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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绘梦-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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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他不是叫傅昭吗?这个戒指怎么刻了个‘介’字?”她自言自语地碎碎念。
“他姓傅名昭,字介子。在长安,人们也叫他傅介子。”伊斯达倒是了解得很清楚。确切地说,这些来使的身份他都已经打听得非常清楚了。
“傅介子……”那罗重复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傅介子,傅戒指,怪不得他要送我一个戒指呢。”
伊斯达似乎也觉得这谐音有点好笑,刚才一直紧绷的脸稍稍放松了一些。
一见他神色缓和,那罗就忍不住开始翻刚才的旧账:“师傅,你怎么对人家这么不客气呢?傅昭他也算是我共患过难的好朋友了。我们这么久没见,好不容易见到了他又要回去了。”
“你是舍不得他回去吗?”他瞥了她一眼。
那罗毫不犹豫地点头:“是啊,如果他能再多待几天就好了。师傅你都不知道,我见到他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真是想不到还能和他有再相逢的一天……看到他现在这么好,我心里真是欢喜……”
“好了。”伊斯达显然不想再继续让她说下去,神色复杂地问了一句,“那罗,你告诉我实话,你真的想跟他去长安吗?”
那罗想了想:“我听去过长安的人说那里有最巍峨的宫殿,最精致的美食,最漂亮的衣裳,最繁华的街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当然想去看一看。我记得当初傅昭回长安的时候,我还很想跟她去呢……”
“不许去!”他有点焦躁地打断了她的话,“那罗,不许去长安。”
“师傅,是你要问我的,那我就实话实说啦……”
“总之你哪里也不许去,不许离开我!更不许跟别的男人走!”他蹙眉再次打断了她的话,终于再也无法控制住心底的那团烦躁,“你知不知道这世上人心险恶,那些男人只会贪图你的美色,根本不懂得好好珍惜你。看那些人盯着你看的神情我就1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那个叫傅昭的更是莫名其妙,他才来了几天,又和你相处了几天?凭什么想要把我从小视若珍宝的女孩儿带走!我决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带走,谁都不许!”
那罗略带迷茫地瞪大了眼睛,脑子一下子变得空白,只觉得一颗心就快跳出了胸腔,那激烈的咚咚的心跳声,在静默的空气中清晰可闻。她微微张嘴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彼此的目光纠缠在一起,对方的眼中有一种深沉的感情正在流淌,似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诉说……
他从小一直视若珍宝的女孩儿……这个女孩儿……是指她吗?
那罗呆呆地看着对方伸手过来拂开了她额前凌乱的发丝,然后他的手指温柔地停留在那里沿着她的轮廓慢慢游移,从她光润的额角到小鹿般毛茸茸的琉璃色眼睛,再到淡淡的鬓角。接着沿着泛红的面颊渐渐到线条优美的下颌,一点一点、一寸一寸,仿佛要将多年来积聚的情感都从自己的指端释放出来……
她对于他,就像是不可缺少的空气,因为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早已融入了他的生活、他的习惯、他的人生,所以他从没察觉到她对他到底有多重要。
如果不是这次傅昭的出现,他或许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思。
原来,一旦那个叫那罗的空气消失的话,那么他的生活、他的习惯,甚至他的人生——都会崩溃。
所以,他想要紧紧地抓住这缕属于自己的空气。
“那罗……我的那罗……”他的声音听起来犹如珍珠般明润柔和,“留在我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好吗?”
那罗听到自己的名字好似蜜糖般被他暧昧地含在嘴中,她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了,结结巴巴地发出了不连贯的声音:“我……我……”她脑中一晕,居然反问了一句,“那你呢?你会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吗?”
伊斯达轻轻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下一秒他缓缓低下了头,无比认真地在她的手心里落下了轻柔如绒花的一吻——就像是无声的誓言,宣告着他一辈子的答案。
刹那之间,那罗只觉得世上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时光凝固,耳边的微风静伫不动,甚至连花开的声音都停在了花瓣伸展开来的那一刻。唯有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如丝线般在心中来回穿梭,缥缈如烟雾,蛊惑这情窦初开之人心底的萌动。
夕阳斜照,淡淡笼罩着两个沉浸在温柔情愫中的身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伊斯达的声音打破了这美好的气氛:“那罗,墨玉戒指这么贵重的东西的东西你万一丢了就不好了,这样,师傅代你保管好不好?”
“师傅,你是不想我戴着它吧……”
“师傅可是好心……总之师傅替你保管!”

