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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和亲失败的公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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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摇头,“兴许大哥知道。”
  “对,对,还得快些通知项寒。”
  这一夜,长宁将军府上下乱作了一团,原因是,君初瑶不见了。不是说好的“假”不见,而是……真不见了。
  “大哥,你方才不是说曾交待初瑶,万一宫中来人便让她去城外祈云寺避一避吗?为何不见她人?”
  君项寒脸色阴沉,沉默半晌后才道:“小厮说她根本没从后门走,祈云寺的住持也道未曾见过她。”
  “这……”君辰急得来回踱步,“都这么晚了,她能去哪啊?”
  夜风鼓荡,烛影轻摇,有一人坐在桌案边,专注地擦拭着手中的琴,屋外那一团乱子似与她丝毫无关。
  “砚蓝,你同娘说实话,那丫头和二殿下的事,是不是你……”
  “我说了,”她侧头,眼神利如刀刃,看得问话人也惊了惊,“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同项寒这么说自然是没错,可在娘这,你大可不必有所隐瞒,娘一定会尽全力帮你。”
  “帮我?”她轻轻抚着琴弦,“怎么帮?”
  三夫人眼神锃亮,似打得一手如意算盘,“说到底,这事你是受害人,你自然可以到梁王后那儿喊冤,指不定局势一转,这世子妃便是你了。”
  她似被碰着伤处般蹙了蹙眉,很快却又恢复了平静面色,朱唇轻扬,“何必如此折腾?若我所嫁之人成了世子……”她用力一拨,手中琴弦“铮”一声崩断,“不也一样?”
  翌日清晨,席公公再度光临将军府,此番携来的懿旨中下了死令,必要见君初瑶人,否则即以抗旨之名处置。将军府一干人齐齐跪在府门前,大夫人虽有心护着君初瑶,却也实在为难,忧心忡忡地看着一旁的君项寒。他双手高举过头,离懿旨仅三寸之遥时却忽然放下,抱拳一礼道:“臣,恕难从命。”
  席公公一双眼霍然睁大,握着懿旨的手颤得厉害:“君将军,您,您……您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臣知道。”
  这席公公是梁王后身边的“红人”,说话也算有些分量,行事自然不像一般的公公那般畏缩,听君项寒此言,眉毛一竖,怒极:“这王后的懿旨岂是你等可违的?”
  话音刚落,他手中懿旨忽被一颗细小的石子击翻在地,随后听一声刺耳的马嘶,这一声过后,马蹄重重落下,扬了他满头的灰,他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蹄子,险些两眼一黑栽倒了去。
  众人也皆是一愣,抬眼看去,只见马上人披一身风尘,却仍难掩眉间英气,勒了马一笑,笑中却含杀意:“他不可,我呢?”
  这回席公公当真腿一软栽倒了,伏在地上不敢抬头,“世……世子,您……您怎会来?”
  容烨自然不会答,瞥一眼地上的懿旨道:“拿着这东西回去,告诉她,我梁国未来的世子妃还不容她一个半路上位的王后这般践踏。”
  他捡起懿旨连滚带爬地跑了。听说后来,这位席公公一连三月都不敢近容烨十丈之内,远远见着便逃,将军府也是万万不敢再入。
  当然,这是后话了。
  “她在哪?”容烨未下马,问伏在地上的人,语气听来有些恼怒。
  君辰看一眼沉默不语的君项寒,抢着替他答了:“昨日酉时离府后便不知去向,大哥带人翻遍了整个长宁城,找了一夜仍未果。”
  “可有去霁山附近寻过?”
  这一句问出,君项寒蓦然抬头,眼中一丝惊异闪过,他此刻神色似已给出答案,容烨立刻调转马头,扬鞭朝城西而去。
  君辰望着不远处扬起的尘土愣了愣,喃喃道:“奇怪……”随后转头问君项寒,“大哥,初瑶当真可能在那儿吗?”
