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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寐寤看到密折上的内容,先是一愣,随后笑的前仰后合。
康宝在一旁嘿嘿的笑,“王妃娘娘,倒是王爷有什么新鲜事儿,也说给咱们听听?”
“嗯嗯!”南萦木萦也在旁边连连点头。
岑寐寤睇了他们一眼,风情万种,“想的美!”
“……”
三人哀嚎,只是脸上的表情都显然并非是真的想要知道密折上写的什么,只要能哄岑寐寤笑,就够了。
岑寐寤也知道他们的心思,虽是没有把密折上所写告诉她们,还是各自有赏。
三人欢天喜地的退了下去,岑寐寤则是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的密折。
她没有问淳于珖如何回复皇帝下达的关于燕朝皇帝和亲种种,只是从皇帝回复的密折上就能窥出一二……她的元朗意欲前往燕朝一行。
……燕朝啊!
若是元朗有意,她又怎么能让他一人独行?
岑寐寤抬头看向天边清影,但见高高起伏的云彩若翩鸿,无边无际。
燕朝京城,万千灯火簇拥之中的皇城灯火明暗不定。
御书房房门开启,几位官员告退离开。
御书房中,皇帝姜茴靠在身后的龙椅上长长的吁了口气。
这个时候朝臣仍来面见,或是真的心系大燕,又或者只是为了一探他这个皇帝身子虚实……
姜茴暗暗摇头,拿起桌上的茶盏正待喝茶,倏的平淡的面容上划过一抹暗红。
茶盏轻抖,茶水眼看着就要溢出来,“皇上——”一声低呼。
一道人影过来,轻而易举的拿走了茶盏,并一手扶在皇帝姜茴的肩膀上,度元气过去。
姜茴的脸上转瞬闪过红白青紫数色,身子也随着颤抖不已,足足过了半刻钟,才终于恢复了原本懦白的神色,而就是这一会儿,香烛的脸色也白的发颤。
看到姜茴的脸色终于沉稳下来,香烛松了口气,只是随即香烛的喉咙哽了下,眼睛红了,“皇上,吓死奴婢了!”
姜茴拍了拍香烛的手,“我不是没事嘛?”
“可万一呢!万一……”香烛的泪水滑下来。
原来皇上每隔七日才这样气力尽失,现在已经是每隔三日便会病发一次,她曾听国师说过,若是到了每日一次,那皇上的性命怕是……
“总能熬过这几个月!”姜茴打断。
“……”
香烛的泪水喷涌而出。
而随后香烛又一把给抹了去,满是泪痕的眼中闪过微不可微的坚毅。
姜茴似乎是看出了什么,淡然道:“不要多事!”
“可主子不是希望她能来一趟吗?”香烛问。
姜茴看着桌上闪烁的烛光,眼底划过一丝追忆,“她来,我所愿。她不来,亦是我所盼……她过的很好,我又何必搅扰!”
“可,可她是大燕人啊!”香烛道。
姜茴转眸看向香烛,“她的先祖是大燕人,可现在她身上血脉稀薄,已经不是大燕人!知道吗?”
