎么会到宫中做糕点呢?
  国主从宫中出来,有些意态寥寥,不知不觉往西厢房走去,姚海有些为难道,“官家,再往前去就是东宫下人们的房间了。”
  国主停下了脚步,望着厢房出神,为何自己会信步由疆走到此处?难道是潜意识中以为庆奴会在此地吗?
  “官家,上早朝的时候到了。”姚公公在他身边小声地提醒着。
  国主方才回过了神,离开了东宫,殊不知庆奴正在厢房中,由窗内痴痴凝望着他,一别十余年,重见之下,如何不让她酸楚神痴?成熟了,也儒雅了,可是他的风骨,他的忧郁却一直都在那里,他依旧是她的小王爷,是她守护了数十年的小心肝,小宝贝。
  官家,你曾经只属于我一人,以后,我也只让你属于我一人,无论是国后,还是其他的妃嫔,没有谁、没有任何人可以将你从我的身边夺走你!
  这一天上朝,国主都有些心神不宁,晚上入睡时亦不安稳,梦中回到了的王府中,当他染风寒不起时,庆奴床前侍疾,在她的怀里,好舒心好温暖,当他在江边垂钓之时,庆奴会在江边升起一堆篝火,烤熟新钓上来的鱼,好香好香……
  醒来时,他的眼下一片青黑,嘉敏替他更衣,敏锐地发觉了他的疲惫之色,问道:“是不是昨夜没有睡好?”
  国主掩饰道:“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很久很久的梦,梦到了郑王府中的旧人旧事而已。”
  “梦罢了,官家别往心里去,臣妾煮了一道晶莹冰魄羹,有提神醒脑之效,喝了再上朝吧。”
  “今日朕实在是没有胃口,等朕下了早朝之后再与国后一起享用。”国主匆匆出了内室,嘉敏凝睨着他的背影,心中隐隐有些滞郁,可说不出是什么。
  国主下了朝后方觉得饿了,心思一动,对身边的姚公公说道:“去东宫吧!”
  姚公公虽不解其意,也不敢过问,只命御驾往东边行去。
  到了东宫后,国主命东宫人端出枣花桂圆糕,仲寓却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父皇,儿臣觉得那糕点实在是太好吃,已经吃光了。”
  国主有些失落,“那叫你的那个姑姑重新做不就是了吗?”
  “可是姑姑已经去了万寿园,去亲自给儿臣摘新鲜时蔬了,可能要到晚间才会回来……”
  国主诧异问道:“你的一菜一汤,一衣一鞋,都是你的那位姑姑为你打点的么?”
  仲寓点了点头,“这个新来的姑姑最好了,有她在,儿臣生活起居上都是样样精细完备的,父皇不用担心。”
  两次在东宫中皆未见到他想见的人,国主一直有些郁郁走神,茶饭不思,心中空落落地少了什么似的,他想要命人去查找庆奴的下落,可又害怕知道结果,一颗心七上八下,想要静心练字,却终只能弃笔。
  他起身走至窗前,只见月色明朗,桂香浓郁,隐隐还有一股清怡之气,问姚公公道:“外面是什么香气?”
  “是秋菊开始绽放了呢!”
  “哦?今夜月色正好,那不如就去瑶光殿赏菊吧!”
  “官家,这……”姚公公有些为难道,“昭惠后最爱菊花,所以以往昭惠后在时,瑶光殿才放置了许多秋菊,现在连殿中的温妃也已经没了,所以……”
  “所以朕想观览秋菊也不能了么?”
  “宫中除了御花园,就是存菊堂,还有东宫有许多秋菊,只是不知道官家要去何处?”
  “御园太远,存菊堂太偏,东宫……”国主心思蓦然一动,“那就去东宫吧!”
  此时,在东宫的厢房中,庆奴打赏了花房中的一个小内监,那小内监领了银子喜得眉开眼笑,“小的不过是将花房中的秋菊搬至了澄心堂的窗户下,举手之劳而已,姑姑出手真是阔绰。”
  “虽是搬花,却也是一件又要体力又要动脑筋的活,你做得不错。”
  “谢姑姑看得起,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差遣。”
  待得小内监走后,庆奴对镜揽妆。
  腰间多了些赘肉,提醒着她如今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光阴一点点侵袭着她的肌肤,让她的身体留下了不可抗拒的痕迹。肌肤亦不再滑腻,眼尾间亦有隐匿的细纹,用浓浓的水粉遮盖,亦如二十芳华,眉黑如黛,红唇鲜艳,眼波流动。
  她的心狂跳不止,似是初次约见心上人,又或是待嫁的女儿家,如果一切如她所愿,国主……今夜就要与国主团圆了。
  国主步入东宫,果然,东宫之中的秋菊极多,又正是将开未开的含苞羞放之时,姹紫嫣红的一篇,竟又像是春日的百花园一样,国主清嗅花香,心中隐隐却有些期待。
  蓦然之间,见到朦胧月色之下,一个倩丽身影俯身在一株墨菊前,以剔花铜壶细细浇灌一朵墨菊,晶莹的水珠在月光的映照下宛若璀璨珠宝,更衬得佳人的脖颈弧度优美。
  国主的心一跳,月下灌花,除了她,还有谁有这样痴?那一袭鹅黄色的彩衣与金菊相辉成映,让他在一瞬之间回到了昔日王府中,那时候庆奴总爱在月下浇花,美名曰“月魂”,月夜之下,花魂方可吸取天地精魂,到了第二才会开得轰轰烈烈。
  国主犹坠入梦中,恍恍惚惚不知所以。
  真的是庆奴?就好像时光从未催人老,就好像庆奴依旧在每天清晨给她捧巾栉,每日晚上给他缝衣裳,就好像他们在下雪的天气里,她为他披上了大氅,取来了手炉,在他的身畔近近地跟随着……
  庆奴回首而望,重逢之下,相顾无言,又喜又悲,唯有泪水沾襟。
  “庆奴,真的是你么?”国主不知眼前的人是真还是在梦中,伸出手去轻轻触摸,指尖所触及的除了肌肤的软腻,还有一片浸浸的冰凉,一滴又一滴,真实得不像是在梦中。
  庆奴泪水如珠,敛衣盈盈下拜,“奴婢庆奴参见官家。”
  国主从恍惚游离中骤然惊醒,触电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喃喃而语,“庆奴……告诉朕这不是在做梦。”
  “官家……”庆奴柔情而深婉,“奴婢想念官家,进宫来伺候官家了。曾经昭惠后中了山薇花之毒,早已经真相大白,绝非奴婢所为。所以,所以,国后娘娘才接了奴婢入宫。”
  “是国后接你入宫的?”
