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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宿如雪的指挥，飞行员虽是将信将疑，不过却未曾犹豫一秒，将飞行杆又全力向下按。飞机霎时像在天空这天湛蓝海洋肆意遨游的鱼般，先是猛地纵然向，再是狠狠俯冲向下。
“不行，它盯你们了，得想办法甩掉，或是杀死它！”
第187章 飞机坠毁
听到暗影提出的两个可以摆脱变异喜鹊的方法，宿如雪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并不是宿如雪见到变异喜鹊体型硕大，异于常鸟而瞬间认怂了。是她现在身处的环境，在狭小的机舱空间内，让她根本无法放心使用唐刀。控会伤到人或破坏直升飞机。
“曲希瑞，你疯了，开舱门干嘛？”在宿如雪指挥着飞行员，操控着飞机左闪右避，躲避变异喜鹊的攻击时，宿如雪见挎着左臂的曲希瑞，抬起右手，猛地扯住直升飞机的右侧舱门，那端刚好是变异喜鹊扑来的方向，宿如雪吓得惊呼。
“接着。”宿如雪刚才惊呼出声，听已然打开机舱门的曲希瑞边说，边冲宿如雪抛来把利刃。
宿如雪反应何等机敏，抬手一把接住曲希瑞抛来的武器，竟是曲希瑞的惯用武器——快雪刀。“你杀。”
“可……”不等宿如雪疑问的话出口，见曲希瑞的右手里已然勒住了他的另一惯用武器——黑色皮鞭。
宿如雪见过曲希瑞几次，都是见到曲希瑞手里仅持有快雪刀，黑色皮鞭倒是不常在曲希瑞手里提着，可每当曲希瑞用时，这根皮鞭都会应景的出现。宿如雪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曲希瑞把皮鞭藏在哪了。难道皮鞭是曲希瑞的裤腰带。想到这，宿如雪不由逗似的下意识地看了眼曲希瑞的裤子，是否完好的系在曲希瑞的腰间。
“杀。”
宿如雪愣神的工夫，听见，机舱门口传来喜鹊的喳喳刺耳尖叫，听到曲希瑞低沉道了声‘杀’，宿如雪猛然回神，紧握快雪刀直奔大氅的机舱门，果决地挥起一刀，斩向被曲希瑞挥出的皮鞭捆扎结实的变异喜鹊。
变异喜鹊竟还想逃，然而哪里逃得了，皮鞭将它紧紧束缚住，它已是插翅难飞，变异喜鹊知道自己命在旦夕，不禁做殊死顽抗，扬起利爪，狠狠剜向曲希瑞的胸口。
然而刹那间，变异喜鹊莹亮的鸟瞳竟在它奋力扬爪抓向曲希瑞时，与曲希瑞的眸光不幸相撞，霎时，变异喜鹊像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般，扬起的利爪猛又向回缩，更像是故意送死似的，竟将头努力地探向宿如雪挥来的快雪刀方向。
噗——殷红的变异喜鹊的血液喷涌而出，泼洒在机舱内，机舱门，变异喜鹊的头更是失重落入了舱内。
“宿如雪！”宿如雪刚才将变异喜鹊的头捣碎，取出晶核，收起，听见曲希瑞声音极度阴冷，低沉的生生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她的名字。
倏然的，见曲希瑞喊出宿如雪名字的瞬间，曲希瑞手的黑色皮鞭一松。变异喜鹊的无头尸体失重坠向地面，黑色皮鞭犹如致命的毒蛇已然勒住了宿如雪的脖子。力道之大，宿如雪差点被曲希瑞当场勒死。
“天杀的曲希瑞，你疯了。我又没弄脏你衣服，你干嘛，这么，对我。”宿如雪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磕磕绊绊才能勉强出口。
曲希瑞真快把她活活勒死了。宿如雪第一个反应是查看曲希瑞的衣服，虽然曲希瑞的衣服乃是一身黑，不易被人发现面可能沾有血迹。可宿如雪却眼力极其敏锐地发现曲希瑞身根本没有溅到一滴喜鹊血，她也同样。
