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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还给你写了信,你收到了吗?”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到高通玉的耳中,高通玉猛地打了个激灵。
她还给他写了信?
高通玉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转身往回跑。
后面的随从看到自家的老爷忽然跑了,忙着追过去。
岑家的众人愣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怎么了?”岑亦霜道。
“失心疯?”岑亦寒道。
“不会是他没接到大姐的信吧!”岑亦兰不知道自己说中了。
“……”
高通玉像是魔怔了一般,头也不抬的跑回高家,一路上不知道撞了多少人,谁喊他他也听不到,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给他写信了!她给他写信了!
高家人远远的看到这位高家的状元,觉得不对劲,忙着跑回去告知高家族长高同知大人,高同知从屋子里出来,迎面正碰上高通玉。
高通玉看到高同知,眼前蓦地一清。
高通玉整了整凌乱的袍子,目光无波的看向高同知,“她的信呢?”
高同知摇了摇头。
“跟我来!”高同知道。
高通玉随着高同知进去书房,高同知从书房暗格的抽屉里拿出一封信,还没有递出去,高通玉就抢了过去。
信笺封面是几个雅致的字迹。
第一百九十六章被怀疑了
高通玉看着那几个字,不知道是苦还是悲。
……从入京赶考到现在他不知道给她写了多少封信,她一封也没有回过,他以为是她矜持有礼,却没想到她曾真的亲笔给他写过信。
高通玉拆开信,信的内容呈现在高通玉的眼前,高通玉看着手里的信,一滴滴的泪水抑不住的流下来。
最后一声长啸。
“啊——”
悲彻天地。
回京的官道上。
威武的兵士立在岑寐寤的车马旁,整齐的马蹄声声落到木萦的心口上,木萦低低的吸了口气压下眼中的泪光,转头看向同在车厢里的小姐。
小姐头上只是简单的挽着一个发髻,正靠在车厢壁看着书。
小姐的面容婉盈,像是天上的明月落入人间。
木萦本来是想挤出笑容来的,可看到小姐这样淡然的模样反而想要哭。
从那天屋外换了侍卫之后,殿下就再也没有看过小姐。她想要和旁人说话也没人理,康宝更是远远的看到她就避开了。
那位姜公子不是一般的大燕人,而小姐又出手救了姜公子。
就算是她再迟钝也知道自家的小姐被怀疑了。
“小姐,这时候您怎么还能看下去?”木萦哽了声。
岑寐寤手里的书又翻了页,嘴里道:“书中自有锦绣!”
“可,可殿下……”
“……”
岑寐寤的目光一顿,遂又翻起一页,“殿下只是等着我低头!”
木萦愣住,“奴婢不明白!”
岑寐寤看了木萦一眼,“你会明白的!”
木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颊微微的有些泛红。
岑寐寤笑了笑,把手里的书册扔到木萦跟前,“我累了,读给我听!”
“是!”
木萦应诺。
只听着一阵书册的翻动声,没一会儿,木萦铿锵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
“她真这么说?”
另一个车子里,淳于珖眉目冷沉,坐在车厢门口的康宝低头盯着车厢门上的花纹数数。
“是!”车厢外的人应。
整个车队都是兵士,围在岑寐寤车马外的更是淳于珖身边的高手,车厢里的窃窃私语都能听的清楚。
前脚岑寐寤与木萦说了什么,后脚就传到了淳于珖的耳中。
“下去吧!”淳于珖道。
车厢外的人应声退下,默默的抹了把脑门上的汗。
“听到了?”淳于珖嗤声。
躲在一角已经尽量的把自己当作是空气的康宝一颤,“是!”
淳于珖抿了嘴角,把桌案上的折子拿起来,扔到康宝身边,“六百里加急送到父皇案前!”
“是!”
康宝拿着折子就从车子上跳下去,吩咐人快马加鞭的回京。
车帘微掀,淳于珖透过车帘,隐约看到隔着数十人后面的车厢,眸底幽深如墨。
岑氏,确是聪明。
他是等着她低头服软。
一个女子,即便出身邕城首富之家,即便是父皇敕封的六品县主,百余年来的第一人,堪称不凡,可这些也没资格让一个皇帝刻意亲近。
她出手救了姜茴,完全可以当作是一时意气,同病相怜。
她这一路出京,明面上的刺杀有她身边的侍卫随从动手,暗地里下毒投药之类都被他派过去的暗卫解决了,可总总也差不多有四五次。
她有怨气。
可这两日他不去找她,她就不会来找他?
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偏偏不说。
从他离京到现在五日,京中已经是翻天覆地,在他离京当日,三哥就动手了,而父皇好巧不巧的在三哥动手的时候醒来,五哥也站到了父皇身边,三哥谋划顷刻厦倾。就在刚才他又收到了京中消息,说是三哥被圈禁宫,五哥也被遣回封地,九哥十哥有功,均有封赏,连小十三的俸禄都加了一倍。
而他,不管不顾自己“生命垂危”的父皇,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结果却是无功而返!
哪怕是先前他屡次与三哥不合,更险些大打出手,现在朝中仍已经有朝臣谏言他的不孝之举。
若是他不做些什么,岂不是平白了给了旁人借口!
