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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第5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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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子转头看向了杨廷和,杨廷和便笑道:“恭喜元辅,一山难容二虎,他们两个看来是真的要翻脸了!”
李东阳微微点头,但旋即就看到了赵永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他这才想起自己不曾问那个大胆的人是谁,当即便笑问道:“我倒是忘记问了,那个敢当众下刘瑾面子的人是何方神圣?这种时候,哪怕有平北侯在后头撑腰,敢做打头炮的也是胆sè非凡之辈!”
“是……”
赵永迟疑片刻,知道这话终究是得直说出来,最后只得苦笑道:“师相和杨大人恐怕是论如何都猜不到的。”
这下子李东阳和杨廷和全都愣住了。李东阳更是若有所思地说道:“照你这么说,应该不是康海那几个?也是,他们虽说起诗社开文会,但没有李梦阳那个炮仗在,他们其他人的xìng子应该都不是这么冲动耿介的,而且平北侯要他们笼络文学才子,应该也不舍得这般使用。难道是刘瑾一党中有人反戈一击?”
知道恩师是论如何也猜不到的,赵永深深叹了一口气,旋即便低声说道:“是用修贤弟。”
“什么!”
杨廷和满脸难以置信地站起身来,见赵永丝毫没有打趣戏谑的意思,他顿时呆若木鸡。而李东阳亦是笑容僵在了脸上,好一会儿方才按着扶手站起身来,一字一句地对赵永问道:“尔锡,用修那时候究竟是怎么说的,你一字一句仔仔细细道来!”
当赵永几乎一字不漏地复述了杨慎当时那些慷慨激昂的话,随即又将席上众人态度反应一一转述了出来之后,李东阳和杨廷和面面相觑了一阵子,同时感到了深深的棘手。
两人今夜在这儿密谈,商量的如何是让那两只老虎如何两败俱伤,渔翁得利只是话外之音,而且谁都没有想把他们那点好不容易才保存下来的力量投入进去。毕竟,随着刘健谢迁的黯然离朝,朝中旧有的人物凋零得可怕,而更有那些不明就里的已经和李东阳划清界限,李东阳也好,杨廷和也好,能够动用的力量极其有限,而且也绝不想把他们当成炮灰。
“好伎俩,真真好伎俩!”
杨廷和喃喃自语了一句,想到自家才高八斗却xìng格执拗的儿子,忍不住又摇了摇头。可事到如今再后悔也已经是枉然,他沉吟片刻后便开口向赵永问道:“席散之际,那小子没有和你们一块退出来?”
“用修贤弟……被林大人和张大人相邀上了马车。”
听到赵永犹犹豫豫说出来的这么一句话,杨廷和顿时哑然言。儿子才刚满二十,文章学问的功底已经都很扎实,然而对朝政却毕竟不甚清楚,而且他如今也不过区区一个少詹事,没工夫也没不曾想到去对其分说这些。结果倒好,这一次肯定是被人当成了枪使!
“元辅,这次恐怕是我连累你了。”
见杨廷和面露苦笑,李东阳顿时摇了摇头:“你这个做父亲的把儿子托付给了我教导,我只是教其文章学问,立身处世的道理,却想着他如今还年轻,年轻人就该有一股一往前的锐气,所以忘了教他通权达变。便是这一忘,让他今天点响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炮仗!罢了,既然他已经点了炮仗,那再后悔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思量思量接下来该如何。”
赵永在旁边看着李东阳和杨廷和你一言我一语,见两人竟是已经断定,杨慎是被人唆使了。忍了又忍,他终究还是开口问道:“师相,杨大人,虽说用修贤弟素来是有些冲动,但今rì此举也极有可能是生怕遭二位拦阻责备,所以才擅作主张。他和康对山等人并交情,理应不那么容易被人挑唆……”
“尔锡你错了,我的儿子我自己知道。”杨廷和再次叹了一口气,旋即便疲惫地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他确实会急公好义,可若真的要指斥刘瑾,应该会直截了当,而不是挑了这一块也可以说是短板,也可以说是烫手山芋的下手,倘若说没人挑唆他,那绝不可能!”