因为他们都在快雪刀快速斩下变异喜鹊头的瞬间，皆躲向舱门，喜鹊喷涌出的血液，不是泼溅在没被舱门挡住的舱内，是喷涌在舱门。
“咳咳——”不等曲希瑞做出回复，飞机剧烈地摇晃了起来。曲希瑞不得不松开皮鞭，放宿如雪一条生路，宿如雪刚一获释立即剧烈地咳了起来。
然而飞机的晃动却始终未停，反而加剧，驾驶飞机的飞行员像是喝醉了酒似的，一会儿驾驶着飞机向右，一会儿又向左，一会儿蹿下跳。在摇摆，宿如雪不由紧紧抓住舱门的扶手，谨防被甩出机舱，曲希瑞则用皮鞭牢牢缠住舱内的座位，以此来固定身体。
不到十几秒的时间，听驾驶飞机的飞行员焦急喊道：“小公子，宿队长，不行了，飞机撑不住了，我也只能送你们到这了，我会在最后一刻，将飞机尽量贴近地面，可能做不到平稳降落了。你们趁那时快逃吧！”
飞行员说完操控着直升飞机快速降向地面，飞机急坠的速度像是要坠机般。飞机低空飞行，尽量贴近空旷早已鸟无人烟的街道，只听远处尸吼阵阵。
“快，跳。”飞行员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喊声。
顾不得多想，曲希瑞率先跳下飞机，紧接着是宿如雪。
见曲希瑞跟宿如雪先后逃离了机舱。飞行员抱着坚定的赴死决心再度操控飞机又一次起飞。然而飞机飞出不远，被一群黑压压的变异鸟紧缠住，最终飞机没能顺利逃出变异鸟的包围圈，与一栋钢筋混凝土浇灌成的高楼撞在一起。
火花四溅——围簇在飞机周围的变异鸟大多皆被飞机撞毁时，喷射出的火焰不幸波及到，发出了撕心裂肺被火焰灼烧的惨叫。刚听到飞机像是要降落的轰鸣声，而发出吼声，向这个方向围来的丧尸也随之远去，被飞机坠毁时的轰鸣声吸引，皆被引向了高楼方向。
“是我害了他？”宿如雪这才缓过神来，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她杀死变异喜鹊后，曲希瑞会那么对她，像要亲手杀了她似的。
宿如雪挥出的那刀本该自而下挥的，然而宿如雪为了获取变异喜鹊的晶核，故意改变招式，变成了自下而劈砍，这才使得变异喜鹊的头落进了机舱内，血液喷涌，打湿了直升飞机的舱门，淋湿了机舱内部。变异鸟应该是嗅到了变异喜鹊的血腥味这才对直升飞机穷追猛赶的，宿如雪不由认为是她间接地害死了驾驶飞机的飞行员。
然而：“不。”听到宿如雪自责的话，曲希瑞不由反驳。“他必死。”
曲希瑞的视线一直凝视着飞机坠毁的方向，宿如雪努力地看向曲希瑞凝视的方向，只见高楼方向倏地又凝聚起黑压压的一片，想来应该还是变异鸟。然而唯有曲希瑞才看得见，那黑压压的一片不是普通的变异鸟，都是变异喜鹊，有的甚至个头他和宿如雪早前杀死的那只还大。
第188章 曲希瑞还黑
接下来，在曲希瑞的指挥下，宿如雪与曲希瑞两人顺利躲进了一家大门算得非常完好的超市。
初时刚找到这家便利店时，曲希瑞二话不说，只给宿如雪打了记眼色，接到眼色，宿如雪算不用脑袋想也知道曲希瑞的意思是要她先进超市里清除里面藏着的丧尸。
果然，等宿如雪在超市内杀了一圈，超市内再也看不见一只丧尸的身影，曲希瑞才跟大爷似的悠哉至极地走进了超市。将超市里唯一的一把收银员坐的椅子扯来，擦了又擦，才坐下，然后像呼喝喜鹊一样从超市里将忙着偷偷收集物资的宿如雪招回身边。
等宿如雪像碎催似的一溜小跑到曲希瑞身边，曲希瑞立即抬起他那空空如也的右手，挥给宿如雪看。宿如雪立即心领神会，抬起手臂飞快按下手腕佩戴的呼救器的按钮。
“你怎么不按，让我按？”按下按钮，宿如雪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魂淡自己有呼救器不使，竟拎她。
