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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公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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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曦抬头笑了下,星星又亮起来,“哥哥说得是呢。”
  柳舒以无比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弟弟,眉间神情淡如春痕。
  秦先生在这个孩子将来可以预见的漫长岁月中,或许仅是匆匆过客,带着成熟男性的魅力和雍容的态度,给予青涩的柳曦此刻最需要的养分,静待这棵幼树抽芽发叶。假以时日年月,当幼树成长为参天之材,不再需要他人为之避雨遮阳,能以一己之力远眺四方,见识到峰雄峦伟,白练腾空之时,又会做出何样选择呢?
  柳舒看着弟弟的笑颜,亲昵地用唇在他额头轻轻印一下,最终没忍心将预备要说的话说出口。
  过了几日,天气乍冷,连这多年不落雪的地方竟也下起雪来,纷纷扬扬,盈盈如羽毛般拂过城市的上空。
  柳宅的暖气更是一刻也不敢停了。
  柳舒精神不大济,终日只蜷在床上,枕边永远放着一本书,一杯热茶。
  柳曦每日在公司甚勤,时常加班到凌晨,直到柳舒打发司机去接。年末那几日更是通宵看报表,困了就直接睡在办公室沙发上。
  柳舒心疼弟弟,又不得不放手,遂狠下心来,每晚只等着时间打一通电话问安好。
  柳曦在那头笑道:“哥哥仿佛深闺怨妇。”
  听得柳舒直皱眉头: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反驳道:“要是闺怨,也是秦先生第一个怨。”
  “咦”,柳曦奇怪道,“他有什么好怨的,他就在这儿呢。”
  柳舒竖起耳朵,果真听见背景里有秦愈湖打电话的声音。
  心内暗道:难怪秦先生最近不怎么朝柳宅跑了,原来去柳氏公司献殷勤了。
  便明知故问道:“秦先生放着自己公司不管,在柳氏做什么呢?”
  柳曦道:“我有些资金运转看不懂,央秦先生帮我。”
  柳舒叹道:“又麻烦人家秦先生了吧。”
  柳曦挑眉道:“我岂是不懂知恩图报之人,必将重谢秦先生的。”
  柳舒心内笑一下:只怕你想到的谢法,和秦先生想要的谢法,不大一样呢。
  嘴上只道:“那你跟着秦先生好好长进。”
  挂下电话,慢吞吞躺回床上去。默默思量秦愈湖现在倒是用得顺手的,暂且放任他与小曦往来一阵罢。
  柳舒蜷在棉被下,渐渐阖上眼帘,周身愈暖,眼角湿润,几乎就要入睡,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
  半支起身子,道:“什么事?”
  门外有人应声:“有人来看大少爷。”
  柳舒下意识看一眼床头座钟,“这么晚会有谁?”
  门外道:“是洛医生。”
  柳舒略微惊讶,仍道:“请他上来。”自己匆忙下床,打开衣柜寻找合适的外套。
  近半个月着实在家窝久了,现下一件得体的衣服也寻不着,穿着睡衣在一叠衣物里乱翻,撞着洛冉推门进来。
  柳舒有些羞赧地笑了下,“叫洛医生笑话了呢。”
  洛冉道:“你在自己家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柳舒笑道:“是了。”随手将衣服一扔,懒洋洋爬回床上去。
