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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些话我听起来，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宽慰眼前的建木。
当初，我们究竟做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就算是现在追究起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古人已去，我们终究为自己的贪婪和傲慢付出了一些的代价。
“现在的山海如何了？”建木看着我，略微的顿了一下之后，才轻声的询问着说道：“我之前问过这个小家伙，但是他一直不肯跟我说实话，我虽然说知道可能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却也没有办法再去探查了！倒是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你回到了这里！”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看着周围的一切，我知道这里是建木再一次支撑起的一片天地，这里纯净而又自然，就是因为少了我们的参与。所有的一切运转得井然有序，没有人刻意的去领悟规则，掌握力量。
这一切好像是形成了一种玄妙的循环一样。
有建木在，就有一方世界！
我的脸色逐渐的深沉了下来，在犹豫应不应该说，因为我的心中明白，如果我将这一切都说出来的话，或许建木也无力改变什么。反倒是容易惹的他去思虑，去忧愁。
过了片刻之后，我还是决定说出来。
那不是因为我希望得到建木的帮助，现在我能够感受的到，建木已经腐朽到了极致，只怕活不了太长的时间了。在这种情况之下，他知道真相或许会更好一些。
“山海，不怎么好！”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略微的顿了一下之后才接着说道：“自从你离开之后，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紧接着我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没有任何的隐瞒。这一切好像是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一样，我们人族逼走了建木，却迎来了方外的强者。
我不知道这两者究竟有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建木的离开，让山海开始变得脆弱。
我的话很长，而且说的不是很快。在讲完之后已经过去了，将近有大半日的时间。这段时间以来，枣树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我，似乎是我不该讲这些事情告诉建木一样。
“原来如此！”
建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而后接着说道：“不过，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宽慰你们。但是至少有一点是我要说的！”
“什么？”我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节目，而后轻声的说道。
建木接着说道：“或许方外的人是敌人，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这无垠的星空之中，在那无边的太虚之外，我们是唯一的存在，孤独而又寂寞，在一层黑暗包裹着的太虚之中，我们简单的存在着，没有任何的朋友，也没有任何的敌人！”
听到建木说这些话。
我浑身猛然间打了一个寒颤。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间有一种脊背发寒的感觉。
听到我讲山海的灾难，建木似乎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惆怅，好像这一切对于他而言，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一样。最初的时候我不懂，但是仔细的思考了一下之后，却也明白了过来。
或许对于建木而言，尤其是对于现在的建木而言，山海和方外，从根本意义上而言，没有任何的区别。都只不过是不同生命形式的存在而已，就算是山海是他曾经支撑起来的，这并没有让他感受到什么太大的成就。因为那只不过是他为了让自己生存下去，所开辟出来的一方空间而已。
虽然说支撑了整个山海，可是那又何尝不是让它自己成长下去的地方？
我顺着建木的话开始思考，是啊，若是在无垠的太虚之中，我们只不过是虚妄，我们是孤独的，我们找不到任何的对手，也找不到任何的朋友，山海，就真的能够安宁么？
若真的能够安宁的话，建木又为什么要离开。
看到我沉默下来，建木笑了一声，而后接着说道：“倒是没有想到，你比许多人都看的开，若是山海当初人人都如同你一般，或许，我也不用想着离开了！”
这个时候，枣树怒哼了一声，似乎是非常的愤怒一样：“你们当初人人都想要向着建木索取，根本不知道满足。也就是因为这样，到最后建木才无奈的离开了山海。甚至于当初连我都没有带走！”
“嗯！”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或许是心中有着某种罪过吧。因为我的心中明白，枣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们确实是做过一些错事，也或许正是因为这些错事，所以说才让建木离开了山海。
甚至于原本我憋在口中的那些话语，在这一瞬间，竟然都没有办法说出来。我想要让建木回归，想要让建木重新的支撑山海，但是现在，若是我说出这些话，只怕连我自己都会看不起我自己了！
我看了一眼沐沐，把头埋得很深。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些抬不起头来。
也让我第一次察觉到，古神当初做的事情，未必全部都是正确的……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一路走好
“算了！”这个时候建木出声说道：“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建木看了我一眼，而后接着说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微微的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迷茫，过了很长的时间之后才轻声的说道：“我也不是非常的清楚，或许会想办法让山海和方外真真正正的战一场吧，到了那个时候，是生是死，就听天由命吧！”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说出让建木帮忙的这些话语，毕竟现在我了解到，建木之所以离开，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为了图一个清净。
