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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春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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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僵了僵,随便在腰间打了一个结,走到桌边,坐下。
  “你要养伤,多吃多补。”慕锦漫不经心地说:“养胖了,就丢你下去喂鱼。”
  她沉默。
  他命令道:“吃饭。”
  他要的是听话的女人。她依言端起碗,白米饭嚼在牙尖,品不出香味。伺候慕锦,是她干过最苦最累的活。相比之下,以前当丫鬟的日子,反而成了美好的回忆。
  慕锦没有动碗筷,把玩着折扇,深不见底的眼睛落在她的脸上。
  二十低头回避。
  白玉长扇在空中翻了几转,倏地抵在了她的心口。他找到了新乐趣,用扇子戳弄她的左边柔软。
  她就知道,寻常折扇到了他的手里,也是凶器。她被戳得胆战心惊,深怕他一个不痛快,将整把扇子刺进她的心窝。
  她缓慢地吞咽嘴里的豆腐。
  慕锦拿扇子挑起她的衣襟,看着她的伤口。
  中午上了药酒,她的肩上留有浅黄的酒印,往下铺了一层紫黑的淤血,五颜六色错叠,失了美感。
  他收回了扇子:“吃饱了?”
  二十长睫颤颤,仍然觉得那把冰冷无情的扇子正虎视眈眈。
  慕锦话不多说,直接一句:“吃饱了就上床。”
  她一怔,僵硬地往嘴里送饭。
  “吃饱没?”慕锦用扇子拍拍她的下巴。
  她指了指窗外。暗示他,太阳没下山,不宜白日风月。
  无奈的是,二人毫无默契。他说:“知道了,关窗再做。”
  二十仔细地咀嚼,一粒米都像是山珍海味。
  慕锦哪会看不出她打什么主意,他不怒反笑:“慢慢吃,你吃多久,我延时多久。”
  二十食之无味。一来,这位难伺候的爷,阴狠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二来,她有了担忧,这样下去何时才能离开慕府?她自问,她是一个最不起眼的女人,这二公子不知抽的哪门子风,三番两次折腾她。
  日落远山,天空铺了一袭红纱。
  十一进来点灯。她偷偷看看房里的男女,又赶紧退了出去。
  无论如何再拖拉,饭还是有吃完的时刻。一条清鱼,一盘碎肉,一碟青瓜,二十全部吃光了。
  白瓷盘子倒映着烛火的暖灯。
  终于放下了碗。二十想通的同时,为自己失笑。她是奴,他是主,她和他较劲,累的只有自己,还不如认清事实,当一个乖顺的女人。兴许他心情舒畅,就不为难她了。
  想归想,收拾盘子碟子时,二十还是慢吞吞的。
  慕锦握住她的手腕,“不用管了。”
  她稳住身子,竭力从过去的阴影里喘口气。
  他拉她到了床前,两手一伸,以眼神示意她。
  她暗暗告诉自己,顺从,顺从。她替他解了腰带。
  “你这脸……”慕锦似乎直到现在才看清她的模样,说:“竟无一可取之处。”


第8章 
  二十给慕锦解了衣裳,挂在一旁。
  衣杆光放二公子的衣物,她的衣服成了垫地的。
  慕锦推她到床上。
  她一个趔趄,俯趴在枕上。她把枕头抱在了怀里。也好,至少不用看他那张脸。
  他两三下将她的衣衫变成碎布,丢在地上。见她如死鱼一般僵硬,他冷笑:“也好,至少不用看你这张脸。”
  “……”也不知是谁嫌弃谁更多。
  二十双手交叠,额头抵在手背。她得想些什么,把注意力转开。譬如爹爹娘亲,譬如弟弟妹妹。想想曾经团圆的一家人,她才能将日子熬下去。上身趴在床上,双腿挂在床缘,她不舒服,可也不能动。
  忽然,慕锦拱她到里面。
  她僵直的腿终于能缩起了。
  紧接着,又被他拉开。
  二十脑海中莫名响起了西埠关小调。她暗道:再忍忍,等到苏燕箐受不住了,肯定会赶她离开的。到了那时,她就有了十岁以来都不曾拥有过的自由。
  “咬着。”
  她听见这声,感觉有什么东西丢在她的头上。
  细看是一张绢帕。
  大夫为她接骨时,她也是咬着绢帕忍耐。但是……二公子为何给她绢帕?来不及多想,她赶紧塞嘴里咬住。闹不明白,为何二公子又找上她。掩日楼的其他人,哪个不比她美,不比她娇。
  仿佛读懂了她的疑惑,慕锦说:“哑巴清净。”
  二十:“……”那他岂不是要将所有女人给毒哑。而在她们没有安静之前,她就倒大霉了。
  慕锦半俯身子,侧头看她。她的长相够不上给他陪寝的资格,有些扫兴。更扫兴的是:“你失神在想什么?”
