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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岑寐寤微笑道。
岑寐寤和唐任分开,离开了小屋。
穿过前面的假山就到了菀亭,而岑寐寤却是往另一侧拐过去。
“小姐……”
“我们从后门走!”岑寐寤道。
在得知了那两位极有可能来牡丹园之后,岑寐寤就决定离开。
这些日子,她时不时的就收到那位秋公子递送来的画作,初始还以为他以画会友,也便回上一些,可很快就意识到这说不得是他的手段。
牡丹花开是邕城的习俗,这两位虽未必为她一女子而来,可以防万一,她还是不露头的好。
三人形色匆匆,尽可能的走僻静之地,倒也没引人注意。
很快,后门就在眼前,竟还一个人都没有。
木萦一喜,先窜过去。
可还没等木萦过去,后门开了。
一人从后门进来,左右瞧了眼,见没人,闪身进来,顺手的关上了门。
第三十章我叫高通玉
待木萦过去,正听到“嘎哒”一声。
后门锁上了。
“谁让你锁——”
“啊——”
木萦乍然出声,那人吓了一跳。
却是转头看到了南萦和岑寐寤两人,那人急忙的闭了嘴。
脸上的惊怔褪去,看到原本颇为俊雅的模样,看年纪正及弱冠,那人冲着岑寐寤行礼,“小生高通玉见过小姐!”
自称“小生”,那就已经是秀才,今年里正好可入京科考。
岑寐寤侧身还礼,头上的帽帷随之摇晃,帽帷之内的娇容显出几分。
高通玉距离近,正好看到,眼中惊艳闪过,竟有些恍惚。
木萦身形一挡,正挡在高通玉面前,“看什么看,我家小姐岂是你这般登徒子觊觎的?”
“没,我没……”
高通玉面上一红,一时竟语滞。
南萦冲着木萦使了个眼色,木萦知机的咳了声,“既如此,那便信了你,好了,开门吧!”
高通玉一怔,“小姐这是要走?”
“嗯,我家小姐有要事。”木萦道。
高通玉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钥匙,“好吧!”
这么容易?
木萦欣喜,岑寐寤深深的瞧了高通玉一眼。
似乎是高通玉察觉到了什么,面颊登时发红,连耳朵尖儿都冒着一股子的红晕。
岑寐寤瞧着,眉角稍挑。
后门开了,木萦南萦扶着岑寐寤出了门。
木萦先去外面叫来往的车子,南萦陪着岑寐寤站在后门门口,高通玉却没有走,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瞧着岑寐寤。
南萦微微颦眉,转头看向高通玉,“高公子可是还有什么事?”
若是平常高通玉也听得出来人家是在轰人,可现在高通玉却是浑然不知,听到这话反而精神一振,“小生冒昧,敢问小姐芳名?”
“……”
南萦正待嘲讽,手边却感觉到小姐碰了下自己,南萦弯起唇角,“古城岑家。”
“岑家?”高通玉嘴里念了念,忽的眼中一亮,“可是归之楼的岑家?”
归之楼虽是岑家所有,可早在岑寐寤撑起长房之后归之楼就已经是岑寐寤的代称了。
“正是!”南萦道。
高通玉本就发红的面庞更是涨了红晕,身形都开始微微的发颤。
见状,南萦心头一紧。
此人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高通玉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正了衣襟,“岑小姐,并非小生无状,今日牡丹园有贵客至,此门本不予开的。幸而看守后门的是小生的亲长,这才通融了小生一回,若是小姐出了门,请不要告知是小生开的此门,可好?”
“好!”岑寐寤应。
这时候,木萦已经喊了马车过来。
“小姐,上车吧!”
木萦掀开了车帘。
高通玉仍站在原地,面色涨红的望着岑寐寤离开的背影。
岑寐寤上了车,似若无意的侧过了头。
高通玉看到岑寐寤回头,眼中登时一亮,“岑小姐,小生父亲家姓高,同知大人是小生远亲!”
还未待高通玉话音落地,车帘放下,车子缓缓离开。
高通玉小跑了几步,跑到门口望着那边离开的车马,久久不能回神。
车子里,透过车子后面的笼纱,南萦看到高通玉痴痴的看着车马的样子,忍不住轻笑道:“真是有趣的人!”
“你们说,他如何?”摘下了帽帷的岑寐寤回眸浅望,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木萦笑道,“奴婢看这位高公子是喜欢上小姐了!”
南萦道:“奴婢也这般看,高公子知道小姐是岑家女子,还是道出了看门人是亲长的实情,可见淳厚,只是后来他说同知大人做什么?”
忽的,南萦灵光一闪,“难道说,他想要向小姐求亲?”
求亲?
岑寐寤微微一笑,“若是他有这个胆子,倒也不乏一选!”
“……”
南萦木萦一怔,彼此相视一眼,小姐是打算嫁人了么?
牡丹园。
荷池之左最大的那座亭中,不比先前的热闹恣意,高歌长谈,此刻竟是别有一番清静素雅。
邕城的众位高官大都聚在此处,或坐或立,均都面带恭敬。
这两位一位是皇帝的十一殿下,一位是詹事府官员。
哪位都不是他们这些京外地方的官员惹不起的!
只是淳于珖和秋辰逸刚进来牡丹园的时候还谈笑风生,这会儿两人的脸上都有些怪异。
岑家寐寤竟然从牡丹园跑了!
牡丹花会,前来的都是贵族子女,担心有不妥之人趁乱而入,早就把其他的几个门给封了。守在牡丹园唯一园门外的暗卫没有看到她离开,这难不成是长了翅膀?
