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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宫阙-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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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和和气气地多叮嘱了任嬷嬷几句,夏云姒便让莺歌送了任嬷嬷出去,叫了小禄子来:“一会儿我要去清凉殿,晚上还有宴席。你在后头好好守着,若如兰招出什么,好好地写下来让她画押,随时去呈给我。”
  小禄子应了声诺。
  她又道:“再有,看好了如兰,万不可让她死。万一皇上要问话这人却没了,指不准就成了咱们心虚了。”
  小禄子直听得面色一变,面容沉肃地再度应了一声,就向外退去。
  莺时上前继续为夏云姒梳头,边梳边问:“如兰当真会招出昭妃么?”
  夏云姒一哂:“不会。”
  不是如兰敢不敢招的问题,而是昭妃绝不可能那么傻,不可能以自己的名义去做这样的事。否则昭妃也太傻了,如何执掌宫权?能在宫中活到现在都已是奇迹。
  但要紧的,哪里是如兰如何去招呢?而是她向皇帝禀话时如何去说。
  昭妃若是后宫之中一株盛开的花,皇帝对她的信任便是栽花的土。让皇帝直接将这样好看的花弃之不看是不可能的,但将土慢慢松动,这花自有凋零枯萎的一天。
  钩吻案时她语焉不详的话、采苓动胎气那天她与顺妃一唱一和引出的疑点,再加上今日之事……
  最有趣的莫过于看那片土一点点瓦解,欣赏昭妃一点点乱方寸。
  。
  收拾妥当,夏云姒便离开玉竹轩,往清凉殿行去。
  她穿了一袭新制的衣裙,对襟上襦是大红镶黑边,下裙的衬里同样是大红,外有一层半透的黑色薄纱,令红色在里面若隐若现。
  她虽喜欢浓重的颜色,这般的衣裳她也从未在宫中穿过,宫宴这般隆重的场合倒刚好合适——配着浓妆红唇与辉煌殿阁,教人看着像在山中修炼千年后入世蛊惑圣心的绝美狐妖。
  她走进清凉殿的时候,宦官道皇帝正在寝殿中更衣。她点点头,若无其事地进了殿。
  他刚穿上那一身隆重的玄色冠服,玉冠束发,有宦侍正跪在身前为他整理玉佩的流苏。
  察觉到有人进来,他扫了眼身前的径自,转而一笑:“阿姒。”
  他已很久不叫她“四妹妹”了。
  夏云姒莞尔,屈膝浅福,又继续行上前,朝那宦官道:“我来。”
  宦官一滞,即刻躬身退开,她刚蹲身碰上那束流苏,便被他伸手扶起:“好了。”他口吻温和,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她只微微颔着首,察觉到他的注视,噙笑轻道:“姐夫这是也快收拾妥当了?那是臣妾来晚了。”
  ——在这样身处帝王寝殿、被他执着手、两个人只有咫尺之遥的温存时刻,这声“姐夫”显得格外刺耳。
  他眉心倏皱:“能不能……”哑一哑音,终是没克制住,“能不能日后不叫朕姐夫了?”
  夏云姒霍然抬头,美眸中顿显惶恐。他被这份惶恐激得心弦轻颤,脱口解释:“别无它意,只是……只是你到底已受封了,叫旁人听去,多有不妥。”
  近在咫尺的美眸一转,重新低垂下去,也松下劲儿:“也是。”继而讪讪一笑,“是臣妾思虑不周了。”
  他衔笑,这笑容倒真是好看,三分的欣赏七分的宠溺,在这一刻里可谓倾尽真心。
  夏云姒迎着这笑,与他四目相对。佯装爱慕没有多难,尤其当一个人年轻貌美的时候,剪水双瞳本就足以令人心动。
  。
  同一时刻,玉竹轩后院四壁皆白的空屋中,少女低低的啜泣在房中回荡。
  ——小两刻前,任嬷嬷回到这屋,只说了一句话:“到底是宫里的人,衣裳脏成这样,就别穿了吧!”
