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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咔咔”两声轻响,罗友一转头,只见这炉子竟然多了两道裂缝,他大吃一惊,抱起这土瓮,夺门而出。
几乎同时,这炉子砰地一声炸成碎片,一道道白色的鬼焰在这屋中环绕,任何触动到的东西都顷刻间化作乌有。
待这鬼焰慢慢散去,才显出南溪桥和秦慕云的样子来。
“哈哈,可以啊,兄弟。”南溪桥拍了拍秦慕云的肩膀道。
秦慕云拍开她的手,南溪桥嘿嘿笑道:“咱们也算是同过生死的,别这么见外了。”
他微转眸光,看向她认真道:“我救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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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斗鬼()
南溪桥心下一沉,他也知道了?
故作轻松道:“嘿嘿,你再说什么?伦家一点都听不明白。”
秦慕云没有理她,拾起地上一小块已经碎了的炉片,仔细看着。南溪桥见他的眸底闪过一丝冷光,将这炉片一扔,插着手便往外走。
“喂,你……”
话还未出口,秦慕云已经到了屋外,忽然伴随着轰轰声,抬头一看,只见这白蒙蒙的鬼焰又大了几分,好似一条条白色的蛟龙,盘旋一转,忽而分开,鬼焰过处,碰之即毁。
南溪桥妈呀一声,抱着头撒开腿没命的跑,终于赶在鬼焰把罗友的墓毁了前跑了出来,正要上前去找秦慕云说理,忽然听见有人叫她。
“小江?”
“老桥。”江印喘着气。正要询问她情况,一看旁边平白多出的一片空地,心里已明白,道:“走,我们回去再说。”
“能回去吗?”秦慕云冰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他的眼神更冷,道:“南溪桥,我要的那两只冤鬼呢?”
她双手一摊,道:“被罗友吃了,我也没办法。”
“哼。”他的眼神瞬间更冷,南溪桥不由朝旁边看看,生怕那鬼焰突然烧了过来。
“真吃了,真的吃了。”
“没有怨气的鬼称得上是冤鬼?”
南溪桥一怔,不知他怎么知道的,忽然只见他伸手朝着江印抓了过去,江印可什么都不会,她想也不想,闪身去挡,忽然双手被一股大力拉住,身子被紧紧束缚住,低头一看,只见身上被缚鬼绳绑了结结实实,再抬头,他已经冲到了江印面前。
“跑啊!”
江印这次也不赖,不用她提醒,转身便跑。
这速度,她简直看傻了眼,她家小江什么时候这么能跑的?
等等,秦慕云呢?
她看了一转,一点没见秦慕云的影子,赶紧朝江印大喊道:“别跑了,他走了。”
可江印好似没听见般,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她动了动身子,这缚鬼绳绑得太紧了,没办法,只能一点一点跳着前进。
还没跳出一步,这缚鬼绳一勒,又将她拉回原处,绷得更紧。
眼前一花,只见秦慕云募地出现在江印面前,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江印刹不住,直挺挺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江印身上忽然爆出强大的怨气,摩擦着空气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这怨气好似一把大铡刀伸了出来,砍向秦慕云。
南溪桥的下巴都要砸到脚背上了,这什么情况?江印是妖,不是鬼,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怨气?
秦慕云轻轻一让身,这怨气立刻扑了个空,背后空门大开,一双雪白的手臂从后伸过来,一把抱住了他。
一张娇俏的脸从他身后转了过来,对着他呵呵笑着,张嘴吹了一口气。
只见秦慕云还没等她那口气吹出来,双臂使力一震,这女子尖叫一声,南溪桥只见方才还白花花的两条手臂,此刻竟然迅速干枯蜡黄起来。
而这时,那把大铡刀也已经到了,他偏头一躲,人自原地消失,再出现时人已到了江印面前,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怨气随之消散。
“嘿嘿嘿,有些本事……”
还没等他说完,秦慕云五指一并,只见江印也开始蜡黄干枯起来,不消一刻,登时在他手中化为齑粉。
“奶奶的,你放开我,敢冒充我家小江,老子要踹死他!”
他拍拍手,“这只是分身,真身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说着,缚鬼绳自动从她身上脱落,南溪桥冲到跟前,这堆粉末也很快便消失地无踪,再看那断臂的女子,周身已变为黄纸。
南溪桥上前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女子登时化为灰烬。
她蹲下身来,仔细瞧了瞧,挑眉道:“黄纸?”
又抬头道:“他们往哪里跑了?”
“不知道。”
“靠,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可是本地鬼差。”
“我是鬼差,不是土地公。”
他看智障的眼神让南溪桥有些不自在,忽然一拍脑袋指着地上方才女子和假江印躺得地方兴奋道:“瞧见了没?就是他吃了那两只鬼,这怨气全被他吸了。”
“他就是罗友?”
“不是。”
“你不是说是罗友吃的吗?”
南溪桥一时语塞。
秦慕云冷哼一声,将一个东西扔给她,伸手一接,原来是大哥大。
这次她可没那么抵触这东西了,笑道:“今天这兄弟可是立了大功了。”
秦慕云正是以这个手机为契机,方才在炉子里显身。
“没想到,这哥们儿还是个任意门,好东西。”她大剌剌地将大哥大往腰上一别,又道:“没事我先走了,我还得去接我家小江。”
他眉头微蹙,道:“他是妖,你是鬼,鬼和妖也能成一家?”
