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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长公主为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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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他哭丧着脸,嘴角都要垂到地上去了,一脸生无可恋地说,“我雪花花的银子啊,就这样飞了。”
  他小声抱怨,“那簪子又不是我摔的,怎么能记在我头上,拾风姑娘也太会精打细算了吧。”
  “掌柜的你也不遑多让啊。”伙计说完一溜烟地就跑了,留着掌柜守在门口苦着脸留意着门里面的动静。
  秦深跟着长宁上了马车,马留在这里让店里的伙计暂为照顾。
  “王映彦……”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长宁和秦深对视一眼,不由地一起笑起来。
  “看来我们想到一处了,”等笑定了,长宁才开口道,“只是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有王姑娘在,应该无大碍。”秦深说,“不过还是要让人查探一番,至少要知道他究竟查到了什么消息,才会有人让他病着?”
  秦深撩起帘子往外看一眼,没有发现可疑的身影,他放下帘子问长宁,“接下来去哪?”
  “去哪儿?我也不知道啊。”长宁老老实实道,“本来打算带你在这里逛一逛的,现在被他们一搅和,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看见陈世不开心?”秦深明知故问。
  “我要是看见他开心,你现在还能开心得起来吗?”长宁瞪他一眼,“还是说你看见六姐能开心得起来?”
  “我虽不乐意见她,但她是你姐姐,不论如何我总要给她几分薄面,”秦深无奈道,“好在平日想要避开她也不是难事,我和她也只是几次宴会上见过,其它绝无干系。”
  长宁自然是知道的,她也明知故问地问回去,“这也是爱屋及乌?”
  秦深轻笑道,“这才是爱屋及乌。”
  长宁伸手指他笑道,“我竟不知你何时也这般嘴上不饶人了。”
  他俩虽然说的都是“爱屋及乌”,用意却不大相同。长宁用的是意,借喻秦深看在她的面上未曾让静和太过难堪,秦深用的是形,直把静和喻为惹人厌的屋上鸦。
  长宁笑着笑着落寞下来,她道,“其实她所言不错,若是父皇还在,她才是皇后的嫡女,身份高贵,绝不至于低我一头的。”
  秦深扣着她的头把她揽在自己怀里,轻声道,“既便如此,她也未必会比你尊贵。你当年可是被先帝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的,就连几位皇子幼时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
  “若是先帝还在,也该是你们比肩而立。身为公主,是地位也该是品行秉性,她娇纵过头了,失了身份,你这样的,却是刚刚好。”
  “你这话就失了偏颇了,”长宁戳他肩膀,闷闷道,“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你若是说我说的不对,那便是在说我眼光不好。”秦深抓着她的手握在手心,低头道,“你没那么好,我眼光不好,我们合在一起,岂不是恰好?”
  长宁被逗笑了,“花言巧语。”
  “是真心。”秦深声音也染上笑意,“离得这么近,难道听不出来吗?”
  “听出来了。”长宁把手放在他的心口,手下的身躯温热有力,蓬勃的热气随着心脏一声声有力的跳动传递到她手上,合着她掌心跳动的血脉,渐渐地变得一致。
  长宁抬眼看他,含笑道,“心跳的这么快,你一定是在说谎了。”
  秦深扣着她的脉搏,闻言回看她,挑眉道,“你心跳得如此快,你刚刚必定是说谎了。”他俯身凑在长宁耳边道,刻意压低了声音,用一把撩人的嗓音说,“所以事实应该是,你听出来了。”
  “咳咳!”拾风很有先见之明地跟着车夫坐在了马车外面,只是隔着一层帘子还是能够看到里面的人影晃动,眼看着两人身形渐渐重合,她不由地出声打断了。
  虽然她对秦深拐走长公主的事情已经放下许多,但前提是她一直以为小将军是个不苟言笑的木愣子,谁曾想他这般——这般会撩。
  她总是要向着她家长公主的,决不能让长宁被欺负了去,此事要是他俩相较长宁占了上风,她便会一直沉默着,可是现下长宁明显不敌他手。
  她要是再不出声,长宁就该被欺负得红着耳朵哑口无言了。
  “小将军,”拾风问,“现在是回将军府,还是会长公主府?”
