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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快穿结束之后-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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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颔首。于是理发师耸耸肩,转身去取工具。
  温小良坐在木椅里,垂着眼,用手一点一点地将裙子的褶皱抻平。
  她在想两个人。两个她亏欠良多的人。一个她决定把账赖到底了,但一个还有机会还。
  有人站到了她身后。那是一个太过熟悉的气息,她根本不用转身,就知道是谁大驾光临。
  债主来了。
  曾经幻想过他醒来后,她会如何欣慰喜悦……但现在她坐在这里,心情却无比的平静。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有些好奇他现在是什么表情。激动吗?兴奋吗?终于打败了最大的敌人,胜利的果实肯定十分美味吧。
  一个凉凉的东西贴近了她的脖颈,她一愣。根据触感,她判断那是一片极薄极薄的金属片……大概是一把刀?
  她一动不动。脖颈的汗毛被寒气吓得竖起,本能惊叫着让她快逃……都没有用。她死死地扼住它们。
  那不知名的凶器在她的脖颈略一停留,缓缓上移,来到她的耳侧。
  嚓。轻得几乎听不到的断裂声。一缕红色滑过她的视野边际,飘荡,悠悠地落到她脚边。
  那是她的头发。
  他在帮她理发……?
  ——他在帮她理发。
  一旦认识到这点,她就陷入了恍惚。完全没想过这一幕……
  剪头发,在温小良这里,是和掏耳朵、擦后背一个范畴的……都属于感情上很微妙的事。
  她能把头发交给陌生的理发师,却不愿意把它们展露给熟人……特别是丁言这个层次的熟人。
  上次洗头是三天前的事儿了吧……头皮是不是有点油?昨天被慕斯礼捉弄,花粉掉进了头发里,也没仔细清理……
  想着想着,意识全集中到了头部,敏感度也不由自主地加倍。
  他的动作怎么这么慢?剃刀为什么要比量那么久?手指可不可以不要擦过她脖颈,呼吸能不能不要拂着她耳朵?这些都是灵长类普遍的敏感点好吗!
  这人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
  碎发掉进了脖子窝里,加上她冒了汗,痒得出奇。她咬牙忍着,颈边的青筋一个劲地跳,肩膀也僵了。痒比痛还难忍。
  她也不知为什么,下意识地认定不能动,也不能叫苦……仿佛一叫就有什么僵持的东西要被打破了。
  她看不到,身后的男人正盯着她僵硬的背影,脸色复杂,像是有点解气,又像有点心疼,脸色忽明忽暗。
  他盯着她已经开始微微颤抖的肩膀,到底还是不忍,手指刚动了动,一个带些娘气的嗓音就大惊小怪地唤起来:“哎哟哟,你这样不行,头发都掉到脖子里了!~”
  啪!僵局碎了!
  温小良大大松了一口气,也顾不上丁言的反应了,立刻站起来,用力拍打起脖颈里的碎发。
  “哎哟哟这样不行~”理发师又吆喝上了,“来来我给你扑点爽身粉~哎呀呀,我就说外行不行吧,要剪一个好造型可不是光靠爱发电就行的……”
  理发师举起了粉扑,丁言又想参一脚,温小良眼睛睨过来。丁言顿了顿,略带心虚地瞟了眼她的脑袋……垂下了手。
  理发师顺利地将温小良身上的碎发处理干净了。在他打理的间隙里温小良寻了块镜子看了看自己的新头型,粗粗一看只觉得造型有点离奇,再仔细前后一瞧,顿时倒抽口凉气。
  这……就算特意剪,也剪不出这么丑的!你那手是开了光吗!