“和谐社会嘛。”耸耸肩道。
再抬头问秦慕云,道:“还有什么事?”
可哪里还有秦慕云的影子?
她奇怪地咦了一声,东张西望了一转,也没见人影。
不仅没有人了,这地方连鬼都没了,罗友和一众大小鬼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她心头冷笑一声,喃喃道:“这笔账叔记下了。”
第二天,南溪桥从早上忙到下午,一整天都躲在库房里整理着这几天的订单,心头将秦慕云骂了个百八十遍。
终于挨到下午,堆积的事终于做完了。刚好从库房里钻出来,却看见看见江印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她喊了好几声也没理。
这看什么呢?社会新闻?
这小子转性了,不看偶像剧不看娱乐八卦,关心起国家大事来了。
再一看这新闻配上的图片,惊讶道:“这不是乔一平吗?”
江印转着遥控器,闷声闷气道:“对,在隔壁街,出车祸了。”
“哎哟我去,哎哟我去。怎么又是在我这儿?这一家三口真有意思,就不能消停会儿吗?去罗友那儿多好。”
她唠叨着,江印的白眼都快翻到天际了,道:“你感应感应,还有没有他魂魄的气息?”
她一感应,立刻炸了毛:“又不见了?哪个见不得人的鳖孙又在老子地盘上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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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受邀()
江印的白眼都快翻到了后脑勺,道:“走了,去冥界了。”
她哦了一声,拍拍自己的心口,连声道这就好这就好。
忽然想起那日夏雪琴听见乔一平的歌便放过她的事,不由问道:“小江,你觉得这夏雪琴的死可是跟乔一平有关系?”
江印乱按着遥控板,随意道:“谁知道呢?这人心常有不足,有的没有的,都想得到。”
“你是说乔一平还是夏雪琴?”
“都是,又都不是。”
南溪桥突然想起那日在楼上看见的画面,她看见夏雪琴的魂魄从身体里出来。都说魂魄眷恋自己的身子,这是对人世的眷恋,也是对生的眷恋。
可她没有,她的脚步很快,走得很急。
现在想想她走得方向,不正是片场的方向吗?乔一平和杜晶晶正在那里拍戏。
她是要去找谁?
是谁让她对这人世对自己和孩子的生命没有一点眷恋?
目光不由地飘到窗外,好似还能看见当时那副画面。只是此刻阳光正好,窗棂将阳光隔成一道道的,好似被切的整齐的芒果慕斯。
“对了,刚刚秦慕云从窗口过,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他说,这次夏雪琴没了怨气的事没完,让你接着查。”
“我查他大爷!”一声怒吼,一脚蹬在茶几上,可怜的茶几生生移了位。
叉着腰气了一会儿,又默默地把茶几搬回正位。
江印见她如此举动,微微挑眉,道:“老桥,你真买他这个账?”
“你当我想?但谁让他拿唐书当筹码,我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我能让他出岔子吗?”
正说着,一阵“小小蚂蚁、小小蚂蚁穿花衣”的铃声传来,南溪桥身躯一震,眼睛募地睁大,鼻翼微扇,连扑带滚地冲向她藏在抽屉深处谁都不许碰一下的手机。
江印觉得,刚刚她似乎快哭了。
咳咳,清了清嗓子才接通,捏着嗓子无比温柔,道:“喂,你好。”
江印的每根寒毛都站了起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惊恐地看向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捧着电话的南溪桥。
“喂,请问是不是南小姐?”
“是是是,我是我是。”南溪桥的头点的好似上了发条。
“南小姐,我是江若云,上次说请您吃饭没有吃成,不知您今晚有没有空?”
“有空有空,我空得很。”
“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晚见。”
“好好,好好。”
电话打完了还舍不得挂掉,听着嘟嘟的声音,捧着手机好似捧着祖宗,兀自傻笑。
见不得她这副傻样,起身伸手夺她过电话,那一刹那南溪桥眼中的杀气咋现,刹那间,房中的温度降到冰点。
那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没毛病吧?”
南溪桥正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幸福中,也不跟他计较,若换了个人,敢碰她的宝贝手机,只怕早被她撕了个粉碎。
拿回手机,哼着小曲,找出她的中老年爆款连衣裙和爆米花卷的假发,傻乐着去洗澡。
“小江,你知道吗?我可有整整二十年没吃过小云做的饭了!”伴随着花花的水声,她激动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
“吹吧,继续吹,你才死了多久?十八年!难道你十八年前不吃饭?”
话音刚落,南溪桥立刻像是被戳破了的氢气球,半晌,才听她苦笑道:“那会儿不是不懂事吗?”
江印从连续剧中抬了抬头,望向紧闭的浴室大门,沉默良久,也没再说什么。
有人做饭的时候不知道回家,现在想回家吃饭了,却吃不了了,若是早点明白这一点,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
浴室的水冲得哗哗作响,兀自苦笑,狠力洗了把脸,对着镜子咧嘴比了个笑的样子。
收拾妥当,怀着忐忑和期待,南溪桥坐上了前往别墅的公交车。
以她的本事,去一趟江若云家不过眨眼的功夫,但每次她都更愿意搭乘公交,这样让她觉得自己跟人类的世界更靠近。
越是到盛世华章,这车上的人越少。她算了算,还有五站路的距离,这车上已经只有她一个人了。
过了这里,便进入了别墅区的范围,道路旁树木茂密,花草星星,鸟语花香。比之喧闹的市区,似乎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她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