  秦深看着长宁通红的耳根,长宁察觉到耳根的热度,倒是习以为常了,她看着秦深询问,“要不出城,去温泉别院?”
  秦深道,“那便去吧。”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应该就是日常了
  争取这个月完结,加油↖(^ω^)↗


第50章 
  温泉山庄和秦深送给她的马场比邻而居; 本是皇家别苑; 因为长宁冬日里素来畏寒; 落雪后常来此小居; 皇上就把此地赐给她。
  长宁对此地的一草一木皆烂熟于心,引着秦深沿着路边繁花盛开的小道,穿过郁郁葱葱的花木羊肠,拉着他在一棵树前停下。
  长宁蹲下,伸手摸了摸上面刻着的划痕,语气怀念道,“我小时候; 才长这么高,父皇带我来这里,比着我的身高在这里刻下了一个印子。”
  那道划痕很低,要俯下身才能注意到,因为经年已久,就像是人身上的伤疤一样,周围泛起的一圈的痂。秦深也跟着蹲下,和长宁一起看着这棵树。
  “这棵树是父皇小时候就有的; 他每次出宫到这里都会偷偷来看看; 但是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长宁侧着头看秦深,笑得有点得意; “可是他告诉我了,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小秘密。”
  秦深曲起手指,在树干上轻敲了一下; “小叶紫檀,很漂亮,年份很久,无人照顾还能长得这么好的,已是难得。”
  “是吧,我也觉得。”长宁伸手摸了一下,喃喃道,“所以有时我就觉得父皇其实并没有离开,他一直看着我,守着我呢。”
  “这棵树在跟我一起长大,我长高了,留给它的印记也在一点一点变高,”长宁指尖在树皮上轻划,说,“就好像我留在这里的时间从没有消失,它们只是被刻进了这里,等着某一日我再来此地。”
  长宁仰头看他,伸着一根手指,勾着秦深,秦深纵容地曲起食指拉着她,长宁就笑了,轻轻地晃了晃手,“我现在已经长高了,比这条线高了许多,这道划痕便有些陈旧了。”她说,“我觉得,我需要留下另外一个记号了。”
  “所以呢?”秦深捏着她的手指,把她整个手掌握紧手心,垂眼看她,眼神温柔语气温和。
  “所以呢,”长宁往下使了一点劲,秦深顺从地在她身边蹲下,长宁认真地看着他,“我想让你帮我,比着我现在的身高,重新在这里画上一道,就像我小时候父皇做的一样。”
  两个人挨在一起,缩在高大的树木底下,身边是浓郁芬芳肆意绽放的花,阳光从树叶间斜斜地洒下来,又暖又亮,在地上投下两个相依偎的影子。
  这是春天啊,又美好又热烈的春天,充满了勃勃生机和无限的希望。
  就像长宁一样,只是看一眼就让人心头发软。
  “好。”秦深看着她,同样郑重地点了点头。
  长宁把手搭在秦深手上,秦深先起身,然后拉她起来。长宁蹲久了脚麻,一个踉跄栽到了秦深怀里,磕到了鼻子,有点痛。
  长宁一只脚站着,另一只脚虚虚地点着地,等着那一阵针扎似的酥痒过去。她揉揉鼻子,皱着眉用手指戳了戳秦深的胸膛,抱怨道,“好硬,硌疼我了。”
  秦深轻笑一声,并未辩解,让她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自己蹲下,把她麻了的那条腿放在自己膝盖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揉着。
  “忍着点,虽然这样会更难受,但会好的快一点。”秦深手上动作不停,垂眼说道。
  从长宁的角度看他,能看到他英气的眉毛,微垂的睫毛,笔直高挺的鼻梁,和抿着的嘴唇。是长宁很熟悉的模样,看了很多年,描摹过很多遍,可是此情此景下,依然会觉得他温柔得让人心动不已。
  长宁和他相处的每时每刻,会发现他不为人知的更加吸引她的一面,也会从已经熟悉的点点滴滴里,更加泥足深陷。就像一个解不开的九连环。
  长宁食指勾着秦深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做什么?”秦深不恼不怒,顺从地仰头看她,声音平静纵容,“难受吗?”
