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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晴娘-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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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璩家盘氯ィ焕洮b琤拦下。
    到这里,莫茶臣好像抓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晏灵白来找冷琤琤,说要跟他结亲,不过是个借口,她偷偷的嫁人,隐匿自己的踪迹,正是在躲什么人。突然重新出现,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逼得她自己现身。莫茶臣以为那声“哥”叫的是冷琤琤,她想让冷琤琤放过她。
    段水遥听得云里雾里,“大叔、不是,义父,你是说,是冷公子的爹害死了我娘?他为何要这样做?”
    莫茶臣自然也想知道为什么。
    冷琤琤却矢口否认,在悬崖边,说了另外一半莫茶臣不知道的隐情。
    这便要说到莫茶臣之前遇到的那个半道上拦他去路的男人,那个男的叫做晏寻,是晏灵白的哥哥。莫茶臣和冷琤琤这种结拜的兄妹,比不过人家晏寻,真的是血亲。冷琤琤是偶然与晏寻在生意场上相识,得知他在寻找离家出走的妹妹,遂想帮他一起找找看,未料那妹妹就是他的三妹。
    “那个时候,三妹回来说,找到了喜欢的人,要带回来给我们瞧一瞧。你还记得吗?”冷琤琤在崖边问莫茶臣。
    莫茶臣自然记得,三年前的事情,晏灵白还住在青山上。
    冷琤琤道:“第二天,我偷偷跟她说有一个朋友在找妹妹,我看过那画像同她十分相似,问她可是认得晏寻。她矢口否认,我当时觉得她瞒着我什么,可也没放在心上,三妹向来有主见。而且那时候梅梅怀着孩子,我跑出去几天想接梅梅回来,不成想等回来的时候,三妹已经走了。明明说好要带回来给我们瞧的妹夫,也没见过。”
    直到三年后,晏灵白突然回来,冷琤琤事后想想也觉得的确太过巧合,因为那几天晏寻也来上山做客,只晏灵白回来的时候正好出去了。晏灵白开口就说要给孩子定娃娃亲的事情,冷琤琤当时没有多怀疑,直到晏灵白跳崖,他惊觉:“大哥,三妹她来找我,是想托孤的啊……她为何,不想活了呢?”
    莫茶臣和冷琤琤都怀疑晏寻。
    晏寻坦白也承认,他想逼他妹妹回去,没想到晏灵白性子这么烈,不肯回去也就算了,干脆跳了崖一了百了。
    “我娘她,到底为什么要跳崖?”
    段水遥知道晏寻,晏珏表哥就是他儿子。
    可段水遥想不明白,不知道是莫茶臣组织语言的水平实在太差,还是当年的事情莫茶臣也是一知半解,反正段在爹爹给段水遥描述的记忆力,娘亲一定不是一个会随便跳崖的女子。轻生是一件看似胆大,实际上却特别胆小的事情,生活在困顿,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她娘一定不是一个胆小的人。
    这是第一次,有除了爹爹以外的人对段水遥讲娘亲的事情,可她觉得这些全部一点也不像她、娘。

☆、042、厄运连连

冷大公子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在大牢里。
    所有狱友都如初次见他那般,纷纷贴在围栏上,脑袋拼命往栏杆的缝隙之间挤,脖子伸的老长。
    大王二进宫,不知所犯何事?
    冷大公子抚后脖子,嘶——疼得很!那背后偷袭之人,下手可不轻啊!冷屠袖一想到这里,回忆涌现,咬牙切齿,他在心里骂道:到底是那个王八羔子搅黄本公子好事,叫本公子知道非打死他不可。
    他又打量四周,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众人:“……”
    一片寂静中,一旁的豆芽咻地从地上弹起来,他也是刚醒,护主心切,开口就大喊:“公子!小心!”喊完看清周围环境,呆了一呆,“欸?我怎么会在这里?”
