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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这一次就够了,以后休要胡闹。”
阿宁暗想,沉什么脸,反正她也不吃他这套?
还是方才吃瘪的他有意思。
“二哥不生我气了?你不问问我这次的事么?”
陆昭行摇头,“不了。”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多余的事自然不必再问。
“二哥这几日对我不闻不问总叫人内心难安,所以我才应下康乐郡主的比试,想着反正我无论如何都没人在乎,所以才那样的。二哥,阿宁知道错了。”该认错的时候,必须得服软。
陆昭行嗯了声。
“今日之事,你的确失了分寸。”
想到康乐郡主的所为所为,陆昭行眉眼暗沉,人都欺到头上了,不给对方吃些苦头显然不是他的作风。
“不过,日后再对于康乐郡主这种人,不必留情。”
“我不怕的。”
陆昭行觉得阿宁没懂自己的意思,耐心解释道:“做人留一线,并非为了别人,而是给自己留退路。”
阿宁忽而摇头,含笑看着他。
“我的退路便是二哥,有你在,阿宁什么都不怕。除非”她眸光渐渐沉淡下了,“除非二哥你不管我了。”
陆昭行微愣,而后扯唇轻笑,“狐假虎威,你倒是懂得借势。”
第042章 出气()
好好的宴会成了轰动晏京的一场闹剧。
康乐郡主哭闹着被抬出了平阳长公主府;拘说当时她整个人已然陷入了一种癫狂之境,见人就骂;那场景可谓是鸡飞狗跳。
此事自然无可避免的沦为了整个贵女圈的笑柄。
康乐郡主的眼珠子虽然保住了,最终还是无法逃脱盲眼的命运。
从今以后;她的右眼再也无法视物。
闹剧结束,宾客退去,平阳的府邸再度恢复宁静。
平阳长公主绷着脸,食指抵着脑门,眉头轻拢,心情显然极差。
原以为康乐对上顾惜宁要占绝对的上风,可谁知到头来;顾惜宁只在脖子上留了道不轻不重的伤痕;康乐却生生盲了一目。
事情已然完全脱离了控制,想着接下来的一堆烂摊子需要处理,平阳长公主的神色愈发难看。
丰嬷嬷脚步匆匆;猛地撩开帘子,一边喘气一边道:“殿下,平西侯那边派了人前来;说是要给您递话!”
丰嬷嬷平素乃是府中的掌事嬷嬷,规矩仪态自是不必说,除非事态紧急,别说一边喘息一边回应主子的话;便是跟头发丝也不会乱。
平阳暗道不好;心中七上八下;面上不动声色,“他,说什么?”
丰嬷嬷欲言又止,面上似乎还带怒色。
“说。”平阳坐直身子,神色忽然变得十分沉静。
“康乐固然可恨,推波助澜亦不能免责。望殿下好之为之,下不为例。”
这话看似无常,实则狂妄至极!
言外之意,这次他既然敢弄瞎康乐的眼,下次她若再想对阿宁动手脚,他同样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平阳垂在身侧的手陡然收紧,绣工精致的布料在她的手中皱成一团。
言罢,丰嬷嬷忙道:“平西侯怎能怎能如此!公主对他痴心一片,他却——”
平阳抬眼,丰嬷嬷立时顿住口中的话。
“别说了。”平阳隐忍闭眸,神色很是不甘,“这次的事,是我失策。”
“殿下?”
平阳陡然睁开眼眸,微微眯眼,视线落在空蒙无物的空中。
半晌之后,她低低笑开,轻声呢喃,“表妹?好一个表妹啊。”
康乐郡主伤了顾惜宁,他便要射瞎她的眼。陆昭行素来冷心冷肺,她何时见过他为人做到这般地步?
平阳长公主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眸光轻敛。
可他越是如此,便越让她感到着迷啊。
这样的男子,不动心则以,一旦动心便将你放在心上,甚至让他将整颗心奉上都可。
平阳咬牙,抚了抚自己鬓边的发。
不甘心。
她堂堂皇家公主,怎么可能输给一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空有姿色的孤女?
丰嬷嬷陡然想起一事,忙问道:“殿下,瑞王府那边”
“传人熬个方子,我服下之后,即刻去瑞王府。”
丰嬷嬷心念一转,猜到了平阳的应对之策,神色惶惶,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殿下!”
平阳上前扶她,叹息,“嬷嬷,这次的事,总得给瑞王府那边一个说法,虽然康乐出身不高,可好歹是圣上亲封的郡主总得有人出来担责的。”
丰嬷嬷伺候平阳多年,忠心耿耿,视她如己出可真到了要为她上刀山火海的时候,说不怕,自是不可能的。
丰嬷嬷因恐惧手不住发颤。
平阳握住她的手,神色略带哀伤,“嬷嬷,我尽量保住你,若实在无法,只好委屈嬷嬷了。”
“你放心,你的子女,我自会安排。”
这话,是施恩,更是威胁。
丰嬷嬷已经没有退路,双眸瞬间失了神色,“老奴知晓。”
未过多久,替平阳准备特殊的‘汤药’端了上来。
一碗汤药下肚,半柱夫不到,平阳便捂出了满头大汗,神色苍白,仿佛遭受了什么大病似的。
平阳难受地喘了喘气,气若游丝,却仍使出最大的力气唤道:“来人,将这个欺上瞒下,擅做主张的老奴绑上,一道与本宫去瑞王府登门谢罪!”