  左右便即刻上前,将如兰身上的衣裙扒了个干净。
  如兰不敢挣扎也不敢埋怨,跪在地上紧缩着身子,一跪就是小两刻。
  任嬷嬷冷眼瞧着,眼看她该是快没什么心力嘴硬废话了,才再度慢悠悠地开口:“夏宣仪说了,符咒之事你不问也罢。我现在只再问你一事——我事先与你说清楚,你千万想好了再答,若一味地嘴硬,净说些我不爱听的废话,我便叫着满院的宦官都进来,瞧瞧你这副丢人的样子;再在行宫里寻几个年老疯癫的宦官,把你接去喂了药让他们逍遥几天,末了寻口枯井埋了,你听懂了吗?”
  并不算多长的一番话让如兰打了好几番冷战,回话时连舌头都捋不直了:“是……是,奴婢不敢……”
  任嬷嬷敛去冷笑:“是何人收买你来害宣仪娘子?你好好想、好好答,不必急着回话。”
  如兰悚然抬头。
  这句话远比先前那些都令她恐惧,甚至比逼她认罪还可怕。因为诅咒之事当真不是她所为,她心中始终有个念想,觉得这样的事总能说清,不能乱安罪名给她。
  但目下这个问法——她的一切信心都被蓦然击溃,取而代之的虚心满怀。
  她摸不清楚这个问法背后究竟是夏宣仪已查到了什么,还是另有缘故。


第32章 庆功
  酉时四刻; 画了押的供状便呈进了清凉殿。
  彼时皇帝已收拾妥当,直接去珠玉殿赴宴又时辰太早; 正料理些琐事。
  供状是小禄子送来的; 夏云姒就先接了过去,扫了一眼; 果然不出所料; 没直接牵扯上昭妃。
  如兰招供说,是与采苓交好的采菁找的她; 道采苓因为夏云姒的缘故而受尽苦楚; 愿许以重金,取夏云姒性命。
  这“重金”的数额也在上面写清楚了; 夏云姒坐在御案边读到此处; 不禁冷笑出喉:“臣妾的命竟只值五十两纹银!”
  皇帝正读着本无关痛痒的问安折子,听言抬了下头; 就将她手里的那两页纸抽了过去。
  看了一会儿; 他沉声道:“押如兰来。”
  如兰早已被带到了殿外; 宦官得了旨意,即刻将她押进殿中。
  任嬷嬷带她过来前已将她拾掇干净; 除却脸上显因掌掴而肿胀之外寻不到任何用刑的痕迹,与屈打成招挨不上分毫。
  她进了殿就瑟缩地跪着,不敢说什么; 也不敢告饶; 安静得像是被灌了哑药。夏云姒估摸着任嬷嬷大概已提点过她了; 令她不敢胡言乱语。
  定定地端详了如兰片刻; 她轻然开口:“你供状里说的都是真的?”
  如兰慌忙磕了个头:“是……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
  夏云姒:“找你的采菁,可是昭妃娘娘的陪嫁宫女采菁?”
  如兰连连点头:“是,是她……她与苓采女都是昭妃娘娘的陪嫁宫女,所以交好。”
  夏云姒哦了一声,又风轻云淡地问她:“那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从前的旧怨,苓采女究竟为什么这样恨我?要知道,起先可是苓采女栽赃的我,而非我先害的她。”
  如兰恐慌地摇头:“这……奴婢不知……”
  “呵。”夏云姒轻笑,“真是奇了。”长长地吁了口气,她缓缓摇头,“苓采女到底为何这般恨我,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话当然不是说给如兰听的,是说给皇帝听的。皇帝只消往昭妃身上想上半分,这场戏就做得不亏。
  皇帝却未予置评,只问如兰:“你说采菁是让你给夏宣仪下毒,而非行诅咒之事?”
  “……是。”如兰不敢迟疑,竹筒倒豆子般一口气说下去,“毒……毒是采菁找来给奴婢的。行宫门口查得严,但她有只中空的簪子,将药粉装进去带入宫中即可。说是积攒三回,用量便可取人性命。”
  夏云姒:“现下已攒够了?”
  “还没有……”如兰肩头紧绷,躲避着她的视线,“应是明日还要再去见她一次,在行宫附近的集市药房相见……”说及此她顿了顿,抬眸睃了眼皇帝与夏云姒的神情,终于按捺不住,重重地接连磕起头来:“所以那符咒当真不是奴婢的,皇上……奴婢从不曾见过那些东西,更不知道宣仪娘子与周美人的生辰八字啊!”
