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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复想探探杨虎城和席液池此番的来意。话锋一转又说：“就是我韩复带兵占了汉口。我也不敢这么做。你也知道。我那个第三路军总指挥只是个牌位。没有冯老命令。那几个师一个也不会听我的。如果我拿出粮食赈济灾民。恐怕韩复又多了一个收买人心。意图自立的罪名。我们西北军没占领汉。我倒是认为这是汉口灾民的福气了。”
杨虎城没注意到韩后面话的意思。他完全被韩复所说的关于宋哲武的事吸引住了。口中喃喃的说：“这个宋文戈可真是我们陕西人的救*！不仅有手段。还有菩萨心肠。这样的人才是我辈军人的模！”
席液池见杨虎城动了感情。怕杨虎城忘了他们来的正事。跑了题。忙端起酒杯说：“韩主席。听人说你和宋哲武兄弟相称。关系很好。宋哲武为陕西百姓做了大好事。我们想感谢他。可是暂时也做不到。我和虎臣大哥敬他一杯。你替他代饮吧！”
杨虎城回过神来。赞同的说：“池说的对。向方兄。你就代饮一杯。以表我们的感激之情。”
韩复点头说：“好。我老韩就代文戈喝了这一杯。”说完一仰头。又干了一杯。
韩复见提到宋哲武。杨虎城席液池都十分感兴趣。
的来意基本猜大半。心想。们不说。还是我引话题吧。
韩复看着席液池说：“席老弟。文戈绝对是个人物。够朋友。这样的人很值结交。”
又看着杨虎城说：“我韩复别的长处没有。韩某人为人仗义。讲义气这一点我还是敢说的。我不仅和戈有交情。和1老西也不错。”指着院子说：“手枪队你们都见到了吧。那些武器装备都是文戈送我的。一水的德国造。”
又指着桌上的肉罐头说：“还有这些罐头。这个罐头是文戈在源自己的工厂生产的。味道很好。不比外的洋玩意差。还有我们喝的这二十年的陈年酒和这酒壶酒杯。都是阎老西送我的。不瞒你们二位。阎老西每逢年节要给我送几十坛这样的好酒他们之所以对我老如此。就是因为我韩复讲义气。重感情。”
杨虎城点头说：“方兄仗义讲义气。西北军中家都是知道的。就说对我这个西北中受白眼的杂牌。也是多年关照。我杨虎城和我的弟兄们最清楚。”
韩复叹了一口气故作沮的说：“可就是在西北军里。老有人看我韩复不顺眼。我现在可是猫嫌狗厌难还有你们二位不嫌弃咱老韩。”
席液池看杨虎城。对韩复说：“韩主席哪里话。虽然有些小人。可是老兄弟们多数还是都了解韩主席的。刚才我和杨大哥在冯老总那里。石敬亭向冯老进韩主席的谗言。宋哲元鹿钟麟。还有刚从郑州回来的李鸣钟。都给你说了不好话呢。”
宋元鹿钟麟李鸣钟三人早都做过韩复的顶头上司。应该说都是他韩复的老长官。这些人他那是一定的。可是李鸣钟这个郑州市长怎么回来了难道宋哲武在郑州和他起了突？
韩复不屑的说：“石敬亭那个王蛋。一直就没来由的看老子不顺眼就好像老子挖了家的祖似在冯老总那没少说我的话。我回来前。他还当冯老总的面影射我收了蒋委员长的钱呢。这次他又说我什么了？”
韩复在说到石敬说他收了蒋介的钱时。那不屑的神态让杨虎城和席液池都能感到。这事应该是真的。
杨虎城接过席液池话说：“魏凤回来说。第四路军在武胜关扣押了他的工兵营还一；缴了六十旅的械。是你向方兄找宋哲武要回了六十旅就这事石敬亭冯老总防备你和第四路军的宋哲武有勾结。瑞伯和明轩都替你解释了。”
韩复没有跟杨虎城和席液池解这件事。而是问杨虎城：“魏凤楼怎么也来了李兴中？他没来吗？”
杨虎城笑了笑说：“光顾着喝酒了。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明天要开军事会议。你也要参加。你是是冯老总指名的。我和液池主动要来通知你的这个差事。魏凤楼就是回来开会的。听魏凤说。李兴中要明早才能到。”
