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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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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觉得,自古就没有公主议政之说。且不说公主金枝玉叶,怕只是不懂朝堂。皇上又何必让公主受累,跪棘藤请命?”江知佑在见到那布满锐刺的棘藤,就首当其冲的反对。
    那扎人的东西,一路跪上来与她怎么可行?!
    “微臣倒是觉得,公主手持凤印,怕是当真有话说。”花笙道:“公主自己都说跪棘请命,想必也是不得不说之事。”
    这棘藤一路,如此执念,她怕是想的比谁都清楚,你又何必拦她?见江知佑侧眸望着自己,花笙递过去的神语让江知佑看着棘藤皱眉。
    朝中有人反对,却也不能空置凤印。印如其人,皇后娘娘之尊,的确有议政佐君之能。
    台阶上步步铺满棘藤,三跪一叩首,足足二十四阶,刺痛着肌肤醒目,登上殿门还有至殿门外的路程,铺满的棘藤让殿中的臣子看看都觉得钻心。
    满头冷汗的支撑到殿门,齐昭月依旧一怔晃神,唇瓣泛白目空无色,面色抽搐着入殿,却依旧要跪在棘藤之上,“不孝女安黎,拜见父皇,父皇万岁金安。”
    看着女儿端着凤印,白皙的手上好几道鲜红的划痕,娇弱的身子仿若风一吹就撑不住,齐谨元看着那铺在绫纱上寸寸厚实的棘藤,实属不知为何,怔怔的都说不出话来。
    “自古无公主议政一说,但儿臣请命,并无碍朝堂百官。”齐昭月此时,却跪在棘藤上叩首,“母后之凤印,虽掌管六宫,却也是协助父皇行政所用。”
    “如今凤印懿旨呈上,安黎请朝,但求不辜负母后先前之托。”
    作者有话要说:进度没写到先前说的,所以今天加更。。。。加更的字数还没完全整理好,要是有三千,会另外劈一章节,要是没有,会连接下文。。。。
    更的时间可能很晚,亲们就不用等了,好好休息,第二天看吧~偶码字速度实在有点渣。。。。还指不定码着码着就睡过去了。。。。╮(╯▽╰)╭
    我有木有说过花笙是第一男配来着。。。。?

☆、第60章 咬唇

跪于棘藤之上;全身的重量皆是如此。让齐昭月整个人犹如身处水深火热,却依旧不理会膝盖骨密密麻麻的刺痛。可江知佑看到她咬着朱唇硬撑着抬眸;双手紧握的痛楚,却恨不得马上将她丢出殿外。
    想出列说些什么,却被公孙正名拦住,“公主都已经这样了,你出去要做什么?她现在怕是最不想;是你来拦她。”
    传上的懿旨上,墨迹还散发着淡淡清香。齐谨元抬眸;就听齐昭月就继续道:“儿臣此次请命,是为了出征一事。”
    看朝中大臣议论纷纷,齐昭月道:“知子莫若母,太子皇兄贵为储君,的确不该行至远方,成朝中之患。儿臣禀凤印,便是昔日求与母后,若朝堂有异,但求与君同。”
    “儿臣与江知佑婚约,定在半月之后。可东北震情,儿臣跪听慎然,成婚之日若是避开,安黎与驸马,怕是半年都不能依父皇圣旨之意成婚。”齐昭月道,“且不说此去凶险,可安黎自幼,只有父皇指给安黎的天定良缘。安黎愿从简下嫁,嫁妆充公,代太子皇兄之位,为民请命,随君出征晋县,今世不离。”
    朝中寂然无声,齐昭月继续道:“儿臣与太子皇兄一母所出,都是嫡亲的血脉。安黎一介女子,无福似太子皇兄在朝堂上为父皇分忧。但求守己无过,嫁得其所,得安民心。”