  一下又一下,磕在地上咚咚作响。皇帝却只觉得心烦,摆了下手,两旁的宦官即刻上前,将她箍得动弹不得,嘴也捂住。
  夏云姒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皇帝,他倚向靠背,阖目揉着眉心。
  他对昭妃起疑了,一定是对昭妃起疑了。否则一个采苓,不至于让他这样头疼。
  恰到好处的,她温温柔柔地唤了他一声:“皇上……”伸过去的手在他的袖缘处绞了个圈,语声愈发委屈,“求皇上为臣妾做主。”
  他睁开了眼睛。
  “这事……”他睇了眼如兰,“可与昭妃有关?
  如兰打了个激灵,愕然抬头:“奴……奴婢没听说,奴婢不清楚,不敢妄言。”
  他沉然点了点头。
  夏云姒垂下眼帘,想他大约是要出言为昭妃辩解的。
  这于她而言并不意外,更不至于为此寒心,不过说明昭妃实在难以撼动罢了。
  却听他只说:“去押采菁过来。”
  ……这反倒令她意外了。
  “皇上。”她唤住他的同时扫了眼樊应德,止住他领命办差的脚步。绞在皇帝袖缘处的手一翻,将他的手腕握住。
  虽隔着衣袖,他还是显然滞了滞。
  夏云姒抿笑温声:“皇上别急着抓人,且听臣妾一言。”
  他深深地看着她:“你说。”
  她颔首道:“一会儿就是庆功宫宴,此番是覃西王头功,昭妃娘娘又是覃西王送来的,总有些情分要顾及。”
  他摇一摇头:“三弟不会管这些事。”
  “那也总要人赃俱获才好。”夏云姒下一语脱口而出,见他微显惑色,又缓缓续言,“如兰不是说明日还要见采菁一次?就让她去。人赃俱获地抓了采菁、搜出毒来,也算给昭妃娘娘一个解释。”
  她噙着笑,声音听上去温柔至极,仿佛自己只是怕昭妃误会,全未听出他对昭妃的怀疑一般。
  微微顿声,又说:“总不好让昭妃娘娘担惊受怕。”
  皇帝略作思量便点头答应了,此事暂被压下不提,一切皆待明日再说。
  夏云姒压住心底的笑意,颔首谢了声恩,便不再多言其他。
  所谓眼见为实,这毒,她必须让他亲眼看到是从采菁身上搜出来的。
  唯有这样,他心底对昭妃滋生的怀疑才会来得更烈。否则事倍功半、欠了火候,对不住这一场大局。
  。
  戌时将近,珠玉殿中华灯升起,宾客陆续入席,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珠玉殿的格局与宫中的含元殿差不多,也是下有宽阔的殿堂、上有九阶与御座。
  当下圣驾还未到,殿中朝臣们谈笑风生,陆续向将领们敬酒为贺;九阶之上先一步到了的嫔妃们也轻松地说笑着,顺妃与昭妃的坐席一在左首、一在右首,二人虽不直接说什么,但偶尔目光相触间也都微笑颔首,一派和睦之相。
  不多时,众人便都到齐了,伴着一声尖细的“皇上驾到——”,殿中倏然安静。
  满殿朝臣与内外命妇皆离席,圣驾在宫人的簇拥下步入殿中,众人恭敬下拜,然而那一刹里,许多人都不自禁地短暂一怔。
  ——皇帝侧后半步远的位置,随着的貌美女子瞧着面生。不仅是面生,而且与伴随御驾的嫔妃都有所不同,生了张妖冶的面孔,全不合皇帝素来喜欢的贤惠模样。
  瞧见这一幕的朝臣都有些心惊。待得皇帝登上御阶、入席落座让众人免了礼,嫔妃们目光扫过,也不由都怔了一怔。
  皇帝正随口吩咐宫人在御案边添个席位,让夏云姒坐。夏云姒也没作推辞,抿着笑坐了下来,目不斜视地微微垂着。
  即便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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