香烛咬了唇,主子面上的神色不变,可语气中的冷沉已经告诉她了主子的决断。
她是主子的奴婢,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要做的就是听从,只是有些事儿即便是日后被主子不喜,甚至抛却性命,也是要做的。
香烛侍奉了姜茴回寝宫休息,待姜茴睡着,香烛退出了房门,随后身影如烟,转瞬消失在宫中……
新年,从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日日不缀。
正月初一拜年贺岁,正月初二开年回娘家,正月初三忌窜门,正月初四迎财神,正月初五初六踏青游玩,正月初七人人生日吃面,粉。正月初八串门不归,正月初九拜玉帝,正月初十,十一开春旺地,正月十二堂前点灯。正月十三十四,旺禽舍,正月十五元宵花灯舞狮。
本就是热闹的日子,又因为王妃有孕的大喜事,更是欢天喜地热热闹闹,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那一日,整个榕城都被灯笼笼罩的连天上的明月都黯然失色。
那一夜即便是淳于珖岑寐寤没有出府,只是立在府中最高的阁楼上往下望,就足以让他们一生不忘。
而转眼十多日过,再过几日便到了二月二。
俗语说“二月二,龙抬头,大家小户使耕牛。”
这是民间的说法,在官家来说,每年到了这一日,皇帝都要率领百官祭天,下地亲耕,而京中如此,各地的封王所在也就更要谨遵上谕。
下属各封王不用祭天,可率领官员耕种却是要做的,翻开原来的下属藩王记录来看,即便是王妃也要下地扶犁。
原来岑寐寤当女皇的时候每年也要下地耕犁,所以并不以为意,只等着王府衙门安排好了如何的礼仪程序,跟着前往。却没想到竟是迟迟没有消息,待教人前面一问,才知道是淳于珖就没想着让她去。
这怎么行!
岑寐寤吩咐了人装扮,打算往前面府衙一行。
“娘娘,王爷也是担心您的身子!”南萦木萦在一旁劝。
“这是礼法!”
岑寐寤睇了她们一眼。
两人低垂下头不说话了,事关规矩礼仪,她们不敢妄加多言。
没一会儿,岑寐寤一行人往前面的府衙过去,和之前一样,岑寐寤不想叫人注意,从府衙的后门过去。
每隔几日,岑寐寤就会在后院走上一回,这回刚踏入后院儿,岑寐寤就觉察到了不对劲。
第二百九十四章不对劲啊
侍卫还是原来后院儿的府衙侍卫,侍卫统领也是原来的侍卫统领,只是不同的是,与侍卫统领站在一起的竟然是富籁富侍卫。
他不是在军营里吗?
岑寐寤讶然。
而这会儿,后院儿的侍卫也都知道岑寐寤的到来,纷纷行礼,侍卫统领也赶忙的过了来,富籁紧随其后。
“见过王妃!”两人行礼。
“免礼!”岑寐寤道。
“谢王妃!”
两人起身,富籁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少许,让自己不这么显眼。
只是岑寐寤早就留意到他,他的小动作也早就落在岑寐寤的眼中。
岑寐寤忍不住一笑,“富侍卫也在?”
“……”
富侍卫头皮一紧,只能上前,一旁的侍卫统领紧抿着唇角,死死的抵着舌头没让自己脸上露出笑意,他们都是殿下身边的侍卫,富籁为何被调到兵营的事儿,他们大抵也知道一些。
“京中来人,属下护送回来!”富籁道。
京中来人?这倒是意料之外!
“何人?”岑寐寤问。
“唐家!”富籁道。
京中的唐家便是百姓口中的“唐门”,也正是曾助了岑寐寤一臂之力的“唐门”。
唐门的人来了?
“在哪儿?”岑寐寤问。
“正在前面书房!”富籁道。
岑寐寤点了点头,率着身后的一众随从侍婢前行。
从后院到王府府衙书房,就要经过一道长廊偏厅。
岑寐寤一行人刚走到偏厅外,忽的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低呼,“寐寤?”娇柔声起,似有熟悉。
“什么人?”
在岑寐寤身后护卫的侍卫拦到岑寐寤跟前,冷声低斥。
隔着侍卫的身影,岑寐寤看过去,在看到偏厅里走出来的人,岑寐寤的眼中霍得流转异彩,“婉仪?”
来人深蓝色的衣裙笼身,头戴金丝薄簪,白皙娇柔的面庞温婉可爱,正是岑寐寤的闺中密友唐婉仪。
唐婉仪扬着笑,遥遥就是一个礼,“臣女见过王妃娘娘!”