  洛冉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窗帘,手指划过玻璃上的雾气,露出外面氤氲模糊的灯光,“你屋里过于暖,这样对身子反而不好。”伸手将窗户拉开一丝细缝。
  薄凉空气争前恐后涌进来,夹杂着不知是雨还是雪的水汽,仿佛一只冰凉的触手轻飘飘抚在脸孔上。
  柳舒默默打个哆嗦,好似个兔子颤巍巍缩进窝里:“你饶了我罢,阴雨日子本就难熬,我得过且过了。”
  洛冉挑眉道:“只图一时痛快,将来抵抗力不济怎么得了。”
  柳舒笑嘻嘻地不以为意:“早些年吃够了苦楚,现下舒服一天是一天,哪还顾得了将来。”
  洛冉微微蹙眉。
  柳舒靠在床头,眉梢上挑:“洛医生这么晚来柳宅做什么呢?莫不成只为数落我一个病人没有自知之明。”
  洛冉打开手中的包,取出一只裹着厚厚防震层的文件袋,“最近才引入国内的进口药,据说效果非常,今天下午拿到一支,给你试试。”
  柳舒懒懒地斜着眼:“原来洛医生把我当小白鼠。”
  洛冉挑了挑眉:“你不乐意尽管扔了,横竖我们医院也就一支。”
  柳舒叹一声:“我这身上什么药没用过,也算是百毒不侵,还怕了你不成。”说着大大方方褪去睡衣,俯身趴在床上,下颌搁着枕头。
  洛冉撕开包装,从软管中挤出一小截半透明的乳白膏体,抹于掌心。柳舒趴着看不见,一时间玩心大起,捏着嗓子道:“官人,您可疼惜着奴家些。”
  洛冉狞笑道:“现在可由不得你了。”陪他做戏。一手按下去,柳舒“哎哟,哎哟”地叫痛。
  洛冉无奈:“这药仅有灼热感,要配合按摩才能渗进皮肤里,你叫那么厉害做什么。”
  柳舒道:“我背上整日整日疼死了,方才你一碰,我差点吐出来。”


第6章 
  洛冉手上慢慢动作,一边道:“我还记得很多年前,你被送来抢救的那一晚,也像今日一般下着雨。你身上又是水,又是血,衣服烂了,浑身浸在淡红色里……”
  柳舒闭着眼睛,轻声道:“那时吓着洛医生了罢。”
  洛冉摇摇头,明知道柳舒看不见,“伤得那么重的病人医院里不少,大多哭着叫痛,或捂着脸呻吟,唯独你一个木楞愣没有表情,眼睛里也是空的。”
  柳舒笑了下,“真的?我倒是记不清了。”
  洛冉一声叹息,道:“遇见你也是巧合,那晚原本不是我值班,医院同事临时有急事求我顶替。”
  柳舒笑道:“没想到就此被我缠上,后悔也来不及了。”
  洛冉挑起眉:“的确是孽缘,治了这么些年还得去医院报道,真是要把我气死。”
  柳舒边笑边翻过身,正对着洛冉,目光交织:“你要求这么高,做病人也是辛苦,大把钱财散出去,还要看你脸色。”嘴唇被咬出血,肤色白得刺目,红者愈红,白者愈白。
  洛冉喉结略动,抿唇道:“谁叫你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用纸巾擦干净手,将药盖子拧回去,置在床头柜上。
  柳舒垂下眼睛,睫毛颤动个不停,仿佛蝶翼飞在狂风里,轻易会被扯碎,“我那时都不想治了,你非要我治,现在又怪我……”
  柳曦正欲下车,柳宅大门突然打开,一个人影就着门内光亮而出,大步迈入冬日寒风冷雨中。他定睛一看,竟是洛医生,不由暗暗惊奇。
  也不好出声,只静待那人上了车开出去,自己才从车内下来。
  一上楼推开卧室的门,急急道:“我方才在下面见到洛医生了,可是哥哥身上有什么不好?”
  柳舒捧着茶盏倚在床头,背后垫着靠枕,摇头道:“我终日躺着,能有什么事,洛医生要我替他试药来着。”
  柳曦道:“这大晚上的,下着雨,他倒是想得出。”
  柳舒不以为然:“我一周跑医院三趟,见他的次数比见你还多,有什么好奇怪的。”旋即竖起眼睛,“我还未打探你,你倒打探起我来了,今日怎么没在公司过夜?”
