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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宠娇女_田园泡-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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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上辈子苏尚冠与苏瑾那般亲厚,原来不是那明面上的一次救命之恩,而是这暗地里头脱不开的利益关系。
    而前些月,她父亲与那三房闹成那般模样,如今苏娇细想来,怕这也只是为了迷糊金邑宴而使出的障眼法罢了。
    可怜她还为了那一点所谓的什么骨肉亲情,拼尽了力气,流光了眼泪……
    杏眸微闭,两行热泪滚落,苏娇埋头于金邑宴脖颈处,纤细的身子蜷缩在他怀中,像是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奶猫儿一般,惹人怜惜的紧。
    垂首在苏娇发顶落下一吻,金邑宴的声音低哑暗沉,带着一股难掩的凶狠戾气,“天道自公,娇儿不必幽怨……”
    这该还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没有回话,只蹭着他的肩头,声音细细道:“我饿了……”
    “好,我们去食午膳。”单手托着苏娇步出内室,金邑宴一手护着苏娇的腰肢,一手托着她的臀部,小心翼翼的迈着大步往外走去。
    外头阳光正好,簌簌细风带着一股难掩的闷热之意直扑鼻面,金邑宴下意识的伸手用宽袖挡住了苏娇的头脸。
    被金邑宴兜头掩住了脸,苏娇伸出白嫩小手扯开他兜在自己脸上的宽袖,声音细细的带着一抹刚刚哭过的沙哑哭腔,“别遮我,我要照照这日头……”
    说罢,苏娇仰头朝那暖阳看去,刺目的阳光直照射入她眼中,将苏娇好不容易憋下去的眼泪又给激了出来。
    看到苏娇眼角沁出的泪珠子,金邑宴伸出手指替她轻轻捻去,那带着微凉温度的指尖落在苏娇白嫩细烫的面颊之上,让她忍不住的轻轻蹭了一下。
    一把抓过金邑宴垂在自己身侧的宽袖,苏娇将它盖到自己的脸上用力抹了一把,然后嫌恶的一把甩开,在金邑宴的怀中蹬着小腿道:“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
    稳住苏娇左右扭动的身子,金邑宴无奈的将人放到地上,然后伸手抚了一把苏娇垂落在侧的细顺直发之后,将视线落到自己绣着鎏金边的宽袖上,上头黏腻腻的沾着一块晶莹水渍,在阳光的照耀之下还显出一抹五彩流光。
    注意到金邑宴看着宽袖的难看面色,苏娇赶紧提着裙摆就往一旁的穿廊处跑去。
    看到苏娇那忙不迭逃跑的小身子,金邑宴暗暗挑了挑眉,他踩着脚上的皂角靴,只几大步便走到了苏娇身侧,然后直接一把拽住了她的后领子。
    “呀……”被金邑宴拽着后领子的苏娇晃着两只藕臂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她纤细的后背紧紧的贴上金邑宴紧实的胸膛,面颊处柔柔擦过金邑宴垂顺的宽袖,留下一道濡湿痕迹。
    察觉到那粘在自己脸颊上的是什么东西,苏娇一下便涨红了面颊,她努力的想扭过脑袋将脸颊上的东西擦到金邑宴身上,却是被那人拽着衣襟给拎到了一边。
    “自个儿的东西,还嫌弃什么?”一边说着话,金邑宴一边往穿廊的方向走去,身后传来苏娇细细的喘息声,她身上那一阵又一阵甜腻淡香,也随着那闷热的细风渐渐迷绕在金邑宴的鼻息之间。
    气喘吁吁的追了金邑宴一段路,苏娇实在是走不动了,她捂着自己涨疼的胸口,撑着身子一屁股坐到了一旁的石墩子上。
