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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成侯夫人-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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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出门不久,就见不远处一衣饰华丽,气度不凡的人,被一群人簇拥着,浩浩荡荡而来。

    与阿宁重新会面不久的陆媛立在她身旁,偏头正问,“来人是谁?”

    就听有宫人通传,“平阳长公主到。”

    陆媛不由向阿宁投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不是说这知文堂里头只有未出阁的姑娘么?怎么今儿个平阳长公主也来了?”言辞中对平阳长公主这位大龄寡妇忽然出现在此表现得意外极了。

    阿宁被陆媛的反应逗乐了,似笑非笑摇头道:“应该不会的,想来她今日来此,应当是有其他的事。”

    其实平阳长公主并不算老,今年二十有一。

    三年前,平阳长公主尚了邓国公的嫡次子。

    可惜那驸马是个短命的,尚了公主两年后便因一次意外不幸坠马身亡。

    彼时恰逢永昌帝即位,平阳长公主同永昌帝还有些交情,于是便给永昌帝写了信,说是驸马刚去,不愿在待在旧地,免得触景伤情想起了故人云云。

    总归,话里话外表达了想要入京的事。

    若平阳长公主是个亲王,任凭她说破了天,永昌帝也是不会准其回京的。但因她是个公主,加之年纪轻轻的便守了寡,永昌帝念在往日情分,这才应允她入京。

    虽说是在学堂里,但礼不能废。

    平阳长公主一露面,众人便对她行礼。

    平阳长公主喊了免礼后,到嘉德长公主跟前,对她笑着打招呼。

    “平阳给长姐请安。”

    嘉德长公主显然也对她的突然到来很是不解,问道:“平阳今日来此作何?”

    平阳长公主也不绕弯子,直来直往道:“长姐也知我去年才到京城,朋友不多。今日来此,主要是我过几日想在府中办一场春日宴,邀请些人到府中玩耍。你这知文堂里年轻姑娘多,热闹。我正巧路过此地,想着今日正好是开学的日子,便进来转转。一来瞧瞧这知文堂,二则顺便邀请诸位千金参加几日后的春日宴了。”

    嘉德长公主道:“既是如此,你何需亲自跑这一趟,叫人拟好帖子差人去送便是。”

    “不麻烦,左右我也是无事。方才我不是说了么,主要也是我自个儿闲不住,想顺便来瞧瞧这女学的新鲜。”

    平阳长公主又道:“长姐不必担心,我查过日子了,三日后知文堂并不行课。”

    嘉德长公主目光落在平阳长公主身上,若有所思。

    平阳去年才入京,想结识一下京中的圈子,与旁的权贵们多走动走动也是常情。她与平阳虽是姊妹,可她却比她足足大了二十多岁,若叫平阳接触她这个年龄的夫人太太,光是想象那场景似乎就已然能预见那种别扭了。

    既然她想要结识心年轻姑娘们,那便由她去。

    嘉德长公主点头,算是应允,然后不忘嘱咐道:“举办宴会自是无碍的,但切记莫要胡闹,注意分寸。”

    之所以嘱咐这句,是因平阳长公主的声名似乎并不算太好,据说她寡居上京之后开始在公主府内豢养男宠。

    虽只是传言,但嘉德长公主觉得还是需要嘱托一番,毕竟她要邀请的都是些未出阁的姑娘。

第034章 烦躁() 
平阳与嘉德二人的谈话并未避人;在场之人自然能听到她们的对话。

    阿宁瞧见陆姝听到平阳长公主说要办宴会后,眸光微微亮了几分;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

    上一世她与平阳长公主虽没有过正面交锋,但她却极不喜她。不单因平阳对陆昭行的那份心思;更因平阳这人本身的行事作风。

    这晏京城内但凡混得不差的,没有一人是心思单纯之辈。

    无事不登三宝殿。

    平阳所谓的这春日宴,多半没安什么好心。

    也只有陆姝这等费尽心思要拼命上爬的才会想着往跟前凑。

    平阳长公主与嘉德长公主闲聊了一会儿后便要告辞,临走越过阿宁等人时忽然顿住脚步,“呀,顾小姐居然也在。”