  君项寒面上神色莫辨,半晌后什么也没说起身走了。
  原来所谓“转机”不过是怯弱者的错觉。
  十六年,她自始至终置他于心外,十六年,敌不过那人一朝攻城掠地,汹汹而来。
  

  ☆、表白

  霁山之“霁”,得名于其上一种四季常开的树,因其叶绿而花白,愈是葱茏夏意,便愈似苍山负雪之盛景。一色深青里,有一人素衫白裙走在未经开辟的山道上,脚下步子虚浮,面上是难掩的倦色,细细瞧来,拖曳在地的裙裾已沾了不少尘土,还有被荆棘划伤脚踝后留下的血痕。
  她看一眼蜿蜒向上的山路,眼中似有些迷茫,这迷茫不是因为两日未食未眠的疲累,而出自前无去路后无归处的绝望。昨日离开将军府时一念之差,她没有上哥哥事先备好的马车,而是一路跑来了霁山,这里是清净如世外的地方,也是离爹爹最近的地方。
  另一边,两匹马并肩向西而去,马上黑衣的男子看一眼路旁的树干,在风声呼啸中侧头道:“主子,是阿笙留下的记号,看来她确实在霁山。”
  容烨点点头,一扬鞭,身下马霎时狂奔而去,一眨眼便甩开另一匹足足十丈有余。
  初夏的日头并不算烈,但山顶开阔无遮挡之物,迎面而来的光还是有些刺眼。君初瑶身子晃了晃,忽觉有些晕眩,一个不稳栽倒在地上,半晌后才缓过劲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她勉力从地上爬起来,忽然听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回头看去,杂草上一串蜿蜒的血迹,是方才她被荆棘割开脚踝后一路走上来留下的,而在那血迹的尽头,两头狼正“虎”视眈眈盯着她。
  她先是一愣,随后竟笑了笑,对它们道:“我也好久没吃过东西了,不过……饿久了反倒不饿了。”
  狼自然听不懂这话意思,慢慢朝她靠近,见她未避未让,一张口便猛扑了过来。这一瞬,她不觉害怕,反而冒出个奇怪的念头,若今日命绝于此,兴许还能再重生一次。
  然而没有,两头狼齐齐朝她扑来的同时,面门上一道劲风刮过,她猛一抬头,见一个黑影自半空落下,手中双刀上淋漓的血,再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也被溅了点点殷红。
  好快的刀。
  仅这一下感慨过后,她看向眼前的女子,一身短衣劲装,面具遮了大半张脸,这人……她见过。
  “你……”她惊讶地喃喃,忽然像是想到什么,“难道……他回来了?”
  离笙未答,也不见那露出的半张脸上有什么表情,收了刀便欲走,走到一半却又忽然停下,缓缓转过身来,声音听来彻骨的凉意,“回来了。弃了到手的城,放了该杀的人,背了弃义的罪,回来了。”
  她身子一颤,忽然踉跄着朝后退去。
  “从谷里到长宁,再快的马也需三日,他只用一日一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足够要了一个普通人的命。”
  她咬了咬唇,又退一步。
  “像他这样的人,一生都不该为谁所羁绊,你凭什么?”
