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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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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成兄总晓得一句话。”江知佑缓缓的笑着,“男子总有男子的担当。”
    “昔日,行云兄虽让我不再提这事,我当时也应承了。”公孙正成道:“可知佑你自成礼而来多少年?数年间不见你有过这种担当,你是极懒之人。如今这担当,怕也是男子对女子的?”
    “知佑与公主…”江知佑听到此处微怔,“太尉府应当是很欢喜见到如此。”
    “就是不晓得知佑,能对此担当多少?”今日既然都开了口,公孙正成索性一问。
    半响,公孙正成才听到江知佑缓说着,牛头不及马嘴的事,“公主嫁与知佑,知佑未亡,公主便不会改嫁。”
    后来反应过来,这一索性问来的一辈子,公孙正成微震默语。
    “知佑兄!”江知佑和公孙正成走着,恰好在此时被唤住,侧头一看竟是赵行云。
    江知佑和公孙正成相视一眼,一同点头致礼,“行云兄。”
    “如今还未到上朝的时辰,早早的便看到你们了。”赵行云笑着,看着公孙正成道:“三公九卿,似乎不见公孙大人?这时辰,都差不多要起朝了。公孙大人若是有急事耽搁了,要早些容禀才好。”
    “家父与舍弟稍后,应该会一同出府,如今应是在路上了。”公孙正成回着,“正成在此多谢行云兄体恤。”
    赵行云点头,转头看着江知佑面色不是很好,说道:“我听说昨儿家父上访府上,给留了一盘残局为难知佑?明知今日要早朝,知佑这模样看上去却不太精神,莫不是因那困局而彻夜难寐?”
    想起昨日的事,的确有几分彻夜难寐。江知佑刚想说话,却被一声轻哼打断。侧头见着赵冶乾,江知佑致礼,“赵将军。”
    “赵将军别来无恙。”公孙正成问候着。
    “司业大人也甚是繁忙,的确许久未见。”赵冶乾说着。公孙正成敬着长幼,道着不敢当。赵行云见着父亲一直盯着江知佑看,便将公孙正成待到别处。
    赵冶乾看着江知佑一身朝服修身,官服勾勒出几分韧道的骨架子。除了脸色不大好,却也不像几年前,半只脚踏入棺材的样子,“听说昨日我和公主回去后,你要着府中人在夜市里寻了许久的药材……”
    “阿满当真是赵府的人。”轻缓摇头,江知佑也知晓,是谁将自己的行踪告知赵冶乾。
    “知佑,我是将军。”赵冶乾道:“赵府便是将军府,何谈人之分说。”
    “当晚,只不过发现,有一位药材很是稀缺,固然很早便派人查询。”轻缓摇头,江知佑转移话题道。
    “可是药膳里缺一味药?”赵冶乾先是问着,随即便疑惑道,“我记得你药库里,似乎从不曾缺药?”
    “的确从不缺。”江知佑点头,“只是知佑忘了,赵府内,将军不持家……”
    “持家?”赵冶乾一愣,随即就听江知佑道:“知佑查账,发现一味白薇,价格比平常涨了许多。白薇涨价自然没什么,只是相属的作物都受了些牵连。还都是东北地区所产,持续一月多断货无存……”
    “东北方有异?”还未等到答复,赵冶乾就默念正经道,“东北方地震,圣上拨下去的银两成千。断货无存,怕也只是道路不畅所致,你莫约是多想了。”
    然而此时刚好待到沙漏逢时,公公出殿门宣:“各位大人,时辰到了。”大臣们纷纷扶衣齐袖,文官待好笏板①,井然有序的尊好位分进殿,尊位不足便在殿外。
    待到吴辅国站在高堂之上,高呼:“皇上驾到!”齐谨元才一身明黄,出现在大殿之上。遂然满殿齐呼:“吾皇万岁万岁!”
