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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康宝退下。
淳于珖转头,目光落到桌上的仕女画上。
那画上的女子微笑漾然,似已经生动如实。
……其实又哪里用岑氏多言,身在皇家,不管表面上如何的温润儒雅,风度翩翩,甚至与如他一样的慵懒至深,纵情山水墨画,都掩不住心底下的阴谋鲜血。因为从他们这些皇子出生的那一刻,又或者在他们还没有出生时就不得不面对。正如皇位,在他决定要争之后就没有退路。
他求娶平妻,齐家断然不会同意!他所言只是想要说他看不上齐家!而父皇也果真是老谋深算,立刻就把他的话转给了齐家!
父皇膝下的皇子当中只有他未婚,其他皇子王爷均有妻妾,即便那些妻妾意外暴亡,齐家女也总不能嫁了去!所以齐家所能依靠的就只有父皇!
或他少了日后齐家之助,父皇却是能早做决断。
而父皇宴请宗亲,就是表示父皇要动手了。
他不知道父皇身在高位,是不是还顾及着父子亲情,只是从三哥那里他知道兄弟之情已经浅薄至斯。
现在他身边唯一执掌兵权的秋慎止也已经受伤,虽是他有意为之,却也是在一个“敛”字。
只是那些纵火伤民的家伙,绝不容恕!
“啪——”
淳于珖一掌拍到桌面上。
红木檀香的桌面应声裂开了几道细缝。
第一百七十九章拼一拼
“父皇摆宴……”
九皇子淳于琅的面色复杂莫变,手指叩在桌上不停的响。
十皇子淳于厚知道九哥这是在思衬,可这种事儿有什么好考量的?
“摆宴而已,两位皇兄入京也不短了,父皇应该是给两位皇兄送行吧!总不能留着两位皇兄在京里过年!”淳于厚道。
淳于琅道,“面儿上看是这么个理儿,可我总觉得不对!”
“哪里不对?”淳于厚问。
“父皇传出这个旨意的时机不对!”淳于琅道。
“十哥是说父皇是在小十三离开之后?”淳于厚问道。
“不错,小十三先去的秋家!”淳于琅道。
“那又如何?秋慎止受伤了,顶不济小十三要父皇早些找到凶手!”淳于厚忽的一拍脑袋,“难不成对秋家下手的两位皇兄当中的哪个,而父皇设宴就是要动手?我说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秋家下手,敢情是皇兄!九哥,你说是三哥还是五哥?”
淳于琅没想到淳于厚脑袋一转,竟然想到那边,笑了笑摇头,“不,我以为并非三哥五哥!”
“怎么会!”淳于厚不相信。
“你想先前两番刺杀,京中已经是草木皆兵,三哥五哥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妄动!”淳于琅道。
“可父皇的身子……”淳于厚意有所指。
淳于琅亦是点了点头,早些时候就听说父皇屡召御医,这些日子竟是眼瞧着父皇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他,老十,老十一都在京里,若有什么也有先机,而三哥五哥被父皇召见入京,现在差不多也到了要回封地的时候,若是有什么想法,想来也只有在这个时候。
淳于琅望着头顶上的月色,喃喃,“所以我才觉得不安!”
“老九就是太小心谨慎!所以即便聪明不逊于老十一,到现在也还是一事无成。”
幽静的宅子在闹市之中,英王与罗王说道。
罗王与英王面色相仿,只是若说英王看上去是俊逸儒雅,罗王则是比英王更魁梧结实一些,身上还有些杀伐之意。
闻言,罗王轻嗤一笑,“有父皇在,哪里需要我们有所成就!”
“话是如此,可我们若当真如此想,此刻还会在这里?”英王诘问。
罗王面色一变,没有说话。
英王凑近了罗王,“往日的事情就不用再说,现在摆明了父皇在逼我们!”
“你我都知道父皇身子不适,可父皇却什么都不说,三日后宫宴过后我们就该回去了!再不动,怕是我们与那个,就再也无缘!”
“动了就有缘?”罗王反问。
英王目光闪烁,“总有一线生机!”
“那若是不成……”
英王扯了扯嘴角,“不过是早死晚死,对我们来说,并无差!”
他们与京中的这几位弟弟已经不合,若是与那位位置无缘,说不得就要小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意外身死。
如此,还不是搏一搏。
“好,那就拼了——”
“痛快!”
夜色中,两杯相撞,夜空中平地掀起惊雷。
夜色渐渐幽深。
京城之内,除却宫城还是灯火明亮,各处都已经暗了下来。
岑宅。
岑寐寤离开之后,灯火也都显得清寂寥寥。
山亭水雾,落叶青松,便是百无聊赖在苦读的三兄弟也都吹灭了灯火,沉然入睡。
而就在这万物寂静之时,忽的几道黑影如烟散入宅中。
宅中所余灯火忽明忽暗,却也是让岑宅的护卫心生了警惕之心。
几个人执刀巡视,却是没看到半个人影。
是眼花了?
而就在几人琢磨的时候,忽的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啊——”
破空而起,惊入琼宵。
千里之外的邕城。
清寂的卧房,忽的一声低呼。
一妇人猛地坐起来,惊起了一旁的男人。
男人叫人进来,屋中灯火燃起,却见妇人的脸色苍白无神。
“怎么了?”男人问。
妇人正是岑慕的母亲,岑三夫人,岑三夫人望着自家男人,嘴角颤颤,“我,我梦到了慕儿身上鲜血淋淋,我我……”
岑三夫人一时竟有些喘不上气来。
“没事没事!定然是白日里多思,晚上才会有梦!”岑三老爷安慰,“他们几个陪同寐寤丫头上京,怎么会出事!再说你只是梦到慕丫头,兰儿和霜儿呢?”