  柳曦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晕头混脑爬到床上:“还不允许我休息一天?最近累也累死了。”尚未睁眼的小奶狗一般朝哥哥身上蹭。
  柳舒虎起脸道:“天塌下来有我姨丈和你舅舅替你扛着,再不济还有秦先生搭把手,你倒有脸喊累。”
  柳曦一脸痛苦,闷声闷气地:“我怎么就没脸喊累了,干活最多的是我,受委屈的还是我。父亲又不在公司,就知道和母亲在乡下种番茄,哥哥你也不帮我。”
  柳舒心内笑了一番,道:“我这不是身子不济,坐着也疼,站着也疼,不然哪舍得你一人辛苦。”
  柳曦仰起面庞道:“那哥哥可得赶快把身子养好,回公司替我分忧解难。”眸光似嗔还喜,饱含默默期待,仿佛一朵雪花坠入潭水。
  柳舒指尖一刮弟弟微翘的鼻尖,薄凉道:“我好日子还没过够呢,才不巴巴回去替你卖命。”
  柳曦委屈地摸摸鼻子,“说得好像不是你的公司似的。”
  柳舒笑道:“我是不要的,就给你白捡个便宜罢。”
  柳曦仍是委委屈屈:“这哪是便宜,分明是个甩不脱的包袱。”
  柳舒心内又笑一阵,指指床头柜上的药,岔开话道:“这个每日涂一次,解疼的,以后你帮我弄,我不想别人看我身上。”
  柳曦怔怔瞧着,半晌点头:“嗯。”
  过了几日,连绵阴雨停了,天上难得露出太阳,院内草叶被阳光尽情抚摸,在冬日里显出几分可爱。公司的事也忙完一段落,年末结算也清了,总算偷出些空闲。
  柳舒在客厅沙发上看书,身上盖着薄毯,柳曦在一旁打电话。
  柳舒眼睛在书页上,耳朵却竖起听弟弟说些什么,过了会儿捂住嘴笑,心道果然是打给秦先生呢。
  待弟弟放下电话,便道:“谈个恋爱,总归要把人吊上一吊,让人摸不清心思,才好掌握主动。你倒好,痴缠个不休,就不怕秦先生厌烦?”
  柳曦嘟起嘴,小孩子似的:“我哪里痴缠个不休了,打个电话喊他过来吃饭而已。”
  柳舒哑然失笑。
  晚些时候,果然秦先生的车驶入。
  秦愈湖进了屋,脱下质地上乘的围巾和外套,依旧眉目如画,风度翩然,半点不带混迹商场的圆滑精明。
  柳家兄弟上前寒暄几句,吩咐家仆准备摆饭。
  刚布置好碗筷,没想到又来了客,来者好看是好看的,只是脸色苍白了些,被霜冻住的柳梢一般。
  柳曦正好坐下,乍一抬眼瞧见来者,瞬时拔高音调:“这谁呀,这么面生。”
  柳舒头也不抬,让家仆再拿一副碗筷,面上无甚表情。
  沈瞻有些高兴,至少明面上是没被拒绝的。
  柳曦冷笑道:“这怕是掐准饭点来的,沈家缺这点吃食不成。”
  沈瞻任由他口上刻薄,也不反驳,只细细打量柳舒,嘴角带着浅浅笑意。
  家仆把碗筷送上,柳舒伸手推到沈瞻跟前,仍是不理睬,专心致志在灯光下检查瓷勺有无磕口。
  纵是如此,沈瞻也高高兴兴接过,碗沿尚留着柳舒指尖余温,他手触上去,仿佛天大的奖赏,细想也是十分可怜了。
  片刻菜一道道送上来,还有羊肉骨头汤,在盅里煲了好几个小时,骨头都熬烂了。
  柳曦只顾与秦愈湖谈笑,半点也不瞧姓沈的,柳舒只喝了几口汤,唇间含着一小块骨头呆呆发怔。
  沈瞻瞧那模样着实惹人怜爱,忍不住道:“好歹吃点,看你瘦的。”
  柳舒摇头道:“肉太肥怎么吃,腻死人。”
  沈瞻道:“吃些虾也好,不腻的。”
  柳舒皱起眉:“我不会剥虾,麻烦也麻烦死了,懒得吃。”
  沈瞻忙道:“我来剥就是。”伸手从盘里取出一只虾,自顾自开始剥。
  柳舒瞧着好笑,也不开口拒绝,沈瞻剥一只,他就吃一只,配合倒也默契。一顿饭吃罢,沈瞻面前一堆虾壳,半只虾也没入口。
  家仆泡了茶,四人在客厅里闲聊。
  柳曦瞧见沈瞻坐过来,皱眉连声道:“你身上腥死了,离我远点。”
  柳舒吩咐家仆取柠檬水,让沈瞻就着玻璃碗洗手。
  沈瞻依言洗了,“还有味道没?”
  柳舒小心凑近闻了下,鼻尖抵在沈瞻指尖,面上并无涟漪,沈瞻却心跳加速,差点失声喊出来。
  毕竟多少年没这么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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