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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澜沧-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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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雷顿走过了铁门,来到了屋前,江靖远忽然有点发愣,因为他看到了这间石屋的门上,居然是记忆里兰斯才有的式样的门环。
哒哒!
“老师。”雷顿公爵用江靖远从来没有见过的恭敬,站在那里。他连忙也老实的站好了。雷顿惹不起的人他也坚决不会惹。
门打开了。
一个穿着长袍的老人站在了那里,却出乎江靖远意料的一脸和善,他笑眯眯的看着雷顿:“就是这个孩子?”
“是的,老师。”
花白着头发的老人对着江靖远招了招手,江靖远连忙走了过去,只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扬起头看着那个老人,雷顿在一边赔笑着:“老师,远儿很聪明的。”
“滚吧。”
“谢谢老师。”雷顿大喜,头也不回的就跑了。只留下江靖远直愣愣的半张着嘴,看着他认为的最猛的男人就这么丢人现眼的跑了。老头很可怕么?江靖远回头看看正背着手笑眯眯看着雷顿背影的老头:“他为什么这么怕你?”
“他怕我打他。”骨瘦如柴的老人淡淡的道。
江靖远小小的脑袋里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出于对雷顿的信任,他脱口而出:“你吹牛。”
好了,他死定了。
“我知道你的经历,如果要报仇,就听我的话。”老人在前面走着,手里抓着一条腿,是江靖远的腿,本来赖在那里被一路拖着却要死要活要回去的江靖远一下子身子僵硬了。老人的手放开:“不要想跑。”
说完挥手间一掌拍在了石墙上,一个深深的手印出现了。
江靖远惊讶的长大了嘴,一翻身爬了起来把小手伸了上去试探着摸了摸,真石头!
“服了么?”变态的老头得意洋洋的看着灰头土脸的小屁孩。
江靖远第一时间趴了地上,抱住了他的大腿直着嗓子就嚷嚷起来:“服了服了。”
“想学么?”
“想。”
“好,过两年教你。今天开始,我们先读书…。”
人和人的了解是需要过程的。
时间就一天天的过去了,江靖远明白了这个老头为什么让恐怖雷顿都觉得可怕。因为老头不仅仅会炼药,老头还会武功,老头还会写字,老头还很啰嗦,老头又很暴力,而且老不死的每到夜里还嚎叫。
“那叫吐气,你这个笨蛋。”
看着一个小屁孩在墙角唠叨着编排自己,作为雷顿的老师,江靖远的师祖这样近百岁的老头都不能不为之暴走。虽然他常常暴走。
当然江靖远从老头的身上学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除了偶尔下去看看义父和义母之外,江靖远就这样的呆在了带院子的石屋内,跟随着老头吃了睡睡了吃,中间没事情就练功。
晨晨昏昏春去秋来。
这样重复而乏味的日子逐渐的积累,四季交替。江靖远也在一天一天的长大。满屋的书籍所记载的内容大部分已经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显于外的则是他脸上有着淡淡的儒雅之气。
不过长衫下包裹着的身躯,却是健壮无比。
站在院中看着大雁第五次南飞去,已经十三岁的江靖远,已经长成了一个少年。这五年内,老头却是越发的精神,雷顿还是那么的粗鲁,而凯瑟琳夫人也生育了一个小雷顿,和一个小凯瑟琳。
随着江靖远的逐渐懂事,他也知道了老头的过往。
老头居然是兰斯先皇帝帐下的名将燕归梁。
“这个故事就是说的我啊。”委琐的老头曾经指着兰斯十大名将这本连环画对着江靖远显摆,被小屁孩当即吐了一脸口水后,愤怒的他立即持着铁枪表演了一套破阵子来证明清白。
逃亡篇 上
一匹白色的骏马在亚特帝国的纳米亚城里狂奔。
碗口大的马蹄急促沉重的敲打在石板路上,溅出了点点火星,马鬃被风扯起飞扬,而那个伏在鞍山持着铁枪的白袍少年脸上却有泪水横流,义父完了,整个公爵府上上下下都算是完了!
