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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宫阙-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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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是和窈姬一起过来的,那便是来看大哥,他是多余的。
  宁汜心里想得清清楚楚。
  前来问话的宦官等了一等,没等到回音便觉得他睡着了,没多搅扰,轻手轻脚地退出去,房里很快又归于安寂。
  宁汜翻身朝向墙,怔了一会儿,抬手抹了把眼泪。
  他许多时候都在想,是不是根本没有人喜欢他呢?
  宫里的四个孩子都没了生母,抛开三弟生下来就有顺妃照顾不提,另外三个都住在万安宫里。
  他们三个里,妹妹是女孩子,又年纪还小什么也不懂,也不提,便只剩他与大哥。
  他和大哥看起来同样会让人唏嘘一声可怜,可这几年下来,他越来越清楚,他和大哥是不同的。
  大哥虽然没了母后,但一直有许昭仪关照。待得窈姬进了宫,是他的亲姨母,自然也疼他。
  皇祖母和父皇好像也都更重视大哥一些,因为大哥是嫡长子,父皇又那么喜欢母后。
  唯有他,是真正孤孤单单地在万安宫里待了好几年。
  前不久母妃又落了罪,连墓也被掘了。他听说的时候好害怕,却没有人能来哄哄他。
  后来他气不过打了大哥,父皇更索性把他赶到了行宫去。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那个宫女说得没错——若他没有个身份高贵的母妃护着,父皇早晚会不要他的。
  可那宫女也许久不出现了。他有些后悔,后悔没早问问她自己该如何做。
  。
  弹指间两个月过去,年味早已消散,但春意又浓了。
  三月三上巳节,阖宫又照例忙碌了一场。
  为着佳惠皇后当年为不搅扰大家过节,死撑着不肯咽气的那份心,原本也没人敢辜负这节;更何况这年的上巳与清明又碰巧了在同一天,便更要大办才是。
  于是天还未亮,皇帝便出了宫,去太庙祭祖。
  晌午时嫔妃们也一并离宫,到郊外与皇帝一同踏青、插柳,将清明与上巳一并过了。
  回宫时天已全黑,许昭仪道已着人做好了清明的时令点心青团,邀几位素日相熟的嫔妃一道去宫里尝尝。
  她平日也不太与人走动,“素日相熟”的也不过就是夏云姒、周妙、含玉,外加一位燕贵姬。
  夏云姒在她点头后又叫上了和姬同往。和姬没吃过青团,听闻是艾草做的,觉得无比新奇,说一定要好好尝尝。
  几人落座说了一会子话,青团就端了上来,热乎乎的一枚枚碧绿,煞是好看。
  “有蛋黄肉松的,还有豆沙的。”许昭仪和善地招呼和姬,“你尝尝看,喜欢哪个。”
  做得倒都不大,虽是糯米的,但大约一连吃几个也不必担心不舒服。
  和姬想了想,抿笑执箸,先夹了枚豆沙的来吃。
  一口咬下去,她认认真真地品了半天。满屋的中原嫔妃都好奇地等着她的反应,燕贵姬碰了碰她的胳膊:“如何?可吃得惯么?”
  和姬若有所思:“吃着仿佛……与上元节的元宵也无甚分别?”
  众人笑了一阵,许昭仪道:“都是糯米做的,也确是分别不大。你再尝尝那蛋黄肉松的,大约差得多些。”
  和姬便依言又夹了枚蛋黄肉送的来尝,咬了一口,正要夸一句“这个吃着新鲜”,却忽而胃里翻江倒海,一股劲儿直向口中涌来。
  她忙用帕子掩嘴,好在那股劲儿在胸口时便消散了,只令她干呕了一声。
  许昭仪忙关切道:“怎么了,是不合口,还是身子不适?”
  和姬摇摇头:“合口,只是臣妾这三两日总不太舒服。”
  “传太医来看看。”许昭仪黛眉浅锁,“眼下正是时冷时热的时候,最是容易生病,有个不适可小觑不得……”话没说完,她就见燕贵姬一脸好笑地看着她,不禁怔了怔,“你看我做什么?”
