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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上人间(沙漠)-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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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头发厚,没被蓬磕出洞来!
  幸好,树不高,就屁股摔着有点疼,没事!
  不过,从这件事,甄肥肥深深懂得:乐极必生悲啊!做人还是低调含蓄点好,淡定!淡定!……
  是夜,一家老小吃完了晚餐饭,碗都来不及洗,就围在一起剥起毛栗蓬来。
  甄肥肥、老人、老妇人还有阿旺,一人一套毛栗掌,你一颗我一颗飞速地剥着蓬。甄肥肥不时捡起一粒米子,昂起头,扔进嘴里。
  毛毛和星星,没让他们搀和,这俩小家伙非要过来“插上一脚”。没毛栗掌?没事,他们有脚啊!
  星星渴望又怕怕地仲出两个小手指头,钳起其中一根稍长些的刺,连拿带抛的将它拖了出来——
  嘿嘿!出来之后做什么可就由不得它了!
  星星“嘭”的一脚,狠狠踏在躺在地上可怜的小毛栗蓬身上。一脚过去,低下头见它还没开嘴儿。嘴一噘,提起小腿儿,在上面反反复复、龇着牙狠磨起来——
  到后来,整个人都绕着地上的毛栗蓬转起圈来。撅起的小屁股一下碰着这个,一会又碍着那个,整一个捣乱坨子。
  毛毛比她弟弟要聪明点,知道集中一个方向使力,也懒得花那般冤枉力气。先在地上使劲揉几下,然后捡起来用手慢慢剥着。
  毛栗刺经揉搓后,蔫成一团甚至脱落,不成气候,用手剥并不会伤着手。而且毛栗米子之所以难从蓬里出来,是因为它表面覆了一层厚厚的表皮。老实说,当你用指甲扣着这层表皮,将里面的米子挖出来时,感觉挺好玩的,而且还有一丝丝成就感在里面馁!
  当然,用石头砸蓬比用手剥更容易,不过这样很容易伤到里面的果肉,因此一般人并不采取这个法子。
  人多力量大,一箩毛栗蓬,在几个大的和两个小的合力下,不消一个时辰就剥完了。
  把剥下来的毛栗子装进筛子里,细细挑出里面遗留的刺,拨弄翻匀,送到外面猪圈顶上晾上个两晚,以给毛栗添上点甜味!
  老妇人怕俩孩子没等毛栗好就动,特意将筛子放高了点。哪晓得第二天一早起来看时,发现筛子旁还是少了一大块!
  尽管“盗栗”人很小心很谨慎的将他掏空的地方抚平了,可还是留下了他小小的爪印……
  甄肥肥望着面前的筛子忽的笑了,眼睛有意无意地瞟向身后——
  果然,在她身后,借着大门的掩护,有个小家伙正垫着脚尖悄悄爬走……




☆、第一百三十六章 帮二伯家正草垛

  第一百三十六章帮二伯家正草垛
  秋天,在一场紧张的收割之后,转眼间一切都褪了颜色,一望无垠的土地苍黄地裸露着。。
  秋风萧瑟,层林尽染,一片金黄。
  随着声声打稻声响的渐息,收获的秋在人们的喜悦笑颜中慢慢过去。一斗斗黄澄澄的稻谷被送入了粮仓,一捆捆信黄的稻草被农民伯伯们连捆扛了回来。
  于是,在田野、村舍,甚至晒场、牛圈周边的空场上,一个个草垛“拔地而起”,星星点点罗列在青山碧水的马回村。
  这日,马老三和阿旺吃过早饭后,也到了马老二家的牛圈,说是要帮忙正草垛。
  甄肥肥上午在家忙着炒毛栗,等炒好后还要和老妇人将一部分毛栗米剥出来。家里上次做新屋买的红枣还剩了点,两人商量了下,毛栗吃不完,留着喜欢生虫,干脆将她炖枣,来个红枣煨毛栗吃!