  丁言摸了摸鼻子。他是新手……靠爱发电。
  幸好旁边还有个专业人士。面对理发师“我给你重新剪个吧这头型还有得救”的邀约,温小良发自内心地感激,二话不说恭请专家。两人进了工具齐全的理发间。丁言在外面抱臂等着。
  半小时后,温小良走出来了,表情有点呆滞。
  专家给她剪了个据说最近在女权主义者当中非常流行的“陨星头”……额发就比丁言的长了那么半厘米,头尾剪得比耳垂还靠上一些,红色的发梢烫卷了,远看像烧焦的毛毛虫,近看像染了经血的【哔】……
  怪不得叫“陨星头”,所有人看了都好像被陨石砸了一样目瞪口呆……
  理发师颇得意:“哎哟哟,从背后看,脖子特长!”
  温小良&丁言:“……”
  丁大少怒了!意中人被糟蹋成这样!他挽起衣袖就要把祸害修理得生活不能自理……
  最后还是温小良拉住了暴走的男人。她拉住他一只胳膊,连哄带蹭把人扯走了……
  鼓噪祭上四处都是露天小铺。温小良选了两顶帽子,自己戴一顶,另一顶扣到了满脸写着不高兴的丁言头上。
  丁言一怔,怒容也淡了,抬手扶了扶帽檐,被帽檐遮掩的视野重新展露,女人的脸映入眼帘。
  “嗯……”她端详着他,用想从一枚贝壳里考究出银河系的神情,然后扭头说,“这顶不行,老板,换一顶。”
  她像是已经忘了刚才的事似的。但她那顶帽子可是将她头顶的惨剧遮了个严严实实。说明她没忘。
  她当然介意自己的外表,只是比起这些,她更想安抚他。所以她用别的东西分散他的注意力,比如一只帽子。
  这点小把戏就像圣诞树上的雪花那么明显。但这雪花一点也不冷,相反,它温暖又柔和。
  “这顶怎么样?”她托着一顶针织帽问他。
  他低头看了看,中肯地说:“太亮了。”
  “嗯?今天是鼓噪祭啊,颜色明亮一点才有气氛嘛。”她眼里满是笑意。
  他重新瞧了那顶黄澄澄的针织帽一眼,没说什么,转身扫视货物架,从某个挂钩上取下一顶粉蓝色的针织帽,回过身来,摘掉温小良头上那顶灰扑扑的渔夫帽,换上他的。
  那片粉蓝衬得她的肤色更秀美,连气质都平添了几分柔和。她戴着他挑的帽子,眨一眨眼,落下一朵微笑。
  嗯,这颜色真不错。
  直男审美的丁言,最后的余怒也散了。他愉快地看着她,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小满足。
  温小良望着男人温柔下来的眉目,心里有点好笑。
  这种时候他真的很好猜。
  她摸了摸针织帽边上的绒毛毛,抬手将那顶黄澄澄的针织帽戴到他头上。
  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她抬着头,额头落在了帽檐的阴影里,眼底却盛着一整片灯海。那片灯海现在向着他。只向着他。
  突然之间,他的心被照亮了一道豁口,一个念头越来越明亮:现在拥有她的人是他,不是别人。
  现在她的心里有一团阴影。那是慕斯礼这个混蛋留下的。他用决断的死在她身上划下伤口。让自己没办法一口气走进她的心底。
  但那又如何。
  蠢货。你只能活在她的记忆里了。我不一样,我活着。每一次太阳升起,我都比昨天更靠近她。
  那个银发混蛋说他还会回来。呵……你回来试试?
  温小良现在看着的人是他,她看的人永远都只会是他。至于你这个搅进他们之间纠缠不休,至今也不知道死透没有的混蛋……
  喂,如果你还看得到的话……就咬着手指看吧!
