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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友回过头目露凶光,道:“你们就是个麻烦。”
随手一塞,将他也一并吞了。
南溪桥走出罗友的大院,没走两步再回头,只见这高宅大院又变成了坟茔的样子,民国的坟,也没个后人打理,看起来既破又烂。
她就这么停下来回头看了两眼,这四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她不由挺直了腰板,阴阴一笑。
埋伏在四周的众鬼,只见她从包里变魔法般掏出了一大摞子的香蜡纸钱,还有两盒香烟,顿时四周此起彼伏的咽口水声,根本掩饰不住。
手指一搓,一簇小火苗燃了起来,先点上了一对蜡烛,又点上了几根香,然后在地上画了个圈,开始烧纸钱。
这烟火一生,身旁吞口水的声音更响了,有意志力薄弱的受不了诱惑不自禁走了出来,可刚冒个头又被旁边的鬼抓了回去。
南溪桥看得好笑,将一盒烟取出一把点燃,分头扔了出去,立马有鬼爪伸出,将这烟抓了回去。
不一会儿,这草丛里便传来争斗的声音,她又扔了一盒,可仍然有小鬼没有拿到,这争斗的声音压得很低,可也听得出来这四周的小鬼可一点都不少。
南溪桥不急不缓地烧着纸,这可比那香烟更诱人,聚在这儿的都是孤魂野鬼,多少年了也没享受过有人供奉,看着她这么烧着,便想去拿,可这地上画了圈,又不敢硬闯。有圈便是有主,除非她言明给谁,谁才能享用。
火光不停地燃着,这地上的纸灰越多越厚,这四周的小鬼有忍不住的,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一个两个,三个接着四个,见火候差不多了,南溪桥道:“这钱烧了这么久,怎么没人拿?要是没人要我可带回去了。”
“别别别,我们拿我们拿。”说话的是一个顶着个好似冬瓜样脑袋的中年农家汉子。
南溪桥眉头一挑,道:“你们都谁啊?我这钱就这么好拿的吗?”
这汉子吞了吞口水,双手搓着裤腿,谄笑道:“我们是罗老大的手下,跟南老大见礼了。”
“哟,知道我是谁?是个有眼力劲的,来,给。”南溪桥抓起一把钱还有几只烟塞到他手里,这鬼顿时笑得嘴角都开到了耳后根了。
别的小鬼见他如此轻松便拿到了,纷纷冲了过来,左边一句南老大好,右边一句给您老人家请安了,纷纷说着好话,南溪桥听着微笑点头,就是不再伸手。
这些小鬼一看,这不是回事,有机灵的想起昨晚的事,立刻自告奋勇上前讨赏道:“南老大是来我们这儿找人的吧?”
“对,有这么回事。”
“这事问我,我知道啊,我在这儿都死了多少年了,这新城的事没人比我清楚了。”
“是吗?你这么清楚,这个老大你来做好了。”罗友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众小鬼哎呀一声,嘭嘭声此起彼伏,统统化成一蓬烟雾消失不见。
南溪桥唉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罗友比她高了不止一个脑袋,背着手,居高临下道:“南老大来做客,我罗友以礼相待,你竟然在我门口做这档子事。”
南溪桥耸耸肩,不置可否,将他上下扫视了一遍,微微笑着目光却越发森冷,道:“我做的至少是见的人的事,罗老大可不怎么光彩了。”
罗友冷哼一声,不跟她做口舌之争。
“这吃东西吃完要记得擦嘴,清阳市就我们两只恶鬼,这吃了鬼是个什么样,我能不知道?”她森森笑着,一边活动着筋骨,身上的骨节咔嚓作响。
“罗老大,我们似乎还没交过手,老子死之前就是这街面上混的,死也是被人砍死的,老子最不怕的就是惹事。”
罗友心头暗恨自己莽撞,可他不承认,南溪桥光凭一点变化了的鬼气也不能定死他的罪。
“我是才吃了鬼,可不是你要找的。”
南溪桥痞气十足笑了笑,道:“我管你的,老子说是就是。”
话未毕,一拳已经揍了过去,罗友没想到他根本不想跟他讲道理,侧身避开,南溪桥忽然阴气大涨,这黑压压如有实质的阴气遮天蔽日,新城上空顿时雷声隆隆,恶鬼临世,乃逆天之兆,为天地所不容。
罗友不敢怠慢,也放出自己的阴气,可他毕竟是心里有鬼,动作又落了后手,阴气还未完全放出来,南溪桥第二拳已经砸了过来。
他抬起双臂去挡,刹那间,只见南溪桥眼底闪过一丝嗜血,他刹那间有点心慌,这一拳头已经砸实,接着又是几脚。
四周的小鬼只见自家老大好似一根木桩子般嗵嗵嗵几下就被砸进了土里,一个个惊得下巴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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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谈价()
南溪桥跟着跳进土里,土里的罗友已经被捆得结实,一身爆炸的腱子肉在江印的结界下看起来就像一只被绑住的大闸蟹。
“姓南的,你使诈!”
原来南溪桥方才在地上画的根本不是什么圈,而是江印的结界。南溪桥跟他动手的地方正好在结界里,引他动手的目的便是为了触发结界。
“小点声小点声,你想被你手下看见你这副样子?喂喂,别挣扎了,我看着都疼,我家小江的结界你是挣不开的。”
果然,罗友的声音压得低了些,可仍然怒气冲天,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把人给我交出来。”
“好啊,你刨开我的肚子,自己拿。”
“真吃了?”南溪桥挑挑眉,摸着自己下巴有些为难道。
罗友见她为难,还想再损两句,却见她不知从何处摸出一个大哥大,道:“你听见了,他吃了。”
“什么你不听你不听,像个娘们儿。好好好,我说错了,我是娘们可以不?不是,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还讲不讲理,吃都吃了,我还能怎么样?吐出来你要吗?你要你来啊!”