  这一刻酸楚无言,她再退。
  “我定是疯了才会出手,为一个注定要阻了他路的女人。”
  她连连后退,脚跟已到崖边,离笙转身的一刹,她忽然又退一步,身后一空朝崖下落去。离笙听见身后声响一愣,蓦然回头,同时一个人影从她身边掠过,一瞬便到崖边,半步未停跟着跳了下去。
  她霍然睁大了眼睛。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他是未来的天下之主,残忍,无心,生杀予夺信手而为,从未在意过半条人命。
  可不是他又是谁?还有谁会在此刻出现在这里,还有谁能为君初瑶做到如此。
  这一面山壁光滑,几乎不生树,君初瑶落下之时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见上头跟着下来了一个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随后拔剑往山壁上狠狠一插。这一剑入壁两寸有余,生生让下落的两人停了下来。
  她猛一抬头,抓着她手腕的人一字未语,眼中神色却似有千言。
  容烨。
  “哧”一声,上头那一块山壁碎裂开来,生生将剑折弯。剑将断,她一惊,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抬起来,欲挣脱开他。
  “你若敢放,我便跟着下去。”这一句出口荒唐,却绝非玩笑。她眼眶一湿,抬起来的手滞了滞,踌躇半分后往他手腕上一扣,摇了摇头,示意她不会放。
  断剑在山壁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响声,两人失去了剑的阻力,再度往下落去。电光石火间,容烨忽然弃剑,一脚蹬在山壁上,半空中一个扭身到了君初瑶下方,完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做到的动作,抱起她。
  君初瑶一愣,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下一瞬便觉自己非但没有下落,反倒在向上去,再过一瞬,两脚已落到了实地。
  她朝崖下看一眼,又看看眼前人,送魂山上也曾见识过他这般违逆常理的轻功和身法,今日再见,仍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尚在他怀中,惊讶之余像是想起什么,忽然跳了下来。
  他蹙着眉看着退远开去的她,忽然开口,“来长宁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兴许你就不该认得我,若非遇见我,你的人生又怎会平白起如此波澜。可刚才见到你时,我忽然觉得,是我想错了。遇见便是遇见,没有该与不该,也容不得人回头。我无权决定你的人生,只好顺从天意,放你进我的人生。”他轻笑一声,“连我自己也觉得奇,一个从来不信命的人,竟信起天意来。”
  她听他一字一句说完,忽然转身朝山下跑去,眼中泪水止不住地落。
  若放在先前,这样一番话定叫她感动,可放在眼下……她只觉无颜。一个不洁的女子,凭什么得到他这样的青睐,凭什么走进他光鲜的人生,凭什么?
  她一路拨开面前的树枝杂草,狂奔进了半山腰的山洞。洞里不见日光,一片漆黑,这样的地方,才是她的人生啊。
  她突然蹲在石壁边放声大哭起来。
  十六年来她从未如此哭过,即便是得知韶国被灭,还有爹爹离世,那些看起来像永夜般黑暗的时光里,她也从未如此哭过。而今日这一哭,似要将满肚的委屈尽数倒出,声声戚戚,悲凉到骨子里去,令闻者也恍若撕心裂肺之痛。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力竭停下来,听见洞口传来的声音。
  “三年前,梁平大将军入葬那日,我曾见过一个女子,与当日其他在场之人皆不同。”
  君初瑶一愣,停了啜泣,侧耳去听。
  “一路上她滴泪未落,只用一根小小的铃木桩奏着凯旋之音,来送将军最后一程。棺椁入土之时,她将铃木桩一并放了进去,她娘亲问她,这是爹爹在她十岁时送她的生辰礼物,为何不留着当个念想?她答,这凯旋之音从来只属于爹爹一人。她答话的一瞬,眼中神情我至今记得,是那个年纪的女子不该有的苍凉。”
  她盛了泪的睫毛颤了颤,这才想到,三年前那一日梁王亲临,身为世子的他又怎会缺席?是她沉浸在爹爹过世的伤情中未曾注意到他,而他竟在那时……便认得了她?
  “再见到她,是一个冬夜里,她在霁山山崖上舞剑。”
  她蓦然抬头,惊讶万分,然而再一想又觉合乎情理,若不是有过这样的冬夜,他今日大约也不会在这里找到她吧。
  “我在对崖望着她,那一夜,碧空残月,清霜石崖,动魄惊心,如梦一场。”
  他道来的声音娓娓,听得她心中满是悔意,为何……为何两次擦肩,她都未曾见到近在咫尺的他。
  “年前腊月,这女子胆大包天闯了我的书房,还在我面前谎称自己是我的影卫。”他轻笑出声,“我看见她的眼睛时便已认出她是谁,因而故意放走了她,未追究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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