  燕贵姬掩唇,嗤地笑出了声,自顾自地摇头:“昭仪娘娘糊涂了。”
  接着就直截了当地问和姬:“皇上头一回翻你牌子,是不是元月的时候?离现在快两个月了?”
  一语既出,满座都轻轻吸了口凉气,夏云姒亦觉有些讶异。
  很快,她们又不约而同地回过神来,周妙急道:“那更得赶紧传太医来瞧瞧了!”
  “这若是真的,那可真是好福气……宫里总共也没几个孩子,和姬娘子才进宫多长时间?”含玉亦是笑道。
  和姬自己却只是久久地怔着,半晌才回过神,目光迷茫地划过眼前的每一个人:“皇上……皇上会想要我有孩子么?”


第62章 孕事
  “……妹妹这话说的。”燕贵姬僵笑; “总归是皇上的孩子。”
  话虽这么说,但听得出; 她也没什么底气。
  和姬缓过神来; 便撑起笑:“昭仪娘娘说的是,那便传太医来看看吧。”
  众人心领神会; 皆对适才那句话置若罔闻。许昭仪着人去传了太医,太医不一刻便到了,为和姬一搭脉; 果真是喜脉。
  短暂地滞了滞,和姬就又自行吩咐宫人:“去回皇上一声。”
  然虽含着笑; 那笑意却一点探不到眼底。美眸深处冷如寒潭,只有深深的凄意含在其中。
  不一刻后得来的消息却是皇帝已然歇下。众人一想也是; 皇帝是今日天不亮便出门去祭的祖; 远比一众嫔妃劳累; 明日更是卯时便要起来上朝,这会儿是该睡了。
  许昭仪握一握和姬的手:“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明日一早这话禀进紫宸殿去,皇上必定高兴。”
  “嗯。”和姬轻轻应声; 众人便也都没多留; 与她一起从许昭仪处告了退。
  退至瑜华殿外; 她们就先目送和姬走了,步辇在狭长的宫道上渐行渐远; 透着一股凄清的华丽。
  “唉……”燕贵姬轻声而叹; “真是命好; 这才多少日子。”
  夏云姒不禁看过去,周妙则笑说:“娘娘福泽深厚,早晚也会有的。”
  燕贵姬听言只是笑笑,与她们又寒暄几句,便也回了宫。
  三人亦各自回自己的住处,夏云姒与含玉住得近,就多同行了一段。
  含玉一时有些惋惜:“可恨苏氏害了娘子,不然娘子盛宠不衰,此时大约也早有身孕了。”
  夏云姒想着心事,回了回神才笑道:“不急。”
  她盼着和姬的孩子能平安生下,最好是母子平安。这样孩子养在和姬身边养好、养在旁的嫔妃膝下也罢,宫中总归又多了一个由嫔妃抚养的孩子。
  嫔妃抚养的孩子越多,让皇帝将宁沅交给她就越简单。
  翌日天明时分,和姬有孕的事自就禀进了紫宸殿,是以皇帝在赶去上朝时就先传了口谕,晋和姬为和贵姬,由宋充华宫中迁出,为永定宫主位。
  待得下了朝,他便去看了和贵姬。夏云姒在朝露轩中听说此事时,轻轻地松了口气。
  大肃一朝迎娶的和亲公主并不多,从容貌上看便明显有异于汉人的,和贵姬更是头一位。所以和贵姬的担心究竟会不会成真,她们谁也说不准,眼下这般看来倒应该没什么大事。
  然晌午时刚用上膳,忽见门口人影一晃。抬眸定睛,便见皇帝进了门来。
  夏云姒忙离席见礼,他上前虚扶了把:“免了。”语气中颇是疲惫。
  “这是怎么了?”夏云姒打量着他问,“臣妾听闻皇上适才去看了和贵姬,怎的还愁眉苦脸的?”
  他苦笑摇头:“一哭就是半晌,哄了许久才哄好。”
  夏云姒猜着这大约与和贵姬的心事有关,也想一探究竟,便露出讶色:“这可奇了。和贵姬素日话不多,与她不甚熟悉的人更说她性子清冷。皇上这是如何欺负她了,能惹得她哭?”
