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昭和悄悄的问他:“你怎知那里头的都不是我?”
聂缙脸上浮现一丝薄红,压低声音道:“只因你的气息,与别人不同。”
昭和咬着唇瞪了他一眼:“怎的与别不同?”
“一股甜香。”他的声音愈发低哑。
昭和啐了他一口,便笑着不说话了。
若非朝夕相处,又岂能辨别得出?而他因久习武功,五感更胜人一筹,这也算是聂缙在此方面得天独厚的优势了。
皇帝赐了婚,婚礼今日便要开始筹备。
聂缙拜谢了皇帝回到羽林卫中,羽林卫各个军士一听他封了驸马的好消息,顿时沸腾起来,一时间各处军士纷纷来祝贺道喜,唯有楚离看他的眼神酸不溜溜的。
“果然如愿了啊。”他酸溜溜的说,“我倒是真没想到你有这本事,居然驸马都给你做到了。往后,我还得抬起脖子喊你一声驸马爷了。”
聂缙大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何必如此说?都是兄弟。记得来喝喜酒就是了。”
楚离撇撇嘴:“敢不去吗?驸马爷大人!”
聂缙哈哈一笑捶了他胸口一拳。
昭和在宫门口再次遇到了蔺辰,她讥讽的望着他,按理说他此时的样子该像是斗败的公鸡一般,可惜她还是没能如愿。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你赢了。我很意外。”
昭和扬眉:“意外?怎会意外?我早已料到我会赢。你别忘了,你跟我赌了什么?”
他轻笑:“至少让我喝完你的喜酒,难不成这么想赶我走?我以为至少我们还有那么一丝情分在。”他向她乌黑的发伸出手去。
昭和警惕的后退一步:“别做白日梦了,蔺辰。你还是早点醒醒吧。我建议你趁着喝喜酒之前的这几天,好好同你的堂妹道一道别吧!”
她拂袖而去,他遥遥的看着她的背影,心如针扎。
做驸马的确是他们蔺家计划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可惜他失败了。这件事同父亲不好交代。
她可以阻止他留在京都,却不能阻止他继续实施他其他的计划。
蔺辰清冷的眼底划过一丝狠厉之色,昭和,咱们还没完。
皇帝封驸马的消息一时间传的满京都都知道,这一日之内,满城上下大多数百姓都知道了一个名叫聂缙的四品羽林卫,竟然过关斩将战胜了安阳侯和回鹘族王子,成为了当今昭和长公主殿下的乘龙快婿。又有人传出了元和帝那奇葩的比试关卡,听着个个惊叹,这样的考题居然也能胜出,还当真是天作之合。这一段佳话不失为一个传奇,一时之间添油加醋更编成了话本子在市井中传扬。
据说婚礼会在十日之后的良辰吉日举行,广大百姓们个个雀跃都想着那日去凑个热闹,即便是站在路边围观围观也好。
皇帝赐了聂缙宅子,又赐了金银玉器、锦缎百匹、金银千两。成婚前他便在自己宅子里,直到成亲当天才入住公主府邸。
聂缙入住宅子的第二天便有不少从前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纷纷上门拜访,大小官员从朝中大员到七八品的芝麻小官不等,各色人等捧着礼物过来奉承。
其中也的确有他从前见过的,不过在聂家垮台之后所看的多是冷眼再无来往,这些人过来他也只是淡淡一笑。这些人所送的东西,不过是期望着从你这里谋取更大的利益,眼中的贪色,是那么的□□而坦白。
新婚夫妇成亲之前本不应该见面,不过这对昭和可不是什么规矩,她想来便来了,只是她来的较从前更为低调。
没有坐公主府的八宝马车,而是坐了一乘小轿,头上戴着白纱帽帷到了聂府门口。
才要下轿,却见一个浅紫色锦衣的少妇从那屋里出来,少妇似乎还轻擦了眼角的泪痕。
昭和心中一凛,眼皮跳了跳,那女子好生眼熟,分明……分明就是洛颜?
