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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染春秋-第3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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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婆沉沉地道:“欧阳玉衍只要有了这女人和孩子,就足以用来挟制遥儿了。那多出来的一个孩子。并不能为她增加或者减少多少谈判的筹码。所以,她把这个孩子匿了下来,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而你不算是她的亲信。这就是她派人灭口的原因。”
    古梅还是一脸茫然,想了半天,才道:“她匿下一个孩子作何用处?如果她想匿下一个孩子,为什么不匿下那个男孩呢,对这男孩应该更加重视吧?”
    阿婆摇摇头道:“她为何匿藏一个孩子,原因老身也想不出。至少……她不会是打算将来再用这个女孩胁迫遥儿为她做什么。否则的话,她不会把你这个知情人杀掉。至于她匿女不匿男,这倒很容易理解!”
    阿婆对古梅仔细解释道:“正因为男孩重要,所以欧阳玉衍才想让遥儿知道那妇人生了一个儿子,这一来母子在欧阳玉衍手中,就更可以用来胁迫遥儿了。当日欧阳玉衍决定以四辆马车突围时,还不知道遥儿他们正一家家的砸着欧阳家府邸,她之所以要走,是因为各大世家试图软禁她,是么?”
    古梅想了想道:“对!欧阳玉衍之所以急急准备突围,是不想受各大世家摆布。”
    阿婆道:“这就是了,各大世家想软禁她,但她若是用强离开,各大世家也不会轻易动用武力阻拦。事实上,她逃离时,各大世家也确实没有用武力阻拦。欧阳玉衍很清楚这一点,她之所以兵分四路,故布疑阵,只是给各大世家一个‘没有拦住’她的理由,不想他们恼羞成怒罢了,你明白了么?”
    古梅凛然道:“我明白了,她认为一定可以把那妇人和儿子安然送走,因为各大世家根本不会动用武力阻拦她,所以她可以把这两个最重要的人质送到对她来说最安全的地方,比如说欧阳家,这样他就有了挟制遥儿的条件。
    她这么做,甚至有故意告诉遥儿:‘你的朋友母子在我手里,在欧阳家,你根本抢不回去’的意思。而被她藏起来的那个女婴……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用这个女婴胁迫谁!可是……她藏起人家一个孩子,又不是想用来做人质,她要做什么呢?”
    阿婆轻轻摇了摇头:“老身想不通的,正是这一点!”
    古梅想了想,脸色又是一变:“糟了!孩子是我接生的,我也算是欧阳玉衍的帮凶,如果新任宗主知道了这件事,她……她也会杀我的……”L

☆、第417章 挖坑设陷

姜德胥从女娲神宫出来,挺了挺腰,感到了一种深深的疲倦。相对于那些动辄七八十岁的老宰相,六十多岁的姜德胥算是年富力强的人了,但是整个天下都压在他的肩上,他还是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今天朝会上讨论的事情很多,第一件事尤为重要,这是田七娘最为得意的一条政绩:收复慕华四镇。
    这件功劳是她的,是她一朝最辉煌的一桩战绩,所以田七娘不吝宣扬,不吝封赏。参与收复慕华四镇的一百多位文武官员都得到了嘉奖,主帅何逆渺更是以左卫大将军更上层楼,迁夏官尚书,成为当朝宰相。
    何逆渺立下如此大功,荣升宰相是必然之事,姜德胥不会阻止,也不需要阻止,何逆渺的宰相只是个荣誉称呼,不会来分摊他的权力。
    权力,是一种让人飘飘欲仙的东西,美食锦衣比之不得,儿孙绕膝比之不得,美人佳丽比之不得,长命百岁也比之不得,它是人世间最大的一种诱惑,女王为了权力连儿孙家人、亲生骨肉都可以杀戮,他只是拖着老迈之躯,辛苦一些、疲惫一些,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今日上朝,议的第二件事可以说是为第一件事锦上添花:天枢造成了!
