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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立刻回。
“早去了,怕是就到了。”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抱着药箱子的老大夫被两个小厮架着,一路颤巍巍而来。
等到双脚落地了,那大夫脸上的惊惧之色仍未平静。
霍青山也顾不上起来,赶紧让人进去看病。
半晌之后,霍老太太身边的流苏亲自送了老大夫出来,还封了一个红包。
“多谢大夫了,不过老太太心疼我家二爷,怕是要烦请大夫多留几日,等我家二爷好转些再走。”
这里是霍府,那老大夫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怕也走不了,便笑着收下红包,应了。
流苏让人扶着大夫去耳房休息,又让人赶紧按着药房抓药煎药。
安排好了这些,流苏才对着霍青山和霍长邺回禀了病情。
“大夫说是着了风寒,寒气入肺,需要病久一些,却不着大碍。”
霍青山点点头,总算放下些心来。
他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差不多到了早朝时候,便也没有再多留。
“过几日再让太医来瞧瞧,不要误了院试。”
流苏将人送到门边,就听见霍青山也嘱咐她。
“让老太太和夫人也去休息,让那孽障闹了一晚上不安生,切莫过了病气。”
流苏应了,看着霍青山离去的背影也是失笑。
老爷怎么总是这样嘴硬心软,若是当真这么觉得,也不会在外面枯坐一晚上了。
流苏转身,瞧见霍长邺也站起来,便也把人送到门口。
霍长歌迷迷糊糊病了两三日,等到醒来的时候,人都是昏沉沉的,喉咙里刺啦啦的发紧发干。
他动了动起皮的嘴唇,说不出话来。
凝香见状,赶紧给喂了水。
清甜的水流入喉咙,霍长歌咳嗽一声,觉得好多了。
烧了这么几日,霍长歌只觉得浑身上下黏腻,难受得紧,只想着赶紧洗个澡。
凝香见了却立刻劝住了。
“我的好二爷,您人刚醒就别折腾了,大夫说了过几日就能好了,待到全好了再洗好不好?”
霍长歌知道,凝香这是怕他又病了。
架不住美人心急,霍长歌只好点点头答应了。
“那你去把大夫叫进来,我问问他我什么时候能好。”
等到那老大夫进来,霍长歌将屋里伺候的都赶了出去,直到里屋没人了,这才悄摸摸的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牛皮纸包着的小方。
“大夫,劳您看看这是什么?”
他且将东西递了过去。
大夫小心翼翼打开,瞧见是一摞烟丝。
大夫有些疑惑,低头仔细检查了一番,不解的问霍长歌。
“这里头除了一些上好的烟丝还有御米壳、陈皮炒干碾末,虽然这方子邪,可的确有治劳喘嗽不巳,自汗者之效,只是知道的人甚少,二少爷是从哪里得知的?”
大夫说到这里,眼睛里显出几分担忧。
“只是这方子要擅用亦不能久用,并且斟酌用量,毕竟这御米壳使人上瘾,若长期用便会慢慢中毒,出现浑身发冷、盗汗、乏力,甚至失眠、易怒,最终……”
霍长歌并没有说话。
大夫所言的御米壳便是罂粟壳,而和它来自同一植株的某样东西却让古今中外多少人凄惨死去。
霍长歌又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御米壳用量过了,可能会产生幻觉吗?”
大夫点头。
“有可能。”
霍长歌闻言,又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包一模一样的东西。
“再帮我看看这个。”
那老大夫打开看看,随后手一抖,险些将里面的东西摔在地上。
那同样也是一摞烟丝,只不过有些发黑,像是燃剩下的。
霍长歌见老大夫面露惊惧之色,便已经知道了里面定是加了别的什么东西。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质问那老大夫。
“里头有什么?”
老大夫颤巍巍看一眼霍长歌,哆嗦着说道。
“二少爷,老朽而今已到了古稀之年也活不了多久了,您可不要害我啊。”
霍长歌没理他,仍是问。
“里头有什么!”
老大夫见那精雕玉砌的小少爷原本还温温和和的,转眼就如厉鬼般盯着自己,霎时间有些害怕。
他老老实实的说道。
“这里头的罂粟壳量加大了,还搁了神仙膏!”
神仙膏,那是什么?
见霍长歌疑惑,老大夫想着反正自己都已经说了那么多了,再多说几句也无所谓了。
“老朽年轻时候曾去过云滇之地,那里某个住在深山里的部族会种一种草药,能救人治病也能害人性命。”
老大夫咽了咽口水,继续说。
“这种草药的籽无毒可榨油入药,人称御米,壳与花皆可入药,唯独果子破开取白·汁,晒干之后为黑色膏状,称之神仙膏。用者可如神仙般翩然如仙,死于梦境之中。”
霍长歌霎时间想通了很多东西,他喉咙干涩发紧,却还是问道。
“这种神仙膏,知道的人多吗?”
老大夫摇头。
“那部族久居深山不与外人通,我也不过奇遇,怕是就连宫中的太医知之者也甚少。”
霍长歌直觉得浑身发冷。
他并不知道有谁要害太子。
是司晏明,亦或是别的皇子,或者是……
霍长歌不敢再想,他只知道,自己无意之间拿走了证据,不知道帮了谁。
不,也许就算是拿到了那个烟杆,也没有人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霍长歌挥手,让那大夫离开。
当天夜里,霍长歌再次病重,而原本一直住在府上的大夫忽然消失了,不知所踪。
霍长歌就这样断断续续病了不知道多久,期间司晏明来过很多次,都被借口拒之门外。
霍长歌抱着书,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子前。
这一病倒好,他连上学都不用去了,倒是嵇先生想着他,三不五时的还来看看他。
霍长歌掐着手指算日子,他也病了快一个月了。
但是啊,不想好。
他这样想着,正低头看书,忽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第40章
凝香着急的跟在他身后; 想要拦住那人。
“沈公子,少爷还病着; 不见人!”