看韩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杨虎城和席液池对望一眼又说：“向方兄。你还不知道？孙良诚也山东回来他在郑州可是吃了第四路军的大亏。”
“吃了第四路军的亏？”杨虎城的话吓了韩复一跳。有些紧张的问杨虎城：“这是怎么回事？”
杨虎城看着韩复。淡淡的说：“今早孙良诚的部队路过郑州回潼关。在郑州宋哲武伏击了他的军需列车以及赵凤武旅。孙良诚发电要冯老总给他派兵。要去攻打第四路军。冯老总没有同意。孙良诚今晚就能到华阴。向方兄你可要小心些。”
见韩复没出声。杨虎城又说：“蒋委员长也发电报。责问冯老总西北军为什么拆毁铁路。炸毁桥梁隧道。”
韩复知道宋哲武是不会主动攻击西北军的。这次第四路军伏击了孙良诚。一定是奉了蒋介石的命令。也就是说蒋介石对西北军动手了。这对自己拉走二十师会不会有什影响？韩复有些担心。看来这件事要快些做。以免夜长梦多。明天。李兴中如果来华阴开会。这就是个好机会。
韩复紧张的想着心可是面上并没有表示出来。
杨虎城盯着韩复。忧郁的说：“这是又要打仗了。我当年砸盐税局拉队伍造反。就是看西的百姓生活太苦。官府逼迫的太厉害。本以为打倒了军阀就可以给陕西安生子过。没想到。军阀是打倒了。可还是要打仗。这战事一。税收又要增加。陕西本就贫苦。又是天灾不断。这样一来。不知又要多饿死多少人了！”
杨虎城端起酒杯。一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又语带忧伤的说：“辛亥以来。我们国家的战就没断过。百姓苦不堪言啊！现在中央说我们西北军是军阀。我们又蒋介石是新阀。这到底谁才是军阀？一想起这些。我就有些心灰意冷。都是中人。总这么杀来杀去的。想起来就让人痛心。真不想再打这样的仗了。”
韩复这下算是彻明白杨虎城和席液池的来意了。他们这是跟自己一样对冯玉祥起了异心。认为自己蒋介石有来往。这是想从自己这里找投蒋的门路。不过韩复可不是冒失的人。“不秘失其国臣不秘失其身。“。这个道理他韩复可是懂的。可如何表态也让韩复为难。如果不承认和蒋介石有关系。让他们以为自己这里没有门路。对自己拉队伍走不。而且以后两人也会怨恨自己。可又不能把话说太直白。
韩复思索了片刻。觉的还是含糊暧昧些好。缓缓的说：“虎臣兄说到底谁是军阀？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可也是一直想不明白。这次在汉口。文戈回答《申报》那个女记者说的好他认为服从中央命令就不是军阀”。”
韩复这话。杨虎城和席液池当然都听的懂那意思就是如果国家领袖是军阀的话那别就只能是土了。而且。韩复的意思就说。冯玉祥就是军阀。
杨虎城给席液池递了个眼色。席液池向前探探身子说：“韩主席。你这次在汉口见到蒋…石他有没有到西北军？我他这次顺利的打败了桂系。下一个一定是要对付我们西北军了。”
韩复明白席液池的意思。这是想套他的话他们好确定他韩复是不是真的和蒋介石有一腿。不过。复这个老江湖哪里会上这个当摇摇头说：“这样的密大事。将委员长哪里会跟我这个西北军的人说
跟我谈了“现在国家已一。要努力恢复民生。发”的事。嘱咐我要搞好河南的事。”