  不用抬头,听他阴戾的语气,她知道又惹怒他了。这般痛苦的过程,她若不胡思乱想,就觉得自己脆如杉木,他就是那把斧头,一下下将她砍伐。
  她怯生生地看他。
  “我在床上,你还有空想别的?”这成了二公子的奇耻大辱。
  二十不知又是哪里惹怒了这位爷,她伏趴着,一脸乖顺,眼里浮现的微光泄漏了她出走的心情。
  慕锦扣住她的下巴,妄图舀起她眸中的涟漪。
  她惊得闭了闭眼,再一睁眼,方才的清波已然消逝。
  他轻啃她的耳畔,低声问:“说说,在想什么?”
  说?如何说?她紧紧咬住丝绸绢帕。下一刻,她又失神想,这丝绸质地非常柔软,是哪家店铺的?
  二公子大概也觉得,让她开口是一个笑话,他松开了她。“别分神。”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蕴藏了不可违抗的命令。
  二十极不愿与他亲近。他生气和高兴,都是一个模样。再狠绝狰狞,天生的志得意满不曾褪去半分。温温的桃花笑,辛辣又佻薄。
  她半敛眼睛。回神之后,只觉那把斧头趾高气昂,再也无法刻意忽略。恍然间,堕进黑暗。
  正如屋外,天色越发暗了。
  二公子折腾一回,二十的身子就重组一回。
  丝绸棉绣成了她口下的碎布。她总算明白了,二公子是预知了她的惨状,才给她叼这一块绢帕。
  如若她有一天成亲,要日日夜夜伺候劈柴的夫君,她不免有些畏怯。转念一想,她早失身于二公子,成亲一事也是渺茫了。
  汗出浃背,身上粘粘的,二十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
  慕锦看过去,被子外拱起一片莹白肌肤,像一只在静谧森林掉进陷阱的小白兔,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扬扬手,烛火熄灭了。
  颠簸的二十脑海里忽然闪过和他的一幕。
  ——
  前年的腊月二十。
  为庆祝二公子的生辰,慕大公子办了一场生日宴。慕三小姐准备了一段迷人的万蝶舞。
  宴席前,慕冬宁说:“阿蛮,今天也是你的生辰,你先休息吧。生辰快乐。”
  “谢谢三小姐。”徐阿蛮又惊又喜。她说过一次自己的生辰,没想到三小姐记住了。这还是头一回,有主子祝福她的生辰。
  慕冬宁笑道:“这么晚了,你没吃饭,就去小厨房煮些东西吧。我今晚陪二哥吃了。”
  给三小姐披上化蝶羽衣之后,徐阿蛮去了小厨房。
  慕三小姐是血瘀体质,大夫交代了一堆这不许吃,那也不许吃。于是,慕老爷给女儿设了一间小厨房,除了家宴,三小姐平时不与他人共食。
  徐阿蛮给自己煮了一碗长寿面,再加一个腌制的咸鸭蛋。然后,她捧起大碗的长寿面,在石凳坐下了。
  低头闻了闻面香,比不上娘亲的手艺,不过也有西埠关的葱香味。
  徐阿蛮拿起筷子,学着爹娘的语气说:“生辰快乐,阿——”那一个“蛮”字还没出口,她的手猛地被谁捉住了。她吓了一跳,定睛细看,吓了更大的一跳。“二公子!”