***
静和郡主从平阳长公主府邸出来后不久,便被沿途折返的齐王拦了下来,最后与他一道去了齐王府邸。
甫一入屋,赵述便挥袖关上门,“究竟怎么回事?”
赵述在静和面前从来都是不疾不徐,游刃有余的模样,静和从未见过他露出这种一丝急切焦躁的情绪。
静和摇头,“什么怎么回事?静和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赵述沉声道:“今日在长公主府,康乐郡主和阿之事是怎么回事?”兴许是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太过,他连忙敛神。
再抬眼,赵述已然恢复成了平素里惯有的模样。
静和敛眸,心下恍然。
方才并非是她的错觉,赵述对顾惜宁的关注似乎太过了些。
听到阿宁受的伤并无大碍,赵述心下暗暗松了口气。
静和还陷入赵述对顾惜宁异常态度时,陡然听他话锋一转,“你和康乐郡主,关系似乎不错?”
“并未特别交好。”
赵述点头,眸光微微有些沉,“以后你少同她往来。”
静和下意识就要问他原因为何,可不由想起上次的事情,最终还是将喉中的话给咽了回去。
“上次我吩咐的事如何了?”他指的是,让她故意接近顾惜宁,并与之交好的事。
静和摇头,将上次康乐出来搅局说与他听,“现在与她交好怕是不大可能了,她似乎并不喜我。”
赵述沉吟片刻,最后淡淡地道了声,“也罢。”
静和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几分,面上无常,内心却不住汹涌。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知自己这一路心思都在放空。
回府之后,静和越想赵述今日的反常,越觉不对。
她原以为赵述叫她接近顾惜宁为的是通过她来针对陆昭行,并未做他想。
可而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忽的,她脑中浮现出有几次偶然撞见赵述瞧阿宁的眼神
赵述这个人情绪极淡,轻易不外露,除非有让他特别上心的人或事,情绪的波动才会明显。
静和知道赵述看她自己的目光,与他看旁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平静无波,淡然沉静。
虽然他嘴边时常带笑,可她一点也未感觉到笑容的温暖。
可有一人不同。
赵述看顾惜宁的时候,看似与旁人一般无二,却常常会多出些疑似遗憾,怀念的情绪。
仿佛他与她从很久以前便认识。
静和眸光一沉,不由恍然,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
日近黄昏,天色昏沉,幽蓝色的天幕仅剩几缕残辉,天地间有种格外的阴沉,透露着股子凄凉。
瑞王妃和赵泽刚刚走到回廊,正要入康乐郡主的院子,便听里面陡然传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砸东西声。
康乐郡主的贴身侍女战战兢兢地侯在门前,生怕郡主一个不高兴便发落了她们。
今日,这已经是她第三次砸东西泄恨了,屋内能砸的东西几乎被她砸了个精光。
瑞王妃本来还算正常的面色突然沉了下来。
想了想,她对赵泽道:“你代我去瞧罢。”语气带了几分难掩的不耐。
赵泽想劝,“母亲,康乐她如今毁了眼,心里必不好受,若——”
瑞王妃打断他,“正是因她毁了眼,更不必看了。”
温柔贤惠?宅心仁厚?
这些不过是她装出来的罢了。
瑞王妃从来都是个务实的人。
是了,当初若非她生赵泽的时候伤了身子,又怎会将康乐抱在膝下抚养。
她之所以抚养康乐,一来为了让自己多个贤惠善良的好名声。二来,则是想着待康长成之后,若能许个合适的人家,日后也能够帮衬到她的儿子。
康乐的确聪明,平时也懂得讨她欢心,就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当然,这样的局面自然也是瑞王妃乐意看到的。若康乐太过于聪明,岂不要呀脱离她的掌控?
可现在,她一个毁了眼的人,能许什么好人家?
既然注定是弃子,她也费不着再白费力气。
赵泽哑然,目送瑞王妃离开。
赵泽一进屋,康乐便扑到他的跟前,“兄长,兄长!”
赵泽平素与康乐算是府中兄弟姊妹里最好的,瞧着康乐右眼附上白纱,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好了,我在这里。”
康乐咬牙切齿,“区区贱人,竟敢算计我!兄长,你一定要替康乐出这个气啊。”
赵泽面带难色。
若顾惜宁是普通人就罢了,可她是陆昭行护着的人
动她,他没有把握。
“康乐,今日陆昭行敢为她射伤你,若我们——”
康乐吼道:“怎么?你是不是不敢??”
赵泽此生最忍受不了让人质疑他的能力,当即道:“有什么不敢!”
康乐咬牙,完好的左眼沉沉,里面似燃着森森幽火,“你不是喜欢那个贱人么?”
赵泽诧异,“你怎么知道?”
康乐没向他解释,只道:“我有个法子,既能全了兄长的愿,同时还能出了我心中这个恶气!”
赵泽眼光一亮,“真的?”
康乐点头,“你既然喜欢她,就将她娶进来。”只要这个顾惜宁入了瑞王府,她便可以好好折磨她了。
赵泽目露失望,不赞同,“这是什么主意?她压根不喜我,又会怎么嫁我?再说,她虽生的好看,但身份实在太低,我母亲是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赵泽再怎么不济,也是这个瑞王府的世子。
康乐笑得有些阴森,“我可没说让那个小贱人做妻。”
第043章 上巳()
朱氏深居浅出数月;看似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实则心底对阿宁与陆昭行的怨恨与日俱增。
当她得知康乐与阿宁结仇之时不由狂喜,心道自己等的机会或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