    “求父皇成全。”齐昭月一礼叩首,可一弯腰膝下的棘藤便刺入一分。三叩完毕,整个人都轻颤的不行。
    “皇上。”江知佑出列,“此事可以容后再议,只是棘藤棘人,公主之躯,如今跪上朝堂,怕是要尽快请太医医治才好。”
    “安黎求父皇成全儿臣为民之心,为夫之念。”齐昭月听罢,却再次叩首,“儿臣本不应行此大礼,但求父皇决择。”
    “礼部似旨。”齐谨元望着懿旨,吩咐着:“安黎公主于三日后下嫁,暂缓新政。十里红妆,普天同庆。”
    “儿臣谢父皇隆恩。”齐昭月叩首,可就听齐谨元道:“安黎,因大军探寻,你本该早些出嫁。但与之同征……”
    “儿臣心意已决,既然父皇依然赐婚,儿臣必然与夫君共患难。”齐昭月道:“安黎之躯,必会谨慎万分,不给大军添堵。”
    “臣等不敢。”武将听着这话,顿然回敬。
    傲骨如此,铮然是一群武将都知晓棘藤之利,为之动容。
    “此事细节,稍后再议。”齐谨元望着齐昭月似是病入膏肓的脸色,道:“自古没有公主上朝议政,如今你跪棘请命不动朝纲,为民所谋。便先起身,退出去。”
    “安黎不该扰乱朝堂,是安黎之失。”齐昭月欲撑着站起,却发现手脚无力。最后被撑着立与朝中,齐昭月才道:“父皇,儿臣有一事,欲问问殿中臣子。”
    “本宫是有听说的。不少大臣欲要委屈自己的千金,给驸马作侧。”等齐谨元抬眸,却并无排斥之感,齐昭月便洁声道,“所谓夫妻,怎会连患难都共不得?若诸位大臣千金,愿与本宫同随驸马出征,不惧生死。本宫亦不为难,待出征归来,便唤她们一声妹妹共侍夫君。”
    寒光斜秒过朝堂中面色有些诧异的臣子,齐昭月苍白的脸色缓吟一笑,“自然,本宫的这些‘妹妹’,都要安好无事的,从东北回来才好。万一在途中得个什么灾疫,本宫可不能保证她们好好的。”
    “固然也说不准。到时候是不是本宫出了什么事,你们的女儿刚好就可以顶替了本宫的主位。”
    “公主吉人天相,不会有事,臣等不敢任意揣摩。”朝中臣子陪着礼。
    “如此,若诸位臣子的千金做不到如此吃苦,想必也不是因为爱慕驸马而委屈不了自己。”齐昭月道:“非真心待之,以后就莫要丢脸在本宫和驸马面前诉求,说自己痴心一片,是本宫容不得人,甚是恶毒。”
    “臣等不敢。”朝中有几位臣子行礼。
    “你们自然不敢。”齐昭月斜眸,“因为你们心下不快,又针对不了本宫,只能拿将军府开刀。”
    朝中寂然,齐昭月继续道:“原本将军府昔日尊荣,朝中任何一位大臣都需敬三分。本宫如今当着父皇的面,便敢同你们说,欲要不劳而获还给将军府添堵,就千万不要让本宫得空,好好的回敬一番礼道。”
    “公主在高堂之上如此大放厥词……”朝中有大臣针对着,
    “二十四阶,本宫是一一跪过来的。”齐昭月虽然虚弱着,声音却依旧凌厉,“本宫便有朝堂上言论之权。你若不服,大可自己跪上来试试,本宫不拦着你。且不说本宫警言之句,又是如何?本宫于你们是君,你们是臣。本宫都未出嫁,一堆纳妾的便出来扇本宫一耳光。照着你所说,本宫不加以‘大放厥词’,还要蠢的将另一边脸也凑上去,言说这纳妾实属应该,以后还要给妾室好生伺候着端茶敬水?本宫一国嫡亲公主,会受着这样的气?大人莫不是脑子糊涂了,今日早朝还没睡醒吧?”
    方才还跪着隐忍的人,现今就狂傲起来,实属让群臣诧异之时,不得不感慨,皇家本就有资本如此张狂,奈何呀奈何。
    于齐昭月而言,可以出手却硬是要软趴趴那才是脑子秀逗了!