韩复又正色对杨城说：“方虎臣兄说。想给陕西百姓一个安生日子。这话韩某也深有同感。我在河南见过梁漱先生。同他一番长谈让我茅塞顿开。梁先生认为。在村落的基础上应该做好三件事：“均产”“公田”“合作”。要做好这三件事。第一是“均产”。“土的分配不均是从土的私有来的流弊”平均的权政府早有主张。至今未见实行。是因为国内战乱不断。平的权。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政府来实施。第二是“公产”要想根本免于不均。只有土的全归公”。第三是“合作”。梁先生为。必须更从土的的合作利用。来达到土的利用合理化农业经营的合理化。这个合理化就是“合作化”。土的的合作化是“我们应当积极进行。不容稍缓的”。我韩复是很赞同梁先生的。可是所有这些都需要有一个安稳的环境。我在河南倒是很想这么做。可是……”
韩复无奈的一摊双手。
见韩复左右而言他。席液池不死心的又问：“再没谈别的？”
韩复心里暗笑。我韩复玩这手。别说你。就是你们两人加起来也不是我韩某人的对。不过韩复还是想让他们白自己是和蒋介石有约定。当然这只能是让他们自己以为。他韩复可不能明说。
韩复不经意：“蒋委员长倒是问过我。愿不愿意带兵。如果我愿意。他可以交给我一支部队。不过我是不能答应。我告诉他我只想好好做中央给我的这个省主席。为河南百姓多做些事。”韩复在说到中央两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如果说别人不愿意带兵。愿做一个省主席。他们还能相信。韩复这么说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的。这明显就是假话。不过韩复既然把蒋介石要给他兵带这样的话都跟他们讲了。那就是隐晦的承认他和蒋介石有联系了。这就够了。
杨虎城席液池对了一眼。杨虎城说：“向方兄。你能不能劝劝冯老总。不要在打仗了。这个仗一打可就收不住了。双方不见生死是不会摆手的。我们是和中央政府对抗。不要说蒋委员长有很多人会支持他。就是阎锡山和宋哲武就够我们应负的了。这个仗我们不易取胜。”
韩苦笑着说：“虎臣老弟。你说的有理。我也是这么人为的。阎锡山怕冯老总打他山西的注意。已在晋西囤积了兵。虽然以阎老西的胆量。他是不会动过河进攻们的。但冯老不敢不防。必定要留守大量部队在陕西。文戈既然伏击了良臣（孙诚字良臣）的部队。那就是说文戈一定奉了蒋委员长的命令。只要冯老总不服软。蒋委员长是不可能罢手的。以冯老总的脾气。他是绝对不会说软话的。”
韩复撇撇嘴。又接着说：“冯老总概还想着要当民国领袖呢。而且你也知道。冯老总一向看不上我。我的话他可听不进去。不过冯老总愿意打这个仗。我韩复可是不愿意打。有些话明天我还是要说的。”杨虎城和席液池能在西北军里混到天这个的步。自然都不是等闲之人。韩复的这些话。们都听明白了。那就是韩复不仅反对冯玉祥和蒋介石开战。甚至和蒋介石有系甚至是有约定。而且他们相信韩复也一定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所两人都不再提中央军和西北军即将要开始的战事。也不再提蒋介石和玉祥。而是东扯西拉的说起了闲话。聊了一会。杨虎城好似无意的说他去年在日本时。蒋介石曾经给他发过一封要他尽快回国复职的电报。只是电报发到了民国政府驻日本使馆。使馆的人找不到他。他才没有收到。他是后来才听说这事的。
见韩复神态平静。杨虎城又说：“我今天收到了何应钦的电报。他不知道我已经来到华阴。还以为我在豫南。邀我去南京有事面议。这件事我有些拿不定注意。我想听听向方兄的意见。”
杨虎城的这个问题。让韩复有些为难。如果明确回答这个问题。那就确表明他的态度了。
沉吟了一会。韩复笑着说：“何应钦这个人对文戈很关照。这次一下子就给了文戈两个师的编制。而且还把缴械的桂系十九军的一个师的兵员给了文戈。虎臣老弟。你如果去见他。说不定他也给你不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