然而沈烨早已经早一步跨进了屋子。
霍长歌斜眼看他; 就看见了背在沈烨后背的那个巨大的麻袋,看起来沉甸甸的; 不知道是什么。
沈烨一看见他,便笑着将背上的麻袋丢在地上,一阵硁硁的响声。
“别装了,你装病都装不像,这个小爷最有经验。”
被鄙视了的霍长歌不太想理他。
他阖上书; 指了指地上一麻袋的东西; 忍不住问道。
“你拿来的什么?”
沈烨扫了一眼凝香。
凝香站着没动,而是看看霍长歌。
霍长歌点点头; 凝香这才离开,守在外面。
等到凝香出去了,沈烨这才伸手打开了放在地上的那个麻袋。
麻袋一打开,只看见麻袋之中露出了金灿灿的金子。
沈烨抬头; 得意洋洋的看向了霍长歌。
“你的分红,怎么样; 小爷就说小爷绝对有赚钱的天赋!”
霍长歌看见不过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 沈烨竟然已经赚的盆满钵满,不禁感叹。
有的人也许不喜欢读书; 但是却在别的方面真的有过人的天赋。
沈烨看着霍长歌神游; 笑着爬到了霍长歌的榻上; 靠着他的鹅羽软垫,笑得得意。
“二少爷,是不是看傻了?”
霍长歌无奈得白了沈烨一眼,忍不住说道。
“你大可以把钱存在钱庄,然后把金票给我,不必自己搬过来。”
霍长歌几乎可以想到沈烨哼哧哼哧搬着一袋金子在偌大的霍府之中乱晃,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沈烨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对着霍长歌眨了眨眼睛。
“你不觉得扛着一麻袋金子给人,那种感觉更爽吗?”
霍长歌懒得理他,叫了周正进来,让周正带人去把这一麻袋的金子换成金票。
周正和凝香都瞧见了那一麻袋的金子,看的眼睛都快要直了。
沈烨也不理会他们,低头揉揉肚子,舔了舔嘴唇不禁说道。
“快要到午膳了。”
霍长歌就知道这人是想要留下来蹭饭。
看在金子的份上,霍长歌让凝香传膳。
沈烨却说。
“不如吃锅子!”
霍长歌斜眼,不知道沈烨又想要干什么。
“这都五月里了,天也渐渐热了,你吃什么锅子?”
沈烨却嘿嘿笑道。
“这不是现在四九城里流行嘛,听说是宫里出来的新吃法,很好吃的都在酱料里头。”
他让霍长歌先等等,然后就借了霍长歌的小厨房。
大概一刻钟之后,沈烨端着两只小碟子走了进来,神秘兮兮的放在了霍长歌面前。
霍长歌低头一看,这不就是他上次宫宴的时候给司晏明调的油碟吗?
他抬头望着沈烨得意洋洋的样子,实在是不好意思打击这个家伙。
然而,沈烨一边用筷子蘸着油碟舔舔,一边笑嘻嘻的对着霍长歌说道。
“我想开个吃锅子的店,你觉得怎么样?”
霍长歌点头。
“民以食为天,挺好。”
这个时候,凝香已经端着锅子走了上来。
这是一个铜锅,通过里面用铜片分为两半,一半是清澈的菌菇汤底,而另外一边则是浓浓的红艳艳的红油锅。
两边的汤上都浮着一些常见的药材。
沈烨望着这完全和自己吃过的锅子不相同的东西,不禁有些诧异。
“这是什么?”
霍长歌搭把手帮着凝香将那些切片好的东西摆在桌上,一边回答。
“锅子。”
沈烨望着那奇异的锅子一时间无从下筷,虽然那味道闻着的确诱人,可是这到底该怎么吃?
沈烨这样想着,就看见霍长歌已经夹了一块切成薄片的牛肉放进锅里,大约五个数,捞出来。
那牛肉片已然变成了浅浅的褐色,蜷曲成一团,可爱又诱人的抱着筷子尖。
霍长歌蘸着油碟,吃的美滋滋。
沈烨学着霍长歌的样子摆弄。
他霎时间眼前一亮。
霍长歌要装病,因此,一桌子的菜有大半都进了沈烨的肚子里。
瞧着沈烨被辣的发红发肿的嘴巴,霍长歌给他到了一碗酸梅汁。
“解腻降火气。”
酸梅汤生津止渴,沈烨有刚刚吃了火锅,咕咚咕咚干掉了两碗,这才抱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的躺在了霍长歌的榻上。
霍长歌正温书,毕竟大概还有一个月就要准备院试了。
这一回院试,由霍长邺亲自陪着霍长歌去。
毕竟上次出了这样的事情,霍青山已经一纸文书,和东府彻彻底底的划清界限了。
霍如安倒是来闹过几次,全部被打出去了,这倒是让霍长歌安心了些。
他的这个大伯父一向来是个会惹事的,如今划清界限了,反倒好了。
霍长歌看完一页,伸手去翻,脚边的沈烨还在揉着肚子,一边意犹未尽的啧啧嘴。
霍长歌踢了踢他。
“你还不走?不忙吗?”
沈烨舔了舔自己仍旧红肿着的嘴唇,忍不住问道。
“晚上吃什么?”
霍长歌无语的瞧着沈烨已经吃撑了的肚子,这顿还消化呢,就问起下顿饭了。
他没好气的道。
“晚上喝粥,我是病人。”
然而沈烨却还是赖着不走,非要留下来陪着霍长歌,大概是觉得霍长歌这里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