    “天枢”立于皇城端门,耗用全国两年的钢铁总产量,天枢高一百零五尺,径十尺,八面,各径五尺,天枢下浇铸铁山,周长一百七十尺,高两丈,以铜为蟠龙,麒麟绕其上。顶端又铸腾云承露盘,径三丈,四龙捧火珠,高一丈。
    “天枢”之上刻着文武百官及四夷酋长的名字和记载田七娘的功业铭文,上面还有田七娘手书的一行大字:“大齐万国颂德天枢!”
    天枢落成之日,适逢何逆渺还朝。田七娘大肆嘉奖有功之臣的好日子,那记载着田七娘功业的铭文就更有说服力了。所以田七娘无比珍视这个宣扬功绩的机会,令文武百官商量一个盛大的庆祝仪式出来。
    如今姜德胥对朝中大事一言而决,所谓的百官议事。完全就是他一人策划,为了把这次盛典办出威风、办出气派来,姜德胥绞尽脑汁,总算令得女王满意,这件事当然也耗费了他的大量心神。
    另外一件事。于这喜庆的局面似乎有些不太相衬,因为第三件事是杀人。杀御史台之人。本来,是有大臣建议延期处治的。大喜的日子,见血似乎不太吉利。
    但是田七娘本人反对,她就是踏着无数尸体、从血海中一路趟出来的,岂会在乎杀人。杀人在她看来,是给这大典增添了几分庄严气氛,与收复安西的一百多位官受奖相对映,更显得她赏罚分明。
    女王自己不在意,姜德胥自然从善如流。何况他自己也早想尽快处决掉御史台的那班酷吏,夜长梦多啊。自田七娘登基以来,朝廷风云变幻更是频繁莫测,还是早点把这些人杀了安全。
    于是,朝议的最后一项,就是公布御史台一班酷吏的罪行,公开处决。
    洪瑟焱、李平异已经死在南疆,只免去官职了事。其他如万国俊、游楷、钱詹奢、王德寿等人,尽皆处斩。
    曾经风光无限,连政事堂众宰相都畏如蛇蝎的御史台就此被一网打尽。满朝文武弹冠相庆,似乎……田齐一朝的酷吏政治,随着这些人的死亡而宣告结束了。
    罪犯游街,然后分别拉赴南北东三市公开处斩。并弃市三日。
    北市刑场,人山人海。
    曾经受过御史台迫害的大多是官宦人家,尽管这次御史台众酷吏是因为勒索南疆土蛮、陷害流人谋反而死,不会因此为他们平反,可他们在京的一些家人和亲人、友人还是围着刑场设了香案,点了香烛、烧着纸钱。就等人头落地的那一刻,告慰死去亲人的在天之灵。
    刑场上静悄悄的,万人空巷,偏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连监斩官冷肃清厉的声音,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等到刽子手高高举起鬼头刀,全场更是鸦雀无声,仿佛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刀扬起、落下,一抹寒光带起一蓬血雨!
    随着这一刀落下,随着那血雨扬起,就像七月十五开了鬼门关,凄厉恐怖的哭声迅速弥漫了全场,无数人泪如雨下号啕大哭,他们不是哭被砍的那些酷吏,而是哭自己死去的亲人:“仇人,终于授首了!”
    ……
    姜德胥回到政事堂,政事堂里正有两摞高高的案牍等着他。
    姜德胥在朝堂上站了一上午,脚后跟生疼,吩咐小内侍打了桶热水来,脱了官靴,把双脚放进热水桶,这才舒坦的出了口长气。
    案上的公文虽多。他却没有一点厌烦,相反,看到那案牍高高摞起,他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每一份案牍,都是一份权力,或者是有人述功应予升迁,或者是有人犯法应予严惩,或者是某地受灾应拨付钱粮赈灾,或者说某处基建需要批付款项,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水里放了草药,顺着热水渗进他的肌肤。为他活络着血脉,批阅着一份份奏章,他的头脑也飘飘欲仙,有一种异样的快感。
    “为政勤勉,敢于任事,老妇之肱股,须臾不可离也!”这是女王对他的评价。
    也不知批到第几份公文。姜德胥的一双老花眼已经沁满了泪水,老腰酸得快要折掉了,他不得不遗憾地放下公文。招呼小内侍拿来湿毛巾擦了把脸,把脚从已经凉了的木桶里拔出来,趿了一双高齿木屐,想要到屏风后面让小内侍给他按摩一下肩背。
    姜德胥刚刚起身,便有一个小内侍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弯腰禀报:“相爷,新任天官郎中遥儿求见!”
