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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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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镯子。我在旁边儿看着,整整三百两银子呢!”

    豆子说完,小倌儿们都发出抽气的声音。

    赵永昼将玉镯戴到刘鸨儿手腕上,说:“这镯子是我特意给妈妈挑的,望妈妈笑纳。”

    “你这小家伙。”刘鸨儿伸手在赵永昼头上轻轻戳了一下,脸上是藏也藏不住的喜色。“谁让你把买补品的钱拿去这么用了?瞧你这小身板儿,再不调理都快瘦成竹竿儿了。”

    “诶,补品嘛以后再买就是了。我才来,与哥哥们些不成体面的玩乐,咱们和乐融融,妈妈你的生意也做的大不是么?”赵永昼说道。

    一番话将刘鸨儿哄的喜笑颜开。众人看着他谈笑间将危机化解,早已在心底惊得不得了。

    不出几日,白五少爷的名声果然在河馆传开来。人人都在猜测,这白五少爷,迟早会取代羑安的地位,成为河馆的第一红牌。

    “白儿,不是哥哥说你,但我总觉得你有些……太锋芒毕露了。”

    这日,几人在艺馆落座,负责教授赵永昼舞艺和歌曲。

    看着少年小小的身躯在台上左摇右晃,子清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说道。

    听他这么说,抚琴的君左和领舞的眉云都停下动作来,原本在逗鱼的秋尽也转过身来。

    赵永昼刚转了个腰,这一来坐在地上,啊呸,这舞真难学,真不晓得眉云是怎么扭的那么灵活的。可他一个大老爷们,将来是要叱咤帝国的盖世英雄,怎么可能来学这东西呢?但是不学刘鸨儿那关肯定过不去,他要成为红牌,总得会一些本事。

    听见子清说话,他立刻爬过去趴到子清腿上,“子清子清,你给我唱首曲子吧。我不学这人妖舞了,腰都疼了。”

    “你小子皮痒了说什么呢?”眉云的手立刻揪上了赵永昼的耳朵。

    “哎疼疼疼!”嘴里喊着疼,却怎么也不肯道歉。眉云作罢,恼道:“臭小子口无遮拦脾气还大,真不知你是哪儿来的傲气。你这样子迟早被人收拾,我们几个是没那本事。”

    “你是说羑安?”赵永昼问道。

    子清说:“你说呢?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哄得喜欢你替你说话,却迟迟不去见他。整个河馆都在说你要取代他的位置,你说他心里恨不恨你?”

    “有这么严重?”赵永昼不解的问,他不明白这么点事怎么就扯上恨这个字眼了。

    “恨。”秋尽瘪嘴说。

    “恨的牙痒痒。”眉云冷哼。

    君左说:“羑安不是三清县的人,是刘鸨儿从堂莱城买过来的。他在堂莱的时候就小有名气,到了这里更是连刘鸨儿都对他客客气气。他这个人性格特别阴毒,有一次馆里一个小倌跟他抢了客人,没过多久那个小倌就死了……但是找不到证据,张大人又宠着他,谁也拿他没办法。那事儿过后,他在河馆更没人敢惹了。”

    “依我看,你离张大人远些。”子清摸着赵永昼的头说,语调有些意味深长:“你还这么小,你有的是前途……”

    “我明白了。”赵永昼握住子清的手,双眼如明镜般直达人心底,“我的未来,可不止这么点,好好看着吧。”

    子清顿住,有些欣慰,又有些不明其意。

    赵永昼一笑,“你们聊着,我去去就来。”

    “他刚才什么意思?”眉云皱眉看着少年的身形跑远,“小小年纪说个话怎么那么难懂。”

    君左说:“莫非他还是……想逃出去?”

    秋尽倒吸一口气,“他怎么还敢想这茬?”

