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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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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勋凝神细听,现楼梯上仿佛有人蹬蹬蹬上来,生怕小丫头贸贸然上来作证,遂有意嘿然嗤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听到那小丫头并没有冲动出头,他心下稍宽,依旧是面带微笑看着气急败坏的徐劲,缓缓将当日逛书画店的事情如实道来,自己还价时徐劲突然横插一脚又不听自己劝说的始末自然也没略过。见徐大老爷那脸上如同猪肝似的,他方才淡淡地说道:
“我也是三哥突然争画的时候才想明白,店主既是口口声声说那是李待诏的真迹,为何会以这等低价货卖于人?这等骗人手段一开始容易诱人入彀,但细细琢磨琢磨也就能明白了。我劝了你既然是不听,那怎能怪我?当然,我得谢一声三哥,若不是你出手,指不定我就得被那奸商哄骗了去。”
“够了!”
这大喜的日子闹出这样的小插曲,最恼怒的不是别人,正是徐迢。都是他的本家子侄,就是分出个对错,这依旧予人徐家内讧的口实,于是他不得不喝了一声,随即才沉下脸说道:“眼力不济怪不得别人,三郎你读书多年却如此眼拙,也该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至于小七……”
兴许是这几天朱四海天天在耳旁唠叨二房那几百亩地,兴许是刚刚徐勋镇定自若的言行举止更对他的脾胃,徐迢竟是本能地叫了一声小七,说话也是回护了一二,等意识到这称呼太过亲近,却已经是来不及了。这时候,朱四海伺机凑了上来,因笑道:“老爷,七少爷既然上来了,何妨看看他有什么好东西贺老爷大喜?”
“荒唐,也不看看这什么时候!”
徐迢正低斥朱四海的时候,徐勋却不慌不忙地从背后取出了一卷东西来,笑吟吟地说:“六叔高升之喜,我特意寻得了一幅颇为切题的书卷,以此恭贺六叔高升大喜。”
不等徐迢开口,他就自顾自地展开了手中的卷轴。原本坐在那儿已经有些漫不经心的刘府丞只瞅了一眼就面露惊咦,而吴七公子更是少年心性,竟脱口赞了一声好。他这一声好出口,哪怕起初不在意的其他人也少不得一一仔细端详,甚至有人高声念了出来。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果然好词句!”
随着这念诵声,四座一下子鸦雀声。就连徐迢也忍不住回头仔仔细细端详着这幅墨迹淋漓的草书,咀嚼着这两句话之中的意思,却是沈推官在那儿捋胡子笑了一声。
“难怪这位贤侄说此卷颇为切题。徐兄此次信步从容轻轻一跃,可不是过了那道如铁雄关,从今往后便要步入坦途了?”
在座众人除了小一辈的亦或是对官场一窍不通的人之外,都一下子恍然大悟。须知仕途上七品和八品乃是一道真真切切的坎,七品以下便是不入流,就是一辈子挣扎也不过是一个吏字。而上了七品,便是真正的朝廷官员,哪怕日后升迁再慢,只要徐徐设法谋划,临到老指不定能弄到一个六品衔头,届时有敕命在,妻子父母儿孙都在庇护之列。
字虽颇有风骨,却不及这两句话的意思吉利,再加上满座的称赞声让徐迢大有面子,于是看着徐勋的目光中自然多了几分慈和。笑着接过卷轴送去让众人一一传看,他就和颜悦色地问道:“这书卷是你写的?”