心神恍惚的那罗往回走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她怎么也无法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大王子对她都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他的嘴唇温软灼热的感觉仿佛还遗留在那里,提醒着之前的一切都不是幻梦。
还想去长安吗?其实这个问题她早就有了答案。
曾经的那个她,的确是很想跟随别人去长安,因为那时的她一无所有,可是现在已经今非昔比,在这里,她有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人想要守护。
她只想留在他身边,哪里也不去。
天色渐暗,明亮的星辰在墨蓝色的天空里微微荡漾,点点星光迷离。经过西苑时,那罗隐约瞧见左侧的树下正站着一个人影。她再定睛一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种强烈的不安瞬间涌了上来。
二王子安归在那树下不知站了多久,身上似乎已染了一层薄薄的夜露。在朦朦胧胧的夜色中,他一身红衣呈现出如地狱妖火般鬼魅的色泽。被湿润的暗金色长发半掩的脸,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画下了一抹暗色,形状漂亮的唇线抿出了一个蛊惑人心的弧度,完美得无可挑剔。
他很美,可美得让人惶恐不安、胆战心惊。
因为,表面越是华美,其背后的阴影就越加的阴暗沉郁。
那罗按捺住心底的不安,像平时那样向他行了个礼就打算赶紧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那罗啊……你这次做得可是相当漂亮啊。”在星辰的微光下,他的眼神异常锐利地盯着她,隐隐包含着一种极其凌厉的寒意。
脑袋里仿佛有声炸雷响起,一瞬间将那罗惊得险些腿软。一股由心底而生的恐惧犹如无形的手紧扼住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顺畅呼吸。
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了吗?他指的是刺瞎汗血宝马那件事?其实自己是有心理准备的,只要查出那天她彻夜未归,那么毫无疑问所有的怀疑就会指向她,只是不知为什么,她一直没有理由地存着某种侥幸……
想到这里,她倒慢慢冷静下来,嘴角扯出了一个还算镇定的笑容:“二王子,奴婢不明白您在说什么。莫非是称赞那罗的觱篥(bi li)吹得好吗?那罗多谢二王子赏识。”
安归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又很快隐去。
“那罗,你以为有什么事还能瞒得过我吗?”
那罗决定还是继续装傻:“奴婢愚昧,不知二王子到底想说什么。”
“那天晚上你去哪里了?”他接下来的这一句话不亚于又是一个惊雷。
那罗沉默着,几乎感到额角已经快要沁出冷汗。即使再怎么深呼吸,那空气还是无法到达她的胸腔。
他已经知道了?那到底要怎么办?是继续装傻,还是——
不行,她绝不能亲口承认。一旦承认,就证实了这是个和大王子有关的阴谋。安归就能将陷害胞弟的罪名加诸大王子头上,这是国王最为忌讳的。那么,整件事或许会出现大反转,被亲王兄陷害的王子必然会得到众人的谅解,而大王子的处境就大大的不妙了。
到底该怎么回答呢?
她的唇角微微上扬,抬起头坦然而坚定地正视着对方的眼睛,平静地答道:“回二王子,宫里的规矩您也知道,奴婢们是不允许随意出宫的。更何况,出宫是需要腰牌的,殿下您只需去守宫门的侍卫那里一查便知。奴婢每天晚上都好好待在宫里,不知道二王子是什么意思?”只要她咬死说没有出宫,那么就算是她没有回房睡觉,安归也找不到她任何出宫的证据。
“那么这些天晚上你都在宫里做些什么?”他的神色略微缓和了一些,看起来倒是更像和她拉家常了。
那罗突然想起了之前乌斯玛一直想要教她绣花的事,眼下她也只能赌一把了。
“每天有那么多事奴婢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如果活儿做完还早的话,奴婢会和乌斯玛说些故事,有时她还会教奴婢绣花。”
“是吗?”他此刻并没有流露出危险的神情,但那罗还是感受到了那股压迫的力量。也就在下一秒,她突然整个身体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到了树干上,一阵沉沉的闷痛从她的背脊传了过来。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最讨厌倔犟的孩子了。”他伸手轻柔地抚上了她的脸,游移着落到了她的脖颈处,突然重重地扼了上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一条长蛇紧紧缠绕,越收越紧,越收越紧……
“那罗,那天晚上你到底去哪里了?”他手下稍稍松了一下,迫使她在这种情形下作出回答。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温柔,仿佛只是对自己心爱之人的喃喃低语。
那罗强忍着窒息的痛苦,还是从唇齿间艰难地迸出了几个字:“奴婢——哪里也没去!”
他忽然放开了手,唇边逸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倔犟的孩子,总是会吃亏的。”
那罗一下子得到了释放,她也顾不上对方说什么,连连咳了好几声,又大口大口地深深吸了好几口空气。新鲜的空气涌入喉咙中,她才感到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她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充满怨气地开口道:“二王子,现在奴婢可以走了吗?”
他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
那罗赶紧趁这个机会迅速离开,生怕他一反悔又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一路上那罗急急往回赶,直到走进了自己寝房内的那一刻才算是缓过了气,但心里的那块沉重的大石头依然无法放下来。今天她算是躲过了一劫,可是明天呢?以后呢?二王子已经怀疑她了,只怕还会有更多的麻烦吧?
“那罗,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乌斯玛放下了手中的绣样,一脸担心地过来扶她坐了下来,顺手又倒了一碗清水给她。
那罗勉强地笑了笑,随便寻了个借口:“没什么,只是觉得身子有点不舒服。”
“那罗,你脖子怎么……”乌斯玛有些吃惊地盯着那依然清晰可见的指痕。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伤痕,慌忙拉了拉领子想要掩饰一下,却只听乌斯玛幽幽地说了一句:“那罗,是不是——二王子?”
那罗大惊失色:“谁说的!你别乱猜啊!”
“那罗,其实刚才二王子来过这里。”乌斯玛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问我那一天晚上你为何彻夜未归?”
那罗的眼神滞了一瞬,额角沁出的冷汗终于流了下来,正好滴落在睫毛上,微微一颤渗入了眼眶,又涩又疼。
“我说你一直都待在这里,哪里也没去。我教你绣花,差不多教到了大半夜。”她说着从枕下拿出一个绣样,只见上面的花样绣得歪歪扭扭甚是难看,“我还将这个给二王子看了,说这是你绣了一半的花样。”
“这个……”那罗更是惊讶,她印象里自己好像根本没有绣过东西啊。
乌斯玛看出了她的疑惑,笑了笑道:“其实从你夜出不归那天开始,我就准备这条绣样了,故意绣得差一些。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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