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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曾经那个高高在让人畏惧的灵女。
此时的凤舞，亲和的感觉更甚从前。
两人看着那滴粘稠的心头血，几乎同时微微叹了口气，一滴心头血要毁多少修为？
也许只有他们能切身体会。
☆、203。第203章 是谁？
203。第203章 是谁？
他们是凤凰，每万年一次的浴火涅槃，都会让他们经历一次蜕变。
而每一次蜕变，都让他们化茧成蝶更加绚烂。
他们也曾死过，可他们是古神兽，寿命与天地同齐，他们死了灵魂也不会灭只要在有梧桐树的地方便会有重生的可能。
而这一次，凤凰涅槃浴火而生，这也是复活他人必须经历的步骤。
只有他们经历一次涅槃，才可以让别人复活。
“灵女，可以开始了。”
随着凤的一声落下，蒋蒋之音响彻云霄。
凤凰涅槃，百鸟哀鸣，凤凰浴火，百鸟朝凤。
说的便是此时此景。
眯起的眼瞬间睁开，凤舞咬着唇忍受着浑身疼痛。
此刻她真的想咒骂一声，前世的她是有多蠢啊？竟然随随便便答应了复活一个人。
真是蠢到家了。
手臂早已麻木，那是因为心头血源源不断的输出，而随之而来的是她修为的不断下降。
修灵者，每一滴心头血代表的皆是一阶修为。
这一次的淬炼，足足耗掉了她三滴心头血。
此时的凤舞颇为怨恨，可是想到未来可能会因为这次的举动替自己挡掉一次死劫。
凤舞便觉得，掉修为而已，无所谓了。
反正修为没了还能修炼回去，死劫若成真了，那么一切都可能化为泡影了。
只是，天道老哥，你真的不是在逗我玩吗？
为什么停不下来了啊！
手臂早已麻木，可是凤舞的心头血仍旧在淬炼着，仿佛永无休止一般。
此刻的凤舞有种想要冲缥缈境杀了天道的冲动。
太疼了！
凤舞的额头冷汗落下，望着指尖凝聚越来越多的殷红，终是叹了口气。
谁有她这么苦啊？
为了复活一个人，只剩下……一滴心头血？
呵呵，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凤舞内心呵呵一笑，呼出一口浊气掩饰着她此时内心的混乱，脑海恍然间出现几道画面。
那一幕幕，让她熟悉却又陌生。
树下，一抹人影嵌入了心底。
那是谁？
是谁？
凤舞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模糊的脸让人看不真切。
凤舞手动作不停，心头血顺着手指的方向缓缓推到那涅槃之火。
这一幕她做的毫无感觉，连耳畔吵杂的担忧声也听不真切。
——小舞儿，把我困在这里，一辈子够了吗？
——是呢，你的一辈子太久，久到我等不及了呢。
——可是没关系，你死了，我亲手杀了北慕歌，这样来世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小舞儿，等我……
谁？是谁？
失血过多后的昏迷，凤舞脸色苍白，众人急迫却又无能为力。
只好近找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凰叽叽喳喳的叫唤着，一口一口的啄着桌子为她准备的食物。
双眼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哎，涅槃涅槃，最终又把她变成了这副模样。
真丑！
凰表示很嫌弃自己此时的模样，现在的她与秃毛鸡有什么不同？
“凰……”
耳畔一只撒娇的鸟儿，蹿下跳着。
凰咬着牙别过脸去，不打算搭理他。
至于北慕歌等人？此时真的是毫无心情看着这对老夫老妻打情骂俏。
☆、204。第204章 我是风华熙，也是白羽
204。第204章 我是风华熙，也是白羽
“呐，尚南，你告诉他灵女是不是真的不会有事的？”凰见状，连忙质问道。
啊喂，不是一次昏迷吗？
这种事灵女经历过很多次了好吗？
自舞成为灵女以来，每千年都会陷入一次沉睡，这很正常的好吧？
嗯，可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凰突然觉得有点不正常呢？
“你口的灵女，现在只是个高阶灵者，哦，不，阶灵者。”尚南实在看不过眼了，从桌子提起凰，看着她娇小玲珑的身躯，不厚道的笑了。
倒退三阶，若是普通人早已被这股冲力震得经脉寸断身亡了，算凤舞是天道灵女，可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拥有灵女意志凤凰血脉的普通人而已。
所以，这一次……
尚南眯了眯眼睛，不敢再去想，生怕后果与他所想是相驳的。
万一……
不，没有万一！
“你们是白担心，灵女她没准……”凰瞬间被一只翅膀堵住了嘴，瞪大了眼睛看着凤。
那眼睛分明写着少管闲事。
啊喂，这是闲事吗？
凰啄了啄凤的翅膀，别扭的撇过了头，不在说话。
甚至内心有种打算冷落凤几百年的意思。
可是她却忘了，经历一次涅槃的他们，几百年也是一个重新化形的时间罢了。
如果凤知道凰心所想，凤也是一点也不在乎的。
要知道，凰冷落她几千年的时间都有。
何况这几百年呢？
对于两个人的互动，此时一心焦急的北慕歌是没有看在眼里的，尚南倒是颇有深意的打量了两只鸟两眼。
轻轻的勾了勾唇角，也不言语。
嗯，没准真的会因祸得福呢？
——
“是谁？你是谁？”
树木的倒退，让凤舞拼了命的想要抓住，连那个人影明明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明明近在眼前，伸手一触，却犹如泡影一般瞬间消失，那个人在眼前依旧模糊。
可凤舞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抓住他。
