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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的估算不差,大约半个时辰后,霍骁带着几名暗卫出现在民房外。
不等他发话,惊风大爷一脚就把门踢得稀烂。
霍骁冷凝着一张脸踩着碎木片走进宅子,单是听一听他脚下发出的声音便让人喘不过气来。
正屋门口本来另有两名黑衣人守卫,也被这奔腾而来的气势压得躲到了屋子后面。
惊风抬腿又是一脚,正屋的门轰然倒地。
坐在屋里的陆九被这一连两声巨响弄得心惊肉跳,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小王爷。”她按捺住心里的紧张,冲霍骁福了福身。
霍骁何等聪明的人,之前是没有在陆九身上花费过半点心思,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从来不会鄙视那些怀春的少年男女,但像陆九这样的行为真是让他无比的恶心,程度甚至超过了几年前的马明玉。
起码人家马明玉爱憎分明,手段固然令人不齿,但并没有打着所谓至交的名义行恶毒之事。
而这女人简直……
他半个眼神都懒得给陆九,只对惊风使了个眼色。
惊风心领神会,厉声道:“小王妃呢?”
见对方连话都懒得同她说一句,陆九只觉得心里又酸又涩,道:“小王爷,请进屋喝杯茶。”
这下连惊风都懒得说话了。
陆家九娘也是京城数得着的聪慧女子,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
难道她以为小王妃在她手里便可以让小王爷对她言听计从?简直笑话!
且不说她是不是小王妃的对手,他惊风大爷跟随小王爷十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谁敢要挟小王爷!
这陆家九娘简直就是在作死。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那穆家两父子果然是一路货色一丘之貉。
陆九见霍骁依旧不想搭理她,咬了咬唇瓣道:“小王爷就不担心小王妃么?”
霍骁实在是厌烦至极,冷声道:“本小王爷耐心一向不怎么好,今日破个例允许你说三句话。”
陆九心里咯噔一下,她恋慕了霍骁近十年,这是头一次有机会和他说话,而且她敢肯定这是最后一次。
三句话能说得清什么,怎么够……
霍骁冷笑道:“怎么,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话太多不知道该说哪一句?”
陆九涨红着脸,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道:“小王爷还记得那一年在宫里抚的那一曲《出水莲》么?”
宣德帝亲自教养的孩子,纵然没有学会他的花心风流,女人的那些小把戏如何瞒得过他。
同先帝身边那些女人花样繁多的手段相比,陆九的这点小伎俩真是不够看的。
他轻嗤道:“爷在宫里一共也没抚过几次琴,《出水莲》只抚过一次,不过那是为了和魏王世子打赌而已,爷记得当时赢了一只烧鸡,那曲子寡淡得很没甚趣味,远不及烧鸡令人印象深刻。”
陆九只觉得自己的心拔凉拔凉的,人的心怎能这么狠,嘴怎能这么毒……
她见霍骁面色越发难看不敢多耽搁,可又不知道第二句该说什么,毕竟一开口机会又少了一个。
简直心乱如麻,一双手也几乎拧成了麻花。
霍骁道:“也方才说过,耐心不怎么好,看你这样子是无话可说了,那便赶紧把爷的媳妇儿请出来,她不像你一般胆子大脸皮厚,这一趟还不知被吓成什么样。”
陆九心里更难受了,明明元沅才是胆子大脸皮厚……
她勉强道:“我……”
霍骁冷斥道:“第三句。”
言下之意方才这个“我……”便算是第二句话。
陆九眼睛都急红了,颤抖着声音道:“你怎能这么不讲道理?”
霍骁讥讽道:“你的机会已经用光了。实话对你说,爷从来就不知道讲道理是什么,和你们这种假清高的人也不是一条道儿上的,爷就是个俗人,大俗人懂不?
什么吟诗作画抚琴吹箫,闲着没事儿干的人才整日想着那些,爷每天想的就是吃喝玩乐,而且必须是和爷的媳妇儿一起吃喝玩乐,懂不?”
陆九满脸都是泪水,她知道霍骁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的确不是喜欢吟风弄月的人,但也绝不是只喜欢吃喝玩乐的俗人,可为了把自己的心踩在地上碾压,他宁可把他自己说成一个纨绔。
“走吧,我带你去找元沅。”她胡乱抹了一把泪,径直走出了民房大门。
霍骁等人紧随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艺高人胆大,他们并不害怕陆九会使诈,只担心她会对豆豆不利。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附近的另一所民房。
然而,走进民房推开关押豆豆的那间屋子之后,他们见到的却是躺在地上的一堆麻绳,哪里有豆豆的影子。
霍骁厉声道:“人呢?”
只见他挥手之间,刚想辩驳两句的陆九便直直飞了出去。
那颗扁豆居然又失踪了!
