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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化十四年-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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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黑衣人的动作蓦地一顿,齐齐看向她。
    曼娘瑟缩了一下,结巴道:“其实,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你们肯定是要找什么东西罢?我,我可能知道一些线索……”
    “你知道什么?”还是方才开口的黑衣人。
    曼娘还想讨价还价:“我说了之后有什么好处?”
    对方的回答是直接将刀子架在她脖子上。
    曼娘立马怂了:“我,我是说笑的……不过如果你们要找什么,那肯定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前院!”

    第151章 终章

    成化二十三年正月十一。
    按照往年的规矩,今天本来应该是元宵假期开始的第一天,官员们也会开始休沐,一直到元宵后才会重新回衙门处理公务。
    不过今年由于皇贵妃万氏忽然薨逝,皇帝借着给贵妃商议谥号的名义召开大朝会,顺理成章地占用了官员的假期。
    许多人已经听说皇帝要追封万氏为后的消息,雪片一般的奏疏从昨天起就堆满御案,其中有反对激烈的,也不乏表示赞同的,还有的甚至连谥号都帮皇帝想好了的。
    但这些奏章,皇帝都没有去看,甚至连翻都没有翻过。
    按照他与万通原先商量好的,为贵妃草拟谥号仅仅是一个幌子,大朝会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废太子。
    “我怎么觉着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昨晚我这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徐溥压着眼皮,小声嘀咕道。
    他还不知道昨夜刘健去找过唐泛的事情,更不知道在那之后位于大兴的一座别庄发生的变故。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你这跳的是左还是右啊?”刘健随口道,有些心不在焉。
    徐溥:“不是罢,我怎么听说是左灾右财?两只眼皮都跳那是什么征兆?”
    刘健:“那说不定你等会儿回去的路上会有大美人投怀送抱呢?”
    徐溥笑骂:“去你的!”
    他旋即又敛去笑容压低了声音:“你瞧万循吉他们,是不是都有点怪怪的?”
    刘健皱了皱眉,他还没收到唐泛的回音,也不知道那边到底有什么进展,不过说不定还真是自己多疑了,万安根本就没有暗示什么,唐泛自然也就查不出什么结果。
    他循着徐溥的话仔细观察万安等人的表情,发现对方的举止其实谈不上奇怪,与往常并无二致,大朝会等场合,自然不能像平日在内阁那样随意,神色难免也要肃穆几分。
    “你的奏疏准备好了?”他小声问徐溥。
    徐溥也小声回道:“备好了,到时候真要这么做?只怕陛下会大失颜面罢?”
    正如万安他们早有成算,刘健与徐溥也已经作好打算了。
    若是皇帝执意要追封万氏为后,他们就会上疏反对,如果皇帝不肯听从,他们即便舍弃这顶乌纱帽也不足为惜,如果皇帝肯妥协退让,那么他们也不妨退让一步,同意皇帝给万氏多上点尊号,聊表安慰之意。
    当然,皇帝很可能是不会妥协的,所以两个人的袖子里都备好了两份奏疏,以应不时之需。
    刘健回答道:“如果不这么做,太子难道以后要尊万氏为嫡母?”
    徐溥叹了口气,没有作声。
    太子自入主东宫以来,谦和礼让,勤奋好学,隐隐已有一代明君的气象,更难得的是他心地仁善,与他接触过的人,没有不喜欢他的,他们因太子幼年的遭遇,这种喜爱之中又夹杂着怜惜之情,当年能够为太子舍弃性命的宫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刘健徐溥等人,连唐泛不也因为与太子数次接触,而真心想要帮助这位东宫储君么?
    反倒是作为亲生父亲的天子,对太子却殊无舐犊之情,又或者说,他对所有儿子都是如此,皇帝所有的感情,可能此生只给了万氏一人。
    二人说话之间,朝臣鱼贯入殿。
    伴随着净鞭响过,皇帝出阁升辇,所有窃窃私语悄然停止,众臣神色肃穆,静待皇帝发话。
    坐在御座之上,与站在下面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从皇帝这个角度,他可以将下面所有人的面部表情一一收入眼底。
    刚刚登基那几年,皇帝或许会乐此不疲地坐在这上面观察朝臣的各种反应,但是现在的他早就没了这种心情。
    以前万氏在的时候,他也不见得能够修身养性,只与万氏待在一起,每每总还会忍不住去拈花惹草,后宫女人很多,她们的皮相年轻而又漂亮,这些宫女,女官乃至嫔妃,全都贴上了皇帝一人专属的标签,很难令人把持得住,成化帝也不例外,他沉迷于修仙,除了想要长寿长生之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重振雄风。
    万氏自然狠不高兴,她是一个独占欲很强的女人,即使后来已经不管皇帝又有多少子嗣诞下,但依旧会对皇帝临幸某个后宫女人而发上半天的火。
    然而她越不让做,皇帝反倒越有种偷情的禁忌快感。
    不过这一切从万氏死了以后就彻底改变了。
    皇帝忽然发现,无论再漂亮的女人,也不能令他提起兴趣,甚至李孜省继晓向他灌输的那些长生不老的言论,也无法再让皇帝觉得动心着迷。
    天上地下,唯有那样一个人,能够令他感觉到生机,没了她,自己就像孤魂野鬼一样,再无活下去的趣味。
    也许朕很快就能去见万姐姐了罢。
    皇帝轻轻地,几乎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疲惫,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将整个人都包裹浸染,连坐在这张龙椅上,看着下面那些人的面孔,都让他觉得窒息。