“六叔说笑了,我哪里写得出这般雄阔之词?”徐勋见座上的徐家人不少都松了一口大气,而主桌上的宾客们全都是果然如此的神情,甚至还交头接耳了起来,只有吴七公子面露好奇连声追问是谁所做,他便放缓了语气。
“是我昨日去拜访了父亲从前的一位至交好友,因六叔高升之事求他赐下墨宝,他禁不住我苦求,于是这才泼墨挥毫写给我的。”徐勋低头说了这么一句,见主桌上那些贵宾恍然大悟,而从徐大老爷以下的其他人则是一下子僵在了那儿,却是摆出了更加谦恭的表情,“原本我是没有那样的面子,多亏了父亲对那位世伯曾经有恩,兼且六叔的事让那位世伯颇为欣悦,说是这样光耀门楣的喜事,方才写了此句。”
“这词句,这立意,确实是只有正当盛年踌躇满志的人才写的出来!”刘府丞闻言顿时笑了起来,“只不过,徐七郎,相比这词句,字倒是要差些!”
“是,刘府丞好眼力。”徐勋弯了弯腰,恭敬地说,“那位世伯正巧右手有伤,所以这幅字是那位用左手一蹴而就的。”
“左手!”一应人等又是好一阵惊叹,再传看端详时,如方治中这样见多识广的就确认了这真的是左手草书,当下又是赞赏连连。几个官阶最高的甚至在那窃窃私语,道是词句之中一股顾盼自得的气息扑面而来,想是主人正当志得意满之际,决计是士林名手,官场名流。
徐迢刚刚喝了不少,此时自然更是高兴,竟也暇去多想什么,只笑着勉励了徐勋几句。而那位吴七公子虽是府尹吴雄的孙子,却是个爱诗词的书呆子,硬架着徐勋在身边坐了,一再好奇地追问那两句绝妙好词可有出处,又追问徐勋那落款二十八画生的由来。
尽管徐勋那一词其实背的滚瓜烂熟,却哪里会在这时节拿出来卖弄,只一味谦逊地推说不知,只说二十八画生乃是那位世伯的号,其余的绝口不提。酒过三巡之际,他悄悄借尿遁溜了出来。只可惜下楼时,楼下那一桌坐着的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影踪。
在门口的风地里站了片刻,他便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不是唐宋,不是一两诗词就可以名动天下的时代,连赫赫有名的唐解元唐寅亦是因为一场官司而一蹶不振,更何况他?倘若说这是他自己写的,至多就是个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名声,更糟糕的则是被人说是冒名之作而一所得。可若是归在那位谁都找不到的父亲昔日至交身上,意义就大不相同了——因为那意味着,他还有一个别人一所知的靠山!
然而,还不等他盘算着回去,一个小厮突然匆匆从魁元楼里冲了出来,直奔了他面前,却是毕恭毕敬地一躬身道:“徐七公子,这是我家主人的名刺。我家主人说,明日晚间,邀七公子至秦淮河上清平楼一聚。”
“我?”徐勋刚刚陪着徐迢多喝了几杯,微微有些醉意,“敢问是哪位老爷?”
“七公子届时去了就知道了!”
徐勋忖度片刻,见那名刺赫然是大红色,心中一动,立时收了下来,说了几句客套话后,见那小厮自顾自回魁元楼,他心中一动自是跟了进去。只是进门之后,那小厮早已是身影全,根本不知道是谁人所派。
这边厢他一进魁元楼,那边厢对面路边上的一辆马车立时打起了车帘,内中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人就对着马夫喝道:“别愣在这儿,去里头打听打听这徐家饮宴的情形如何。”
等到马夫连声答应一溜烟去了,那中年人放下车帘,却是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大红名刺,居然在平时用大红名刺!看来这徐家小儿果真有些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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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如今去开国日远,曾经没有半点松动的夜禁对于有权有势的人来说,已经渐渐成了一纸空文。因而当天色完全黑下来,魁元楼的大宴结束之后,秦淮河上便驶出了一艘又一艘的灯船。那些白日里几乎都静静停泊在某些码头上的画舫,这会儿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璀璨,再加上灯光下那一个个花枝招展的丽人们,自然更予人一种勾魂夺魄的魅力。