  男人扬起眉,伸手拉过温小良,甚至没多给半秒的反应时间,用力吻住了她。
  温小良呆住了,他趁着个机会加深这个吻,攻城略地。
  他其实有点怕她回过神来推开他。但还好,她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回应了他。
  丁言欣喜。
  够了。这点回应,已经够他保持信心一整年。
  丁言没注意到,在这么重要的时候,他想的最多的居然是那个煞风景的情敌。如果让温小良知道他的脑回路,大概会笑得不行,笑完又长长地叹气。
  至于温小良现在的想法?她一面忙着用吻安抚男人,一面还分了一丝心神感慨:他就这么喜欢她给他挑的帽子啊……喜欢得一下子就对她出手了。还以为他能再忍一阵子……
  他吻得那么热烈,她不是不动情,可旁边老板的表情告诉她,他们该收敛了,妨碍人家做生意……
  她轻轻推了他一下,唇也收拢了,赶在男人质疑之前,她飞快地用被他吻得微微氤氲的眼神提醒他店家的存在。
  于是丁言也只好不情愿地停下了。店老板似笑非笑。温小良赶紧往边上走,一面用眼睛瞟丁言让他快跟上来。
  这种时候丁言要是还不能领会,那就真是傻子了。
  他们一前一后,隔了半臂距离走着。越走越近,最后变成了肩挨着肩。
  戴着彼此给对方挑的针织帽,口唇里还留着对方的气息。偶尔一个眼神交汇,拥挤的人行道生生给他们走成了海滩,偌大的海滩上就他们两人。日光洒下来,两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
  一整晚,他们并肩逛过大半个城市,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同在一所高中的时候,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快乐会无中生有,从每一个眼神的交汇点溢出来。
  他们把每个铺子的游戏都玩了一遍。温小良最难忘的是他们去的奇饮屋。在那里,两个人都喝了特调饮料,有些饮料不含酒精,但比酒还凶残。
  丁言喝得恍惚了,手指沾了饮料在桌上画画,说要展露一下他隐藏了二十几年的绘画天份。
  他画了个火柴人说是他早逝的亲妈,接着又画陆常新,画陆常熙,画温当当……一口气画了七八个火柴人,然后他把它们全擦了,坐在那里,指尖点在桌上,不动了。
  温小良有点疑惑,凑过脸去一看,他竟然在哭。
  当时温小良就有种天塌地裂的感觉,崩裂里还掺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心疼。
  这么个人,不出声地哭,他要让她怎么办呢?
  见过他面无表情,也见过他冷漠地微笑,不论哪种她都能应对。唯独这种……她连想都没想过。
  他流泪真是悄无声息的。肩膀也不颤,只是眼泪落在衣衫上。哒。哒。
  一般来说如果你看到男人落泪,最好立刻转过身去装没发觉,给他一个自己回复的空间。
  所以现在怎么说,她应该避开吗?
  她纠结了,暗暗觑他的脸。之前他画画时脸上骄傲里着点迷糊,现在呢?上面全是伤心。
  有多久了?温小良没体会过什么叫慌张。现在她瞅着他,颤巍巍地问:“你想要什么?你说。”说出来我全满足你!
  说完之后感觉空气都凝固了。
  她屏息等着,等到了丁言转过脸来,他看着她,一脸不解,像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这个傻孩子……他还不知道他多伤心。不知道她正为了他的伤心而难过。
  他只是缓慢地,朝她展开一个笑。那个笑的成分太复杂,她还来不及体味,他就倒了下去。
  在温小良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抱住了他。怀里的身体很烫。
  他醉了。
  温小良无可奈何地将他带到酒店去。本来想一起看零点烟花的,这下也看不成了。
  她将他放在床上,开了窗,替他盖上薄被,又解开了领扣,好让他睡得舒服些。做好这一切,她起身要走,忽然被他抓住了手。
  她微微一惊,低头去看,望进一双蒙蒙的黑眼睛。
  “……你醒了。渴吗?”她问。
  他摇摇头,依旧抓着她的手。她看了他一会儿,不确定地问:“你怕我走?”
  他没说话,也没放手。
  她无奈又好笑,拍拍他的手:“这是双人间。我就在隔壁床上。”
  他终于出声了,嗓子是哑的:“画。”
  “哎?”
  “我要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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