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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和亲失败的公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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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
  可蒙了半天眼睛也不听容烨有什么动静,她一愣,不会是吓晕了吧?
  她将手指移开一道缝,睁眼看了看,发现容烨没有看画,而是在看她:“你在做什么?”
  她蓦地将手放下,看了眼桌案上的画,竟是张白纸。一瞬间又是惊异又是欣喜,脸上表情连连变换,最后才意识到容烨还在看她,干咳了几声,赶紧圆场:“我……我看这画做工精细,像出自王公贵族,我……我还道是春宫图,所……所以……”
  他愣了愣,半晌后笑出声来:“你还知道这个?”
  “这个……我……不是,你别乱想,我……我就是听阿辰说起过。”
  “改日有空,带我见见你这个弟弟。”他收起画,“这画我拿走了。”
  她方才一时紧张,口不择言,此刻脸上烧得一阵火辣辣,等回过神来,容烨已经拿着画走了出去,她忙追上去:“这白纸你拿去做什么?”
  “我听闻有一种药水,可使字画消失于无形,相对地,也有一种令其重现的药粉。不过……这药粉难得,待回了梁国再想办法。”
  君初瑶一听傻了,眼睁睁看着他拿走了画,然后回到床上也绞尽脑汁想办法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这世上根本没有如此奇异的药水和药粉,她更不知道的是,容烨早已看出画中玄机,回营帐后便将缝于纸下的真画取了出来。
  帐中人注视着火光下的画,画上人正值及笄之年,一袭藕荷色留仙裙逶迤,肤若凝脂,气若幽兰,衬得百花失色,春光也黯然。左下一行小字“昭元三十六年春,嘉懿公主小像”。
  不知看了多久,他抬起头来,这一抬首,像千年已过。他站起来,将手中画引着烛火全数燃尽。
  

  ☆、夜色真美

  这一夜,偌大的梁国军营里无人安眠。有人惊心,有人苦恼,还有人独坐沉吟不知倦,也不知心向何方。他手中的茶盏搁了又拿,拿了又放,半晌后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掀开帐帘走了出去。抬头望远处山岳,眼前恍若又是那一年冬,碧空残月之下,清霜石崖之上,那临风舞剑的女子,身是弱柳扶风,姿却傲然挺拔,翻飞剑花,四溢流光,如梦一场。
  “苏姑娘请留步。”他突然开口,不知朝着哪个方向。
  身后不远处有人蓦然停步,走上前来,正是苏落:“公子找我?”
  他没说话,朝营地外走去,示意她跟来。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沉默无言,不知走了多远才停下来。
  “公子怎敢将后背留给我?”她这一问,平日里的单纯与笑意全无,像换了个人。
  他回过身,略有些奇异道:“苏姑娘何出此言?绥王的口谕里,难道还有除去我这一说?”
  “你应知我不姓苏。”
  “你的名字、样貌、声音、故事,没有一样是真的。既是演戏,演到底又何妨?”
  她一笑:“好一个名不虚传的梁国世子,幸而主子意不在你。不过……我有些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你来这里的第一天。”
  她心中讶异,神色却仍是从容:“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你太聪明,你的滴水不漏,便是你最大的破绽。”
  “为何不拦我?”
  “留着你,才能知道你的目的。”
  她突然笑了,笑中略带轻蔑,说了一句旁人听不大懂的话:“我当你喜欢她。”
  他眯起眼没有说话,又听她继续道:“看来是我会错了意,喜欢一个人,又怎会拿她冒险,哪怕只是万分之一。也对,如你这般之人,是绝不允许自己有软肋的吧。”
  容烨仍是没有说话,脸色却越来越阴沉。耳边仿佛响起另一个声音,那是素来恪守军纪的君项寒第一次不顾君臣身份顶撞他。
  他说:“恕末将直言,您是太自信,还是根本不将她的命当命?”
  苏落见他这副模样,话锋一转,继续问:“我还有一事不解,拓跋思烈是主子的心腹之患,可除掉他对你而言并无益处,为何要帮我?”
  “益处是什么?”他侧头看她,“这世上只为益处做事的人,最后大多成为别人的‘益处’。博弈之人,赢是目的,至于中间怎么走,有何要紧?”
  “那么杀了我,和放走我,哪个是你的下一步棋?”
  他一笑:“同一个将死之人夜半闲谈,我怕是没有这样的兴致。”
  她点点头:“看来我可以走了。”说完转身便欲离开。
  “等天亮吧。”他眯起眼,看着远处连绵的群山,“把戏演完再走。”
  她停下来,复又回身,不解地望着他,然后听见他说:“跟她道个别,以苏落的身份。”
  “为何不道出真相?她不是一直很内疚吗?告诉她那都是假的,不是更好?”
  他沉默良久,等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才开口:“她的人生已经有太多变故,往后的日子,能简单些便简单些吧。”
  她半回身,看着夜色中负手而立的男子微微有些发怔,河畔的风吹起他的鬓发,而他身姿挺拔,心若磐石。无往而不胜的梁国世子,终于还是有了软肋吗?
  那么,今日你放过我,但望不会有一日,成为我的对手。
  第二日一早,君初瑶刚出营帐,便见苏落背着包袱前来辞行:“君姑娘,我是来同你道别的,公子肯放我走了。”
  她有些讶异,战事还未了,容烨竟会提前放人,愣了片刻后道:“你要回苏家村?今后一个人,打算怎么办?”