一本正经的仪态,似有戏谑调皮的语气,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当初邕城时候的亲昵无间。
即便岑寐寤实际上与她们交往也不过几个月,此刻也觉得亲近的很。
岑寐寤过去把唐婉仪扶起,两人去了刚才唐婉仪所在的偏厅。
“你怎么来了?”岑寐寤问。
唐婉仪眨眨眼,“我这是来投奔寐寤来了!”
“此话怎讲?”岑寐寤道。
娇柔惊艳的面庞似笑非笑,似乎还是当初唐婉仪在邕城时候见到的岑寐寤,可那端庄仪态,神色气势却已然有着上位者的威严。
似乎在邕城的时候,岑寐寤就已经和当初不同了……
唐婉仪垂首轻笑,掩住眼底的异色。
“我是随着唐家来的!”唐婉仪道。
“哦?”岑寐寤扬了扬眉角,先前她不知道唐婉仪与唐家的关系,可在她拿出唐家的帖子之后她就知道唐婉仪与唐家关系亲厚了。
唐婉仪犹豫了下,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前阵子进京,京里把唐家与闲王爷拉扯在一起,此番唐家来此就是与闲王爷商量的……”
岑寐寤点了点头。
当初她用唐婉仪的帖子请了唐家的人出手,可旁人不知道,唐家也不说,这样一来,京城内外就把唐家与闲王当成了一体。
唐门看似只是江湖门派,与朝廷无关,可能经历数百年屹立不倒,又岂是寻常?换言之若当真是寻常人家,于此争储之时,京中又怎会有什么传言?
再退一万步,若是唐家没有扶持哪位王爷的心思,又怎么会沉默不言?
怕是在知道她与淳于珖的亲近之后就有了心思吧!
只是这又与唐婉仪有什么关系?
即便是唐婉仪是唐家人,也用不上“投奔”二字!
岑寐寤心头微动,而这时候,唐婉仪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唐婉仪悄悄的靠近了岑寐寤,“寐寤,你可是有了?”
岑寐寤点头,“是,不过一个多月!”
“真的!”唐婉仪的眼中闪亮,“真是太好了!”
岑寐寤的眼中也流露出身为人母的喜悦,唐婉仪看在眼里,嘴角撅得越发的高了,“果然不愧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一个身为人母,一个也已经订了亲,眼看着也要大婚。唉,这才几个月,咱们姐妹就都各自姻缘,倒是我最孤苦!”
听着这显然是小别扭的语气,岑寐寤失笑,佯作一本正经的问道:“怎么?可是谁欺负了婉仪?告诉我,现在我可是王妃,总能帮婉仪出头!”
“噗!”唐婉仪掩唇笑的眉眼弯弯,“寐寤就会哄人,明明是你和秋盈两个欺负了我,反倒还振振有词的!叫人家想要抱怨也不能!”
“哈哈!”岑寐寤笑的愉悦。
唐婉仪娇嗔的瞪了岑寐寤一眼,索性把当初岑寐寤离开邕城之后种种说了一遍。
……高同知默默无名,因为家族中出了个状元,早已经不同以往。
……岑家更是厉害,只是岑家人却是急流勇退,率众迁移往榕城,邕城商行重新洗牌,岑家仍局中不下,现在岑家三老爷跺跺脚,邕城都要震一震。
……邕城商行中多了一家卢氏,据说原来与岑氏不合,可因为卢氏女玉华与岑寐寤的关系亲近,卢氏在邕城也如鱼得水,卢氏女玉华终也与心上人新结良缘。
……原来任秋盈是定亲的,可因为闺中密友一朝为王妃,任秋盈家中也对任秋盈宽松了不少,索性任秋盈就悔婚,说什么也要与心爱之人成亲,最后家中人只能作罢,随她了。此来唐婉仪还带了任秋盈与卢玉华的信。
任秋盈的信上说,若非是听说了岑寐寤与王爷之间的传闻,她还不会下决定与家中对抗,现在能与心目中的良人一起,是托了她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