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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感觉到痛意稍稍褪去之时,一波更加剧烈的疼痛紧随而来,霍长歌痛得惨叫一声,猛地喷出一口血。
“统爷,你其实是想毒死我的!”
他赶紧用袖子掩住口鼻,幸好袖子足够宽大,只有寥寥几滴落在地上。
霍长歌赶紧用手抹了抹,擦去地上的痕迹。
这个时候,殿外忽然响起一声熟悉的声音。
“就是这里?”
霍长歌挪了挪身体,让自己的背紧紧贴着柱子的背面,免得被人发现。
然而对方的注意力显然并不在自己的身上。
霍长歌靠着柱子坐了一会儿,就听见了内殿之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然后就是嗯嗯啊啊,不可描述的声音。
霍长歌小心翼翼的透过半透明的帷幔往外看去,就隐隐约约看见榻上两道赤条条的身影交缠在一起。
虽然看不清楚脸,那个的的确确是在做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事情。
霍长歌视线一转,想要看清楚是谁这么大胆子,皇帝都敢绿。
然而殿内的灯光太过昏暗,又是透过绢红色的纱幔,根本看不真切。
忽然,霍长歌视线的余光定格在了被丢在地上的一样东西上。
第37章
那东西霍长歌无论如何都认识。
是一支小巧精致的金制烟杆; 细细长长的。
也正是白天的时候,太子用来烫了他锁骨的东西。
化成灰他都认识!
那么就是说; 此时此刻躺在榻上和着一个很可能是皇帝女人的宫妃做着脖子以下不可描述事情的人。
很可能是太子?
霍长歌懵逼了。
这是; 德国骨科?
霍长歌想了想,望了望榻上那两个早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人。
他悄无声息的从帷幔之后伸出手; 努力够到了那个金制烟杆,悄悄地悄悄地往回拉。
他刚刚吃了药,浑身半点儿力气都没有,只能够趴在地上,勉强用手指做出一些动作。
饶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 已经让霍长歌的汗水湿透了后背。
霍长歌咬咬牙; 他勾一勾烟杆就抬头看看上面两人,生怕自己不注意的时候被上面的两人发现了。
不过; 霍长歌很快发现。
上面两人不知道是太沉醉其中还是意识模糊,至始自终竟然没有发现他。
霍长歌的胆子也大了一些,他继续拽着那个烟杆往里拽。
就在霍长歌拿到烟杆之后没多久,就听见从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像是有很多人集结在殿外。
霍长歌赶紧将烟杆往袖子里一藏,一边仔细分辨外面的声音。
其中印象最深的; 还是皇帝的声音; 听上去并不十分愤怒,似乎只是在找太子。
霍长歌赶紧撑着身子躲好; 目光逡巡着看看有没有地方能够让他逃走。
果然; 霍长歌看到了不远处的正上方有一扇窗户。
霍长歌挪动了一下; 发现身体还是僵硬的。
霍长歌闭了闭眼,问系统。
“统爷,这药需要多久才能够恢复行动能力?”
系统很光棍的回答。
【新药尚在试用阶段,不知。】
霍长歌也很光棍的靠着柱子把腿盘好。
“统爷,我这次要是又死了,还有机会重来吗?”
系统很鄙视霍长歌,表示不太想要理他。
霍长歌没有等到系统的回答,外面却是有人踹了门进来。
霍长歌做的位置略略能够扫到一眼,为首的便是那位头顶大草原的皇帝陛下。
果不其然,当皇帝看见榻上的两个人的时候,脸都绿了。
他气得哆嗦,伸出手指,指着榻上的两人,几乎语无伦次。
“你们!混账!”
皇帝的眼睛里渲染上了一抹嗜血的红色,周身席卷着如刃般的戾气。
司晏明是跟在皇帝后面进来的。
当看见殿内的场景之际,司晏明当机立断,冲着外面怒吼道。
“传陛下口谕,封住宫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这么一会儿功夫,榻上的两人已经被连拉带拽的拖了下来。
那些太监不敢对太子怎么样,但是榻上的另外一个女人就不同了。
他们拽着她的头发,不顾那一声声凄厉的尖叫声,一路将人拖到了皇帝的面前。
这样一场闹剧,榻上的宫妃也算是彻彻底底的清醒了,抬眼看见皇帝,又看看身后衣衫不整,明显还不怎么清醒的太子。
那宫妃无比凄厉的叫了一声,随后跪爬着到了皇帝的脚边,死死拽住了皇帝的裤腿,大哭嚎啕。
“陛下,陛下,都是太子醉酒误事,嫔妾是冤枉的!嫔妾是冤枉的!”
皇帝却懒得理会她,毫不留情一脚把人踹开。
“按住她,被让她乱叫。”
不过这么几句话的工夫,外头继续传来动静。
大概是皇后来了。
殿外的人拦着不让进,皇后却非要闯宫。
皇帝沉吟半晌,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趴在地上似乎仍旧醉意沉沉的太子,冲着外面下令。
“放皇后一人进来!”
皇帝的话音未落,司晏明已然朝着柱子那边走去。
躲在柱后的霍长歌心里一紧,没想到司晏明忽然会过来。
然而司晏明目不斜视,径直走到了窗边,洞开了窗户。
一阵清凉的风从外面涌进来,席卷进了内殿,吹起了纱幔,内殿那种闷热的感觉一时间得到纾解。
吹起的纱幔将霍长歌遮掩其中,霍长歌透过薄薄的纱幔只不过能够看到司晏明的背影。
忽然,司晏明像是往地上扔了一件什么东西。
等到霍长歌反应过来的时候,司晏明已经转身重新走回了皇帝的身边。
霍长歌望着那串准确无误的扔到自己衣服上的零陵香念珠,想着司晏明方才唇瓣动了动,无声说出的两个字。
“快走。”
霍长歌有些感动。
宁王殿下在乎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的!