谁能想到海皇陛下派来传旨的宦官带来的不是嘉奖,而是杀戮呢?亚特帝国曾经的第一勇将没有能死在战场,却死在了无根鼠辈的一杯毒酒中!想到刚刚义父饮酒之后的那声怒吼,江靖远的嘴角已经被自己咬的出血,滴滴随风溅落了在他的肩头胸口,斑斑点点不尽。
此时前面的城门处已经有卫兵在排阵。看到长路上一匹战马毫不犹豫的冲来,带头的尉官持刀在手:“来人止步!”
扑!
到此地步还能有什么选择?
铁枪雪亮的枪尖从他的眉心狠狠扎入,再一抖腕,借着马力江靖远生生的将对方的身躯单手挑起,砸向了他后面一片大乱的人群内。久经战阵的骏马一声长嘶,猛的撞入了人群,江靖远舞动长枪,扫戳挑砸,一瞬间整个城门洞内血流成河。
身后长街那头脚步声隆隆,喊声震天:“抓住他。”
杀的卫兵胆寒的江靖远再不敢纠缠,手臂前伸,铁枪深深的扎入已经要关上的城门,狠狠的向后一拽,拉开了一条缝隙,再一夹马腹。战马伶俐的立即从缝隙中闪出,沿着已经倾斜的吊桥而上,跑到尽头一跃而起,跳过了护城河,四蹄落了对岸。
身后箭如雨下。
江靖远手里不停,拨落了白羽,战马随即向着远方奔去。
城内尸横遍地的公爵府门口的两座石狮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沿着门洞而进的那片演武场上,士兵们还在给倒下的人补着刀枪。远处偷看着这边的纳米亚城居民们脸上都有着愤慨,却无能无力。
他们都知道,雷顿公爵绝对不会叛变帝国的。但是皇帝认为他会叛变,那么他就必须死。
可怜了阖府上下再无一个活口。
居民们低声的议论着,这时有消息从西城传来,一个着白袍的少年刚刚杀了出去。据说是公爵从对兰斯战场上捡回来的那个义子。
“报!”一骑从那边而来,到了宦官面前低声禀报了起来。
“跑了?哼。一个兰斯的贱种在此能翻出什么浪来。传令四方,缉拿叛逆!”来自亚特皇城的那个宦官不以为意的冷笑着道。
他身边的侍卫们大声答应着。
“去把城门官满门抄斩,门都看不好?”
“是。”
居民们远远的看着,都在叹息。看着一队如狼似虎的甲兵向着那边的城门方向冲去,他们知道,马上将有是一起家破人亡。很快的,那边传来了一片哭喊声。
“作孽啊。公爵大人不该有这样的报应。他是个好人。”
“这世上不是好人就有好报的,你少说几句吧。”
“你们说小侯爷会去哪儿?”
“什么小侯爷,公爵都不在了。一个兰斯面孔的人在我们这里还怎么生存,难道去做奴隶么?”
议论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终于散去。
城外荒野中的马蹄声却依旧。
江靖远横着铁枪一路向北,向北,沿着荒草淹没的小路,转入了山中他才敢稍微停下来休息一番。
翻身下马把铁枪扎入地上。从马鞍上摘下了水囊痛饮了几口,喘息着江靖远一屁股坐在了一块青石上神情麻木。
是的,居民们说的不错,黑发黄肤的他如何能在这满是金发碧眼的国度生存,在离开了义父的庇护之后。
江靖远靠在身后的大树上,呆呆的看着蓝天,身世复杂的他忘不了那些过去。
十年前亚特帝国和兰斯争夺天下,兰斯先胜后败,散兵而后贻害四方,江靖远的亲身父母就是被兰斯的残兵所杀的,当时被母亲藏在灶台下的他看着那一幕惨案吓得放声大哭,结果被几个上阵无能对内凶悍的败兵发现了,他们刚刚要过来下手时,远处喊声一片说雷顿来了,他们吓得掉头就跑。
只留下八岁的江靖远伏地痛哭。
一双军靴出现了他的面前,一只大手把他抓了起来,八岁的江靖远从此就跟了雷顿。
然后一直到今天。
江靖远曾经以为自己找到了父爱,却没想到轻易却又失去。十年了,卸甲归田的雷顿对自己关爱维护,教自己读书认字,教自己武艺兵法,那十年来的无数个晨晨昏昏和生活里的点点滴滴,江靖远忘不掉,可是这一切就这样几乎毫无征兆的被摧毁了。
何去何从?