建木笑了一声：“现在就算是我回到上海，能告诉我的事情也不多。这一点希望你能够明白！”
“嗯！明白！”我点了点头，而后接着说道：“之前我们对前辈所做的事情，我感到万分抱歉！”
“又不关你的事，你道歉做什么？”建木笑了起来，好像是非常的开心一样，而后接着说道：“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也多少有些孤单，以至于已经忘了如何说话，倒是这颗小树，找到了我的存在，让我也逐渐的活的明白了一些。现在碰到了，你心中反倒是对山海有了更多的思量，山海有自己的命运，我不方便干涉太多，再说现在的我也有心无力！”
说话之间，建木巨大的身躯微微的抖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枚种子缓缓地被拖到了我的面前，那一枚种子之中似乎是散发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一样，那种感觉让我异常的惊讶，我看着面前的建木，而后轻声的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枚树种！我耗费了所有的力量凝结起来的！”建木看了我一眼，而后接着说道：“种下去之后可以撑起天地，稳定规则，现在的山海，可以说是最重要的！我可以送给你，但是只有一个要求。你必须要答应我！”
“您说！”
我看着面前的建木，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郑重，说实话，我还从来都没有想过建木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我的心中一阵的感动，看来建木对于山海还是有一定的感情的。
“它的成长，需要时间！但是同样的，未来他会产生自己的思维，有自己的思想。若是有一日，他也如同我一般想要离开了，希望你能够尊重他的选择！”建木静静的看着我，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的慈祥，就好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我的心中不免有些悸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过了很长的时间之后，才微微的点了点头：“我答应了！”
“只要我活着，便不会有人为难他！”我看着面前的建木，而后接着说：“我以自己灵魂发誓！”
天空之中滚过阵阵天雷，似乎是在见证着我的誓言一般。
建木抬起头来，树冠微微的摇晃，而后接着看向了枣树，接着说：“你似乎对这个人足够的信赖？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带着她来到这里！”
“你不知道，这个人坏死了！”这个时候，枣树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愤懑，似乎是非常的恼怒一样：“每一次看到我都要剥削我一番，哼，我之所以带她来这里，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要不然的话，指不定他会怎么着我呢！”
“你的性格我清楚！”
建木略微的笑了一下，是不是早都已经看清楚了其中的症结一样，而后接着说道：“我的生命无几，这枚种子送出之后，天地之间也就再也没有我的存在了。茫茫的苍穹之中，我或许会彻底的湮灭吧。你虽然说看上去胡闹，但是却也是顽童心性，若是对她没有一丁点儿的好感的话，是绝对不会带他来这里见我的。道树虽然是天地灵粹，但是事实上和人也是至关重要的！”
“啊？”枣树弄在了那里，似乎是不太明白建木所说的话一样，而后接着说道：“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你想要赶我走吗？”
“你若是想要留在这里的话，自然可以。这个空间算得上是安全寻常人根本找不到这里。但是这里终归会限制你的发展，天地之间第一组道树，并不是先天而生，而是人为控制的。你若是想要成长的话，还是需要择一主而行！”建木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丝的淡然，而后接着说道：“是他也不是，他对我而言关系不大。对你而言，却有很大的关联，这一切要看你自己的本性，若是你愿意，便是和他去到山海，去到方外，倒也不错！或者说你可以在这里安稳的苟活千年乃至万年。这都是可以的！所有的一切在乎你的选择。我不会强迫，更不会干涉。”
我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惊喜，当时没有想到建木在这个时候会为我说话，不过仔细一想建木或许也并不希望山海彻底的覆灭吧？
我不知道，山海对于建木而言究竟有着怎么样的感情？可是现在的建木在一言一行之间，似乎都在逐渐的为山海寻求着后路，而这枚树种一旦中到了山海，那么山海的空间会再次的稳固，到了那个时候或许窗外再也不是最后的战场，最后的战场会到山海之中。而山海则一直是我们的地方。
“我，我想想……”
枣树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丝的委屈，似乎是被抛弃的孩子一样，而后接着说道：“可是我舍不得你！”
“我会死，你也会死，他也依旧会死！生离死别，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奈的事情。你要学会面对。”建木的声音缓缓地传荡而出。
说话之间，建木再次看向了我，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他的痕迹，倒是着实不错，只不过这对你而言，却也未必是一件好事。你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你的本心吗？”
见到这里，我的身体猛然间颤抖了一下。
看着面前的建木，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前所未有的郑重，过了很长的时间之后才接着询问着说道：“他是谁？”
“一个人，一个我曾经的朋友。也是他给我指出的这条路。只是我没有想到我的离开会对山海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建木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丝的怀念，而后接着说道：“不过看到你，倒也算得上是值得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