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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各自忙去了。
晌午的阳光又毒又辣,外面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厨房里的饭菜香味从窗户飘过来,偶尔还能听见芸婆叮嘱南春切菜洗碗的声音。
房间里,苏妤一边给范辑明擦药,一边好奇问,“当时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跟他们打起来了?”
范辑明龇牙,因为苏妤擦药的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但又莫名的享受被她伺候的感觉,于是便咬着牙将事情的前后说了一遍,完了仍旧忍不住担忧说,“当时要不是我上前阻止的话,彭疯子恐怕真的会被他们打死,以前只听说他们待彭疯子不好,却不知道竟然下如此狠手。”
苏妤也觉得古怪,“听娘亲说他们当时来的时候就三个人,这么多年也没见彭家夫妻生个一儿半女出来,按理说他们家现如今只有彭疯子一个孩子,即便不是亲生的,也不该如此对待啊,就不怕老了没人送终吗?而且按你说的,他们当时可是连你都想杀呢,这么深的仇恨,莫非那彭疯子不是他们的侄儿,而是仇人的孩子不成?”苏妤说到这儿,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抓住范辑明胳膊。
“疼疼疼!”范辑明疼的哇哇大叫。
苏妤赶忙松开手,兴奋的继续说,“那话本里不是都有这样的故事吗,既然不能手刃仇人,那就把仇人的孩子偷过来好好折磨!”
范辑明畏惧的往后挪了两下,目光鄙夷,“你这女人心思还真与旁人不一样。”
苏妤却觉得自己的猜测不是没有根据的,“你想啊,当初彭疯子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疯了,指不定是被他们折磨疯的!毕竟只有疯子才不会反抗,才会无条件的听他们的使唤啊。”
“那既然如此,他们怎么突然又要杀了彭疯子呢,有一个听话的奴役使唤不好吗?”范辑明问。
苏妤略微想了想,不确定说,“也许……也许是因为他们发现彭疯子已经开始脱离了他们的掌控,所以迫不得已就想杀了他。”
“什么意思?”范辑明问。
苏妤言辞凿凿的说,“你想想啊,自从咱们回村子之后,彭疯子就数次跑到咱们家跟苏莠玩,苏莠又是给他吃的,又是给他药的,眼看两人关系越来越好,这一次彭疯子还为了苏莠找上山去,他们能不生气吗?你是没看到上午彭家人带走彭疯子时候的那个眼神,就像是我们夺了他嘴巴里的肉一样!”想到彭家婶婶那双阴冷的吊梢眼,苏妤就浑身不舒服。
“扣扣扣!”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小姐,姑爷,该吃饭了。”南春在外面喊道。
苏妤应了一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叮嘱范辑明说,“这事情可大可小,咱们俩先不能声张。”
范辑明细好衣服,应道,“我知道。”
两人收拾好出了房门,苏妤瞥见院子的树底下缩着一个人影,她眯眼仔细看了一下,从对方的衣着判断出那人正是杜贤,于是便喊道,“你在那里做什么?”
杜贤后脊一僵,回头咧嘴瞎掰说,“没什么,看蚂蚁呢!”
第222章 你究竟是谁?
“看蚂蚁?”苏妤狐疑的走了过去。
杜贤双手往后往后一藏,笑的有些牵强,“小姐我真的是看蚂蚁,你说天这么热,怎么地上还会有这么多蚂蚁是吧,嘿嘿嘿……”
阳光十分的刺眼,苏妤也跟着站到了树下,她见杜贤神色不对,越发肯定这家伙又在琢磨干什么坏事了,手一伸,“拿过来!”
杜贤往后退,“我不知道小姐什么意思,难不成现在看蚂蚁也要给钱了不成?”
苏妤不耐烦,“少废话,把手上的东西拿出来!”
杜贤脸上的笑意一滞,有些恼羞成怒,“这是我自己的东西,凭什么给你!”