秋辰逸摇头轻叹,这些日子他每日里都少不得会送一些玩意儿过去岑家,小的如旁处的一些特色物件,大的说不得就是玉诀摆件,甚至偶尔还有自己的习作,岑家寐寤每每也都收了,有时也还以几幅画卷,他看得出是岑寐寤所画。于是本以为这小性子也软了些,就想着趁着这牡丹花会把岑家寐寤和他们走的尚近的消息大白,没想到躲的倒是快!
“殿下,我家有个远亲也在邕城,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一见。”秋辰逸道。
淳于珖颌首。
旁边的众人都有些讶然,连古知州也是如此,自这两位来了之后就住在知州府,后来又去了行宫,竟不知道此地还有秋大人的亲眷。
秋辰逸吩咐身边的人去唤,忽的又想到了什么,“殿下,听说岑家的人也来了,不如一起?”
“也好!”淳于珖道。
“……”
众位官员心头波澜大掀。
先前是传言,可现在听着这两位的意思,殿下和秋大人还真是和岑家相识,且岑家说不得比秋大人尚未提及的亲眷还要亲近。
古知州捋了胡须,暗自轻嗤,若是秋大人在意这门亲戚,早就上门拜访了,这摆明了是因为岑家才和这门亲戚走上一走。
果然这岑家寐寤与秋大人有些关联。
女眷中得到十一殿下亲至牡丹园的消息稍稍的晚一些,可那激动兴奋之情绝不比那些俊才学子们差。除却早已经知道的唐婉仪和任秋盈,其他的闺中女子们莫不是面颊泛红,议论纷纷,连牡丹花也顾不上去瞧了。
原本看到岑寐寤离开就想要追上去的岑慕岑柔两姐妹在跟丢了岑寐寤之后,不得不和相识的几位姐妹坐在一处,这会儿听得那边传来的传言,两人都不由呆愣。
“二姐姐,那十一殿下和京里来的秋大人莫不是……”
岑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一向比自己聪明的岑慕。
岑慕的心跳快的几乎抑制不住,难怪当时她觉得那位贵公子虽最为俊美,却气势逼人的让她不得不退而选其次。原来竟是皇子殿下,大齐皇帝的儿子。
若是能攀上,哪怕只是做个侍妾日后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二姐姐?”
没听到岑慕回答,岑柔推了推岑慕。
帽帷下看不到岑慕眼底闪过的不耐,只听到岑慕柔声道:“应该是,不过你我还是不要张扬的好。”
“哦!”
岑柔应声,只是紧跟着目光一凝,脸上露出异样红晕。
但见几人穿过一众的娇柔贵女,为首的赫然正是古知州的嫡子古玉臣。
古玉臣幽深的眸光带水,径直走到了岑家的两位夫人跟前。
“两位夫人,贵人请见!”
亭子四周扎上了纱帐布幔,立在外面可清晰的看到安坐在内的十一殿下和秋大人。
岑家的两位夫人偕同两女行礼参拜。
两位夫人在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了现下要拜见的皇子殿下竟就是先前来过岑府的贵人之一,虽心里想着之前见过这次再见一见也无妨,可在看到四周那些即便不穿着官服仍官威厚压的一众官员,还有矗立如山的兵士,岑家的两位夫人还是面有惶惶然。
跟在两位夫人的身后的岑慕岑柔就更不必说了,即便是有些心思的岑慕也觉得头顶发麻,腿脚都似乎不是自己的。
“先前隐瞒只是不想多生是非,若是给夫人小姐们添了麻烦,确是我秋某的不是!”
秋辰逸温言以待,两位夫人的紧张忐忑消失了不少。
“民妇不敢!”岑三夫人道,“若是早知道是殿下与大人,我岑家必当扫径以待。”
“岑家寐寤早就知道了啊!”秋辰逸讶然道。
“……”
岑三夫人一滞。
秋辰逸似乎是看出来些什么,“莫非当时两位夫人小姐不知?”
“回大人,当时民妇确实不知!”岑三夫人忙垂首。
“那倒是有意思了!”
淳于珖忽的开口。
优雅的声音吐出,在场的两位夫人登时心头一颤。
“与本殿下说说,岑家寐寤是如何说的?”
“……”
第三十一章不忍,出手相助
“阿嚏——”
归之楼。
五楼的阁楼,岑寐寤忽的打了个喷嚏。
旁边侍奉的木萦忙端了一杯暖茶过来,“小姐可是凉了?”
岑寐寤摇头,“许是有人念着我!”
木萦眨眨眼,“高公子?”
岑寐寤抬起手里的墨笔在木萦的面颊上点了下,“胡说些什么!”
“小姐,奴婢还要见人的!”木萦嘻嘻的闪开,“再说,奴婢说的也是实话,说不得这时候高公子还在后门守着呢!”
听闻,岑寐寤也想到了高通玉那傻呆呆的模样,不由一笑,“他啊,这会儿应该不在了!”
“小姐怎么知道?”
岑寐寤无瞥了木萦一眼,“牡丹园有客到啊!”
岑寐寤话音方落,南萦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小姐,有客到!”
“……”
香茶奉上,擦了脸上墨痕的木萦退下,清风徐徐而过,五楼之上,岑寐寤看向自己跟前的卢小姐。
和在牡丹园一样,卢小姐仍是那般弱不禁风的样子,只是躲闪着的目光似乎欲言又止。
早先在牡丹园菀亭瞧见卢小姐就觉得她有事儿,这巴巴的追到了归之楼来更是说明她所料无误。
“卢小姐怎么知道我没在牡丹园?”岑寐寤笑问道。
卢小姐道:“我我问过了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