  “朕哪能欺负她?”贺玄时边落座边轻嗤,“是她非担心朕会不许这孩子生下来,一再地求朕。”
  夏云姒道:“孕中多思,皇上可别怪她。”
  “知道。”他一叹,“她的担心倒也不是空穴来风——她说洛斯国王也常有汉人嫔妃,倒不是和亲去的,只是纳过一些汉女。说这些汉女有孕通常都不让生下来,以免血脉动摇。偶有胆子大的瞒到临产才说,即刻便是一尸两命。”
  夏云姒听得微微咋舌,略作沉吟,又问他:“那皇上就不怕血脉动摇?”
  他好笑:“这有什么可怕的。”说着给她夹菜,示意她边吃边聊,“朕已有三个皇子,更有许多兄弟、侄儿。除非这些人一个不留、再将满朝文武也杀个干净,否则她的孩子绝无机会承继大统,何来血脉动摇一说?”
  和贵姬伤神不已的问题,就这样让他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了。
  说到底这是大国小国的分别。洛斯没有多大,王子不多、朝臣也没多少,想变天太容易。而于他而言,多一个有异族血脉的儿子也不过是多建个王府好好养着的事,要闹出大动静,真得如他所言那般将满朝满宗室都杀个干净才行。
  是以再见到和贵姬时,和贵姬便是幸福满面的模样了。她其实原也不似外界所传的那般性子清冷——生了张清冷的脸是不假,实则也是个好相与的。目下的孕事让她更添了几分温柔,见了谁都浅笑吟吟的,为人母该有的慈爱都写在脸上。
  她甚至还开始学起了女红。洛斯女子原不会这些,但她觉得中原人爱给小孩子做的虎头鞋、小肚兜都很好看,便想自己也给孩子做些。
  夏云姒再登门拜访她时便与她一起做,她总羡慕夏云姒手艺比她好,遇到点难绣的地方就变着法地求她帮忙。
  “再帮下去,这整双鞋就都是我绣的了!”夏云姒埋怨过几次,但每每埋怨完,也还是好好帮她绣了。
  宫里能这样轻松度过的时光不多,虽然刺绣久了劳心伤神,也还是让人享受。
  一连几日这般坐下来,某日回到朝露轩终是觉得眼睛酸痛得厉害了。莺时想想,她自身子渐好后也已有些时日没再传太医来请过脉,便索性让太医来了一趟,开些舒缓眼睛的方子,也再瞧瞧身子还有没有别的异样。
  太医把脉时并不用她说话,偶有些问题要问,自都有莺时作答。夏云姒躺在床上,不多时就要睡着了,却觉太医按在她脉上的手指忽而一颤。
  她蓦地睁眼,便见太医跪地下拜:“恭喜娘子。”
  夏云姒锁眉。
  太医道:“娘子有喜了,应是已有两月。”
  夏云姒心弦一栗,定定地望着他:“郑太医。”
  郑太医:“臣在。”
  “我的身子一直是您照顾的。”她心底寻不出喜悦,语气亦平静到冷淡,“先前说我一时半刻恐难平安生下孩子的也是您。现下您给我句准话,这孩子,可生得下来么?”
  郑太医面显犹豫:“这个……”
  “我不想听报喜不报忧的话。”夏云姒目光平淡,“您说实话便是。毒不是您下的,孩子有恙自也怪不到您。”
  短暂的安寂之后,郑太医一声喟叹:“娘子容禀,这孩子……娘子能怀四五个月便已不易。若硬要保至足月将其生下,也必是……必是活不下来的。”
  夏云姒目不转睛:“必定?”
  郑太医点点头:“必定。这孩子来得太急,娘子体内尚有毒素残存,随着怀胎时日渐长必定伤及孩子。若过个半年再怀,就好得多了。”
  这话回完,郑太医连头都不敢抬了。
  他当了几十年的太医,最初时太后那一代人都还年轻。他太清楚宫里的女人有多盼着一个孩子,这般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孩子保不住,残忍得很。
  良久,却只听到一声轻叹:“我知道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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