“嘶,你小子还顶嘴了啊!”苏妤也被惹生气了,伸手就去夺杜贤手里的东西。
杜贤不肯,两人拉扯之下杜贤手上没控制住力道,竟是一下子把苏妤给推到在地。
“哎哟!”苏妤揉着屁股疼的叫了一声。
“苏妤。”范辑明没想到杜贤居然真的敢动手,顿时火冒三丈,毫不犹豫一拳朝着杜贤鼻子挥了过去,怒声道,“你居然敢打她!”
杜贤是个好吃懒做的,平日里连提一桶水都要歇三次的人哪里受得住范辑明这一拳,被揍得鼻孔流血不止,“血!血!”杜贤看着满手的鼻血,吓得眼咕噜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苏妤揉着屁股,赞赏的拍了拍范辑明的胳膊,“不错,知道护妻!”
范辑明啥时间耳根通红,没好气的说,“自作多情,谁护着你了。”话虽如此说着,却还是体贴的拉着苏妤的胳膊扶她站了起来。
苏妤揉了揉生疼的屁股,见杜贤晕倒了,犹不解气,又上前踹了一脚,骂道,“混蛋东西,居然敢推我!我倒要看看你藏了什么东西在手里。”
苏妤扒开杜贤紧紧拽着的手掌,见里面竟然是四个铜板,铜板都被握的满是汗水了。
“我倒是什么东西呢。”苏妤瞬间没了兴趣,嘟囔说,“这家伙不会以为我会贪了他这点钱吧。”
“哎呀,他怎么躺在地上啊。”芸婆站在屋檐下惊呼道,急忙忙跑了过来。
苏妤不在意的说,“晕血呢。”
芸婆担心的说,“这太阳如此的烈,可不能躺在这里,会中暑的。”说着就要拖着杜贤回屋里去。
中午的时候,苏三老爷也没回来,只托了苏家一个小辈过来说是在七太爷那边用饭,家里不用等了。
苏三夫人见范辑明和苏妤进了屋子,抬眼看了一下淡淡说,“你们又做什么去了,吃个饭还得三顾茅庐不成?”
苏妤揉了揉屁股说,胡诌道,“三顾茅庐就不用了,我们这不是已经来了嘛。”
南春抿嘴笑,“夫人,可要上菜了?”
苏三夫人点了点头,这才准备开饭了。
饭吃一半,苏妤突然觉得事情不对,问一旁伺候苏三夫人用饭的芸婆,“我不是说谁都不许给杜贤银钱的吗?他手里哪来的铜板?”
芸婆摇头,也是一脸不解,“这个老奴也不知道啊。”
“怎么了?”苏三夫人放下碗筷,擦拭了一下嘴角问。
苏妤道,“我之前怕他有了钱就去赌博,所以便不让家里人借钱给他,可是刚才我却见杜贤手里还有四个铜板,觉得奇怪。”
家里几个人都不知道杜贤的钱是从哪里来的,直到下午的时候,村里一个远亲的伯母带着孩子来到苏家说要坐坐,但是谈话间却阴阳怪气的把苏家的仆人都骂了一遍,苏妤觉得莫名其妙,便趁着那伯母和娘亲说话的时候带着小孩去院子里玩耍,从小孩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苏妤光是听着小孩子说道都觉得丢人,当晚就让芸婆把杜贤从赶到了马厩睡觉!
“为了几个铜板,连小孩子都骗,我看他是不要脸到了一定境界,完全没救了!”苏妤气的直拍桌子,“好在娘亲还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不然绝对要将杜贤给赶出去,丢人丢到家里来了!我光想着都觉得脸上躁得慌!”
上一世你落魄的时候都跟狗抢吃的,这下子却嫌杜贤丢人了?范辑明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着,举拳假意轻咳一声说,“现在说那么多也没用,你既然已经让南春把钱给人家了,想必他们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那可不一定,乡下人最是嘴碎,指不定就被传了出去。杜贤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他要气死我了!”苏妤气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想了想把南春叫了进来,“家里还有什么果子糕点的吗?”