    大朝会本该是有教坊司齐奏鼓乐的,不过今日有些特殊,又非什么重大庆典,谁也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此时本该是首辅万安出列,提出废太子之事,然后皇帝首肯,彭华等人顺势拿出废太子诏书,趁着群臣来不及反对之际,将此事定下来。
    如果群臣反对声浪很大,皇帝就退一步,以不册封万氏为后作为交换条件,来换取群臣对废太子的妥协。
    其实皇帝本来是已经铁了心要追封万氏的,奈何昨夜太后闻讯赶来,与皇帝大吵一架,以死相逼,皇帝毕竟没法真的眼睁睁看着亲娘去死,最后只得答应下来。
    可除了万党,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些内情,朝臣还以为今日朝会的主题便是讨论万贵妃的身后尊号。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皇帝的视线望向台阶下面的第一人,万安。
    万安微微垂着头,并没有往上看。
    这是觐见的基本礼仪,不能直视君颜。
    但这样一来,皇帝却看不清万安的表情。
    他为什么还不说话。
    万安不说话是因为他在犹豫。
    昨天他和刘健大吵一架,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刘健戳中他的软肋,让他恼羞成怒,入阁十数年,万安经历过的难堪场面绝对不止刘健那一桩,再难听的话他都听过,刘健那种充其量是毛毛雨。
    他只是顺水推舟,借着吵架将要表达的讯息传递给对方罢了。
    但是那里头包含的讯息实在太隐晦了,他不能肯定刘健到底听没听出来,也许听出来了,也许没有。
    万安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不愿谋朝篡位,更不愿用什么假太子去混淆皇家血脉,所以他希望万通等人的阴谋可以被刘健他们知悉破解,而自己因为有通风报信的功劳,怎么说也能得个善终。
    但另一方面,这些阴谋从头到尾又少不了他的份,他无论如何都是没法彻底摆脱干系,所以很有可能到了最后,他既不为万党所容,又被太子那边的人唾弃,落得两面不是人。
    这种矛盾的心情使得他左右为难,最后才给了刘健那么一个隐晦到几乎没人能识破的提示,大有“反正你能猜出来就是我的功劳,猜不出来就不关我的事”的意思。
    眼下,本该轮到他第一个开口请皇帝废太子,揭开今天的大戏。
    但他却迟迟没有出声。
    等待的时间有点长,朝臣都莫名所以,面面相觑,若不是有监察御史在旁边盯着,估计都要交头接耳了。
    万党更加焦急,都不知道万安中了什么邪。
    彭华几次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推他,奈何自己前面还站了个刘吉,对方有意无意用身体挡在中间,让彭华根本没法下手,恨得他牙痒痒,把刘棉花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李孜省终于没忍住,不想继续再等下去:“陛下,臣有本奏!”
    众人皆闻声朝他望过去。
    李孜省是礼部侍郎,贵妃身后丧事也要由礼部来主持,由他先开口倒是可以理解的。
    见皇帝没有阻止的意思,司礼监的当值宦官喊道:“准!”
    李孜省:“臣尝闻太子承天之命,顺民之祈,本应得天独厚,寄四海望,然太子自册立以来,身边亲眷屡屡横遭不测,初为生母,后又累及陛下龙体,贵妃性命,兼有慧入北斗,泰山地动等警兆,……”
    大殿之内轰的一声就炸开了,所有人都以为李孜省开口是为了逢迎讨好皇帝,抢个追封万氏的头功,谁能想到他居然将矛头指向太子?!
    前一阵子,废太子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最后以泰山地震而告终,因为当时大家都觉得这是皇帝想要废太子招来的,也都觉得皇帝有生之年估计都不会再提及此事了,孰料李孜省竟又旧事重提,而且还将泰山地震给扣在太子身上!
    既然是天灾,天又不会说话,会说话的只有人,天意只会按照人们所需要的来理解描述,既然亲太子的人可以将其解释为皇帝失德,那么万党自然也可以解释为太子失德。
    刘健和徐溥都懵了。
    他们根本没料到会有这一出!
    要知道两人袖子里还兜着与万氏有关的奏疏呢,结果万党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大大摆了他们一道!
    事情来得实在太突然,别说刘健徐溥,其他人也都毫无防备,只能眼睁睁瞧着李孜省在那里侃侃而谈。
    “……可见凶德弥著,天地不容,是以臣斗胆请陛下另择贤明,以顺日月人心!”
    李孜省几乎没有给任何人插话的间隙,直接一口气说完,然后躬身退入队列。
    “陛下,李孜省信口胡言,恕臣不敢苟同!”刘健反应过来,急急出声,“泰山地震明明是……”
    他好歹没有完全急过头忘记分寸,说出什么“泰山地震明明是陛下你要废太子才会引来上天警告”之类的话。
    “泰山地震明明是天灾,天灾难避,与太子何干!再者太子被册立至今十余载,贵妃薨逝如何又能算到太子头上?还请陛下万勿听信此等奸佞之徒所言!”
    李孜省淡淡道:“我是奸佞之徒,刘阁老你又是什么?你只因担任过东宫讲学,便对太子死心塌地,然则太子虽然尊贵,也不过是储君,你身为人臣,本该效忠圣上,如今借着效忠太子之名,行结党营私之实,可见刘阁老也没有你自己口中说的那般大义凛然,不过是斯文败类罢了!”
    刘健勃然大怒:“你血口喷人!我心向太子,乃因太子是陛下册立,名正言顺的储君,绝非藏有半点私心!”
    李孜省凉凉道:“刘阁老如此色厉内荏,显然有做贼心虚的嫌疑啊!”
    刘健意识到自己吵架肯定是吵不过他们的,当即就摘下头顶官帽,跪下叩首,悲痛道:“陛下,太子何辜!”
    徐溥也跟着跪下:“陛下,太子自册立以来,战战兢兢,仁善恭谦,并无失德之处,请陛下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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