她心里揪了起来,脑海中浮现出女子靠在聂缙怀中哭泣擦泪的情景,顿时火星儿就从心里冒出来。
待得洛颜上了轿子走了,昭和立即大步的向着府内走去,有新来的小厮不认识昭和的立即上前拦着说要去跟驸马通报,昭和恼的咬牙,春华立即斥道:“长公主殿下亲自驾到,你竟敢拦驾?!”
那小厮是刚来的没见过世面,一听是长公主倒是吓懵了,昭和心里更是着恼,大步就跨了进去。
进了大门,只见那宅院很是宽敞雅致,一路过去花木扶疏,昭和可是没心思看这些,一个劲的往里走。
只见前花园的小轩里,一个玄衣男子,双手负着,背对着她对着亭子边芙蓉树一时低头叹气一时又痴痴凝望树上芙蓉,仿似黯然神伤的样子。
昭和气不打一处来,这副神情难道真是郎情妾意藕断丝连?
“聂缙!”她提起裙子走上去,“看你现在有何话要说!”
那男子吃了一惊,转身看向她,昭和一怔,顿时傻眼,眼前的这个人竟然不是聂缙?
好在她头上的帷纱还未摘下,否则脸儿都没地方搁了。这男子也真是,没事穿玄衣做什么?
那男子看着戴着帷帽的女子气势汹汹而来的样子一时呆住,也不知道她是何方神圣。
他抬头望向她的身后如获大赦一般叫道:“聂兄,似有佳人来访。”
昭和转头,这才看到聂缙手里提着一壶酒神色从容的从游廊上缓缓走来,目光却带着几分戏谑的落到了昭和戴着白纱的脸上。
今日的聂缙却不是穿的素色玄衣,换了一身宝蓝色的绣银丝锦衣,斜襟是青竹的刺绣,玲珑玉带缠腰,金色麒麟钩,这换了一身衣裳,越发显得英俊迫人气度不凡。
那玄衣男子很是会看眼色,一看聂缙看她的眼神便知道他们有话说,急忙告辞:“聂兄尽管招待娇客,秦某先告辞!”
姓秦的男子匆匆走了,亭子里只留的两个人,一时间周遭倒是安静极了,只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
“今儿怎么来了?”聂缙凝视着她,却放下了手里的酒壶,走了过来伸手掀起了她脸前垂落的白纱。
昭和脸上一红,拍了他的手转身到一边坐在木椅上,摘下了帷帽搁在一边,脸望着一边的花木却不看他。
聂缙笑笑,走过来挨着她坐下了。
昭和羞恼道:“这么大块地方,你哪儿不能坐,非挨着我坐?”
聂缙似乎没听到她的抱怨一般,伸手抚在她的肩头,问:“长公主殿下如今本事越发的长进了,进了别人府里连通报都不要通报一声了,二话不说便冲进来了是不是?”
昭和蓦地别过脸,对着他胸口一顿粉拳:“那你是别人吗?说的这么讨厌。”
聂缙知道她脾气大,倒是怕她真的生气了,伸手握着她的拳,笑道:“不过几句玩笑话,怎么真的恼了?你来,哪里需要通报,求之不得。”
昭和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悄悄的弯起了唇角,但是想起洛颜,心里又不舒服,哼了一声:“我看见她了,她来做什么?”
“看见谁?”他戏谑的问。
“你明知顾问!你要是不说,今儿就当我白来了。”说完起身又要走,聂缙握着她的手腕,蓦地一拉,她一个不小心,倒是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聂缙干脆直接将她搂在怀中,凑到她耳畔低声道:“好大一股醋味,我的长公主殿下。”
第73章 V73
他男子阳刚的气息将她周身环绕; 热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畔,又是坐在他的腿上,这么一折腾; 昭和心里的怒气倒是十分少了七八分。
昭和嗔了聂缙一眼:“少转移话题,还不快如实招来!”