南春道,“糕点今儿已经吃完了,果子也没剩几个,天气热不好多买。不过饴糖倒是有一些。”
苏妤点头说,“你明日让芸婆把那些饴糖都给化了,然后加些花生,核桃,芝麻什么的,重新做成方糖之后用油纸包成小份之后给我。”
“对了,这事情最好不要让夫人知道。”苏妤叮嘱说。
南春应了之后就退下了。
范辑明放下书册,托着下巴问,“怎么,你是想亲自上门道歉呢?”
苏妤负气的说,“那能怎么办,总不能让爹娘以后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说咱家下人骗他们孩子的零花钱吧?要是爹知道了,不定得气的吐血!”
范辑明倏地笑了一声,惹得苏妤怒目相对,“你笑什么?”
“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人还是需要吃点苦头,不然依你以前的脾气,恐怕先是把杜贤打出去,然后抵死不承认你家下人骗人钱财了。”范辑明笑着说,那表情像是赞赏又像是奚落。
苏妤斜了他一眼,“我以前有那么可怕吗?”
“当然有!”范辑明立刻应道,脱口而出说,“还记得当初北冬不过是打翻了你的汤碗,你就让婆子打烂了她的嘴巴,还把人给赶了出去呢。”
再从范辑明口中听到自己以前的荒唐事,苏妤心里不是滋味,脸色也沉了下来,“我出去乘凉。”
见苏妤出了房门,范辑明摇了摇头,眼中的神色也有了一些变化。
“唉。”苏妤叹了口气,举头见天上明月高悬,心中有些闷闷不乐,感觉脑子里有很多事情,却又理不清头绪来,正苦闷的时候,却听到柴房那边传开声响,“不会是苏莠那家伙又想逃跑吧?”苏妤暗暗嘀咕,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还未靠近,就听苏莠语气悲伤的吟诵着诗句,那诗句却是苏妤从未听过的。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苏莠摇头晃脑的念着,全然不知窗外还有一个人在偷听,背完了李白的《静夜思》,她清了清嗓子,还觉得不尽兴,略微一想,自言自语说,“这首太简单了,来来来,咱们来下一首,咳咳咳!这首诗依旧是诗仙李白的佳作,名曰《把酒问月·故人贾淳令予问之》,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水?……古人今人若……若……若什么来着?”
苏莠使劲挠了挠头皮,怎么也想不起来下一句是什么,干脆双腿一瞪往后面的稻草堆里一躺,“算了,唱歌没意思,背诗也没意思。这破地方什么都没有,电脑、手机、游戏,甚至连电灯都没有,真不知道小说里那些主角怎么活下去的,唉,再这样下去,我要抑郁了……”
外面的苏妤就跟在跟听天书一样,要说那些诗句她尚且能听懂几分,可是苏莠后面的那番话她字都知道,但拼在一起就完全不懂什么意思了,电脑,手机这是什么东西,还有什么是小说?抑郁?是指心情变得不好吗?苏妤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按理说我既然穿越了,是不是就说明我是主角了?可是别人穿越都是公主大小姐,再怎么也是个不受宠的庶女,我这个是什么设定?丫鬟升职记?这家里的男主人一个是个胖老头,一个是个小姐的姑爷,总不能是让我勾引姑爷上位吧?”苏莠挠着脑袋,表示十分的为难,倒不是说那姑爷有多难看,只是这破坏家庭的事情她实在是做不出来的,虽然她很喜欢帅哥,可是有妇之夫她真没兴趣,而且也没那个胆子和苏妤抢男人啊。
“不对,她姓苏,我也姓苏啊,莫非……”苏莠拖着下巴仿若发现了新大陆,“难道我是那胖老头的私——”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