    群臣默言被撼,江知佑却看着齐昭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双眼迷离着,缓缓虚弱的闭上,身子软若无力。当即便出列,恰好赶上她昏去的一瞬。打抱而起就同齐谨元请辞,“微臣冒犯,但公主实属体虚,还望皇上容允相退。”
    齐谨元点头,让吴辅国好生派人在其身后伺候着。江知佑才抱着齐昭月,离开金銮殿。
    身子微微震动着,却靠着暖和的衣襟,睁开眼眸一看到温和的脸颊,齐昭月才发觉自己被人抱着,而抱她的人正是江知佑。
    “你、你先放我下来。”虽然他的胸怀很暖,齐昭月却挣扎了起来。
    “阿月,不闹。”江知佑像是了解她心中所想,道:“我是男子,日后是你夫君。若这点力气都没有,身子骨该是如何?你的腿伤了走不得路,要上药。我们先到偏殿去,可好?”
    将头埋在他的胸怀,齐昭月小声道:“那你走慢些,我还是有些重的……”
    听到她很似认真的话,江知佑轻笑了出来。但随即想起她的伤势,更是抱紧了怀中的佳人,往歇息的偏殿走去。
    将她搁置在床榻上,吴辅国也随着进来,道:“给公主请安,江大人。”
    两人点头,吴辅国才道:“公主的伤势,怕是要请太医。江大人……”
    “我会给公主上药,待太医来,血肉都粘裳了。”江知佑摇头,“你们备着常用的药箱、温水剪刀,再拿公主换洗的衣裳来便好。”
    “是。”吴辅国领命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有宫女端来了温水和所需之物,随即便退了下去。
    “阿月。”江知佑道:“我用剪刀将你小膝的衣裳划开,若是疼,你同我说一声,我轻些。”
    齐昭月点头,江知佑拿剪刀划开衣裳,却发现里面有一层棉布铁护。微微惊愕的抬头,却发现她不好意的道:“因为一早就准备跪棘,所以准备了些东西…但是那棘藤尖锐,隔着铁护都挺扎人的……”
    将护着的东西拿下,膝下却都是血淋淋的一片。好在裤褥穿的厚实,拭去血痕后,却也不那么恐怖。“你要好生休息,近日结疤便好的快了。”
    就是在涂药的时候,她的伤口一触就疼。难受的神情亦让他不好过,终于将腿上的伤口处理好,江知佑当下就抱紧了她,“阿月,我出征,哪怕是为了你,都会好生归来。你不该请命的,这般伤及自己。”
    “我知晓你不会放任东北的事情不管,所以我想同你一起去。”齐昭月睁眼望着他,“若出征真要半年之久,你就舍得让我一个人守着你的破屋?”
    破屋?江知佑听着她似是赌气般的话,甚是好笑,“出征艰苦,你本不该遭这个罪。”
    “让我在京都没日夜的等你,那才是遭罪。”齐昭月道,“江知佑,你信我不会给你添堵。我娇贵却不矫气,你都可以前锋探路,我若一生伴你左右,总要可以追随。”
    轻叹一口气,江知佑只觉得自己没有好好训斥她一番,真是怪异,“你手上也划伤了不少,将手伸出来我看看。”
    规规矩矩的听话,但江知佑看到她手上的伤痕因为没有任何遮掩,伤的更甚的时候,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察觉自己身旁男人的表情,齐昭月瞬间就补救道:“实际上伤口也不是很深,就是皮薄,血有点多……”
    但察觉江知佑随着她说的话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齐昭月止住了言论。看着他纤长的手托着她的,用纱仔细的擦拭着血痕,鲜少有人见过的认真。
    而江知佑给齐昭月擦拭着,原本一双纤细的手,如今手背心却都成了这个模样。轻叹一声,却发现她望着他出神。无奈的上药,握着她手中的柔滑细腻,轻轻包扎好。
    看着肿起来一圈的双手,齐昭月默然了,“伤口不深,不用这么……”
    话说到一半,她就止住了,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心怯。
    “若有下次,我定然会注意的。”齐昭月想也没想就保证着,却哪儿知,刚说完她就发现自己好似…有些话说错了?
    当下她就拉起他的手道:“我方才,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
    方才在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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