必须抓到他。
他，会是谁？
是谁？
……
“小舞儿，我爱你，我任何人都爱你……”
“你是谁？你认识我？你究竟是谁？你出来！出来！出来让我看看你！”凤舞疯狂的呐喊着，追着那个残影，最后却只能停住脚步。
她累了。
太累了。
眼前的一切像一条永无休止的路。
明明近在眼前触手可及，想碰她又碰不到。
多久了，这种无力的感觉没有出现过？
不，曾经也出现过。
华熙……
风华熙。
唯独对那个男人，她也曾有过无能为力的感觉。
她记得，真的记得。
“你是，风华熙吗？”
她的话迎风飘荡着，无人回答。
那棵树下的人，却突然停在了那里。
那棵树，也不在随着凤舞的迈步而动。
一切的场景，仿佛随着这句话停滞了下来。
“没错，我是风华熙。”那个人缓缓开口，声音带着被猜出来的愉悦。
“可是，我又不是他呢？小舞儿，我是白羽。”
“你究竟是谁？”凤舞冷喝，望着那张愈渐清晰的脸，她的瞳孔陡然睁大。
那张脸，一会变成了风华熙，一会又成了白羽。
“我究竟是谁？”男子轻笑着，对于凤舞的询问也不恼，只是笑声越来越大了，最后充斥着凤舞的耳畔：“我是风华熙，也是白羽。”
☆、205。第205章 好自为之吗？
205。第205章 好自为之吗？
风华熙？
白羽？
凤舞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个仍旧站在树下的人。
他的脸，仍旧不断变化着。
随着凤舞的心境变化而变化，每当凤舞想起谁，那张脸会毫不犹豫的出现谁。
“小舞儿，我爱了你两世，连我的凝神体也爱了你，前世今生，我注定要载到你手吗？”那男子低低一叹，似是感慨，又似是呢喃轻语。
他的话如风，侵入凤舞的耳蜗，萦绕不散。
“凝神体？”凤舞惊呼。
凝神体，那是一个冲破境界，天地限制凝成的一个新的身体，这具身体可以不死不灭。
因为那是神识分离，剥夺出来的一个新的人。
若无重要事，凝神体与本体毫无关联，因为一旦相连，凝神体便会消失。
在故时期，这种法术被称之为第二个自己，只是很少有人愿意在伤及本体的情况下分裂出另一个自己。
除非，他是亡命天涯的人。
其实即使不是亡命天涯之人也愿意损耗修为实力创造出一个新的自己来。
因为那样，等于拥有了第二条命。
可是凤舞没想到的事，风华熙竟然是白羽的凝神体。
“怎么？没想到吗？是啊，我也没想到我的徒弟会是我心心念念的小舞儿呢。”那人轻笑，旋即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其实，小舞儿现在的我只是你心的一缕梦魇罢了，你若醒了我会消失，所以我不想让你醒过来呢。”
“毕竟，让你知道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真的是我的损失呢，小舞儿我想再和你待一会，一会好。”男子低声说着。
声音的无助彷徨无措，让凤舞突然有些迷茫。
他，很伤心吗？
为什么她觉得他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可是，为什么？
她不是应该讨厌他的吗？
为什么，会有一点点心疼？
远方，大陆。
紫月宫。
盘坐在床榻的人陡然睁开了眼睛，一抹精光一闪而过。
小舞儿，迟早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这只是刚刚开始，慢慢的你会被我魔化，成为我的魔妃。
这四片大陆我都去不了又能如何？只要你来我身边可以了啊。
你说是吗？
小舞儿？
白羽心所想的事，任何人都不知道，寝殿的门突然被推开，铃兰走了进来，随意的坐在桌子旁。
替自己倒了杯茶，细细的品尝着，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突然出现会给白羽带来什么麻烦。
“我的好哥哥，你真的打算用这种方法了吗？”抿了口茶，铃兰颇为享受的问道。
惬意的靠在椅背，看着白羽凌厉的目光轻嗤了一声。
毫不在意他心的想法，依旧靠着椅背，自顾自的捻着茶盏抿了口清香醇厚的茶笑道：“这种方法会耗尽你的寿命，即使你最后得到了她……”
“够了！”一声冷喝，打断了铃兰的话。
铃兰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挑了挑眉道：“算你不让我说，我也要告诉你，这种代价你承担的起吗？你要的女人可不是普通人啊。”
“她若生，只能是我陪着，我若死，她也别想独活。”白羽压抑的声音，让铃兰笑的更加肆无忌惮。
对于他幼稚的举动，铃兰此时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轻笑了两声，随手放下茶盏，听着耳畔清脆的敲击声，铃兰起身推门离开，走到门外时突然顿住了脚步：“你好自为之。”
话落，人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白羽望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好自为之吗？
☆、206。第206章 曾经的风舞
206。第206章 曾经的风舞
呵。
让他好自为之？那你呢？尚铃兰。
从你来到魔族那一刻开始，你真的自由了吗？
天道对于尚家的人，从来没有宽容，你应该很清楚吧？那么你又为什么会回到魔族呢？
真的只是为了摆脱天道吗？
算了，你尚铃兰的事又与他有何干系？
——
一场梦魇，让凤舞昏睡了整整一个月，秋去冬来，这便是时光亘古不变的法则。
落花般的雪，迎风落着，冷冽的寒意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