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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刚一柔,便是京中的名门贵女也会恭谨敛声。
岑寐寤却是唇角轻轻一勾,面上还是那般天真无邪,眼中却已经是深邃如海。
“本郡主身为臣子,自是不敢妄言圣上及宫中各位娘娘,只是殿下非因名门贵女而悦,日后也不会因我未守矩而不善。本郡主是岑氏寐寤,并不是旁的任何一人!”
岑寐寤清声朗朗,教两位嬷嬷面色骤沉。
两位嬷嬷上前,正待沉声低斥,便听着屋外一声低呼,“好——”
两位嬷嬷惊而抬头,“谁——”
紧闭的房门打开。
一道人影就这么明晃晃的走了进来。
风儿在他的衣摆下荡起涟漪,那手中的纸扇若是翩鸿潇洒倜傥,连屋中的烛火都随着那人的到来剧烈的抖了抖。
两位嬷嬷一惊,躬身行礼。
“见过皇子殿下!”
“……”
淳于珖只好像是没看到那两位嬷嬷,望着那呆呆坐在椅子上的人儿,笑而不语。
岑寐寤愣愣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人,险些以为是她眼花。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出现。
七日筹备大婚,以岑寐寤对这位殿下的了解,知道这位殿下说不定会在哪日过来,却没想到竟是这么快。
从上午他离开入宫到现在才四个时辰。
只是原来没看到他,她还不觉得,现在看到他,才觉得这四个时辰竟是如此漫长。
十一皇子殿下,淳于珖,淳于元朗。
岑寐寤嘴角张了张,不知道她该唤什么,又或者她该唤——她的殿下!
“殿下,不可!”
两位嬷嬷却是机敏,不约挡到了淳于珖的面前。
虽然不见得能挡住这位皇子殿下的视线,但也能挡住这位殿下的脚步。
“殿下,宫规礼仪在上,还请殿下遵循!”一嬷嬷道。
“殿下,还请顾及皇子妃的名声!”另一嬷嬷道。
“……”
淳于珖皱了皱眉,看向这两位嬷嬷,眼底闪烁。
两位嬷嬷看出来殿下意动,心头大喜。
自来女子的名声就是最为要紧的,若是殿下当真爱慕这位,便不会不理会。而若是殿下不予理会,那这个女子也不过如此。
淳于珖瞧着两位嬷嬷看似忧心忡忡的神色,却是心知肚明这当中的弯弯绕。
“你们先下去吧!”淳于珖道。
似乎是全然不在意岑氏的名声。
两位嬷嬷相视了眼,压下心头的窃喜,表面上无奈应诺,“是!”
只是在这两位嬷嬷要退下去的时候,淳于珖又道:“明儿我会向母妃禀明!”
两位嬷嬷心头一跳,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待两位嬷嬷离开,康宝也出了去,并贴心的关上房门。
而房门也只是堪堪关合,淳于珖就张开了双臂。
欣长的身影像是世上最动人的蛊惑,立在屋中,好似顶天立地的山峦。
岑寐寤渐渐的弯开唇角,露出贝齿,起身过了去。
前两步还能安稳,当到了淳于珖面前三步,看着他笑盈盈的面庞,岑寐寤眼前都有些模糊,再也忍不住扑了过去。
狭窄的腰身,精键结实,岑寐寤什么都感觉不到,只知道暖暖的怀抱,就像是整个人扑在了菊香泛滥时。
她欢喜,比先前在护国寺听他弹奏了“凤求凰”之后,还要欢喜。
怀里的人儿柔顺的就像是绸缎,又像是最腻人的花儿。
不管是纠缠成团,还是惊艳娇柔,欲语还休。
都让人沉溺。
曾听人说女子柔软,若水若盈,任如何的,都可契合。
可他却是觉得怀里的这个女子不用,就是最契合不过。
柔顺的身子,凹挺有致,深嗅一口气息,她就好像能化入他的体内。
流连,锲入,不分彼此。
屋内清寂无声。
守在门口的康宝忍不住侧耳去听,这一路上就算是在殿下的车子里,也总能听到些动静,现在竟然没有声儿。
“咳咳!”远处木萦轻咳。
康宝瞧了眼一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传唤的门口,下了台阶,颠颠的过去。
“怎么样?”康宝得意道。
话说自家殿下进宫求得大婚旨意,连他这个自诩为殿下身边最亲近的侍从也不知道就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巴掌醒醒神,只是现在面对着木萦,他自当要摆出你家小姐能有此殊荣,你也要对他好言好语的架势。
木萦扯了扯嘴,压低了声音,“害惨我了!”
“怎么会!”
康宝瞪大了眼睛。
难不成县主,不,郡主小姐不愿嫁给自家殿下?
第二百零七章只是抱着抱着
木萦往亭廊另一边不远处站着那两位嬷嬷的方向瞥了眼。
那两位嬷嬷也正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康宝立刻会意,转头也不再与木萦说话,只是嘴角忍不住弯起再弯起。
……木萦的功夫比他都不差,可要是说起规矩来,连他都能挑出来不知道多少的错儿。
木萦瞄了眼康宝。
“你在笑?”木萦道。
“……”康宝摇头。
“你就是在笑!”木萦断言。
“没有!”康宝开口,只是音腔里的颤抖已经露了出来。
“……”木萦一脚踩上去。
“……”
康宝紧抿着嘴巴,脸上忽青忽白。
视线中,那两位嬷嬷的正盯着这边……
这时候,房门“吱呀”推开。
淳于珖从里面走了出来。
木萦慌忙松了脚,康宝如蒙大赦冲到了自家殿下身边。
殿下真是大好人!