若是一般人; 怕是见到长公主殿下这样只会吓得瑟瑟发抖,不过聂缙可不是一般人。
他替她在自己怀中换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昭和窝在他的臂弯里; 慵懒的神色浮起,警惕散去,便如一只慵懒的猫儿一般。
他伸出手指滑过她的长发,道:“她的确来了,不过是来恭贺我的。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偏偏值得你这般心心念念的?”
昭和哼了一声:“我刚来的时候; 瞧见她出来在门口还抹了眼泪呢。”
聂缙眸色一沉; 道:“她的确有难过之事; 未必是因为我,她刚刚同她的夫君和离了。”
昭和一惊; 坐直了身子:“真的假的?这么快?她成亲才多久?”
聂缙道:“大半年了; 我入公主府不久她便奉了家里的命令成婚了; 她说同夫君性格不合,婆母不喜欢她,怪她一直不能有孕,便只能和离了。”
“哦; 原来如此。”按理说昭和应该同情她才是,可是她怎么都同情不起来。她和离了,那便又是个单身的,一单身便来找聂缙,这话说的过去吗?
聂缙低头,看怀中女子的眉毛简直拧的如同毛毛虫一般,不由得好笑,轻抚她的脸,低声道:“不过和离算不得是大不幸。方才来拜访的那位秦公子正好同她迎面相逢,急忙向我打听她的名字,看起来对洛颜十分中意,我正打算提了酒来好好同他谈一谈,你便来了,秦公子憋了一肚子的话也只得走了。”
昭和恍然大悟,原来那秦公子那番样子是为了洛颜。
“瞧那公子也算长得眉目清秀,看起来气度也像世家公子,不知道他家底如何?”
聂缙看她突然就热心起来,不由得笑道:“秦墨是我之前的同窗好友,只因他举家搬迁出别处,今日为赶考回京,打算在京都成家立业的,听闻我当了驸马特地过来恭贺的。他人品家世自然是无话可说,毫无挑剔之处。”
昭和拍掌:“太好了,你大可以放心的将你的洛颜妹妹嫁给这个人了!”
“你比我还心急,”聂缙笑道,双眼定定的看着她,仿佛看穿了她心底的小九九,“你放心,方才秦墨想问的话,我会书信一封,一字不漏的告知,他们两家家世相当,只要秦墨肯费力,自然婚事不愁不成的。”
昭和拍拍心口,愉快的说:“那太好了,一颗石头总算落地了。”
聂缙听她这话真是哭笑不得,双手揽住她的腰,又将她靠紧了一些:“怎么,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洛颜的婚事多热心呢。”
昭和闭嘴,她不能让他看出嫁掉洛颜她有多高兴。
她转了个身,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娇媚的问:“那你该知道是为什么吧。”
聂缙不语,一径的望着她,那一双迷人又惑人的大眼睛,从此以后都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捧着她的脸,幽幽问:“绾绾,这些都是真的吗?有时,我真担心是一个梦,一梦醒来什么都没有了。”
昭和心疼的抱紧他,将心口贴着他的,呢喃道:“傻瓜,如果真是梦,那也是我同你一起做的梦,你醒来的时候,我也躺在你身边呢。你都是我的人了,从今往后到了哪里,都少不了我。”
他的嘴角勾起,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女子,如此温暖窝心。
他笑了,笑的很开心。长久以来他都是一个很少笑的人,但是自从封驸马以后,他的笑容却愈发的比从前多了。
昭和看着他脸上大大的笑容,不由得揪着他的脸道:“笑起来像个傻瓜,还是不笑的时候好,又帅又酷。”
他不乐意了,“哪有人说自己夫君笑起来像傻瓜的?”
昭和一笑,凑到他耳畔轻触他耳垂轻声道:“像我爱的那个傻瓜。”
他听了脸儿微红,定定的看着她娇艳欲滴的樱唇,低头吻了下去。小轩周遭花木茂盛,何况下人们见他们两个人搂着早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