只是,那些衣冠楚楚的官员们多半连正眼都不瞧上那些灯船一眼,就这么上了各自的车轿,其余客人们也多半各自散去,只有那些小一辈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们,方才会用留恋不舍的目光看着那一艘艘如梦似幻的灯船,可在长辈们的管束下,终究没人敢在这种场合越雷池一步,只能一步一回头地随长辈回家。
这一世头一次晚上出门的徐勋看着那条如同点缀着金玉一般的秦淮河,再想想后世霓虹彩灯下的纸醉金迷,倒是没有露出多少惊叹的气息,一只手反倒是按了按胸口,仍在寻思那大红名刺的来历。须知回到席上他就再没找见那小厮,更没有人提过邀约他的话,他自然越想越觉得蹊跷纳罕。当旁边传来一阵告辞声的时候,他才丢下了这点思量。
这一晚的高升宴虽说出了点小岔子,但总体来说还算是皆大欢喜,徐迢这个主人当然志得意满。这会儿站在冷风里一吹,满头的酒意顿时散去了一半,于是看着徐勋的时候,他冷不丁就想起了那幅字的来历,脸色自然而然就复杂了起来。因而,徐大老爷等人带着小辈6续告辞,他只是勉强打叠精神应付了几句,等人稍少些了,他才招手把徐勋叫了上来。
“小七,今天我收了那么多贺礼,唯独你这份最是别出心裁啊。”徐迢言不由衷地夸奖了一句,见徐勋谦逊了两句,他这才笑道,“什么时候若有空,你那位世伯也给我引见引见。”
“六叔,不是我推搪,实在是那位世伯性子有些古怪,不大乐意见人,若非我想到六叔大喜,我一时半会寻不到合适的礼物,也不敢去打扰了他。”说到这里,徐勋词锋一转,便从怀里拿出了那张大红的名刺来,却是假作为难地说,“说起来之前下楼时,又有人送了这么一张名刺给我,却是连署名都没有,想来也是为了那位世伯的两句妙词,我怎承受得起?”
徐迢接过那大红名刺一看,见是正面只下角有一个容字,背面则是诚心拜谒四字,真是没有署名。猛然想起这名刺颜色的关节,他虽是怎么都想不起来这名刺的主人该是谁,但脸色还是倏然一变,看着徐勋的目光自然而然又亲切了些。笑着递还了去嘱咐徐勋收好,他便笑道:“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有这缘法,也是你的福分。”
“是,多谢六叔提醒。”徐勋点了点头,随即便用比自然的语气问道,“前时请朱大哥转达六叔的事,不知道六叔觉得怎样,可能够帮侄儿一把?”
徐勋虽是低着头,眼睛却始终观察着徐迢的表情。见这位徐氏一族如今的顶梁柱那脸上的笑容都仿佛冰雪一般冻住了,他便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递了过去:“我知道六叔心中为难,但我经前次一事,已是痛悔当初。这是父亲从前给我的一封信,只恨我当初年少轻狂不懂事,否则也不至于险些丢了性命。”
尽管所有人都说徐边应该是死了,尽管徐迢接过那封信的时候知道是多年前的旧物,可是,当他从封套中取出信函,看到那还有几分熟悉的字迹和口吻,依旧是心中一紧。然而,一页信笺上多半都只是嘱咐徐勋的,只有末了提到他徐迢为人仁厚,有事不妨托付。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有些怔忡,折好信笺还给徐勋之后,他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
“也罢,这事情让我斟酌斟酌。”
徐迢和徐勋叔侄俩在风地里说话的时候,徐大老爷的马车里,却传来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尽管驾车的马夫心头一跳,却是不敢分心,只稳稳地驾驭着马车,竭力不去听后车厢里的声音。然而,这声音的流向却不是他能够主导的,下一刻,劈头盖脸的痛斥便穿过车帘穿过车门,一字一句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混账,蠢货,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一气之下骂了这么一连串话,徐大老爷方才歇了一口气,可看到徐劲捂着脸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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