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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毛病吧?看马克思也能看得这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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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枪手()
“方秀才,没事吧?”这秀才要是傻了,自己上哪儿再去找枪手去。
“怎么了怎么了?”李陌好奇宝宝般探头探脑问道。
方休忽然长揖到底,道:“好多年了,好多年了,这是学生入了黄泉后,收到的第一份供奉。”
南溪桥唉了一声,拍拍他的肩道:“以后有哥的,就有你的,完事了回去我就给你烧去。”
方休拍开她的手,道:“你烧的又有什么意思。”
南溪桥无奈地耸耸肩。
李陌坐在一旁,一肚子问不完的话,南溪桥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目光不住地在不远处正在上体育课的学生身上扫视。
她数了数,正在上体育课的学生只有三个班,也就一百多人,可这手上带着黑绳结的至少有七八十个。
按照方休所说,这学校外的店铺都在卖这黑绳结,可她查过,这些店铺的绳结却都来自校内,又转手卖给学校里的其他学生。
可这到底是谁把这绳结拿出来卖的,她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些带着黑绳结的学生,身上明显笼着一层阴气,这阴气淡淡的,在阳光下一照便散,可到了避阳处,又现了出来。
“李老师。”一个娇俏的女声由远到近。
李陌和南溪桥同时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抱着一大摞书的女老师走了过来,笑容中带着丝丝含羞。
“女朋友?”她揶揄道。
“南南,就一般同事,别乱说。”
说话间,这女老师已经走到了,道:“李老师,下节课就是你的了,还不过去吗?”
“等会儿再走,这节课学生们要做课间操,有二十分钟,来得及。”
林玲苦着眉,道:“李老师,我抱了这么多书,实在累了。你能不能帮我抱过去?”
李陌将她抱着的书,奇怪道:“林老师,你上课都要带这么多课外辅导书的吗?”
林玲脸上飘过一丝绯红,嗔怪道:“人家才从大学毕业,当然不能跟李老师比了。”
李陌点头道:“也是,这多教几届就熟了。”
林玲的脸色难看起来,南溪桥也一脸无奈,这蠢小子想什么呢?别人是来让你说教吗?
他又接着道:“林老师,你先走吧,我跟我朋友说完话,一会儿就过去,误不了你班上的课。”
林玲这才正眼看向南溪桥,只见她容貌平淡,头发随意扎在脑后,穿着短裤短袖,一脸吊儿郎当,道:“咱们学校什么时候又来了一位体育老师?”
“她不是体育老师,是政治老师。”
李陌解释道,岂料林玲捂嘴噗呲一笑,道:“原来是学政治的,怪不得……”
怪不得?怪不得什么?学政治的还有长相特征吗?
“林老师,你好。”
招呼还是要打的,岂料她一出声,这林老师忽然哎呀一声,好像别蜜蜂蛰了一下,失声道:“你你你,你是女的。”
南溪桥捂住脸,这戏也太过了。
“林老师,你该配眼镜了。”
李陌毫不留情道,拉着南溪桥便走,她赶紧招呼着秀才,不管林玲在后面怎么大呼小叫,李陌头也不回。
回到办公室,南溪桥还不忘打趣他:“小子可以啊,现在都有妹子主动追了,啥时候请你叔喝喜酒啊。”
“喝什么喜酒,南南,你就知道那我寻开心。”
“成,你喜欢什么款的,跟叔说,叔帮你看看。”
“南南你就别笑我了。”李陌一张脸挣得通红。
南溪桥忽然正色道:“我没笑你,你没看见刚刚那个林老师手腕上也有一根黑绳结吗?”
李陌一愣,想了想,方才似乎真有。
她忽然欺近,道:“李陌,这东西胃口可不小。你去帮叔问问,她手上的从哪里来的?”
李陌脑袋顿时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道:“不去不去。”
南溪桥竖起一根指头,道:“只要你帮叔问了,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真的?什么都可以?”
“朱允炆、秦始皇我找不着。”
“不用不用,”他指着空处,道:“我想看见他。”
“可以。”
话毕,他却站着不动,南溪桥推了推他,道:“你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去?”
“去?去哪儿?”
她翻了个快到后脑勺的白眼,道:“没看李老师门口转了几圈了吗?这是在等你过去道歉,嘴甜点,笑得好点。”
李陌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道:“南南,你是让我去出卖色相?”
她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陌,你看啊,方休讷,一个死了好几百年的老鬼。那可就是鬼界大熊猫了,比大熊猫还珍贵的品种,不是一般人能见的,买票都见不着那种。叔跟你打了包票让你能见,这种好事,你做点小小的牺牲,算什么?”
李陌盯着林玲的方向,深吸了好几口气,一副即将赴死的表情,一声断喝道:“好,我去。”
见他大踏步的离开,南溪桥笑得像只偷吃了鸡的狐狸,一转头,只见方休逼视地看着她。
她也没不好意思,道:“这马老夫子的学问怎么样?方夫子看明白了吗?”
“马老夫子的学问深不可测,学生受教了。”
“那是懂了还是没懂?”
“略知一二。”
“能讲不?”
“学生尚且一试,只是这书中……”
南溪桥大喜,一把揽住他的肩膀,道:“靠谱,我就知道这玩意儿就你行,哈哈哈。”
“姑娘放手放手,男女授受不亲。”
说话间,李陌又回来了,一张脸好像便秘很久了一般,手上多了一大堆书。
“怎样,问得如何?”