第五百七十一章 欲擒故纵
大时雍坊绒线胡同林瀚和张敷华毗邻而居的两座宅子,是当年两人受召入京的时候,徐勋在朱厚照那儿说道了几句,不费吹灰之力“赁”给两人住的。三进的宅子每个月收赁钱五两,简直和白给差不多。倘若不是因为林张二人都是一等一的清正耿介脾气,这两座宅子早就不是赁,而是赏赐了。如今两人搬进来一年不到,除了当初徐勋早就置办好的那些家具摆设,两人是半样新东西都不曾添设,甚至连逢年过节宫里的赏赐,也都封存在库房之中。
所以,这一晚杨慎应林瀚之邀登门,眼看林府的佣仆极少,用具简朴,连待客的清茶也都是坊间常见的寻常货sè,竟比自家还不如,一时不禁肃然起敬。
然而,林张二人从之前酒宴上考较开始,到一路上闲话家常,此时再问及杨慎所学的经史,以及自己的见解,全都是眼睛大亮。
都说家学渊源,可官宦世家中更多的却是上梁正而下梁歪。哪怕是当年三杨那样声名赫赫的阁老学士,不到数代家资就已经败尽了,更不要说子孙出息。而林瀚张敷华平rì忙于政务大事,对子孙辈也暇时时理会,此时此刻竟分外羡慕杨廷和有个好儿子。
“雏凤清于老凤声,想当年你父亲便是弱冠名满京华,没想到如今你竟也是少年多才。你的功底已经扎实得很,我们两个没什么好指点你的了,家中这些旧书放着也是放着,就都送了给你吧!”林瀚笑呵呵地捋了捋胡子,见杨慎慌忙起身要辞谢。他就摆了摆手道,“好东西也要送给知音人,我那些子侄辈得了也是糟蹋东西,想来公实兄和我的心思也是一样的。”
“你这么一说,我就是吝啬也不能够了。”张敷华自失地一笑,旋即就看着杨慎说道,“你可过了乡试?”
“本yù入chūn回四川应今秋乡试的,却不想之前有事耽搁了一阵子。”杨慎却是绝口不提自己那时候违逆父亲的意思不曾回乡。正是因为那一出红遍京华的《河朔悲歌》。他看了没几折就给吸引住了,因为急切于想看看康海那个状元和唐寅那个解元联手会怎样演绎那样一个结局,这才一直拖延至今。此时,他自然不好在林瀚和张敷华面前表露出来,只能含含糊糊混了过去,当下自是引得两人又关切了一番。
等到他抱着那一摞书从林家出来,却已经是月上树梢时分了。因杨府和绒线胡同只隔着没多远,他便谢绝了林家派车。只身一路步行了出来。想想今rì的经历,他只觉得心下异常兴奋,再加上席间喝了不少酒,这会儿竟连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等到一路到了胡同口,他随眼一瞥,发现对面停着一辆马车,却也没在意。直到没走几步听到后头的马蹄和车轱辘声,回头一看见是那车靠了上来,他才陡然之间心神一凛。
莫非是今天当众揭了宁藩的罪状,这就有人忍不住了?
他本能地双手抱紧了那些书。然而,那马车上来之后,却在他身侧停住了。那车夫下车之后轻轻拉开了车门,紧跟着车帘一挑,就有人探出了脑袋来:“杨公子可是出来了,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且上车一叙吧。”
杨慎借着马车旁边挂着的那盏明瓦灯看清了那人的面目,一下子就愣住了。好一会儿,他才满面惊疑地说道:“侯爷找我何事?”