  慕锦没有理她,直接抢走了她的筷子,然后跟她并排而坐,再把她的大碗抢过去。
  她愕然,二公子不是在生辰宴吗?这时辰……恐怕三小姐正在宴上独舞吧。
  心中惊疑,徐阿蛮面上不敢表露,恭敬地候着。她错愕地看着,他将长长的面条,一根不断地吃完了。只余下一个咸鸭蛋。
  吃完之后,他拉过她的衣袖拭嘴,再甩开沾满油渍的袖子。
  因为生辰,所以她穿了新衣。徐阿蛮正惋惜自己的新衣裳,忽然察觉,二公子的眼睛钉在了她的脸上。她忐忑不安,把头越垂越低,
  接着,她的纤腰被他的大掌扣住……
  ——
  那一天,二十的人生改变了。
  后来,真正的无法掌控,是因为她暴露那晚的秘密,招惹了二公子。
  十五是掩日楼陪伴她最久的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十五遇险。
  晕沉沉地半睡,再晕沉沉地半醒。二十睁开眼睛,松了口气。原来二公子已经结束了那事。
  慕锦下床,重新点亮烛灯,回头看她怔愣的表情,他盯紧她:“你又在想什么?”
  二十轻轻摇头。
  他泄了身,不见餍足,甚至比上床前更冷峻,语带讥讽地说:“改天带你上花楼,学几招伺候男人的本事,我图你这儿安静,可你这死样,跟躺棺材了一样。”
  听他这话,以后是要经常上她这儿了?哑巴在床上有何吸引力,竟让色相至上的二公子甘愿忍受她的平庸。希望众女人早日知晓二公子这一古怪癖好,好让大家一起沉默。她一个人受不住他了。
  二十闷闷不乐,躲进了被子。
  慕锦把被子一掀,命令道:“起来。”
  瞄到他寒峭的眼神,她强忍不适,坐起了。
  慕锦披了件中衣,没有系腰带,敞着大半的胸膛,几滴密汗停在皮肤上。
  京城四绝之一的身段,该是惑意的。可二十没有兴致欣赏,正犯困着,她一边打盹,一边给他穿衣。
  慕锦脸色不愉,不过没再说什么,掉头就走。
  门才关上,二十倒头就睡。
  ——
  翌日一早,慕冬宁过来了。
  二十乍到掩日楼,刚挂上雕刻银牌,慕冬宁来过一回。
  慕冬宁执起银牌,翻看一会,说:“阿蛮,好歹你不是丫鬟了。二哥遣散的侍妾,后半生均可衣食无忧,如若……”她顿了片刻,继续说:“你以后也就过上好日子了。”
  三小姐是一片好心,想着二十到了掩日楼,哪怕被遣散出府,也能享受二公子施舍的锦衣玉食。
  然而,二十始终认为,还是在三小姐身边当丫鬟自在。二公子这人太危险了。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二十。”十一在外敲了敲门,说道:“三小姐来了。”
  二十连忙起床。
  踩上地面,惊喘一声。
  昨晚,二公子因为她的失神而气恼,动作愈发狠戾,她的腰身以下像是不属于自己了,走路不听使唤。她呼出一口气,揉揉大腿,稳住了步子,拉门走出去。
  掩日楼位于慕家的西北方。有中院、有外园,却无美景。只爬了几株野花,比起慕家子女那几座春花烂漫的亭台楼阁,这里如同一座荒郊。
  慕冬宁站在院中,水红衣裳比日光还漂亮。她婉约的眉目,攒的是和美的情意。不像二公子,把肆意和轻狂,明明白白晾在眼尾。
  慕老爷说,慕大公子和三小姐的长相随了他。
  而二公子,则更像已逝的慕夫人。
  二十上前给慕冬宁行礼。
  “免礼了,阿蛮……”慕冬宁很久没见二十,不禁上下打量。
  二十低着头,没有言语。
  慕冬宁问:“你不能说话了?”
  二十点头。
  慕冬宁又问:“这究竟怎么回事?二哥有没有去查?”
  前些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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