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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一夜死七次-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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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墨挑了一件衣襟上绣着鸦青丝线的花草纹饰的黛色褙子。

    小姑娘服侍着她穿好,将她胸前的白色系带打成了一个优美的蝴蝶结,又为她束好了勒帛。

    于是之后的一整天,迟墨都没见到苏华裳。

    而小姑娘君昭也不知道是否是收到了他的授意,竟带着她将整个府邸都逛了一个遍。

    曲径流水,雕窗匾额,楹联书画。

    雨醒诗梦来樵叶,风载书声出藕花。

    整个宅子都尽显风雅和大气。

    迟墨看着,只觉得这或许又是一个和花时暮一样的精分。

    她正这么想着,身边的君昭却突然的停下了脚步。

    君昭的脚步声重重的,顿在她身侧听起来倒更像是警示。

    迟墨抬起了头,却正好看到了远子里一身黑衣负手背立的苏华裳。

    她和君昭此时正站在架在池塘上的跨桥上。

    桥下婷婷的荷莲灼灼娆娆,盛开在岸边的牡丹却更加的浓艳。

    迟墨扶着桥栏刻着鱼戏莲叶的红木扶手。

    她没有武功,完全听不到数里之外的苏华裳说了什么。

    她只是看到另一个与他同样身着一身黑的青年跪在他的身后。他们之间似是说着什么,而后苏华裳伸手,一只白鸽落在他的手上。他手掌一翻,便将那白鸽轻轻地捏在了手中,再一摊手时,那鸽子便顺着他放开的手掌直直地掉了下去,显然是死了。

    迟墨一怔。那跪在他身后的黑衣青年更是一怔,随即身体就无法控制的抖了起来。那种抖动的频率便是连她也看的无比清楚,看起来很有电动马达机的感觉。

    于是迟墨对身侧的君昭道:“走吧。”

    她才一说话,苏华裳便将眼神投向了她这边。

    君昭跟着就跪了下去,脸上的笑容全收,身体也有着微微的颤抖。

    迟墨侧目。

    苏华裳足尖一点,越过了湖面便站在了她的面前,“迟姑娘可是逛完了这宅子的其他地方?”

    迟墨看了看他,点头。

    “迟姑娘觉得这宅子如何?”

    迟墨道:“大气从容,价值连城。”

    这样的府邸绝非一朝一夕便能建成。

    它的每一处摆设,每一处屋檐飞角的弧度都是由千年的时光沉淀下来而特有的美感。

    “可不是!”

    苏华裳很是认同。

    他拿出金算盘就开始划拉起来,“啧啧,看看那处飞雪流泉,卖了多好。还有那些花花草草竹子什么的,就是砍了做成桌椅也是有的回扣,摆在那里简直就是活脱脱的浪费。还有这一池的锦鲤,中看不中用,刮了鳞片都不见得好吃还生生的要百两金。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富贵尽出败家子。”

    迟墨:……

    苏华裳拨弄着手中的玉珠子,话锋突然一转,“虽是这么说了。可,迟姑娘,这宅子的风景倒是决胜他处吧?”

    迟墨表示自己有不好的预感。

    没等她说话,苏华裳就将算盘珠子一打,唇角扬起格外凉薄的笑意,“不知这里里外外的观赏游览费,迟姑娘打算出多少呢?”

    迟墨:她就知道。

 第十三章 谷主云清岚

    都说借高|利|贷是利滚利滚利。

    在迟墨看来,苏华裳这坑钱的方式比之收高|利|贷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只是陪着她游了一圈宅子他就直接又给她算上了千两金的债。

    晚时用膳的时候死坑钱的苏华裳跑来跟她拼桌一起吃了。

    他一面给她布菜,一面指着饭桌上各道珍馐佳肴说出了各自的名字和价钱。

    迟墨无语,“不敢劳烦盟主。”

    苏华裳对着她一笑,“何来劳烦一说,反正是要钱的。”

    迟墨当即收筷,“那盟主还是令人撤了吧。”

    苏华裳夹了一筷松鼠桂鱼到她碗里。

    裹着酱汁的鱼肉瞧着热气腾腾的卤汁,用斜刀切成花刀的鱼肉向四面八方散开,炸好后又在上头淋了葱花和松子。

    他道:“索性这盘子菜也不过是附赠的。”

    迟墨看他。

    苏华裳又一笑,对她道:“我可不比这一桌的菜更加的值钱?”

    于是迟墨懂了:他在陪客。

    “盟主日理万机,迟墨怎敢打扰。”

    “不打扰,反正是要钱的。”

    然后苏华裳又给她夹了一筷子椒盐排骨。

    迟墨:……

    最后她还是吃了。

    既然已经是被苏华裳算在账上了,那么不吃白不吃。

    这顿饭从总体上看还是挺宾主尽欢的。

    吃完了饭后便有侍女上来将桌上的饭菜都撤了下去,又端上了早已泡好的茶水。

    迟墨本对品茶这一方面并不甚解,但是多亏了家里有个颇好喝茶的父亲和精通茶艺的兄长,耳濡目染间也是懂了不少的知识。

    被放在面前的茶水汤色明亮透明,淡淡的茶香随着氤氲的雾气扑鼻而来,只是光从色泽和香味而言便已是察觉到了不凡。

    “西湖龙井。”

    苏华裳将茶盏推到了迟墨的面前,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五百金。”

    于是本想去端那杯茶的迟墨手一转,将他揭开的茶盖又盖了回去,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苏华裳不以为意,用手撑着脸就冲着她萌萌一笑。

    然而那笑在迟墨看来却像是说:知道你现在不好受,我也就开心了。

    迟墨默默地别过了头,就在此时,她在门槛处看到了一尾月白的衣角。没有多余琐碎的图案,干干净净的,宛如一牙浅浅的月色。

    而后大开的房门就被敲了敲。

    以指作势轻叩门扉的如玉的青年出声问道:“我可进?”