罗友见她一脸烦躁讲着电话,电话里的人似乎不依不饶,忍不住问道:“你在跟谁说话?”
“秦慕云,新来的鬼差。”南溪桥解释着,将电话放在他耳边,道:“你跟他说,那母子俩已经被你吃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喂声,他看了看南溪桥,道:“我没吃。”
“我去你大爷!”南溪桥飞起一脚将他踹出洞去。
罗友不防,像皮球一样在地上弹了几下,又滚了几转,头磕在路边才停下。
南溪桥的脸出现在正上方,她一把拎起罗友的衣领,道:“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子火了将你一块吃了!”
罗友摔了个乌青脸肿,目光却炯炯有神,怒道:“你有本事就吃了我。”
这一刻南溪桥是真的很想吃了他,可她不想给这身子的主人惹麻烦,只能强按下心头的怒火,松开手。
罗友见她不停地踹着地上的泥土,又踢断了五棵树终于挂了电话,发泄了好一阵子。才面色铁青地过来,道:“成,这两个我不计较。那人给我交出来。“
“你又要谁?”
“别跟老子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母子俩的怨气全没了,到底是谁在搞鬼,你不可能不知道!”
罗友气呼呼道:“老子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
南溪桥动动脖子,忽然阴笑着道:“罗老大,你看看周围还有你的人吗?”
罗友心头一沉,方才他没注意,此刻经他提醒才发现,这周围竟然连一个小鬼都没有,他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南溪桥道:“咱们都是做老大的人,在小的面前这脸面可还是要的。兄弟不是那么不上道的人,这结界我给你撑着,这里就你我两个人,他们看不见你现在的怂样。”
“你……”
“得,你也别着急谢我。你只要告诉我那人是谁?在哪里?让我回去给秦慕云有个交代就成。当然,这事算我欠你个人情,之后你有用得着我的地儿,我定当全力以赴。”
罗友冷笑一声,道:“你的人情有什么用。”
她并不为杵,拍了拍胸膛,道:“我可是南溪桥,放心,这人情算在旧城头上,跑不了。”
罗友目露疑惑,迟疑了一阵,似在心中衡量,许久才道:“你说的,可当真?”
“自然做不得了假。”
“好!”旧城的人情,这个筹码还是挺诱人的。
“你先把这个给我解开。”
“当然当然。”南溪桥拿出手机,对着一照,他身上的结界金光一闪进了手机。
罗友活动了活动手脚,道:“南老大果真言而有信,你要找的人我知道在哪里,走吧,现在就带你去。”
南溪桥跟在他身后,这二环以外的地方颇为冷清,连红绿灯都只剩下黄灯在不停闪烁,两人一前一后,都没有说话,不停地走,不知道看过多少盏闪烁的黄灯,罗友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眼见着这天都要亮了,南溪桥忍不住道:“你是不是记错了?”
罗友并不理她,在前面走个不停,速度越来越快。南溪桥心头伸出一种异样,方才还没觉得,此刻怎么看怎么觉得罗友这大块头看起来这么虚呢?走路摇摇摆摆,好似商场门口被鼓风机吹起来的特大的气球娃娃。
越走这异样感越强,身形一闪,冲到罗友前方。他却似乎没有看见,依然朝前走,南溪桥伸手一抓,“噗”一声,他竟然像是一个气球般,迅速泄气,南溪桥望着手中只剩下皮的假罗友,愣了好一会儿神,良久,才骂道:“你大爷!”
此刻在罗友的坟茔里,正屋的左侧厢房,他正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瓮。
仔细一看,便能发现,罗友的精神似乎并不太好。
忽然,一道黑光从屋外窜了回来,射入瓮内,这巨大的冲击竟然没能让这瓮发出一点声音,倒是这桌子被撞得砰砰直响。
“哼,露馅了。”罗友道。
瓮里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道:“她已经进了我的阵,就别想再出来。”
“下三滥的手段。”
这瓮里的声音发出一阵刀割铁弦般的笑声,道:“老大不也中了我下三滥的手段吗?”
这不提还好,一提罗友铁锤般的拳头瞬间举了起来,看着便要砸碎这土瓮,可又在半空中停住。
心里恨得牙牙痒,刚刚要不是多事吃了那两只鬼,也不会中了他的道,那黄纸是他结阵的法器,那小鬼吃了半截黄纸,他怎么还能吃?
“老大,我不过借用了一会儿你的模样,不用这么生气。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了,谁跟谁?哈哈哈。”
“哼,我告诉你,南溪桥不是好惹的,出了事我不会给你擦屁股的。”
“老大说这话可伤透兄弟的心了。我是因为谁才变成现在这模样的?”
罗友脸上的表情不自在起来,道:“你少用这事拿我,我警告你就此一次,绝无下例。”
“哈哈哈,等我得到了她身上那一魄,还用得着下一次?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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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炼化()
南溪桥在这新城的街道上又转了一圈,这不断闪烁的黄灯转了一个又一个,她站在假罗友消失的地方,望着十字路口愣愣出神。
这个唯独里面没有人没有草木,没有任何活物,除了她之外,甚至连鬼都没有。
她对着天空仰起头,竖起了中指,竖了好一阵子也没什么回应,无奈就地一躺,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