    最近不知为何,苏娇总是觉得自己的胸口涨疼的很,就算只是走路也感觉颠的痛,晚间睡觉更是觉得胸口上头好似压着一颗大铁球一般,压的她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细细的揉着自己的胸口,苏娇弯腰扶在身侧石桌上,只觉喉咙口泛出一股子恶酸,那感觉就好似有只手生拉硬拽的将她肚子里头的东西往外拉。
    后背处覆上一只微凉手掌,金邑宴侧身挡住苏娇头顶密散下来的烈阳,细细的替苏娇顺着后背。
    苏娇呕完了,地上淅淅沥沥的剩着一摊子酸水,味道酸涩难闻,金邑宴也不嫌弃,脱下自己的长袍替苏娇擦了嘴,然后直接便托抱着人从石墩上起了身。
    苏娇软绵绵的靠在金邑宴的肩头上,小脑袋侧头转向外头,只感觉自己嘴里一股子的酸涩苦味,难闻的很。
    走了一小段路,金邑宴带着苏娇重新回了内室,外头进来一群丫鬟婆子,替苏娇漱了口,换了衣裳,又将膳堂里头的饭挪到了这内室绣桌之上。
    苏娇坐在绣墩上,胃里还有些不舒服,她苍白着一张小脸被金邑宴抱到怀中,看着面前一小碗酸梅汤发愣。
    “还难受?”看到这副呆愣模样的苏娇,金邑宴伸手抚了抚她白细的额角道:“你身子弱,这日头又热的紧,怕是中了一些暑气……”
    说罢,金邑宴拿起手边调羹舀了一勺子酸梅汤递到苏娇唇边道:“张嘴。”
    酸梅汤泛着浓浓的酸甜气,苏娇闻在鼻中只感觉自己那股子反胃的难受感一下便被压了下去。
    张嘴将面前的酸梅汤吃了下去,苏娇轻轻的舒出一口气,她嘴里含着酸梅汤,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突然就变的热浪阵阵的日头,有些难受的皱了皱那双水渍杏眸。
    “刚才还没有这般热的……”靠在金邑宴嘟嘟囔囔了一句的苏娇扶着自己晕眩的小脑袋,又被金邑宴给塞进了一口酸梅汤。
    酸梅汤尚带微热,吃进苏娇肚中虽然不及那冰镇的凉爽,但是却好歹去了些暑气。
    吃了三口酸梅汤之后,苏娇感觉自己身子好了些许,便拽着金邑宴的宽袖要吃冰糕。
    冰糕本就是消夏之物,但是苏娇有孕在身,吃这些过凉的东西对身子不好,金邑宴沉吟了片刻之后道:“吃过了饭食再说。”
    听罢金邑宴的话,苏娇一下便抓住了那话中的歧义,她鼓着一张白嫩小脸,杏眸瞪得圆圆的看向面前的金邑宴道:“什么再说,你又框我,定是哄骗了我吃完了午膳,又不给我吃冰糕。”
    苏娇细糯糯的语气之中满满都是怨艾控诉,看着金邑宴的目光也气呼呼的,粉嫩唇瓣高高噘起,一点也没有了刚才那副体虚气弱的娇怜小模样。
    伸手扣了扣苏娇的额角,金邑宴放下手中的调羹,声音轻缓道:“这会子倒是精神了。”
    一把拍开金邑宴抚在自己额角的手,苏娇嫌弃的拽过他的衣裳细闻了一下,然后赶紧蹬着小腿从金邑宴的身上爬了下来。
    “你身上好臭……”掩着口鼻坐在另一张绣墩之上,苏娇半遮住白嫩小脸,只余下一双杏眸眨呼眨呼的看向身侧的金邑宴。
    听到苏娇的话,金邑宴的面上难得的显出一抹无奈神色,他身上的长袍刚才替苏娇擦了嘴,落在外头,现在身上也只一件细薄中衣,沾着一股子的酸涩气,确是不好闻。
    伸手抬起自己的宽袖往苏娇面前挥了挥,金邑宴嘴角轻勾道:“这上头红泪涕泗的,也不知是谁的东西……”
    “我哪知道是谁的东西,你快些去把衣裳换了……”差点被金邑宴甩过来的宽袖扑了脸,苏娇一边咿咿呀呀的轻叫着往一旁躲去,一边催促着金邑宴道:“快些去换了……臭死了……”
    “麻烦的小东西……”从绣墩上站起身,金邑宴伸手扣住苏娇左右乱晃的小脑袋轻吻了一口,然后转身走进内室一旁的净室之中。
    将军府的净室明星比敬怀王妃和庆国公府之中的净室简单粗暴许多,里头不仅没有精细的软榻香粉吃食,更是连热汤的影子都看不到。
    看着这地上布满脏污水渍的净室,金邑宴狠狠皱了皱眉,甩袖叫来一小奴才道:“这净室里头,怎没常备着水?”