    而此次上朝,却不同往常一样,待百官谏言。齐谨元坐在龙椅上,阴沉的望着眼皮子底下一片人,提前开了口,“朕唯厚生之道,在乎节俭。国家重熙累洽,生齿日繁,日用所需,人人取给,而天之所生,地之所长,只有此数。顾忌好奢华,不思节俭。”②
    群臣不晓得这是唱哪出,却也只好先跪下道着:“皇上圣明!”
    作者有话要说:①笏板,又称手板、玉板或朝板。是古代臣下上殿面君时的工具。古时候武大臣朝见君王时,双手执笏以记录君命或旨意。
    ②选自清朝嘉庆皇帝语录。
    这章算是过度。。。。

☆、第44章 远去

“可朕从未说过。”齐谨元望着群臣;“于祭天一事要俭至崩塌!”
    礼部同工部尚在朝堂之人,皆出列而跪;“微臣等疏忽,于社稷有差,罪该万死。”
    “礼、工两部,昨日朕就下过旨革职。后念三公求情,顾暂交大理寺置办!”齐谨元一挥手;吴辅国将满盘的折子呈上,齐谨元随即就皱眉的将一叠叠折子拿起;从殿上抛下,“就一个晚上的功夫,你们都自己看看。加急呈上来的折子,写的都是些什么?!”
    “皇上息怒!”群臣刚起又拜。
    上官丞相位列之前,拾起折子一目了然,随后禀道:“皇上,臣等是顾及当今锦国局势,才上折子望皇上念及百姓,暂安两部。革职查办,礼工两部人人自危,龙颜震怒。此等惶恐朝纲之举,还望皇上三思!”
    “望皇上三思。”立场相同的文官随后拜求。
    “三思?”齐谨元阴寒住眸子,“那上官爱卿,可否同朕解说一下,折子其一中,什么叫做是祭天台塌,乃天之祸兆,恐安黎公主有妖?”
    满殿寂然,大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皆是疑惑,任谁也不晓得是谁这般大的胆子,敢在奏折上写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就算心中有几分鬼神之信,那也不致于笨到呈折子,奏到御前啊!
    而且这所对之人,还是皇后娘娘所出的公主,身位万千宠爱。
    “安黎乃朕和皇后的女儿。”齐谨元见朝中众人默然,掷地有声道:“安黎有妖,岂非说是朕也为妖?!”
    “臣等惶恐,是为不敢!”群臣皆跪,“皇上息怒。”
    “这折子是微臣呈的。”殿中传来一阵朗声,群臣侧头望去,入目那身官服轻佻和面带的笑容,让大部分权臣面面相觑的焦头一叹。
    公孙正名位列武官之末,江知佑就在他之前。固然听到花笙的声音,也是顿然扶额不语。
    群臣在殿中交头接耳,借此机会,公孙正名低声道:“花笙此人,人如其名。成天笑的跟花儿似的,遇到什么刁难都过的来,简直春风吹又生。所以他不轻易说话,但一开口……”说至一半,公孙正名就听到江知佑轻笑的声音,顿然诧异道:“此番多半生事,你倒还真笑的出来。”
    “早就听闻御河大人之子非比寻常,朝堂上更是妙语生珠。”江知佑明眸道:“他呈的折子,大都稀奇古怪,偏偏圣上也未曾说过好坏。”
    “如此之人,把握的好分寸。”江知佑随即望着金銮殿旁侧的沙漏,意味深长道:“如今笑出,是觉得明朝堂之中,有气尚存。囹圄之中,敢随心的人不多。”
    “未免也太夸大了,你怎的晓得他行为怪异,不是故为己谋?”公孙正名侧目道:“花笙其父是御官,修河救灾一心为民。虽比不得护国将军,却也颇得民心。固然御河大人被封,退官安享晚年后。圣上一再挽留,才有花笙的如今。可花笙同他父亲当真是迥乎不同,在朝行为怪异,上一秒谏言帮着这帮,下一刻就说起旁的好。有一回圣上降罪,他也是副笑眯眯的模样,比我还没个正经。”
    “朝堂上同龄人不多见,可我觉着他城府颇深,也就没什么往来。”公孙正名继续道着。朝堂上花笙却早已出列,待着笏板带笑的禀道:“皇上,微臣乃户部侍郎。固然民间所论之事,断然不能不报,言词也不敢有偏。方才微臣进殿,还听见不少文官对此事议论纷纷。马大人,王大人,莫不是下官听错了?”
