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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来日的储君尘埃落定,没有征伐,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人反驳,顺顺利利的让史官们在史记上重重的涂抹上了一笔。
只是这样还不够,在三日后太子登基之礼在太庙昭告的时候,大燕传来了消息,大燕某位将军不战而降。
这是大燕向大齐投降的第一位将军,却绝不会是唯一的将军。
自此,大齐在大燕势如破竹。
只是这顺势过了没多久,大齐皇帝在一次早朝上忽的口吐鲜血,晕厥在龙椅之上。
大齐满朝皆惊。
包括太子淳于珖也才知道自己的父皇竟是病了数年,如今已经是病入膏肓。
翌日,皇帝醒来,颁下退位诏书,让位给太子淳于珖。
从太子到皇帝之尊,不过数月。
却是过渡的安稳平静,朝中没有波澜动荡,民间也是称颂连连。
攻打大燕之势更是雷厉风行。
投降的大燕官兵正有认得姜涞这位大燕皇弟的,在姜涞的确定之下,投降大齐的大燕官兵返身与大燕交手,眼看着大燕的国土丧尽,逆贼们也惊慌失措,索性搬了都城,另立了新君名号。
只是这样一来,更是让大齐名正言顺。
不到半年,已经更国号为周的大燕朝廷被大齐官兵围困在琼岛,只是三日,琼岛被大齐攻破。
从此,大齐一统。
第三百六十七章太子与公主
正是六月的天儿。
风儿吹在身上,暖暖的,正让人觉得骨头缝儿里都透着那么一股的舒服。
青红色的袍子,映衬着窈窕的身影,行影绰绰的立在葡萄架子下,不远处银杏的枝叶冒出墙外,殷绿碧翠的冒着光亮。
“哈哈——”
嬉笑的声音从银杏树下溢出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儿正在那边的秋千架子玩儿的开心。
大的男孩儿七八岁的样子,明亮的眼睛像是黑曜石泛着的光,小的女孩儿娇俏的跳着,嘟囔着小嘴儿让男孩儿推秋千的架子。
“哥哥,快一点儿!”
“好了!”
“不好,还要再快一点儿!”
“再快一点儿,你就摔到了。”
“才不会——”
也就是小女孩儿最后一个字才落地,小女孩儿尖叫着从秋千上掉下来。
男孩儿一惊,赶忙的去接。
只是男孩儿离的远,又哪里接得住。
……女孩儿掉到了一直在旁边守护的侍卫怀里。
女孩儿咯咯的笑。“哥哥,我就说过摔不到的吧!”
男孩儿沉了脸,女孩儿一开始还笑着,很快意识到哥哥的不悦,停了下来,“哥哥……”女孩儿小心翼翼的去拽哥哥的袖子。
哥哥甩开袖子,转身离开。
“哥哥——”女孩儿追过去。
男孩儿到了葡萄架子下面,冲着葡萄架子下面的女子行了个礼,“见过母后!”
被称为母后的正是岑寐寤,经过了八年的日月熏陶,本就漂亮的俏丽的面庞像是剥下了层层的薄膜,露出了更家风华的姿态,只是站在这里,便好似岁月静好,美丽无边。
“睿儿,怎么了?”岑寐寤问。
淳于睿,大齐的太子殿下闻言,冲着岑寐寤弯起唇角。
紧跟在自己兄长身后跑过来的寰公主杏眼圆睁,为什么哥哥每次看到母后都笑的那么好看。
“儿臣以为照此以往,寰公主会嫁不出去的!”淳于睿道。
寰公主,“……”为什么哥哥在说她的坏话!
岑寐寤瞧了眼自家女儿不满嘟起来的小嘴儿,问道,“为何?”
寰公主也盯向自己的兄长,若是兄长不说出个理由来,她不高兴。
淳于睿只当是没看到寰公主的视线,道:“儿臣身边的侍卫是为保护儿臣,可明知危险而不知束缚,置旁人生死不顾,便是恣纵!这样的女子,儿臣不知道旁人,反正儿臣日后是不要的!”
岑寐寤,“……”
虽说自小他的睿儿就显得格外老练,可才几岁,就想着日后娶媳妇了?
才六岁的寰公主不太明白自己兄长的意思,可勉强也能听出来兄长是生气她从秋千上掉下来的事儿,寰公主嘴角一撇,立刻就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母后……”
岑寐寤无奈,她不否认淳于睿说的有道理,可对小寰儿来说,也未免太过严厉。
似乎知道岑寐寤想什么,淳于睿正色道:“母后,寰儿是公主,一言一行均是我大齐典范!”
“好!”岑寐寤点头。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好了,寰儿还小,何况有你这个哥哥以身作则,日后总不会差到哪里去!”
立在院子门口的人影像是容载着无尽光亮立在众人面前,正是大齐的皇帝淳于珖,华研的面容矜贵不凡,淡淡的目光睥睨过去,便让人忌惮颤栗,此刻对着家人,唇角弯起,正是笑比牡丹。
“父皇——”
小寰儿飞扑着过去,淳于睿也正了衣袍,神情肃然。
淳于珖看着自己的小公主过来,微微弯下腰,等着小寰儿投怀送抱。
小寰儿跑到自己父皇跟前三步,忽的意识到什么,猛地停下脚步,恭恭敬敬的冲着淳于珖行了个礼,稚嫩的语气软孺可爱,“儿臣见过父皇!”
淳于珖脸上的笑容一凝,看向淳于睿。
淳于睿只好像是没看到淳于珖眼底的不悦,躬身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哼——”
淳于珖哼了声,把小寰儿抱起来,笑的温和慈爱,“瞧瞧朕的小寰儿,可是比你那个哥哥听话懂事多了!”
