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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着流泪-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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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山熊没有来。
而我在吓跑第三个护士以后失去对她们微笑的想法,很干脆的躺在床上装睡。
时间就这么匆匆而过;每天我躺在床上的时候都可以感觉自己身上的肌肉在一点一点的生长着。山熊因为最近有任务所以带着他的纳兰回了部队,他临走的时候终于想起有一件事没告诉我,那就是他和纳兰至今也没有结婚。这个混蛋……
而在我能说话的第二天,就来了一批不太让人感觉到快乐的人。
那天,我和李医生正在聊天,虽然大部分时间是他在拿我开玩笑而我则苦笑以对。
医生看了看进来的几个人,回头对我诡异的笑了笑,也不说话转身出了门把房间让给进来的两个人。
“您好,我们是军部调查科的。”进来的人很痛快的对我敬了个礼,然后拉来一张椅子坐在我身边。
我对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他从身边的挎包里一边掏着什么一边和我说,“相信你对我们的出现并不是那么开心,我想也没几个人愿意我们站在他面前。”他道是很有自知之明。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虽然我现在能说话了,可是声音还是有那么一点模糊不清。
他点点头,把从挎包里抽出来的蓝文件夹展开以后问我;“你的姓名年龄军籍?还有士兵编号和军阶是什么?”
没好气的回答了他这一串是人就知道的问题,但是我知道这不过是公式化询问的开始。
他拿笔敲了敲手中的文件夹,然后抬头对我说道,“那能告诉我2010年9月13日您在哪里吗?”
仔细想了想,这不就是我被俘的时间吗?
“那天我和李学亮排长带着20名士兵在S市防线执行渗透侦察任务。”
“是吗?”他对我笑了笑,“那然后呢?”
“然后?”我想了想该如何说,“然后我们遭遇伏击,在没有什么办法的情况下我和李学亮一起断后。然后因为要把新的情报送回去,所以我把他赶走一个人断后。”
“再然后呢?”
对他无所谓的摇摇头,“再然后我力尽被俘虏。”
他很是无奈的在手里的文件夹上写了几笔,“那您可以告诉我在被俘虏以后,您有说出什么吗?”他还低头看了看我的脸以及身上满满的绷带,“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并不怪您会说出什么,只是希望您没有把一些机密情报送给敌人。”
“那你以为我会说什么?”我指了指脸上被剥掉皮的位置,“如果我说了的话就应该在他们的客房里喝咖啡,而不是被扒掉这张皮。”说完话我微微喘息着,看着他们的眼睛想从里面读出一些什么,可是除了一片冷漠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请您不要激动。”他抽出烟来帮我点了一根,“我们这只是例行的询问而已。”
饱含刺激性的烟雾冲进肺里刺激着我的神经,一阵剧烈的咳嗽后我擦掉自己眼睛里流出的泪水,“你还想问什么?”
“问什么?恐怕得看您想要说什么吧?”他用手里笔敲了敲文件夹,“毕竟在我们历史上也有曾经被俘的战士存在,但是我们不相信没有人可以熬过您所经受的酷刑。”
“所以,只是想您告诉我们。你,到底说了多少!”
“算了。”我摆摆手示意他们滚蛋,“我累了。”
“累了?今天你要把问题交代清楚!你要知道这是国家给我们的责任!”旁边那个一直不说话的人听到我这么说,站起来拿手指着我鼻子就开骂。
我还没说话主持询问的人就制止了身边冒失的家伙,“对不起,我为我同僚的激动向您道歉。”他站起身又对我敬了个礼,“那我们明天再来。”
“时间还有很多,不是吗?”
门被随手关上,丢下我一个人看着洁白的墙壁发呆。
‘这,都是为什么?’
过了没几分钟门又被打开,“哎,他们走了没?”医生鬼头鬼脑的溜了进来。
“你说呢?”
“嘿嘿,走了走了,走了就好。”他一屁股坐在刚才那个调查员坐过的椅子上,“我是看他们就发憷,他们问你什么没?”
“你以为会问什么?”
他很是内行的说,“当然是问你说了什么没啊,如果你没说就问到你承认自己说了为止!而且他们特别有耐性,会每天都来问,问到你烦的想撞墙。”
听医生这么说,他应该是有过这种经历吧?
医生看到我眼睛里讯问的神色很是洒脱的笑了笑,“不过幸亏那个被问的人不是我,那个家伙被烦的实在没办法给自杀了。”
他说完这些帮我检查了下身体,哼着一首我没有听过的歌慢慢走出屋子。
时间匆匆而过……。不过这次陪伴我的不是欧阳的声音,不是山熊的脸,不是高兰心的手,不是那个医生的讽刺,而是无止境的盘问和侮辱。
“你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他们怎么会放过你?”
“如果你什么都没有说,那他们一定会在撤退的时候把你顺便也带走。”
“但是你一定说了什么!要不他们不会把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你丢在牢房中!”
“作为最优秀的军人和前狙击英雄,你有必要把自己的问题交代清楚以求得党和国家的宽大处理!”
“你说什么?你说我们污蔑你?请您搞清楚情况好不好?我们是来调查情况的,不是来给你扣大帽子的。”
我看着那个情绪明显有点激动的调查员,“同志,我也没想你给我扣什么大帽子小帽子。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难道我熬过这些东西回来以后还要面对你这种盘问?如果我知道你会这样问我,说不定老子早就***什么都说了!反正我说了也是这样,不说还他妈被你们问到死!我为什么不当初老实点都说了还不用落下这么个残疾!”
说话的时候我顺便用自己一直在颤抖不休的右手指着左脸因为情绪激动而抖动的肌肉,“你回答我!是不是***我回来就是为了让你们问的?是不是我不承认我说了什么你们就要问到我说了为止!是不是我今天不说你们就不放过我!是不是老子不给自己头上扣个屎盆子这事就他妈没完!”