  星星和毛毛从一早上起来就念叨着毛栗炒好了没有、炒好了没有,就没差将锅底看穿。星星那小东西差点就赖在家里,懒得上学了,还是甄肥肥三哄四催外加“火烧巴威胁”才将他请走——
  炒毛栗不像炒瓜子、炒花生,需温火慢炒,时时注意火候。费时长、心要细,稍有不足,味道就失之千里。
  甄肥肥自认没那个本事不把毛栗炒焦,也不敢说自己能在那么温的小火上能炒得嘣香嘣香的,只有请德高望重的老娘出马。
  炒栗子不行,那把火总行了吧?谁知,把火比炒栗子还要难!
  刚撇了一把柴,还没仲进锅笼里,老妇人就喊着“糊了——糊了—
  那柴多了,她就只拿一根吧!谁晓得,这样也不行,说是火太小毛栗炒不香。
  后来甄肥肥没法子火铲不离手,在锅笼边还堆了几根柴。这样呢,老妇人若是说柴少了,她立即就加。若是柴多了、火大了火铲一盖,顿时就小了。
  一场毛栗炒下来,甄肥肥整一个弄得手忙脚乱、头流大汗!
  炒完了毛栗,趁着毛栗这会儿还是软的,老妇人和甄肥肥就着筛子剥出一部分来。
  把柜子里的红枣摸了出来,合着刚剥好的毛栗米一起泡了泡。又把摆在柜子最里面好久没用的小扁锅挖了出来,洗浑了几盆清水才装上圆润的红枣和饱满的毛栗米子——
  中午,母女俩随便吃了点。家里该整的地儿好生理了理、该清扫的就清扫,许久未用的东西也统一搬出来。晒的晒,洗的洗,然后一齐放到小房。经过大半天的整理,老马家焕然一新,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傍晚,星星和毛毛一跳一跑的回来了。
  “娘——毛栗馁毛栗炒好了不哎?”还没到家,甄肥肥就听到星星在外面喊着问。
  甄肥肥正欲回答,下一刻一个小球以极快的速度朝她身上滚了来。
  “娘,毛栗,我的毛栗ˉ——”
  “好了好了!已经都炒好了啊,就搁在你房里头······”额!这句话一说完,星星风风火火地又冲自个儿房里头去了。。
  “你慢点,带你姐一块吃——”甄肥肥赶紧补充。
  回过头,拉起仍愣在一旁的毛毛,扯了扯她的袖子,推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到房里去。
  “毛毛,你再不快点一会儿可就只能拣点毛栗壳了——”
  “额额······哦!”毛毛表示理解,撒开腿跟了进去。
  甄肥肥呵呵笑着,抬了抬头,看了看天。
  眼看天都快黑了,老人和阿旺还是没有回来,莫不是两人要留在二伯家吃晚饭吧?
  “都这会子了你爹跟阿旺咋还没回来?”老妇人也来到了门边,望着天边最后一抹夕阳余晖,似疑问又好似在自言自语。
  “娘,二伯是个礼多的人,平时人到家都过情得不得了。爹跟阿旺帮他正草垛,他这会儿肯定蛮留他们在那儿吃晚饭呢。”
  “哟!这要是其他时候,你二伯要留就留。可这今儿家里弄了这么多吃的,那红枣煨毛栗还是特地为你爹弄得。他牙不好,在别人家也吃不到什么,我想着给他煨点烂的吃……”老妇人回头望了眼在灶上温着的红枣煨毛栗,目中泛着可惜。
  毛栗和枣子已经煨好了,隔一晚,味道差别就大了。
  “娘,没事。二伯家饭晚,不到天黑是不烧锅的,这会儿他们应该还没吃上。我这就去一趟,把爹跟阿旺两个喊回来。让他们回来吃,就说饭已经端在了桌子上了啊?对了,二伯一个人,烧锅怪费力的。你多添双碗筷,让毛毛把饭菜上了,我去一下叫了人就回,好让他们吃个现成的——”
  老妇人听着也觉得好,便让甄肥肥赶点去,自个儿则回屋布置起碗筷来。
  紧走一段路,不一会就来到了二伯家牛栏外的空地上。
  晚来迟暮,甄肥肥站在空地上,赫然发现昨儿还空着的地上陡然竖起了一座高高的草垛子。阿旺站在草垛子顶上,从二伯手上一把把接过草,牢靠地垛起来。二伯单手摸着楼梯,另一只手为阿旺递草。
  老人腿脚不方便,就站在下方,为俩人把把门,别垛到一半把草垛子垛歪了。
  所有的草垛中甄肥肥最喜欢的就是这稻草垛,尽管稻草不像松毛那么易燃、好烧,但它柔软,舒适。小时候甄肥肥和小朋友们玩捉迷藏,常常就会躲到这么个地方来,将整个身子钻到草垛中,只留下一个小头偷偷瞄着外面的动静。
  有些人家的草垛多费了点心思,在地下周围还开了几道小“门”,扎了几把稻草做门扉。稻草把子一拿,人就能进去。稻草把子一遮,就不见你这人。
  要是没开小门,你要想进去的话也行。随手扯上么一捆草,就露出一个洞。人蹲进去就行了。当然,你也无需担心一两把草会把这草棚子扯塌了,要知道人家的牛可是对着草垛子吃草的。一扯一大撂看中哪儿就啃哪儿啊!