    这小奴才是第一次见金邑宴,看着年岁尚小,也就十一二岁的小模样,但即便是平日里见惯了钱毅这大粗牛的凶狠模样,如今再次见到这满身戾气,双眸阴沉的金邑宴,也被吓得够呛,跪在地上直哆嗦,脑子里头满满都是那敬怀王一言不合便杀人扒皮的恐怖事情。
    看到跪在自己身下瑟瑟发抖几乎要缩成一团,却就是不回话的小奴才,金邑宴猛然厉呵一声道:“说话!”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那小奴才被金邑宴一声厉呵,吓得赶紧直磕头,眼泪鼻涕一股脑的往下落。
    苏娇正坐在绣墩上舀着酸梅汤吃,听到净室里头的声音,赶紧提着裙摆往净室里头走去。
    净室里的窗棂紧闭,再加上没有点灯,看着便有些昏暗,苏娇站在净室门口往里张望了一下,便看到了站在浴桶旁满脸阴沉神色的男人。
    “这是怎么了?”苏娇的手里还拿着一只调羹,她踩着脚上的绣花鞋走到金邑宴身侧,就看到了那个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瘦弱身影。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那小奴才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整个人吓得不行,额头一下又一下的磕在那水磨细砖之上,隐隐可见细小血丝混着污水蓄成一滩嵌在水磨细砖的凹陷处。
    “蠢货……”金邑宴一甩宽袖,穿着皂角靴的脚刚刚抬起来,就被苏娇穿着绣花鞋的脚给一下踩住了脚背。
    踩在金邑宴的皂角靴上,苏娇狠狠的捻了一脚,虽然那力道小的几乎没有,但是绣花鞋下头细小的污泥还是被黏在了那光亮干洁的皂角靴上头。
    “你又欺负人……”抬首看了金邑宴一眼,苏娇歪着小脑袋一副不认同的小模样。
    想当初她可是被这厮吓得连做梦都不安稳,现在突兀的看到这团在一处的小奴才,不知为何,苏娇只觉得这场景无比的眼熟。
    拿开压在金邑宴皂角靴上的绣花鞋,苏娇端着身子站在那小奴才前头,声音细软道:“好了,不必磕了,快些起来吧。”
    苏娇娇媚软糯的声音传入那小奴才的耳中,让那跪在地上的小奴才猛地怔了一下。
    小心翼翼的抬起磕的满脸脏污的脸,那小奴才一双惊惶水眸与苏娇正对上了眼。
    “嗯?”看着小奴才那双清澈水渍的双眸,苏娇轻轻的弯起了唇角道:“你的眼睛真好看。”
    “仙,仙女……”那小奴才怔怔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苏娇,结结巴巴的吐出这几个字。
    听到那小奴才的话,苏娇掩唇轻笑一声道:“我可不是什么仙女,你快些起来吧。”
    听到苏娇的话,那小奴才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身,他的身上穿着将军府的奴才衣裳,但是却不知为何和他脸上一样脏兮兮的厉害。
    似乎也是觉得自己身上过于脏乱,那小奴才不安的站在那处,双手绞在腹前,偶尔偷看一样苏娇,一副不安的模样。
    似乎是觉得面前这小奴才十分的合自己眼缘,苏娇难得的起了一些兴致道:“你唤什么名字?”
    “奴,奴才没有名字,别人,别人都唤奴才小奴。”
    “小奴?这名字真好听。”
    “谢,谢姑娘……”
    “她可不是什么姑娘。”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打断了小奴结结巴巴的话,金邑宴单手搂住身侧的苏娇,嘴角轻勾道:“你这罩子,确是漂亮的紧,不若挖了与本王续灯油如何?”
    听到金邑宴那阴测测的话,这小奴立刻又被吓得惨白了面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
    “你又吓人做什么?”苏娇轻拧了一把金邑宴的手背,气呼呼道。
    “呵……”冷笑一声,金邑宴垂首看向怀中的苏娇,声音低哑道:“我是不是在吓人,娇儿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她当然知道,这人一贯的六亲不认,惹毛了他,谁都没有好果子吃,不过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醋,这么点十一二岁的小奴才也值得他如此大动干戈的。
    “你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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