    苏华裳笑了。

    这是一种更外真切的笑容,甚至比白昼更加的绮丽、丰实。

    “谨之还是如此的规矩。”

    “也称不上规矩。”

    一身月白长衫的青年眉目萧疏。

    他敛了敛袖,便只是不言不语的站在那里都透着温润,干净柔和,犹如林间匪玉,遗世独然。

    被苏华裳称为“谨之”的青年如是道,“这不过是对主人的一种尊重与礼节罢了。”

    苏华裳深知自家发小较真的性格,不欲与他争,便懒懒的回道:“是是。”

    而后他伸手一指迟墨,祸水东引,“这便是你先前救的那位迟墨姑娘。”

    话题就这样被转开了。

    表字谨之的云清岚如苏华裳所料那般将眼神放在了迟墨的身上。

    迟墨莫名的有些不自在。

    这倒不是说云清岚的样子太丑。

    平心而论,如果将她见过的异性做一个容貌排行的话,云清岚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只是,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干净了。

    当他一瞬不瞬的看着你时,那种纯然旁若无人的视线便会让你觉得在他的眼中除你之外再无其他。

    而当这种因过分专注而显得有几分咄咄逼人的眼神是很考验一个人的自持力的。

    尤其是异性的。

    迟墨虽是在某些地方迟钝了点,却也不算无可救药,因此她移了移视线,避开了云清岚的眼神。

    “迟姑娘。”云清岚向她行了一礼,没有表现出对她的白发一丝一毫的震惊,“先前清岚侥幸试用姑娘瓶中药丸令姑娘暂脱凶险之境,然天心海棠毒性霸道。若是姑娘愿意,可否让在下为你诊脉,再度确诊一二。”

    迟墨答应了。

    都说医者不自医,爱人不自爱。更何况冲着对方这态度,她也是一定会同意的。

    见她应下了,云清岚便慢慢地从门外进来了。

    他的步子并不急,每一步间都沉淀着只有时光和金钱的堆砌才能造筑的从容与典雅。

    苏华裳端起桌上的茶水,轻笑着抿了一口。

    云清岚看了他一眼,而后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另一杯原封未动的茶水。

    苏华裳于是伸手拿起了那杯属于迟墨的龙井茶,笑着看了她一眼,“五百金哦。”

    被看的迟墨:……

    没等她说话,云清岚便已抬起手。

    月白的衣袖滑下,露出了一截苍白的手腕。

    云清岚将自己指尖轻轻地按在了迟墨跳动的脉搏上,说道:“五百金,我来给。”

    “谨之的话要一千金。”

    苏华裳瞬间改口。

    于是迟墨和云清岚同时看了他一眼。

    苏华裳无辜的回道:“反正谨之你钱多嘛,就当救济我这个一穷二白又没什么权利的盟主了。”

    话毕,他端着茶水又是喝了一口,眼神中的笑意仍是凉薄无比,透着一种似有若无的危险。

    迟墨很快就收回了眼神。

    除非有求于她,否则苏华裳这种人不是她能够惹得起。

    然而即便是有求于她,苏华裳也势必不会让自己位于弱势。

    这边俨然是与花时暮不同的一处。

    花时暮能狠能毒能阴辣,却不够狠、不够毒、不够阴辣。否则他也不会将前教主的遗孤还放在自己的身边,结果反而是被咬了一口。

    云清岚却开了口,“安之。”

    “什么?”

    “你打扰到我出诊了。”

    迟墨下意识接口,“一万金。”

    苏华裳:……

 第十四章 你救我一命

    最后苏华裳也没给出一万金。

    他落落大方的——把迟墨欠他的债给划掉了。

    迟墨:呵呵。

    云清岚给她把好脉后,表情顿了下来。

    沉吟片刻,他苦笑道:“迟姑娘脉象平和,清岚无能,看不出什么异常。”

    迟墨收回手,神情是一种倦怠已久的淡漠。

    “这是好事。”

    “确实该是好事。”

    云清岚看向她的一头白发。

    有了君昭,迟墨不再是着青衣时那样简简单单的将及腰长发仅用一根头绳系起。

    君昭将她的长发梳起。

    一头如雪的白发间插|着一支金累丝的双鸾点翠步摇,嵌着珍珠的流苏从她耳边缓缓垂下,各色精致簪花星星点点,却将她的发色衬得更加寂寥。

    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

    “是清岚无能……”

    迟墨摇头,“不管公子的事。”

    而后,她看向了云清岚。

    那双一向将所有情绪和波动都隐没在最深处的黑色瞳眸第一次的流露出了些许笑意。极浅,极淡,却如荆棘丛中的玫瑰,在绽放的那一刻有着不容忽视的铭心刻骨的绝美。

    只有懂得眼前青衣女子那挹郁入骨的孤独,才更能懂得她骤然笑起来的绚烂。

    那是比烟火与花朵盛放的刹那更加短暂的一刻。

    同样,却也是比那更加美丽,也更加无法挽留的一刻。

    苏华裳定定的看着迟墨,突然的,他伸手,挡在了她与云清岚中间。

    面对友人困惑的眼神,他一挑眉,回道:“一万金,便让你见她笑一次。”

    迟墨:……这人什么毛病。

    云清岚:“笑亦或是不笑,看亦或是不看,我想,这都是迟姑娘自己的选择,我们无法多加置喙。”

    迟墨点头。

    苏华裳却回的格外的理直气壮,“我救了她的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所以她是我的。”

    迟墨:“……”

    迟墨:“若是我没记错,方才苏盟主已经将我们之间的欠条一笔勾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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