“噗——”岑寐寤笑出声。
不止是淳于珖,小寰儿与淳于睿也都看向岑寐寤,岑寐寤掩着唇角的手放下来,笑眯眯的瞧了眼淳于珖,却是对这两个说,“当初你们的皇爷爷也是这样对你们的宛姑姑与父皇的!”
小寰儿不太明白,淳于睿明白了,恍然的点了点头,“谢父皇!”冲着淳于珖就是一礼。
淳于珖也骤然意识到还真有那么一丝丝的相像,只是这说到底还是他的寐儿太过宠爱这个小子了。
“好了,去玩儿吧!”
淳于珖把小寰儿放下来。
小寰儿与淳于睿一起告退。
兄妹两个出了院子,院子外面早就有侍婢等着领着小公主去休息,淳于睿也往自己的院子走。
院子比皇宫小的多,虽打理的不甚整齐,可入眼枝繁叶茂,别有韵味。
听说这个宅子是母后出嫁前娘家的祖宅,而刚才的院子正是母后出嫁前住的寐寤院,而果然不愧是母后住的院子,这个宅子看来看去还是母后的院子最让人舒服。
淳于睿正走着,前面拐角显出来一个人,身材欣长,面容温和,看到淳于睿,冲着淳于睿行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燕王!”淳于睿也颌首,走到了那人所站着的亭子里。
亭子外面是假山嶙峋,旁边还有水流弯弯曲曲的往院子外面流过去。
燕王,也正是八年前大燕的皇弟姜涞,在大齐一统之后,姜涞就被封为燕王,所待遇与皇弟一样,若是仔细的算起来,淳于睿还要唤燕王一声“皇叔”!
“太子殿下又被赶出来了?”姜涞道,不是疑问是肯定。
淳于睿别过眼,“燕王知道还问!”
姜涞笑了笑,看着淙淙的水流像是回想,“自从太子殿下四岁之后,每次太子殿下与皇后待上不到半个时辰,皇上就会想法子赶太子殿下出来!本来我还以为有了公主殿下会好一些,没想到更是变本加厉,现在怕是也就一炷香吧——”
“……”
“皇上待皇后真是情深意浓!”姜涞道。
淳于睿脸上有些不自在,“燕王和父皇谈完不走,就是与本殿下说这些?”
“本殿下回去了!”
淳于睿转身回去,宽大的袍袖下,那个葡萄的印痕一闪而过。
第三百六十八章只有彼此
姜涞盯着那个印痕,眼中闪烁不定。
大齐一统,崇恩寺还在。
他原来也不知道崇恩寺与大齐的牵连,后来他回去大燕皇宫,在密道中找出鸽属处的密件才知道崇恩寺竟然是大燕之地,虽与国师塔不同,却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之后几乎每年他都会去崇恩寺上香。
也才知道他的皇后姐姐家中历代也是崇恩寺的香客。
是巧合,还是注定?
只是一想到崇恩寺中供奉着皇后姐姐祖上的牌位,姜涞的一颗心就瞬间的平定下来。
“对了,这邕城是不是有个崇恩寺?”
原本都要走出亭子的淳于睿忽的回头问道。
姜涞颌首,“是!”
“改日带本殿下去看看!”淳于睿道。
“好!”姜涞笑着应。
淳于睿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个燕王笑的怪异。
只是淳于睿也没放在心上,他是听母后身边的木萦说邕城的崇恩寺很灵。
来到邕城之后,他总会做一些怪梦,梦到自己在寺庙里对着一个荷池哭。
所以他打算去崇恩寺看看,或许能解了呢!
寐寤院中,前脚淳于睿与小寰儿刚离开,后脚门外的侍卫们便关上了门,院子里除却他们两个,再也无他人。
原来在宫里每次岑寐寤陪两个孩子的时候长一些,淳于珖便会出现,几句话就打发了他们走。
现在在邕城,她的寐寤院中,他竟是连侍卫仆从都打发走了。
“皇上,可是累了?”岑寐寤眨眨眼。
瞧着面前的女子一如这数年不变的蹩脚的借口,淳于珖一笑,要知道这里可不是宫里。
岑寐寤从淳于珖的笑里意识到了失误,连着后退,可淳于珖几步栖身就把岑寐寤拦在了葡萄架子上。
后有葡萄架子挡着,前面这个男人的气息无孔不入的钻进来。
八年的相濡以沫,如今的后宫除却她,就是原来王府中怎么也不肯离开的那几名被封了嫔只是摆设的侍妾,再也没有美人儿进宫,她又怎么会察觉不到这个男人的念头。
岑寐寤推拒着淳于珖的胸膛,“皇上,这是青天白日……”
“朕知道啊!”淳于珖道,随后眼角一闪,“莫不是皇后想了什么不该想的?”
“……”
岑寐寤知道他是故意的,可脸上还是微微泛红。
这个男人在朝堂上言出必行,这些年朝政也是一帆风顺,怎么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却是越来越厉害了。
“皇上想什么,臣妾就想什么,如此而已!”岑寐寤微笑道。
婉美的面容一如让人宁心,明亮的双眸更是每每在淳于珖觉得朝政繁杂纷乱时让他豁然开朗。
他的皇后和原来一样,聪明,睿智,绝非那些寻常女子可比。
也就让他没法子再倾心他人,更不想看那些所谓的典仪女子。
因为他只想霸着她,占着她……
淳于珖的眸色渐渐幽深,熟悉的让岑寐寤的心头微颤,呼吸也急促起来。
这些年,她的珖,越发的让她倾心。
是身为帝君的威风,还是日久情深倾心?
岑寐寤不知道,只是此生这个男人,她心满意足。
心头有所念,脸上便流露出了些许,而淳于珖本来就蠢蠢欲动,看到岑寐寤眼中泄出来的潋滟之色,低头就吻上了那两片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