“怎么,难道你还疑心是我要害你?”徐勋含笑反问了一句。见杨慎面sè一变,立时二话不说上前登上车来,他便往里头坐了一些,等到车夫放下车帘又关上车门,马车缓缓向前行驶了起来,他才开口说道,“今次我特地在这儿等着。是为了你今晚递的折子。”
刚刚一时冲动登车,此时此刻借着车厢中那昏暗的光芒,正坐在徐勋对面的杨慎少不得仔仔细细端详着这位街头巷尾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原本还在思量徐勋这新晋的侯爷为什么在这等天大喜事来临的晚上守株待兔等自己。甚至还要避开林瀚和张敷华,但听到这话,他立时自认为是明白了,眼神当即冷了下来。
“莫非侯爷是出尔反尔,不想把这折子递给皇上了?”
尽管看上去年纪相仿,但徐勋两世为人,论jiān猾杨慎拍马难及,因而他早就料到自己那一句开头语会引来这样的反弹,当即微微笑道:“那倒不是。我也不瞒杨公子,你的折子早在你离开徐家之前,我就已经递给了皇上。或者说,不用我递,皇上在里间就已经听到你的慷慨陈词了。”
倘若说刚刚的话让杨慎对徐勋的评价一落千丈,那么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就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大起大落。他愕然盯着徐勋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些结结巴巴地问道:“侯爷是说……是说那时候您宴请宾客的时候,皇上……皇上居然就在后头?”
“不错,后来我借口离席的时候,就已经把你的折子递给皇上了。”徐勋露出了一个越发和蔼的微笑,又慢悠悠地说,“皇上此前听你慷慨陈词,就已经信了三分,得知你是杨大人的儿子,至少又多信了四分,所以已经吩咐人去江西彻查此事了。”
“皇上圣明!”
见杨慎眼睛大亮,几乎想都不想便感动地迸出了这么一句话,徐勋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知道你刚刚从林大人那儿回来,他们必然对你赞不绝口。而今rì因为你这一力谏,方才使人知道江西之事,你这下扬名却也不小。这清查的结果且先不提,毕竟不是一rì两rì就能出来的,可杨公子是否知道,你已经给令尊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正高兴的杨慎陡然之间听到麻烦二字,顿时又jǐng惕了起来:“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如今朝中告老致仕还乡的人不知凡几。历经成化弘治的老臣留在朝中的,已经不剩几个了,可诸如林大人张大人这样的,还有元辅和令尊为何仍然留在朝中?”徐勋见杨慎眉头微皱沉吟了起来,他便淡淡地说道,“非是忧心于朝政被jiān人把持罢了。”
面对徐勋那一副丝毫不在乎自己也是时人品评为jiān人之一的坦然态度,杨慎忍不住更生出了一丝好感,本想再次质问的冲动硬生生给忍了下去。而徐勋顿了一顿。又淡淡地说道:“所以,元辅不惜毁誉忍气吞声地在内阁cāo持,也是想为保存那些正直敢言能做事的中坚力量,你不妨算一算,元辅这一两年保下了多少人?至于令尊,致仕回乡耕读容易,但与其保自己的令名,不如在朝中做自己能做的事情。这却比因为义愤而撂挑子的人值得敬佩的多!”
不论是谁,父亲和师长被人恭维高看,那都是最值得高兴的事,哪怕杨慎平rì对恩师李东阳和父亲杨廷和不曾力谏小皇帝亲贤臣远小人颇有微词,但此时此刻却也绝不会去驳斥徐勋的话。只是,他依旧耿耿于怀徐勋此前那句危言耸听的话。
“侯爷不是说我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这和刚刚所说的这些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你是元辅的学生,杨大人的儿子,所以你今rì这慷慨激昂。不免人人都会当成是元辅的授意,杨大人的支使。”
见杨慎终于面sè凝重了下来,徐勋方才郑重其事地说道:“宁王复护卫的事,上上下下都知道是司礼监刘公公鼎力支持的,如今你这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未免人人都认为是元辅和令尊要向他发难。到时候针尖对麦芒,那恐怕就不会只牵涉到简简单单的宁藩一事了。所以,我只想问杨公子一件事,今rì这番上书,仅仅是你自己的一腔义愤。还是曾经你听说过了什么,或是有人撺掇了你什么?”
杨慎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徐勋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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