霍骁眯了眯凤眸,对惊风等人道:“小扁豆肯定走不远,咱们分头去找!”
ps:作者君今天吃错药了,定时发布居然把时间看错了,汗……89
第三百七十四章 何冤何仇
被人反剪着双手于豆豆而言不是生平第一次经历,所以逃脱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相比于那一年和程小飞一起被绑架时不满十岁的年纪,如今的她胳膊更长,柔韧性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而那黑衣人也十分配合,把她往屋里一推后顺手就把门锁了起来。
如同那一次一样的动作,豆豆双臂用力往前一绕就把手翻到了身前,利索地用牙齿把绳索解开。
她一点也没打算耽搁时间,稍微活动了一下双手便把窗户推开一条缝往外看了看。
陆九的实力毕竟有限,手头能用的人也不多,所以窗外一个人影都没有。
豆豆还是不太放心,屏气凝神听了听窗外的动静,确定外面的确没有人之后才纵身跳了出去。
这所民房比之前陆九那一所占地大了近一倍,但要简陋得多,位置也更加偏僻。
豆豆几乎没有花费什么气力就从只及她肩膀高的围墙跳了出去。
万全都司虽然一年比一年繁华,但因为暂时没有设置地方衙门,所以不像一般的城池那样建有城墙,整个都司也没有进行过具体的规划。
百姓们也是四散而居,房屋想怎么建就怎么建。
就好比这座民房,附近居然一户人家都没有,比寻常的小山村更像小山村。
豆豆辨了辨方向,悄无声息地掠进了一旁的林子中。
一来那黑衣人的武功绝对比她高,她不敢存侥幸心理,万一惊动了他自己想要再逃就更加困难了。
二来她实在是又渴又饿,想去树林子里找点吃食,就算没有吃食能找口水喝也不赖。
然而,豆豆很快就失望了。
林子实在是太小,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她就走到了另一头,不仅没有见到半只山鸡野兔,也没有半个果子,就连水都没有寻到一口。
豆豆懊丧极了,腿一软直接坐在了一棵大树下。
待会儿回去肯定又要被霍骁骂了……
咦?那不是梨树么?
豆豆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一颗大树,树梢上挂着十几个黄中带红的山梨,沉甸甸的一看就水分十足。
此时已是深秋,成熟的果子早就被人摘得差不多了。
这里之所以还剩下这么几个,大概是这附近人烟稀少,而且这些梨位置太高不好摘的缘故。
那人恐怕是想着反正不会有人同他争抢,让梨再熟透些来摘也是一样的。
便宜她这颗扁豆了!
豆豆只觉得自己满嘴都是口水,撸了撸袖子朝那棵梨树奔去。
扁豆小王妃重操旧业,蹭蹭几下就爬到了高处,一伸手就把最大最熟的一个梨摘了下来。
掏出帕子擦了擦梨皮,“啊呜”豆豆对准梨张开血盆小口,“咔嚓”一声,梨比想象中更脆。
可她一张小脸立刻皱成了一团,真……酸呐……可也真是水。
“咳咳……咳咳……”她被满满的汁水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作为一个钟爱甜食的资深吃货,豆豆表示对这酸不拉几的玩意儿不是很感兴趣。
但为了解渴她还是又啃了一大口,并且还伸手把树上第二大的那个梨也摘下来踹在怀里。
“好啦,剩下的留给别人,做人不可以太贪心。”她用小嘴叼着梨,两只手扶着树干很快就下了树。
然而,她刚一落地,一个凉飕飕的玩意儿就搁在了她的脖颈上。
“小王妃日子过得不错嘛。”一道冷冽而低沉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豆豆小嘴一松,嘴里和怀里的梨一起咕噜咕噜滚到了地上。
她低头看了看雪亮锋利的宝剑,轻笑道:“蒋申,我们之间有何冤何仇?”
身后的男子收回宝剑,依旧用冷冽低沉的声音道:“末将和小王妃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蒋申其实是有些诧异的,他虽然是武将,平日里的声音却温润清亮,今日刻意改了冷冽低沉的音色,竟还是没能瞒住小王妃。
豆豆无奈道:“既然都承认自己是蒋申,那样难听的声音也不用装了,反正再装也改不了你那一口杭州味儿。”
她边说边把身子转回来,凝视着对方那俊美秀丽的脸庞。
听了她的话后蒋申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那几乎已经听不出来的杭州口音出卖了他。
他已经忘了眼前这个女人和寻常人不一样,耳力着实了得,这一点是那年在凉州便已经验证过的。
实在是大意了,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些都无所谓了。
“废话少说,往那边走。”他伸手指着背离万全都司的方向催促道。
豆豆知道他的用意,想来霍骁等人很快就要到了,所以他必须带自己迅速离开这里,否则这一场绑架就毫无意义。
蒋申和冯霁是一起参的军,年纪相当经历也一样,既然能同时被大将军挑中就说明他们资质和能力都差不多。
她虽然没有和蒋申交过手,但武功及不上冯霁是肯定的,所以她也一定不是蒋申的对手;而且冯霁性子直爽,论起计谋又差了蒋申一截,所以她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绝不能轻举妄动。
“走吧。”豆豆既没有询问要去哪儿,也没有做无谓的挣扎,顺从地朝蒋申指的方向走去。
见她这般干脆乖顺蒋申也丝毫不敢大意,握着剑柄迈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小树林,期间豆豆并没有想办法给霍骁等人留下什么暗记。
不是她不想求救,而是因为她清楚蒋申在军营中历练了许多年,和最优秀的斥候接触过,这方面的经验比她强了不知多少倍,她完全不可能在被他盯得这么紧的情况下做任何手脚。
不仅达不到目的,还会让对方更加警惕,说不定还会激怒对方让自己吃更多的苦头,得不偿失。
出了树林后,蒋申把之前准备好的马匹牵出来,一把揪住豆豆的衣领把她提上了马背,翻身上马之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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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太过惊悚
蒋申似乎不太愿意和豆豆接触,上马之后他不仅同她没有丝毫接触,甚至还在衣摆上擦了擦方才碰过她衣领的右手。
反趴在马背上的豆豆用余光看见他这个动作,忍不住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