“他们?”岑三夫人这才想到自己刚才的梦里并没有出现她的两个儿子。
看到岑三夫人如此,岑三老爷宽慰道,“这就说明你只是太担心慕丫头了,这样,明儿一早去崇恩寺上个香,求个平安。”
“好,好!”
岑三夫人应着,又躺了回去,没一会儿就入睡了。
只是岑三夫人睡着了,岑三老爷却是睡不着了。
趁着岑三夫人睡的沉,悄悄的下了床,披了件外袍立到了窗口。
他那话也是劝慰劝慰老妻,这阵子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照理说新科状元回归应该赶紧的来提亲啊,却是丁点儿的动静也没有!可要是寐寤在京里出了什么事,古知府也不会仍对岑家关照有佳。
他已经送了信进京,估摸着这阵子也该到了……
京城。
岑寐寤一早醒来就听说了岑家被偷儿光顾的消息。
说是半夜里巡视的随从感觉到不对劲,正四下里查看的时候,忽的听到小姐的房中传出惊呼,等一众人赶过去,正看到一黑衣人窜出去,而岑家的家丁随从也不是寻常人,当下就拦了下来,后来发现黑衣人并不只有一人,而且在交手当中那些黑衣人身上掉下来了岑家的珠宝碧玉。
巡城的汤经历亲自上门禀告,而十一皇子殿下一早进宫,此刻也并不在府上,岑寐寤留了短笺,离开了十一皇子府,回去了岑家。
岑家上下看到岑寐寤回来,都很高兴,岑亦兰更是扑到了岑寐寤的怀里,嘴里念叨着“想念姐姐”,岑亦霜岑亦寒没说话,可眼里的期盼是怎么也掩不住。
他们不是不知道自己姐姐能和十一皇子殿下亲近是好事,可姐姐不在府里,连小偷儿都来光顾了。
第一百八十章遭贼了
岑慕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胳膊上还有伤处,看到岑寐寤进来,岑慕的眼泪“哗啦”就流了下来。
她一个小女子不惧艰险跟着姐姐进京,不就是怀着能遇到京中子弟,一朝飞天的念头?可入京之后京中的子弟没见到几个,受到的惊吓却是接二连三,现在连府门都不出去,却还是被飞来横祸给伤了。从被惊醒受伤到现在连眼睛都不敢闭,只觉得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骇人的刀光闪闪。
“姐姐,我想回家!呜呜……”
岑慕扑在岑寐寤的怀里哭的悲切。
岑寐寤拍着岑慕的后背安抚,“我知道,只是回乡要听皇上的旨意!”
“……”
岑慕一顿,哭的更厉害了。
就在岑慕哭的悲切声声时,外面忽的传来那兄弟三个欣喜的呼声。
没一会儿,木萦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小姐,邕城来信了!”
信笺封着,可信笺外的字迹正是岑三老爷。
岑慕也认得自己父亲的笔迹,当下也顾不得哭,只想着岑寐寤打开看。而隔着窗子,岑寐寤也可见窗外隐约的人头络绎三个。
岑寐寤不由弯唇。
信笺打开,岑寐寤一目十行,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有眼底掠过淡淡波澜。
新科状元回乡,高家光大门楣,而新科状元却是不曾踏入岑家半步,便是在街上看到岑家人,也都避过视线,恍若未见。岑家忧心京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柔儿丫头也问了,可古家的话说是没事儿,让岑家人放心,只是越是这样岑家人就越没法子放心,于是最后写到不管什么时候,只要留得青山在,总会有柴烧。
“姐姐,信上说的什么?”岑慕瞧着岑寐寤脸上的神色,小心的问。
岑寐寤笑了笑,把信笺递给了岑慕。
岑慕拿过来急急的瞧,很快脸色就变了。
窗外躲着的三个也从窗缝里看到了岑慕的脸色,各自看了眼,很是忧心信里写的什么。
“大姐姐,那个高状元真是忘恩负义!”岑慕忍不住低呼。
窗外的三个人听着,更是侧耳想要从只言片语中听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送他盘缠,是为谋利。后来他得中状元,也是两厢其所。现在我与他已经没了关系,也就无所谓恩义。只是各人的路不同!”岑寐寤道。
京里的消息自有抵报传到各处,信笺寄来的那时候,应该正是她遭遇刺杀之后,显然是高家知道她惹了不该惹的人,避祸耳。可只是因为避祸吗?若是真的只因为避祸,古知府也不会对岑家一如从前。
……怕是古知州从抵报中察觉到了什么,才会暗中让高家想办法让高通玉与自己疏远。
只是高通玉竟是这么容易就从了。
如果她心慕高通玉,定然会怨他恨他。
只是她何尝对高通玉动了心?
于是看到这封信,岑寐寤心里只是冒出来“无缘”两个字。
岑慕不太明白岑寐寤话里的意思,尤其是岑寐寤所说的“道不同”,更是不明白。
岑慕看着大姐姐缓缓离去的身影,直到大姐姐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也没回过神来。
“慕儿,信上说的什么?”
岑亦霜的声音猛地在岑慕的耳边响起,岑慕堪堪抬头,手里的信笺就已经落到了岑亦霜的手里。
“别……”
岑慕刚喊了声,岑亦霜一目十行已经看完了信。
岑亦霜的脸色也有些不悦,一旁的岑亦寒拿过来,脸色也变得不善,岑亦兰跳着把信笺抢到手里,最终小脸儿也变了色。
岑慕把兄弟三人的表情看在眼里,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