  “先守孝三年吧,其余的我还未想好,到时候兴许开个医馆,兴许云游四海。”
  君初瑶拍拍她的肩:“你能想开便是好的。今日一别,可能无缘再见……”说到这儿她笑了笑,“不,还是不要再见的好。一路平安。”
  苏落点点头,刚要离去,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容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先前你问我的那位叫‘月华’的姑娘,我想起来了,她是祁国的公主,你昏迷那几日来过这。你若是喜欢公子,可要小心她。”她说完轻笑一声,转身离去,经过容烨身边时脚步滞了滞,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正如君初瑶所言,有些人,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苏落是走了,君初瑶却懵了,连容烨走近都没发现,等反应过来,他人已到跟前。她突然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尴尬地笑笑:“世子早啊。”然后一溜烟跑了,这回愣在原地的人,换成了容烨。
  君初瑶魂不守舍了一整天,满脑子都是苏落临走前说的话。先前她的确梦见过一个叫“月华”的女子,当时也隐约觉得那不是单纯的梦境,可想来想去,记忆中实在没有这样一个人,时间久了也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如今被苏落这么一提,越发好奇起来,可昨夜她趁容烨不在帐中盗走了那幅画,现在心虚得很,别提问了,就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躲在帐中一天,想着夜深人静了总算是能出去透透气了,可刚一掀帐帘,又见容烨。她咽了咽口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准备若无其事地放下帐帘退回去,容烨却上前一步干脆利落地按住了她的手:“躲了一天了,不嫌累?”
  “世子说什么呢……”她挤出一个笑脸,“我哪有……”
  “我知道画是你拿的。”
  她摸摸鼻子:“世子英明。不过……那画我烧了,你就是想要,我也变不出来了。你若生气,罚便是。”
  “那便罚你陪我赏月吧。”
  她一懵,道是自己听错了,什么样的月色非得找人一起赏?探头一看天,朦朦胧胧一轮残月,这有什么可赏的?
  正纳闷,又听他道:“对了,去换身衣服,我虽不在意美丑,但好歹得是女子。”
  君初瑶一口血瘀在心间,想吐又吐不出来,敢情她穿了男儿装,在他眼里便不是女子了?她一脸“你给我等着”的神色,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换完了衣服出来,出来后又觉得哪儿不对,她这么心急证明自己做什么?
  一出营地大门,君初瑶便望着天煞风景道:“又不是十五,这残月有何可赏的?”
  “我倒觉得残月好。”他说着天上月,眼却望着远方,“正如事事圆满之人反倒更难如意一般,望着满月,便要为它终有一日的残缺而担惊受怕,但望着残月,却只会想到它圆满的模样。”
  她微微有些愣神,觉得此话不无道理,不过嘴上却没承认,存心找茬道:“残月美,也需有美人相陪。我听闻祁国那位月华公主颇有几分姿色,又同世子交好,世子何不找她作陪?良辰美景,才子佳人,想必别有一番风情。”
  他倒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这个,愣了愣,而后笑道:“你在吃醋?”
  君初瑶看着他干瞪了半天眼,从前也在书上看过些风月之事,约莫是听过这个词的,可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不知此时在躬行。
  容烨在河岸边的草坡上躺下来,懒洋洋瞟她一眼:“不过你说的也有理,明日我便让人去请她来,今夜只好将就将就了。”
  只好?将就将就?这世上还能有比他梁国世子更无耻之人吗?她转身就要走,忽然被拽住,这一回头,正见容烨一手枕着头,一手扣着她的手腕,笑得无辜:“我说笑的。”
  见过他大敌当前气定神闲的模样,见过他步步算计游刃有余的模样,却从未见过他如此刻这般,眉宇间戾气全消,毫无防备地对着她笑。
  她微微怔了怔,只觉这画面美好。
  这么想着,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托着下巴看着河面上的波光,又听他娓娓道:“她是祁国的公主,也是西昭国夷桑一族之后,略懂些巫蛊幻术,先前你昏迷不醒,我是请她来给你治伤的。”
  她心思单纯,很快便不再介怀,注意力全然放到了他的话上,不解道:“夷桑一族不是不准同外族通婚的吗?更何况对方还是王室中人。”
  “凡事都有例外,梁国的律法,可也没说女子能出征。”
  她摸摸鼻子:“这倒也是。”正说着,河岸边一簇藤紫色的花迎着风映入眼帘,她忽然起身上前,蹲下去细细看了看,惊喜道:“还真是呀。”
  容烨跟着她走上前去,见她手中拈了一折纤细的花枝,其上缀以朵朵细小的藤紫色四叶花,色泽自花心向外渐渐变浅,花瓣边缘在月色里隐隐透着圈圈光晕,非琼非璧,却似玉般光洁透亮。
  “这是玉流花,我以为韶国才有,不想竟能在这儿见到。你知道吗?从前我母……”她脸上的笑意滞了滞,“我……我听人说,在韶国民间有一种习俗,未出嫁的少女每到生辰便要戴上娘亲亲手编成的玉流花簪,寓意玉洁冰清,不染纤尘。”她看着手中的花,有些恍惚,“听闻嘉懿公主很喜欢玉流花,韶王宫花朝殿后那一片玉流花海便是她亲手所植,后来……”她神色黯然,半晌后笑了笑,“后来它们大概也随着那场大火,变成了灰烬吧。”
  她自顾自地说着,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容烨低着头,一副并未在听的模样,刚要生气,突然见他递来一截花枝,虽与从前所见不同,却赫然是花簪模样。
  “我未见过玉流花簪,随手编的。”他轻描淡写道。
  她一瞬间百感交集,刚要伸手去拿,却又见他收了回去:“坐下来。”她在河岸边坐下,感觉到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将花簪戴在了她头上。
  她心中一动,这双手,为她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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