曲希瑞抬起空空的手腕，在举给宿如雪看。
“干嘛？”看曲希瑞再冲自己抬胳膊，宿如雪还一时没懂，等接到曲希瑞投给她的好似看白痴的冷眼后，宿如雪瞬间秒懂。原来曲希瑞是在以这个手势告诉她，他没有佩戴呼救器。这个无组织，无纪律的魂淡。
“我们现在怎么办？真在这没出息的等霍校派人来救？”宿如雪刚才问出问题，不由后悔，想收回，然而不等她反悔，听见曲希瑞毒舌道。
“你想杀去医院。你杀。我跟你走。”
靠，眼前的魂淡，不单无组织，无纪律，竟还消极怠工。宿如雪自认跟魂淡没话说。怪不得别的飞机都满员，唯有她乘的那架，机舱空旷的跟跑马场似的，闹了半天，她竟不开眼的搭了基地军方配给曲希瑞的专机。这人要倒霉，真是喝凉水都会塞牙，坐飞机都能搭曲疯子的专机。问问题，都会被毒舌的曲疯子噎回来。
宿如雪默默地溜会超市货架前，继续闷头再做偷偷收集物资的工作。努力的降低存在感，省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咕噜噜——然而宿如雪跟曲希瑞跻身超市等待霍升等人的救援，足足等了3个半小时，霍升的援兵竟还没来，不知是宿如雪，还是曲希瑞，时至午，竟有人的肚子饿得咕噜直叫。
“喏，接着。”宿如雪是早吃饱饭才出门的，今天一早，曲希瑞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竟忘记要黄博到她家准时去取鸡汤了。所以肚子饿的咕咕叫的不是宿如雪，而是曲希瑞。
宿如雪正努力地搜刮货架的物资，听见曲希瑞肚子饿得直叫唤。宿如雪顺手抄起一袋方便面想要砸给曲希瑞，然而想到曲希瑞嘴很叼，又见曲希瑞的左臂还挎在身前，最终宿如雪忍不住给曲希瑞开了小灶。心念一动，从空间里掏出个冷汉堡丢给曲希瑞。
“什么？”
“汉堡。没坏。能吃。”
宿如雪也没有亏待自己，想到下午还要在医院里跟丧尸拼命，宿如雪也不由从空间掏出个冷汉堡来犒劳自己。只见宿如雪小心翼翼地撕开汉堡的包装袋，用包装裹住汉堡，尽量不用手碰，一口一口地小心吃着。
曲希瑞拿着汉堡，本不想吃，可他真是饿坏了，早因为要处理点事，所以没顾吃早饭，黄博实在太听他的话了，他没发话，黄博竟没去到宿家为他取鸡汤。或许是见到宿如雪吃得分外香，又嗅到汉堡里夹的肉香，曲希瑞不由食指大动。
“不用洗手，这么用包装裹着吃行。矫情！”见曲希瑞不肯听劝，非要洗手，宿如雪只得从空间里引水，伺候曲希瑞洗手，再吃汉堡。末世洁癖要人亲命。
洗好手，曲希瑞学着宿如雪的样子，将汉堡的包装小心翼翼地撕开，捧着汉堡的包装，优雅地吃着。
“还有吗？”曲希瑞吃完一个，竟没吃饱，还跟宿如雪要。
“没了。”宿如雪真是忍不住想吐槽。看曲希瑞吃相雅，一派绅士风，可曲希瑞吃东西的速度却常人狼吞虎咽还快，曲希瑞向宿如雪再讨汉堡吃时，宿如雪分给曲希瑞的汉堡，曲希瑞已经吃完了，而宿如雪这个先吃的，不过才吃了一半。
宿如雪刚回给曲希瑞一声没了，见曲希瑞目光直盯盯地锁定在宿如雪手里的汉堡。
“半个汉堡换一只鸡。”
“半只。”
“一只。不然……”宿如雪做出要将剩下的半个汉堡整个塞进嘴的动作，曲希瑞终于屈服。
咬着牙，微点了下头。这女人竟他还黑。
见曲希瑞点头，宿如雪这才让出了手里吃剩的半个汉堡，然而宿如雪将剩下的汉堡换给曲希瑞后，自己又跑向超市货架，由于骗了曲希瑞说她已然没有再多的汉堡了，所以宿如雪这次从货架拿起刚刚她本想用来砸给曲希瑞吃的方便面，宿如雪拿着方便面，又不忘往衣服的口袋里再揣两包，这才折回超市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