    有了提名,两位官员不得不跪出而拜,“微臣不敢。”
    “皇上。”一位臣官道:“祭天台之事颇有蹊跷,微臣和同僚议论,却万万没有污蔑公主之心。望皇上明鉴!”
    “妖说是下官民在间耳闻,两位大人可千万莫要给自己戴上这罪,污蔑皇室,可是要抄家九族的。”遂然见着两位大人说道清楚,额上出汗的退了回去。花笙才笑着对齐谨元道:“禀皇上,微臣觉的微臣尽了户部之职,奏百姓之心,并无差错。若有冒犯之处,还望皇上恕罪。”
    此话一出,群臣都待着齐谨元的回话。毕竟花笙此举,算是犯上了!
    “皇上。”王御史却在此时出列,“祭天台倒,倒的本就稀奇。臣等谏言让大理寺彻查此事,情理之中。有妖之说实属是无稽之谈,只要让大理寺禀出祭天台倒,乃经年失修所致。圣上宽厚,发配两部边界。不也既解决了如今之困,还可澄清这些个不入耳的流言?”
    “皇上!”还未等齐谨元发话,公孙正成也出列道:“安黎公主千贵之身,祭天台倒本就是让公主惊受万分。大理寺查办两部,乃是查办两部于祭之失。若要查祭天台是否失修,岂不是说圣上疑心公主乃是为妖?此举寒心,更不说安黎公主乃皇后娘娘所出,望皇上三思!”
    “司业大人谏言,可有想过。”王御史道:“若是工部当真在其中做了手脚,岂不是谋害公主,罪加一等?!那岂是发配边界可以了事的?”
    “御史大人似乎有些于心不安?”公孙正成未有言语,花笙便出列道:“微臣所禀之事,同祭天台是怎的塌的可没什么关系。而且御史大人所说的大理寺查办,最少也要个三五天才有个准话。一日留言便可传成如此,再待个三五天,公主还用见人么?御史大人此举,像是要落实下官的妖说似的。御史大人同公主殿下,可很是过不去?”
    “花侍郎。”王御史顿然严谨,“妖说之论是你呈的折子,本官只不过是就事论事!”
    “原来如此。”花笙点头,遂然笑道,“下官前几日还在民间听说,太尉大人家旁系的三夫人进出御史大人令爱府邸随意,潇洒的很。那两家是果真要成亲家了?”
    “花侍郎,朝堂之上,你可休得胡言!”王御史一听,瞬间变了脸,“老夫两个女儿,一个乃是当朝贵妃,后宫一人之上。另一个也是宗亲之妻,妇节典范。同太尉大人有劳什子关系?!”
    “下官又没说是令爱有什么差错,只是交往频繁有个揣测而已,御史大人急个什么?况且下官只是效仿御史大人,就事论事而已。”花笙耸眉,缓吟道:“既只是说说,御史大人何必动怒?只不过下官还听说,御史大人似乎有些家室不宁,前几日您最宠爱的侍妾还暴毙在荷塘,整整三日无人收尸,那个惨……”
    “此等家事,花侍郎你一再拿在朝堂上说,简直目无朝纲!”王御史猛然打断花笙的‘感慨’,不再辩论,对着齐谨元就道,“皇上,花侍郎目中无人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更是拿老臣那点子私事,在朝堂上四处传扬,还望皇上给老臣做主,还老臣一个清白!”
    一张脸染出的一清二白,却又哪儿来的清白?
    “御史大人。”随即,花笙笑意瞬敛一瞬,斜眼若剑光般的寒晃过,“下官如此揭开脸皮,不顾己身荣誉,将大人的事情说出,也只是想劝大人,您自家的家事都未理清楚。皇室的家务事,您还是歇歇别管了。”
    “你!”王御史顿时怒然气喝,“花笙,如今朝堂之上,你言说可要注意分寸,莫要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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