  “是。”庆奴谦卑地垂下了头,朦胧的月光之下,更见她的温婉楚楚。
  “如此说来,早些是朕误会你了,这些年……”国主忍住喉间的哽咽,“你过得好不好?”
  “官家好,奴婢就过得好,官家不好,奴婢就不好。奴婢这一生都是为了官家而存在,无论在何处,庆奴的心永远都只在官家的身上。”
  “这些年,委屈你了。”
  “哪怕不见,可只要知道官家还在九五之尊位,奴婢从来就不觉得委屈,奴婢的心总是很充盈,因为奴婢有希冀,有念想,奴婢总会觉得,奴婢还能再见到官家,再伺候官家。”

  ☆、第三十五章 故人还(2)

  庆奴轻轻巧巧地走上前,给国主理了理龙冠,像是数年前那样做得极为自然,极为熟稔,“官家的发丝柔软,是不宜梳得这样紧致的,官家爱挥毫泼墨,袖襟亦是绣金丝花纹,不该这样轻巧的,还有官家的鞋子,官家的鞋面虽是用金丝绣成,可与官家的这身龙袍却并不是最匹配。还有……”
  她触碰着官家的袖口,那修长纤细的手让她的心房蓦然一颤,可又让她的心妥帖安然,她轻柔地抚着国主的手,凝眸望着国主,“还有官家的指甲是喜欢剪成椭圆的,而不是方的……”
  庆奴的声音如蜜如铃,她的娓娓道来是三月的和煦春风,让人不知不觉醉倒。
  国主轻声道:“什么都别说了,朕的这些细致末微之处只有你才知道,只有你对朕是最细致妥帖的,朕的身边少不了你,庆奴,回到朕的身侧来吧。”
  庆奴大喜,俯身而拜:“奴婢……奴婢谢过官家!”
  嘉敏往清晖殿行去,远远地就嗅到一股香气,那是在农家小院里、山野人家中才可以闻得到的味道,带着时节里腾腾的野气与鲜气,远非宫中的御厨可以媲美。嘉敏甫一进门,就见殿中的桌上摆了满满的一桌菜。
  嘉敏笑道:“今日御厨起了巧思,给官家做了一桌别致的野味菜肴,将官家的心都留在此处了。”
  国主见她,欣然地挽过她的手,“朕正要让人传你过来,与朕一起享用,这些菜品虽难登大雅,但贵在新奇而鲜,与朕一起尝尝?”
  “色泽俱佳,手艺精巧,别说是国主,就是臣妾的馋虫也全都被勾了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御厨的手艺?”
  国主笑了笑,“不是御厨,是朕的故人。”
  正说着,庆奴端着食盘过来,嘉敏诧异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东宫服侍太子的吗?”
  庆奴将食盘搁置在桌案上,跪下行礼:“奴婢参见国后娘娘,奴婢本来是伺候太子的,是、是……”
  “是朕让她过来,让她做朕殿中的掌事姑姑。”
  国主牵了嘉敏的手,与她一起坐下,温然道:“既然早些年的误会已经解除,庆奴不曾做过龌龊之事,那么庆奴对朕来说,宛若亲人,朕真的好高兴,庆奴,你也一起来坐下。”
  庆奴诚惶诚恐,垂手侍候在一边不愿坐,“官家折煞奴婢了,奴婢是伺候主后的,怎能与主后一起用膳?”
  “朕说过了,你如同朕的亲人一般,更何况这只是小小家宴而已。”
  若是旁的侍婢,哪怕位分再高,也断然是不能坐下的,而庆奴却不同于一般宫人侍婢,她是国主曾经的通房侍婢,算得上是国主的御妻。
  嘉敏莞尔:“都是一家人,庆奴不必妄自菲薄,自己辛辛苦苦地做了这一桌菜,自己也尝一些。”
  庆奴这才坐下来。
  嘉敏从莹莹碧色的汤中盛了一些汤,端给国主。
  庆奴温温柔柔地笑道:“娘娘用错了。”
  嘉敏有些诧异:“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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