    “到时的宴会务必赏光,我会差人到府上来递帖子的。”

    看到这儿;嘉德长公主不由恍然大悟。

    传闻平阳长公主对锦衣卫指挥使陆昭行心有所属;今日她连顾家姑娘也不忘邀请,想来那传言属真,她的确是对陆昭行存了几分心思。

    平阳丢下话后便如风一般离去。

    阿宁等人差不多将环境熟悉完后;也该回去了。

    临走之时,静和郡住忽然叫住阿宁。

    阿宁不解,疑惑地看着她。

    静和郡主却露出一个亲热的笑容;“以后咱们便是朋友了,明日再见。”

    恰逢此时康乐郡主过来,见状,疑惑地瞧了阿宁一眼;问静和;“这是?”

    “平西侯的表妹;顾惜宁。她旁边的”

    “旁边的陆媛我知晓。”

    静和后点点头,又对阿宁介绍道:“这位是瑞王的千金,康乐郡主。”

    阿宁恍然,眸中掠过微微不喜之色。怪道她觉得这姑娘瞧着有些眼熟,原来是赵泽的妹妹。

    康乐郡主听明阿宁的身份后,神色立时变得轻慢起来,斜着眼打量她一眼,似笑非笑,“哦,原来是顾小姐啊。”

    陆媛不由得拧眉,很是不满康乐郡主对阿宁的态度。

    “静和你也是,不是表姐说你,你身份尊贵,想要与你相交的人多了是,万不可随便与什么人都来往。”

    这下,场面更加尴尬。

    静和面色微变,暗道不好,不待她开口补救,就听阿宁道:“康乐郡主说得是,阿宁身份低微,万不敢高攀二位郡主。”

    她颔了颔首,朝二人行礼告退,“失陪了。”

    言罢,也不管静和是否回应,拉着陆媛便走。

    阿宁走后,康乐郡主嗤笑,摊了摊手,“瞧瞧,这般不识礼数又上不得台面的人,你与她们来往作甚?”

    “不是我说,若非我姨母与陆家人沾亲带故,连陆媛那几个我也不想理。”

    静和只能紧咬银牙,暗骂康乐蠢货。

    她本意是与阿宁交好的,未想被康乐这般一搅局,全毁了。

    这下,她该如何同齐王交代?

    陆姝方才一直在不远处,瞧见阿宁与静和她们似乎很不愉快,犹豫半晌,最后还是上前,“两位郡主见谅,我二姐素来孩子性,表姐也是初入京城,对京中规矩多有部署,若有冲撞之处,还望见谅。”

    康乐郡主抬眼瞧她,半晌,忽而勾唇笑道:“你倒是个懂事的。”

    阿宁拉着陆媛走了不远,陆媛终于兜不住了,“神气什么啊!阿宁你是不知,那个康乐郡主乃是通房丫头所出。不过命好才叫她从小就被养在了瑞王妃手下。陛下当政后,这朝中的郡主郡王也不多,最后才叫她封了郡主。若非如此,哪里轮得到她。”

    陆媛又道:“对了,你什么时候同静和郡主这般相熟了?”

    阿宁摇头,“不熟。”眨了眨眼看她,“兴许是我方才拉了她一把的缘故?”

    “放心,上赶着贴人这事儿我是做不出来的。再说,我与她们也谈不拢。”

    阿宁原本以为今日静和还有戏要唱来着,未想就这样拉下了帷幕。

    敢情静和郡主今日跑出来做作了这么一遭,为的便是与她交好?