主持调查的人制止了他同僚张嘴要说出的话,“看来您今天清楚很激动,我们明天再来。”他丢下这么一句话站起身就要离开。
看着他们走到门口,我不禁用手捂着脸,从指缝里发出近似呻吟的声音,“回答我,我是不是不能回部队了?”
那个人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你还是早点把事说清楚比较好,其他不是你现在该考虑的问题。”
“回答我!!”
“是!等我们调查清楚以后您就会接到退伍令。”他回过头,冷冷看着我。
自己拼命的想从他眼睛里看到哪怕一丝的其他情绪,可是他眼睛里的寒冷却让我仿佛跌进了无底的冰窟。
“不过,您以后的事情我相信国家会为您妥善安排。”他好象是不忍心的补了一句,但是却激起我心中那团无名火。
“滚!”
被我骂的家伙无所谓的开门离开,丢下我一个人面对这种残酷的现实。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拼命保存的却是这样一个秘密?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是不是我做梦了?是不是我还在那个该死的牢房里?
为了证明现在我是在做梦,我抓起床头放着的花瓶拼命朝自己头上砸。
眼睛,渐渐被额头流下的血遮盖住,一切都变成妖艳的红色。
低头用自己的手接住头上滴落下来的鲜血,看着红色的血液在手心里越积越多,“妈的!果然我是在做梦,我一点都不疼!真***是在做梦!一点都不疼……”
第二天,
“哎呀呀呀呀,你终于是醒来了。”我一睁开眼就看到李医生在我眼前拿手晃着,他看我睁开眼幸灾乐祸的笑着。
“你来干什么?”冷冷问着他。
他听到我的问题很是无奈的笑了笑,“你当我想来啊?也不知道昨天是哪个笨蛋拿花瓶在自己脑袋上敲来砸去的。你说那笨蛋想自杀就算了,还喊着什么他不疼他不疼的,搞的整个医院都能听的清楚。你说我能不来吗?”
我正想回他一句呢,可是头却偏偏在这时候疼了起来。开始还不觉得什么,但是右后脑的抽痛却越来越厉害,厉害到让人想把脑袋撞在墙上来减轻这种疼痛。
他看到我的手越来越用力打自己的头就赶忙拉住我的手,然后从兜里拿出一个瓶子来倒出几片药放在我面前,“赶紧把这个吃了就不疼了。”
低头一口咬住他手里的药片,也没喝水就嚼烂药片咽了下去,“真苦。”抬头抱怨着看他正拿杯水走过来。
“废话,你直接咬烂了不苦才有鬼。”他没好气的把水自己喝了。
无所谓的对他撇撇嘴,“这是什么药?”他给的药虽然苦的要命,但是吃下去还没一两分钟头疼就明显减轻了很多。
“禁药。”他的表情在说,问我吧,问我吧,赶紧问我啊!
“哦。”我就是不问。
“啊!就答应一声就完了?我辛苦帮你把药找回来你答应一声就完了?”问我啊,赶紧问我啊。
“你还要我怎么说?反正药我也吃了,什么也无所谓了。”我还是不问!
“你不怕我给你毒品?”
“无所谓!”确实是无所谓了,连兵我都当不成了还什么毒品不毒品的。
“哎。”他叹了口气,“你大脑里的血块以现在的医学水平来说是根本取不出来的,所以只能用镇痛类药物暂时帮你止疼。然后等待那个血块被你自己慢慢融化吸收。”
“哦,那要多久?”
“不知道,可能一年,可能一辈子你头都会疼。”他对我摊开双手,表示连他也无能为力。
在我还想问他什么的时候,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谁啊!没看病人在休息吗?”医生对自己和病人的谈话被打断感觉到很生气,没好气的对门喊了一句。
这时候门开了,走进来两个穿着一身黑色城市作战服的人。
“对不起医生,我们想和你的病人谈点事。”说话的人有一张很有棱角的脸,常年曝晒在日光下让他的皮肤变的很黑,不象我这么白皙。而且,他的嗓门和山熊那家伙一样大。
“哦。”医生答应了一声站起来,“你们小心点,不要刺激他。”说完转身离开把屋子让给我们三个人。
“你好,我叫皇破天。”黑脸男人自我介绍了一下。
“陈永华。”另一个人说完自己的名字就不吱声了,他的眼睛和这个姓皇的人不一样,最起码那个人的眼睛里还有一股子彪撼之气,这个人眼睛里除了一堆死气以外就什么都看不到。
“你不要管他,他就这样的。”皇破天很是了解他同伴的脾气,对我解释了一句。
接着他拉过一张椅子来坐在我面前,“我想你一定很好奇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吧?”
“看来是昨天那两个家伙厌倦了我的脾气,所以换你们两个来?”我没好气的问着他,因为我在他手里也看到那个蓝色的文件夹。
他对我的询问根本不予理睬,而是展开手中的文件夹对我念道,“姓名,王昆。1984年11月7日出生,现年26岁。在2003年入伍侦察兵,在2005年退伍。然后与2008年10月3日再次主动要求入伍,并且于同年12月完成狙击手强化训练。至2010年9月13日为止,共毙敌200于名。但在2010年9月13日为掩护战友离开而被俘,并于56天后被发现。现调查中。”他念完这一大段数字,合上手中文件夹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怎么?你说这些干什么?”
“前狙击英雄,要我念下你的授奖记录吗?”他问我。
我回答他,“不用了,我马上就要退伍了,念这些干什么?”
“是啊,你要退伍了。”他摇着头说,惋惜的口气好象是对我要离开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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