京城。
万里无云。
皇帝醒来,破除谋逆,整个宫城上下都洋溢着欢快之色。
官员往来,各自的打着招呼,身上重伤尽去的秋辰逸也踏上了朝堂的白玉石阶。
秋辰逸又回到了詹事府,身任四品少詹事,兼御前行走。
此次秋家力挺在皇帝一边,秋辰逸更在三王爷发难时挡在了皇帝面前,皇帝这才无惊无险一举灭了三王爷的图谋。
秋辰逸正待迈上最后一阶台阶,听到身后有脚步匆匆而来。
秋辰逸回头,那名随侍手里拿着的正是六百里加急。
“什么事?”秋辰逸过去。
随侍应诺,“十一皇子殿下送来的,请皇上御览!”
“给我吧!”秋辰逸道。
随侍犹豫了下,放到了秋辰逸的手里。
随侍是十一皇子的心腹,也知道秋辰逸与十一皇子殿下莫逆,何况现在秋辰逸又是御前行走,不用通传等候就能把折子奉上御案。
随侍告退,秋辰逸拿着折子进去。
殿内是内阁所在,内阁的大臣们整理的折子均都分门别类,交呈皇帝御览的有国之要事处置不决的,应承奉好的,还有各种谏言等等。国之要事处置不决的都由内阁的大人们亲自呈给皇帝,其他的便是由御前行走带给皇帝。
秋辰逸从里面翻了当中对十一皇子谏言的那些折子,大概有十五六份儿之多,随后走出了大殿,往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外王宝在守着,看到秋辰逸过来,往里面指了指,“齐大人在呢!”
秋辰逸笑了笑,立在一侧等候。
齐大人在这次三王爷作乱当中站对了,一力挺着皇帝,手中的京畿卫在关键的时候让三王爷功亏一篑。
即便是齐氏女嫁不成十一皇子殿下,齐家在皇帝面前仍是恩宠荣盛。
没一会儿,御书房房门开了,齐大人走出来。
齐大人看到秋辰逸,冲着秋辰逸微微一笑,秋辰逸垂首行礼,目光落在自己手里的折子上。
齐大人走了过来,“可是有要紧事?”
齐大人也看到了折子上最上面的六百里加急。
第一百九十七章还有心情舞剑
“是!”秋辰逸道。
齐大人捋了捋胡子,“殿下在外,不知道又获了什么大案!”
齐大人一笑,笑声里似是另有所意。
秋辰逸眸光微暗,脚下退后三步,站到了屋脊之后。
没一会儿,王宝传出旨意,秋辰逸进去了御书房。
秋辰逸行礼,把怀里的折子奉上。
“都是什么?”皇帝问。
“御史谏言!”秋辰逸道。
皇帝睇了秋辰逸一眼,大略的翻开,看着上面的内容,皇帝的额角微微一抖。
十几份折子,没有一份儿替老十一说话,若说不是有人指使,连皇帝都不信。
皇帝把折子扔到了桌上,“你有何事?”皇帝问。
秋辰逸稽首,“皇上圣明,臣欲接应殿下回京!”
皇帝撇了撇嘴,秋家这小子和老十一就是穿一条裤子的,这猛不丁的拿了这么多的折子上来,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只是没想到竟是这么一出。
“去吧,就说是朕的意思!”皇帝道。
让这小子打着圣命而去,想来那些多事儿的御史言官们也能老实点儿。
“是!”秋辰逸面上一喜,应声退下。
房门关合,皇帝转头看向王宝,“怎么老十一也没折子送来?”
王宝想了想,“或许正在路上!”
“哼,根本就是怕那个女子出什么事才跑出去,还拉扯上什么大燕皇帝!!”皇帝冷哼。
王宝讪讪的笑了笑,皇帝说的不屑,可若非是那时候皇帝也知道来人当真是大燕皇帝,又怎么会允十一皇子殿下出京!只是大燕朝绵延近千年,大燕皇帝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落到大齐的手里,只是盼着万一而已。
“殿下也是真性情!”王宝呵呵的笑。
皇帝脸上显然轻松了许多,点了点头,“这点儿倒是与朕很像……”
“……”
王宝低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
跟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皇上是个真性情的。
从折子入京,又过了一日。
淳于珖一行人走的很慢,车子停下的时候,岑寐寤就下车左转右瞧,看看花儿,看看树,看看水,根本就没有往不远处那边殿下的车子走过去半步。
康宝原来还远远的往这边探头瞧几眼,这一日竟是连影子都瞧不见。
木萦几次欲言又止。
岑寐寤只好像是没看到,反而拽着木萦到了一处开阔地,让木萦舞剑助兴。
“小姐……”木萦面带难色。
小姐被怀疑成大燕的探子就已经够让木萦这个做丫头的忧心了,小姐还这样一副浑然不放在心上的模样,若是让那位殿下得知了岂不是以为小姐全无悔改之意。
岑寐寤一笑,挥手一指四周,“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此情此景,正是恣意潇洒的好地方!”
木萦转头四顾,但见头顶上晴天碧云,落叶纷纷,远远的还有清湖泛起,又有天边日头西落,真好似水天相接……
岑寐寤见木萦心动,又靠近了木萦些许,“殿下停在这里,或也是想要欣赏风月!”
木萦回过神来,小姐这是要向殿下服软了。
木萦一喜,抽出腰背藏着的鸳鸯刀蝴蝶刃耍起来,全然没想到若是小姐服软低头又何须她这个丫头出头。
岑寐寤看着木萦听话的挥动利刃挥舞,嫣然一笑,找寻了块儿石头就坐下去。
夕阳落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