    阿宁摇头轻笑。

    静和想与她交好?自是不可能的。

    但她这番费尽心思将和想来靠近她,想来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说来她还要感谢感谢康乐郡主,今日若非是她出来搅局,她还要自个儿想办法远离静和。

    回府之后,白芍趁着白芷走开的空隙,终于忍不住将今日憋了大半天的话同阿宁道出,”姑娘,今日静和郡主换衣的时候,你可有瞧到她的身子?”

    此时阿宁正倚在屋内的踏上,闻言回首,“嗯,你是说她肩上的胎记?”

    白芷点头,面上露出些苦恼的神色,

    不待白芷发问,阿宁便道:“你是否觉得她的胎记和我这块儿有些相似?”阿宁用指尖隔着衣服点了点自己锁骨下方的位置。

    “嗯。”

    阿宁不以为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世上那么多人,相貌相似乃至相同者着实不少,有几块相似的胎记也是正常的。”

    听阿宁这样一说,白芷忽觉似乎有些道理。

    原本盘绕在她心头的不安和忧虑不由消减了许多。

    “这东西算不了什么大事,你一人知晓就行,务必不要到外头去乱说,省得招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白芷道:“姑娘放心,这事儿奴婢就当没看见,绝不会出去乱嚼舌根。”

    阿宁满意点头,又叮嘱,“连白芍也不要告诉,她一向大大咧咧,说话没个把门儿的。”

    白芷点头,“奴婢晓得。”

    这点道理白芷还是懂的。

    这胎记的位置毕竟有些敏感,事关阿宁的声名,她自然不会出去乱说,否则落入那些有心人的耳中,怕是要给阿宁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阿宁想起白日在静和郡主身上看到那个与自己身上有七分相似的胎记,眸光微暗。

    今日之前她还有些拿不准,可待她瞧过静和郡主的胎记后,隐约有了一种猜测。

    静和郡主身上的胎记十之八九乃是人为。

    而她之所以能得到这郡主的身份,也有可能是有人刻意为之。

    至于静和背后之人是谁她暂时还拿不准。

    ***

    傍晚时分,归来的陆昭行听说了白日的事后本想去瞧瞧阿宁,问她是否有碍。

    可当想起上次的事便止住了脚步。

    陆昭行差听茗将白芷白芍领到了跟前。

    他问,“今日姑娘在知文堂里,差点又落到池塘去?”

    知文堂规定上学时千金们并不能携带丫鬟仆役,是以今日事发之前白芷白芍都在知文堂外候着,并未看到事发的经过。

    面对陆昭行的询问,二人只能凭自己所知为他解答。

    陆昭行听完后,若有所思,摆手,“你们先下去吧,日后姑娘那边有什么事,必要及时上报,莫要隐瞒。”

    白芷的手下意识微颤,不敢与陆昭行对视,敛眸垂首就要往外走。

    方才她已答应了姑娘,此事太过隐秘,就算二爷乃是姑娘的亲人,但毕竟男女有别,这事告诉他也实在太过了些。

    谁知白芷刚往前走了一步,便被陆昭行叫住。

    “白芍在外候着,白芷留下。”

    白芍回头,有些担忧地看了眼白芷。

    “退下。”

    白芍咬咬唇,不敢违抗,只能应声退下。

    白芍一脸不安的走后,陆昭行目光淡然的落在白芷身上,唇中挤出一字,“说。”

    白芷被他这样摄人的气势所迫,不争气的跪在地上,“奴婢不知二爷是何意。”

    陆昭行听到他这话,显出些不耐烦的神色,“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

    这下白芷再也不敢有所隐瞒,将白日偶然所见的那一幕全部告诉陆昭行。

    “并非奴婢有意隐瞒,而是此事事关姑娘闺誉,奴婢不敢胡言。”

    陆昭行眉头忽而收拢,目光沉沉,“你确定没看走眼?”

    白芷点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静和郡主身上的确有一道与姑娘七分相似的胎记。”

    胎记?

    陆昭行忽然鬼使神差的想起上次阿宁生辰对他说的那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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