“林老师说,是一个学生给她的。”
“学生?哪个学生?”
“高三一班的唐书。”
“谁?!他大爷,敢栽赃我……咳咳……那啥,是不是该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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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课()
推开教室门的那一刻,她紧张地同手同脚走了进去。
目光一扫,略略数过,唐书这个班大概也就六十来人。她不禁暗骂,当年提着一把刀砍人的劲哪里去了?不过六十几个兔崽子怎么就腿软了。
“酸秀才,你别紧张。”
方休早就飘到了讲台上,瞥了一眼她,悠悠道:“南姑娘若再慢些,就到晌午了。”
南溪桥只觉腿上好像绑了几个哑铃,她艰难地挪到讲台上,班长忽然一声大喊“起立”,六十几人齐刷刷站了起来,南溪桥惊了惊,再看方休,只觉他神情肃穆,认真非常。
她看向唐书,只见他似乎没有认出她来,这才松了口气,想起江印的话来——
“老桥,还用画吗?你每次去见唐书母子,都整得像只芦花鸡似的。”
虽然她很不喜欢江印的比喻,可现在她扮作平时的模样,倒还真成了。
见过礼,方休指挥她翻开书,望着下面学生渴望的眼神,她咽了咽了口水,对方休点点头,手中捏了一道咒,这样她俩便能同步说话。
“子曰……咳咳咳”南溪桥猛烈咳嗽起来,下面的学生开始在书上找起老师刚刚讲的哪一段。
她端起水杯做掩饰,道:“方夫子,这是外国马老夫子的学问,不是孔老夫子。外国夫子不讲究子曰这一套的。”
方休登时涨红了脸,只是死了太久红的不明显,道:“学生知道了。”
南溪桥喝完水,又重新捏了个决,道:“继续。”
“今天我们来复习辩证法……”
方休的话从南溪桥的口中流出,她可以让她的大脑空下来,专注思考别的事。
她围着教室转了一圈,只见这个班上的学生,将近一半的人手腕上都带着这黑色绳结,不出意外,这些学生身上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这黑气似乎只是颜色怪异,她根本感觉不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唐书身上也不例外,她记得上次见他的时候,还没有这黑气,这是怎么回事?
她走到教室后方,右边有一单独小屋,堆放着扫帚之内的东西,又脏又乱,却也是每个教室都有的那种。
正要离开,忽然余光捕捉到墙壁上有一道花纹,正是这黑色绳结上的样式。心头微惊,退后两步去看,可这花纹却没了。
她不信,又站到方才的位置,果真又看见了这花纹。
原来这花纹隐藏在乱七八糟的清洁用具中,又是黑色,若非她眼力好,角度又刚好,是一定看不到的。
她欺身进了清洁间,将这些扫把一一扔了出去,这黑色花纹好似勾人的小妖精使抿嘴娇笑,招呼着她向前。
她心头冷笑,这黑色花纹跟学生们手腕上的决然不同,虽然花纹一样,可她明显感觉到这上面的黑气更浓,更有一种诱人魂魄的力量。
她的手慢慢靠近,耳畔忽然一声大喊:“南姑娘!”
“哈?!啥!”
她登时回过神来,只见方休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气得胸膛起伏,怒目而视。
“怎么了?”她手上还拿着两把扫帚问道。
“老、老师,您要是不舒服,我们还是上自习吧。”班长弱弱道。
不到一个课间的功夫,新来的政治老师上课钻进清洁间扔扫帚的事便传遍了整个校园,她坐在李陌的办公室里,已经有不少于十拨老师以各种理由来串门子了,而那个林玲老师更是来了好几遭。
她懊恼地仰躺在椅子上,四肢大开,脑袋悬空,哀叹连连。
“南南没事,这第一次谁都会紧张。校长欠我家钱,他不敢开除你的。”
南溪桥又大大地唉了一声,她钻清洁间的样子可都被儿子看见了,她现在是大大的后悔。当时就算是一堆金子在里面,她也不该当着唐书的面进去的。
“哼,悔之晚矣。”
南溪桥登时一巴掌拍了过去,一看说话的是方休,又缩回了手。
见他脸上仍由怒色,想着还是先道歉,他已经跳到一边,道:“男女授受不亲,南姑娘请自重。”
“得了,酸秀才,我这不是想跟你道歉吗?”
方休赌气地避过脸去,南溪桥举起手道:“我错了我错了,下次我一定等你讲完课再行动,成不?”
方休气鼓鼓地站在一旁,不理她,南溪桥走过去撞了撞他,道:“怎么样?教这些孩子马夫子的学问,感觉还不错吧?”
他的脸上有些松动,却执拗地不愿跟她说话,在他心中,课堂是神圣的,这教书育人更是大事中的大事,却被她搅和了,不原谅就是不原谅。
“南南,你跟方夫子说什么?我也要听。”
“没你事,边玩儿去。”
李陌就没见过南溪桥之外的鬼,现在屋里有一只现成的却不让他见,他哪里受得了?就在这时,门外又又又传来敲门声。
“南老师走了,没在这儿。”李陌不耐烦道。
“李老师吗?校长让你过去一趟,说要跟你说说南老师的事。”
南溪桥一听,顿时惊得不得了了,心里只想完了完了,这下非得让她卷铺盖走人了。李陌朝她使了个安心的眼神,对门外喊道:“跟校长说,我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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