淳于珖根本就没注意到外面的状况,唇角轻泛,面颊微红,脚下如飞,转眼就离开了岑府,要不是康宝及时跟在后面,说不得把康宝都留了下来。
那两位嬷嬷相互看了眼,彼此眼中都流露出了亮色。
久在宫中,焉能不知道人事儿。
先前离开的时候,她们悄悄看了眼,那个女子已经是忍不住站起来……
显然殿下有所得。
可见那位郡主也不过如此。
康宝也察觉到了自家殿下的异样,只是瞧着殿下显然是愉悦的神色,也跟着高兴。待自家殿下上了车,康宝在旁笑嘻嘻的问道:“殿下,可是郡主谢主子了?”
“……”
淳于珖嘴角的弧度一滞。
谢了吗?
好像,没有!
只记得他抱着她,抱着她,然后让她好好休息,就出来了。
淳于珖忽的一笑。
车厢内昏暗的光亮下,如青云出釉。
康宝愣了愣,方明悟过来。
——郡主一定是谢了,谢礼还不是一般的重。
岑宅。
桌上灯火摇曳。
岑寐寤躺在床上,望着头顶上的轻纱帘帐,眼中闪亮如星。
从昨夜到今夜。
只是短短的十二个时辰。
一入地,一上天。
即便她已经足够安宁,在看到传旨而来的皇帝身边的王宝大太监也已经心有所动,接到那份圣旨也能沉静自若,对那两位显然是处心积虑的宫中嬷嬷更是虚应含糊……可看到他,才觉得真实。
他本应该把她奉上,结果却是得来了这样一份圣旨。
平民百姓间的亲情,在皇家就是寡淡。
若没有他所付,也不会有她所得。
她知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也知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却不知道原来只要两人相互依靠,彼此贴近,什么都不用说,就已经是心满意足。
她没有多说,他也没有做什么。
只是那一句“好好休息”便够了。
岑寐寤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朦胧的月色下,洁面如遐。
翌日大朝。
随着宫中的钟鼓声声,天色幽暗微亮,就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官员往宫门而去,当三钟之后,宫中早已经聚集了大齐京城五品之上的所有官员。
三品之上,殿中等候。
三品之下,殿外躬立。
密密麻麻的官员矗立在宫城之内,以往看着异常宽敞的金玉桥前,也显得拥挤了几分。
终于,各司到来,朝廷的内阁阁老们也都立在了朝臣之前,鞭声响彻,头戴十二道冠冕皇帝站到了龙案之后。
一众朝臣高呼“万岁!”
皇帝言“众卿平身”。
殿内外几乎呼啸而来的衣袍迭迭之声,可见大齐繁华昌盛。
不论是朝臣还是龙案之后的皇帝此刻都是心情澎湃。
每每看到此景,皇帝都会觉得大齐国泰民安。
而朝臣们则是每每此日都能畅所欲言。
众官员起身,皇帝落座,随后说道:“朕这里有份儿旨意!”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王宝应声站出来,手执着圣旨缓缓打开。
随着王宝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大殿回转,殿内外的朝臣们都面色大变。
圣旨上言明,十一皇子大婚之后,让术戎州为王,敕封闲王。
历来封王都是按照皇子年龄来封,现在九皇子十皇子还没有被敕封,十一皇子却是先被封了。
昨儿晚上不知道有多少朝臣夜不能寐,就等着今儿在朝上能一鸣惊人,畅所欲言,没想到皇帝一开始就把他们当中不少人想要禀奏的事儿给堵得不上不下。
就像是力达千钧的一拳不是打在石头上,而是打在棉花上,生生的闷了一口气。
尤其此刻同样在朝上的十一皇子殿下,更是一脸欢喜的接下了旨意,就是让那些御史言官们想要从这位十一皇子脸上看出点儿什么异样做做文章都不能。
至于其他心思诡异的,悄悄抬头看向各自的领头人,发现那些人都立在原地,不言不语,也就只好偃旗息鼓。
于是,在皇帝颁下那份圣旨之后,没有人再提先前的那些谏言,各有官员提了些亟待解决的国计民生之后,大朝会便安安然然的结束了,比原来每次都要顺利。
一个半时辰之后。
皇帝很是满意的回转宫廷。
官员们也各自散去。
任四周目光络绎,淳于珖只好像浑然不觉,捧着手里的圣旨从殿内走了出来。
只是刚出来,就听到有人喊道:“闲王殿下!”
朝堂上皇帝敕封了闲王,只是这公然唤“闲王”,还是头一次。
四周有官员看过去,在看到开口的那人之后,都或明或暗的流露出恍然的神色。
淳于珖也看过去,看到那人,淳于珖眉角稍挑。
“怎么你会在?”淳于珖道。
俊逸的面容带着似若淳于珖身上的慵懒风情,可那张显然与当朝的齐大学士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却是赫然昭显此人是齐家人,齐詹台。
齐詹台好像没听到淳于珖话语中的嫌弃,眼中闪着精光冲到了台阶上。
“殿下,您什么时候去封地?”
一句话问出来,原本跟在淳于珖身后出来的几位官员都下意识的远离了数步。
这是代表齐家赶十一皇子走?
淳于珖睇着齐詹台,扯了扯嘴,“你别想了!”
第二百零八章子非鱼
齐詹台惊愕,“怎么?殿下不去封地?”
“嗬,我是说你别想打什么主意!”淳于珖避开就走。
“殿下!”齐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