  长宁摇头,看着他诚恳道,“觉得你太好看了,一时有些情难自已,想让你看着我。”想让你一直看着我,面前有我,眼里有我,每一刻的时间里都有我。
  秦深一顿,手下的力气失了分寸,长宁觉得有些痛了,但她没有说话,因为秦深放下了她的腿,起身扣着她的腰,把她抵在树上。
  “一寸紫檀一寸金”,小紫叶檀虽然被誉为木中之王,但树皮依然是粗糙的,皴裂的,隔着一层衣服硌在背上依然是会疼的。
  长宁腿仍然麻着,她背后靠着树,浑身的重量就落在秦深握着她腰的手上,还有一部分压在她落地的脚上。
  秦深看着她的目光深沉得吓人,仿佛眼睛里是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长宁小小的身影倒映在里面,就像是滔天波浪里的一叶扁舟。
  长宁却恍若未见,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姿态放松,一只脚站着,背后抵着秦深的手靠在树上,她轻声问,“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秦深才回道,“没什么。”他声音有些干,也有些哑,盯着长宁的耳根看了一会儿,才说,“只是突然想起,只是在树上刻一道划痕,并不需要你双脚站着,这样也可。”
  “哦。”长宁乖乖地应了一声,放下双臂并拢在身侧,站直了身体,甚至刻意伸长了脖子,像极了一心想着长大的小孩。
  秦深手放在她头上,往下压了压,“不许踮脚。”
  于是长宁老老实实地往下缩了缩,降了一指头宽的高度。
  秦深勾起唇角,摸出一把薄刃,又薄又锋利的刀尖抵在树干上,他却没了动作,他问长宁,“真的要我来刻吗?”
  “对啊,”长宁点头,一瞬不移地看着他,语气坚定,“就是要你来刻。”
  这棵树是先帝亲手所植,在长宁幼时,被父皇牵着手领来这里,两人站在树下仰头看这一丛郁郁的枝叶,在这里刻下了长宁双亲尚在,被捧在手里无忧无虑的印记。
  现在十多年过去了,来到这里的人变成了秦深和长宁,他们两个一靠一立在树下,依然是这一棵更加繁茂的枝叶。
  就像过去和现在时光交织,先帝握着小小的长宁的手,长宁笑着跳着撒娇着,求父皇把线刻的高些,时光流转,一树的叶子瑟瑟抖动,沐浴着阳光雨露飞快地拔高,长宁在树下转了一个圈,褪去青涩的稚气,变成了一个美丽动人的姑娘。
  先帝握着长宁的手逐渐滑落,把她交到了一直陪着她的另一个人身边。
  长宁看着他小声说,“父皇看着呢,你不会是要反悔吧?”
  秦深一顿,刀刃在树上划出一道痕迹,“不会。”他压下薄刀,一道工整深刻的痕迹出现在树干上,他说,“不会后悔。”
  这痕迹像是一个见证,又像是一个印记,辗转传承,经年不休。
  长宁揪着他的衣襟,闻言弯着眉眼,踮起脚尖轻轻地抱了他一下,一触即分,温柔亲昵,“我也不会后悔的。”
  “好了。”秦深揽着她的腰,带着她往旁边错了一步,两人并肩站在一起看着树上的两道痕迹,“等过两年,你长定了,我们可以再来这里,到那时再看,你较之幼时高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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