在世间再无依靠的江靖远坐在那里,山风吹起他白袍的下摆,吹的他心里思绪万千,面对一个帝国的至尊,如何才能为义父报仇。而澜沧江的那边,却是同样有着杀父之仇毁家之恨的国度。
十八岁的江靖远空有一身武艺,却茫然了。
第二回
夜色沉沉,碎星漫天,风烈草动
荒野中一道白影闪过,那是身骑白马的江靖远在继续北上。
他要去兰斯。帮他下定这个决心的是海皇派来赶尽杀绝的那些追兵,天下之大他已经再无回头的可能。为义父报仇的前提是自己要活下去。
要活下去只有先去兰斯。自己到底还是兰斯的人,兰斯和亚特迟早会有大战。
先去投军!!
江靖远终于想明白了。
几次杀出重围的他浑身上下已经满是抓捕者的鲜血,雷顿无双的武艺在他的身上得到了传承,假如不是那杯毒酒和义父对帝国无限的忠诚,区区的一群侍卫算什么?
想到刚刚那个百夫长临死前绝望哀求的眼神,江靖远狞笑着狠狠的打马。
三日不眠不休的奔波后。
他终于来到了斜断南北汹涌澎湃的澜沧江边的一处山崖。这里的地势险峻,高有千尺直如天壑,而山下江水纵横放肆,无人可渡,所以对岸的兰斯和亚特帝国都没有在此驻兵。
江水呜咽着滚滚东去,站在崖顶的江靖远默默的看着崖下奔腾的浑浊,把义父送给他的铁枪埋入了一边荒草之下。把白马身上的鞍具一一卸下,抛尽了江中。白马似乎感觉到了小主人的意图,它低头含住了江靖远的白袍下摆。
江靖远苦笑着帮它喂了最后一次水,最后一把草料。再回身把自己身上属于亚特的一切全部丢弃,除了一把夺来的战刀。
站在崖头拍了拍战马的头颅:“去吧。”
说完江靖远翻身后仰跃下了山崖,罡风激荡,一轮冷月看着人间,山崖下一个黑影在飞快的向下坠落,山崖上一匹白马在人立长嘶。
铿的一下,把战刀狠狠的劈在了附在岩上的树藤内,整个人依旧不停的向下而去,尘土碎石哗啦啦的跟随着人影翻腾向下,战刀在剧烈的颤抖着,直到啪的一声断裂成两截,被摩的雪亮滚烫的刀头翻滚着弹起从江靖远的头顶飞向着后方。
江靖远甚至能嗅到一点金属燃烧的腥味。
他一直拽住的一根粗大藤条也终于在这个时候被拉到了它的尽头。江靖远连忙松开刀左手搭上了,身子猛的一沉,他已经被震破的虎口和肩头都传来撕扯似的剧烈疼痛。江靖远狂吼了一声,脚在岩上上疯狂的乱踢着,身子落下再弹起,再落下,几番挣扎后,终于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离开崖底那奔腾的大江也不过区区五六米。浪潮拍在了岩壁上溅起的水花淋在赤露的胸口一片冰凉。江靖远喘息了声,靠着岩壁找了个地方支撑住脚,闭起了眼睛休息了会。崖头上隐隐的还能传来熟悉的马鸣。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爱马一定想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孤独的少年仰望着高处,努力让自己想到往事就湿润的眼睛里不要再有泪水滴落。
送手。
扑的一声,他落进了江中,一下沉入了水底,再浮出水面时候劈头就是一浪砸来,砸的江靖远眼睛一黑,狼狈的呛了一口水后,他定了定神,开始向着对岸游去。江靖远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对岸,可是他相信他能,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逆水,水寒。
那轮冷月还在那里注视着他,看着这个已经一无所有的少年藏着满腔的仇恨和疯狂,在颠沛流离中浮浮沉沉,一次次被浪盖下一次次从水底跃起,他要横渡澜沧……
“怎么了?难道饿昏了的?”
“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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