    “哦?”
    姜德胥毫不动容,似乎早就知道遥儿会来,照旧向屏风后面走,淡淡吩咐道:“叫她进来吧!”
    遥儿随着小内侍走进政事堂,并未看见姜德胥,遥儿眉梢微微挑了一挑,那小内侍脚下不停。走到一旁屏风边上,回头向他看了一眼,示意他跟上去。
    遥儿会意地一笑,举步跟上。绕过屏风,就见画屏围起一个空间,中间摆着一张床榻,床头燃着一柱清心宁神的檀香,姜德胥宽了官袍。赤着双脚,只着一身雪白的小衣趴在榻上,一个小太监正手法非常娴熟地为他做着推拿。
    姜德胥下巴垫在手背上,闭着双眼,听到遥儿进来也不睁眼。
    遥儿站定身子,向他长长一揖道:“下官遥儿,见过相爷。”
    姜德胥闭着眼睛道:“唔!仆昨日欲邀遥儿过府饮宴,不意令师也为你办了接风的酒宴。今日公务繁忙,却是无暇饮酒了,还打算明日再请遥儿过来。怎么这就来了?”
    遥儿客气地笑笑,说道:“下官哪里当得起相爷邀请,昨日刚刚回京,见过了大王之后就想去拜访相爷的,不想家师久不见遥儿,欢喜之下,已在美人醉设了酒宴,所以迟至今日才来拜访。”
    “哈哈……”
    姜德胥朗声一笑,张开眼睛,笑微微地看看遥儿。道:“遥儿此番回京,荣升天官郎中,权知天官侍郎,可喜、可贺呀!”
    遥儿一听。登时苦起脸来:“下官人微言轻,新官上任更是毫无根基可言,一条小小的竹筏子,偏要压上重重的一副担子,下官担心……它会沉呐!”
    姜德胥把花白的眉毛一挑,饶有兴致地瞟了他一眼:“连满朝文武畏如蛇蝎的御史台一班酷吏。遥儿都毫无惧色,怎么……做一个天官侍郎,很为难么?”
    遥儿摇头,笑得忐忑,摇得委屈:“御史台那班酷吏的尖牙利爪,看得见、摸得着,算不得厉害。可这天官郎中的位置却不同了,尤其是这南疆选官风波,暗流汹涌、险恶异常,一个不慎就得米分身碎骨,若无相爷为下官保驾护航,小女子如何敢做那踏浪翻波的弄潮儿呢?”
    “哈哈哈哈……”
    姜德胥再度大笑,这一次他的笑声畅快了许多,和刚才的笑声有着明显不同的味道。他摆摆手,身后的小内侍就退到了一边,姜德胥翻身坐起,遥儿连忙上前搀扶了一把。小内侍把高齿木屐为姜德胥穿在脚上,姜德胥便站了起来。
    “圣上让你担任天官郎中,权知天官侍郎,用意不言自明,年轻人,该有些担当,不要一遇到难题,就只想着向别人求助!”
    姜德胥笑吟吟地说着,语气亲切,态度慈祥,就像一位家族长辈教诲着自己的子侄,遥儿方才一句话,分明就是表态向他效忠了,姜德胥心中快意,对遥儿的态度也更亲近了些。
    当初他刚刚知道遥儿这个人时,只觉得这个丫头冲动有余、干练不足,对她主持寇卿宫向御史台挑战的行为不屑一顾,等到遥儿闯门怒斥、据理力争,不惜个人前程也要赴南疆阻止那班酷吏暴行的时候,他对这个年轻女子便多了几分钦佩之意。
    但是钦佩归钦佩,他依旧不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什么了不起,相对于许多精明干练、城府颇深的朝廷大员,在他眼中,遥儿始终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稚嫩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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