  这的确是个玩躲猫猫的好去处,只不过玩久了,大家伙儿都晓得有这一茬。每次找人的时候第一个准往草垛子找,最秘密的地方也就成了最糟糕最好找的地儿了……
  不过躲猫不行,咱还能睡大觉啊!严寒的冬季在外面放牛、放鹅,抵御严寒的最好办法就是躲进稻草垛。拽出一捆稻草,草垛上便出现一个洞,钻进洞里顿时寒冷被阻挡在草垛之外。躺在舒适、柔软的稻草上,感觉它像母亲的怀抱一样的温暖。
  冬季是农闲的季节,村中的姑娘媳妇们最喜欢靠在草垛上或坐在草垛旁·你挨着我,我挨着你,一起烤着冬日的暖阳。为孩子男人打毛衣或是纳鞋底,小心儿一动随口对着旁边人的耳朵就能说几句悄悄话,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笑声,那场面有说不出的温馨!
  农民伯伯婶婶们要是干活累了,碰着什么草垛子,只用把锄头一丢·双手一叠抱在脑后,靠着草垛立马就能打起呼噜来!
  此时,最后一把稻草已经交到阿旺手阿旺够着膀子将草好生地按在最顶上。见到甄肥肥来了,眼神一动,停下手里的动作,定定地看向甄肥肥这边。
  甄肥肥也没有动,她只是在不远处站着,凝注着草垛子上微曲着身体静静看着她的阿旺,心里寂静如斯。
  黄昏下的阿旺,赤着古铜色的胳膊,沐浴着落日的斜阳,站在那最高处·承托着更多的光辉。夕阳余晕,不经意间在他的轮廓上画下一圈圈模糊的光影,让她恍惚失神、噤声不语——
  “喂喂,阿旺······小心点,那么高,发什么愣·弄完了就下来—”马老三开口打破了两人间的奇异的氛围。
  “啊啊——”阿旺回头,对老人应了声。然后抱紧手上的那捆稻草,对着甄肥肥微微咧嘴笑了笑,又上了一层楼梯。
  甄肥肥忽然有点不放心,想让阿旺下来,可这草垛子垛好之后,必须还要盖个茅草顶,做个棚挡着,用以防潮。
  没法,甄肥肥只好上前,来到马老二旁边,紧紧地为阿旺护好梯子…···
  马老三神色一顿,眼神暗光闪烁,瞅瞅自个儿的闺女,又看看阿旺,不由眯了眯眼。
  阿旺把草垛顶扎牢,又用手推了推,见它连微微摇晃都不曾,遂放下了心。扶着梯子、顺着堆好的草垛下了来——
  甄肥肥退后几步,望着面前凝然矗立的草垛,又一一扫过面前站定的那些人,心中无限感慨油然而生——
  风景中的草垛
  农民头上的草垛
  长在心上的一朵大蘑菇
  今天,再次重现
  谁能掂出它的轻重?
  谁能摸清草的顺序?
  一堆草,在荒凉中**
  它轻轻地将风拂开
  它轻轻地将雨掸落
  与城市无关,与政策无关————《草垛》
  草垛是凝重的,就像农民一样,农村生活和农民处境的“轻重”无法掂出,“顺序”无法理清,而且还带有苍凉的色彩。但是它虽然苍凉,却有着极强的**特性:不为风雨所侵蚀,不为时间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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