“皇后驾到。”
随着太监的一声禀报。
很快,皇后便快步走进内殿。
这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人,方走进来便自带着逼人的气场,高贵而傲气,不同于宫中任何一个菟丝花般的女人。
眼前的皇后身上总有一种和皇帝相同的,睥睨天下的感觉。
她独自走进内殿,略一扫殿内的场景就已经大致明白了境况。
皇后什么也没说,甚至没给皇帝见礼,几步就走到了自己儿子的面前,猛地拎起了他的衣领,扬手就在太子脸上挥了几个耳光。
太子被这几个耳光打得终于迷迷瞪瞪睁开了眼睛,
“母后?”
太子不过叫了一声,就被皇后重重甩在了地上。
“不要叫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太子终于反应过来。
他看着满屋的人,又望见被人按在地上,嘴巴里已经塞上了破布的懿嫔,大惊失色。
“我没有,母后,我没有,父皇,我没有!”
太子惊慌失措。
“我一定是被人下药了,父皇,儿子素来胆怯如何敢肖想父皇的女人。”
他眼珠子一转,随即道。
“是我喝的酒,亦或是我抽的烟!请父皇查看我的烟杆,还有我的……”
皇后目光逡巡,并未见太子所言的烟杆。
她当机立断,没有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她扬手又是一个耳光。
“混账东西,事实俱在你还想狡辩。”
太子还想辩,皇后又是一个耳光,直打得他嘴角带血,一个字说不出来。
“你这个糊涂东西,今日大宴群臣,你偏这种时候醉酒误事!平日里酒量不错,今日灌几口黄汤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皇后说罢,像是气急,转身猛地冲着皇帝跪下。
“陛下,是臣妾平素没有教导好,让太子出了这样的岔子。陛下的名声不能坏,今日这恶事就让臣妾来做。”
她深吸一口气,那双凌厉的凤眸里染上了泪意。
“过后臣妾会说太子忽然暴毙。虽说臣妾只有此一子,但陛下膝下庶子众多,还有先后嫡子,无论过后立谁,臣妾绝无怨言。”
皇帝果真一言不发,就那么眯着眼看着。
皇后果断站起,巡视四周,忽见墙上挂着一把宝剑,几步上前,伸手拿过。
随后宝剑出鞘,铿铿而鸣,在烛火之下依旧宝光熠熠。
皇后提剑一步步朝着太子走去。
太子见此,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他不断的往后挪动着身体,只可惜手脚早软,只能如虫子般蠕动着,口中大叫。
“母后,你是我的亲生母亲啊,你真的要这样杀了我!您只有我一个儿子啊!”
太子哭得涕泪交加,皇后却丝毫不为所动。
殿内,皇帝不说话,其他的人同样是不敢说话。
皇后也冷着脸,将手中的宝剑一寸一寸送入太子心口。
“燚儿,到了地下千万别恨母后。下辈子做人一定要聪明一点儿,千万别再……”
“够了!住手!”
皇帝阴沉沉的声音在皇后身后响起。
他几步上前,握住了皇后的手,将那柄宝剑从太子的胸口抽出。
宝剑虽只刺入一寸许,但是太子惊惧交加,又喝了酒,竟猛地喷出一口血。
皇帝的龙袍上霎时间如点点红梅绽放,煞是妖娆。
皇帝蹙眉,没有再生气,
下令吩咐。
“太子武明殿遇刺,送回东宫宣太医。”
太子很快被几个人抬了下去。
皇帝冷冽的目光逡巡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一字一句的继续下令。
“太子遇刺,武明殿所有人皆有嫌疑,宣禁卫进殿。武明殿内一个不留!”
皇帝说罢,拂袖离去。
跟在皇帝身边的两个太监急急忙忙跟上,生怕慢了一步,自己也沦落到那样的下场。
殿内除了皇后和司晏明,其余人听到这命令,都是尖叫着四散欲逃,却被拦在门外不得离开。
皇后的目光在殿内逡巡,倏然间落在了某一扇打开的窗门上。
霍长歌此时此刻正好已经爬出了窗子,他忽然感到背后有一道滚烫的带着敌意的视线。
他吓得不由一哆嗦,赶紧往地上一滚,滚进了一个葳蕤的灌木丛中。
等皇后快步走过来,朝着窗外望去时,窗外早已空无一人。
皇后眉头紧蹙,脸色很难看。
她猛地转头,凌厉的凤眸紧盯司晏明。
“宁王,你一点儿也不像你的母亲。”
司晏明轻笑。
“听闻嬷嬷说,儿臣出生时阖宫都说更像父皇。”
他说到这里,仿佛半点儿也不记得当年眼前这女人是如何逼死他的母后。
司晏明仍旧保持着那副温雅谦和的模样,他回望皇后,谦恭低头。
“清宫场面血腥,太子皇兄又有伤在身,娘娘可要先行离开?”
皇后一言不发,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第38章
夜风很凉; 耳边是肃杀的风。
风带着宫人凄惨的哭叫声传入霍长歌的耳中,血腥味越来越浓郁。
霍长歌趴在了葳蕤的灌木丛之中; 心里想着; 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了。
要是被发现了,他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霍长歌隔着纵横交错的绿叶往外看去; 只看见不远处有一条水渠。
他稍微动了动,力气已经恢复了一半了,按照这样算,大概在一刻钟的时间他的力气就能完全恢复了。
霍长歌悄无声息的爬到了水渠边上,转头四下看看想要找能够插在水上帮忙换气的细竹或者秸秆。
但是水渠边上干净的不行; 除了几朵摇曳在莲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