    冷屠袖、众人:“……”
    豆芽见冷屠袖脸色抑郁,想起之前在小巷子里发生的事儿,猜到自己公子肯定一头雾水,先同他解释:“公子,打晕你的人,是不语公子莫茶臣。”
    莫茶臣三字一出,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一日冷琤琤来京城找儿子,冷屠袖嗅出他爹与段水遥她娘之间蹊跷,冷琤琤瞒不过儿子,遂与冷屠袖讲过晏灵白跳崖一事。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冷宫主心底里觉得,晏灵白之死同他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可冷琤琤这个人向来爱面子,做错了不喜欢承认,喜欢逃避,只字不提。以为不提就没人知道。
    冷屠袖自认这方面没有遗传他爹,或也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看他爹娘分离,尽量想要避免他爹的臭毛病。可是冷屠袖面对段水遥的时候,心里生出许许多多的歉意和内疚。他竟不敢告诉段水遥这件事情。
    而莫茶臣此时既然跳出来,绝壁也是为了从前的事儿。不日前青崖宫传来消息,冷宫主被人打了。冷屠袖深以为这位莫前辈有些难对付。
    如果可以,冷屠袖宁愿是他亲口告诉段水遥从前的事情,他十分后悔自己的胆怯。
    “段姑娘人呢?”他问豆芽。
    豆芽撸撸他额前的几根毛,很愧对公子,“我后来也被莫前辈打晕了……”
    哎!
    主仆二人正想越狱出去找段水遥,豆芽看了看锁住他们牢房的锁。
    “公子,这锁跟平常的不一样,我打不开。”
    “让开我来。”冷屠袖心急如焚。
    刀疤男见大王要出手,大喊:“少宫主!使不得啊使不得!”
    冷大公子皱眉,心道是你们没本事被关在牢里,老子难道和你们一样没本事?!
    “少宫主,这锁是专门对付极品囚犯的,若不是用特制的钥匙打开,锁孔里会放毒气,就是那种摒弃都没用的,那种毒啊!”
    “……”这谁干的,这么缺德。
    冷大公子见不能劈锁,转眼想把大牢里的木栅栏给震断一根钻出去。他吸了口气,所有人都凝神看他手劈栏杆,一睹风采。结果冷大公子手掌豁出去,不带气一丝的微风,竟然是空掌无内力。
    “少宫主,孙大人之前叫人给你们灌了软筋散,十二个时辰里使不出内力的。”刀疤男弱弱补充,他猜想青崖宫少宫主这辈子还没这么憋屈过吧。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节哀顺变。
    “你怎么不早说!”冷屠袖现在也就剩下嗓门大。
    话音刚落,大牢进口处有些响动,众人望去,不出片刻转进来一个身着朱红色官服的男子,径直走到冷屠袖的牢门前,朝他淡淡一笑。十分欠揍。
    冷屠袖虽然脸盲,但也不至于瞎死,“不知孙大人为何扣押我等良民?”他压着一肚子火,可浑身散发不出一丁点的杀气。就跟老虎额头抹了红花油,狮子脑袋剃了个光头,最威风的地方没有了,心底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屡次私闯京城大牢重地,目无王法。此乃其一。冷老板,你有什么要说明的么?本官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冷大公子冷哼一声,什么也不解释。
    “带人在京城大街公然打架斗殴,扰乱京城秩序,此乃其二。”
    冷大公子还是不吱声。
    “涉嫌勾结朝堂重犯,帮助其越狱,此乃其三。”
    “等等!你说我勾结谁了?!”冷屠袖前面两项全当是默认,但第三项罪名他绝对不担。
    孙广志眼皮都没抬,“三天前,莫茶臣越狱,你刚好打伤牢头来过大牢。本官虽然不在江湖行走,但江湖有名的人物还知道些,不语公子莫茶臣与冷公子的父亲是结拜兄弟。此事时间、地点、人物、动机俱全,冷老板可有什么想要补充的地方?”
    明知这人是在公报私仇,冷屠袖懒得跟他理论。
    只道:“无。”
    “方才清道司张平安来报案说一名清道奴失踪,有人证看见当时她与你在一起,冷老板可有什么线索提供?”
    冷屠袖翻了个白眼,“无。”谁告诉你谁傻逼。
    “既然如此,本官帮冷老板算过了,这三项罪加一块少说也要判十年,本官会择日开堂审理,冷老板其他什么都不知道,那本官就先走了。”
    孙广志与冷屠袖两人视线相触,能擦落出一片火星子,具是火到了极点。

☆、043、祭

段水遥和莫茶臣对峙良久,最后莫茶臣妥协,只说:“你不肯跟我走也罢,但你一定没有去祭拜过你娘。你先同我走一趟。”
    他这话倒是没说错,段老爹从前不曾与段水遥说过,她娘是死了的。段老爹只说晏灵白是走了,回了她来时的地方。本来段水遥相信她娘还会回来,后来大家都说其实她娘亲是死了。大人都喜欢骗小朋友,拿一些模棱两可的话,瞒着小朋友。她半信半疑里,慢慢也接受了这个真理。可惜没来得及问娘亲的忌日。
    “好。”段水遥毫不犹豫的答应。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祭拜过娘亲。
    确实应该去一去的。
    但此事怪不得段澄。其实那时候,晏灵白的那个哥哥晏寻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去找过段澄,莫茶臣在后面一路跟踪,故尔见过段澄一面。当时晏寻是说:“舍妹从家中私自出逃,家中本是不同意。现已将舍妹接回,你不必找,你们的缘分到今天便已尽,这孩子既是你的骨肉,便跟随你作伴吧。”
    段澄抱着段水遥在屋子里坐了一夜,后来依旧好好过着日子,并没有因为晏灵白的离开而颓废。莫茶臣当时很长一段时间,在屋顶天天看着段澄乐呵呵的逗着小闺女,想不明白这个晏灵白深爱的男子为何不难过,为何不痛哭流涕?然后他看不下去了,就走了。
    谁知再见段水遥竟是在京城大牢里。
    二人赶了一夜的路,来到青山不远处的无名山崖边。
    风好像还是那年的风,莫茶臣好像觉得他还能看见晏灵白跳下去的时候,那一抹雪白的衣角。
    晏灵白跳下去那一天晚上,莫茶臣独自在断崖边弹了一个晚上的琴,后来他把七玄琴藏在这里十多年,伊人已逝,锦瑟蒙尘。莫茶臣曾想过或许晏灵白不过是想金蝉脱壳,那断崖下另有蹊跷,可他花了极大的力气下到崖底,正巧看到晏寻在收殓晏灵白的尸体。那样支离破碎,触目惊心。晏灵白是真的死了,她不想活。
    为什么?
    弹一曲《长相思》,美人在时花满堂,美人去后花馀床。床中绣被卷不寝,梳妆台前闻余香。香亦竟不灭,人亦竟不来。相思黄叶落,白露湿青苔。
    段水遥默默在崖边叩了三个头,莫茶臣说她娘亲最喜欢吃肉包子,好像小时候是被饿大的,从没吃过肉包子,每每上街总要买一袋肉包子拿回去啃,也不腻。段水遥来祭拜娘亲,没有烧冥钱,没有焚香,也就带了一纸袋子的肉包,扔下了断崖。
    她想起小时候在白云城里,晏珏表哥来访。
    一辆大马车,跳下来一个*岁的小男孩,老气横秋地说,“我来找我表妹。”
    他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少爷,绫罗绸缎,出手阔绰,身后跟着一群保镖,打扮清一色的乌黑亮丽,那时候街坊四邻的小伙伴都说,段水遥有个十分酷炫的表哥,十分让人羡慕。
    段澄没多问,不问他一个小孩怎么跑出来的,不问他爹晏寻去了哪里,更也不问他的姑姑晏灵白如今可好。只笑呵呵将晏珏接进门,当自己第三个孩子般尽心照顾。第三个?第一个是段水遥,第二个是孙广志,第三个才是晏珏。
    晏珏进屋,见段水遥正在学写字,他大笔一挥,将自己的名字写在纸头上。
    彼时段水遥认字不多,晏珏的晏字她认得,因段澄之前已经教过她身边几个亲近之人的名字。晏是娘亲的晏,至于后面那个字……“晏玉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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