    “为免惹来祸端,就此打住,这事别再说下去了。”子清道,手指轻轻的磨蹭着腰间的香囊。

    “……我只是觉得这么小,居然隐藏的这么深……挺可怕的。”秋尽喃喃道。

    君左低声说:“别说他了,咱们心底又何曾不想?只是咱们……已经没有未来了。”

    艺馆里一时静默,四个年不过二十的男子沉默的望着河面,各有所思着。

(重生)第11章 宴会() 
“爷,那小子又来了,在楼下要见您呢。”小厮低声道。

    暖阁里,背影修长的男人静卧闭眼,闻言微微侧了侧身,细润的嗓音从喉间轻轻的蹦出来。

    “不见,让他滚。”

    “可是……他似乎有些能耐,连张大人……”

    “滚!”阁里传来呵斥声,接着是盆果花瓶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赵永昼立在外面,微微的皱起了眉。他看见那小厮被赶出来,自己也就转身离开了。

    这里,这里的人,连羑安也不过如此。

    赵永昼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他看得出子清几个是早就认命了的,原本以为羑安会有所不同,可是眼下看来,这个羑安也同样是个在金丝笼里住惯了的,自己还想要与他结交,还是算了吧。

    为了哄刘鸨儿开心,赵永昼又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利用跟县里的关系,给那些显贵和富人们发请柬,请他们来参加活动。

    “请柬?”闭着眼享受着秋尽揉肩的刘鸨儿睁开眼,瞅着坐在一旁摇扇的少年。

    眼下已经是三月间,赵永昼不知从哪儿搞来一把扇子,还是上好的剔骨扇,整日里一副少爷的模样,横行河馆,放肆无比。刘鸨儿也格外放纵他,不为别的,单赵永昼为她带来的生意上的利润就足够了。更别说这孩子还会哄她开心,还会哄的她馆里的小倌们开心。

    现在,秋尽要给刘鸨儿捏肩,赵永昼却可以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喝茶,旁边还有子清给剥桔子喂着吃。来个客人一看,总觉得是个趣景。白五少爷的能耐就在于此,连来河馆的客人们都惯起他来。

    客人来了点名要白五,不要陪睡,只配唠嗑。看他一副大人模样头头是道,客人们一边笑一边给赏钱。

    刘鸨儿最开始也不喜欢这孩子身上的傲慢,但没过多久,竟喜欢上这种傲慢了。而且客人们也喜欢,如此一来,倒也是个赚钱的好物。

    “客人们要来自然就来了,我们去请,不显得太下贱了么。本来做这行的就得藏着捏着,你倒好,还上赶着去给人打。”

    修指甲的眉云抬起头来说道。眉云是个直性子,以前也被刘鸨儿整治过不少。后来眉云对刘鸨儿是表面上顺从了,但暗地里还是恨的咬牙切齿。

    在眉云眼里,连刘鸨儿这种恶心的人都去哄的白小五,也是很恶心的。虽然在子清他们眼里白小五只是个孩子,可是他不这么觉得。他觉得白小五太成熟,太懂事,太会做人,根本不像个小孩子。而且,白小五的那双眼睛永远都透着一股高傲。

    那是赤…裸…裸的对他们这种人的讽刺。

    虽然那张小嘴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将人哄的开心,似乎淡化了那讽刺,但是转过身去,那种讽刺却会如影随影的跟着人,做梦也好,走路也好,他永远在提醒着自己的身份和处境。

    但白小五不也是个娼妓么?他跟他们又有什么不同?凭什么他就高高在上?

    这些话,眉云从未对子清他们说过,他也不知道子清他们心里怎么想这个孩子。

    现在这个孩子微微一笑,嘴里又说出一番他们怎么也学不会的言论。

    “这叫做拓展商路。咱们难道不是在做生意么?既然是做生意,哪有什么下贱之说?我朝商的地位已经在农之上,我们与邻国做生意,带动两国经济发展,减少战争,老百姓安居乐业。这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怎么能说下贱?”

    赵永昼将扇子合拢,微微推开子清递过来的桔子,端起茶抿了一口。刘鸨儿这时又闭上眼睛,秋尽不轻不重的按捏着。君左一直默默的抚琴。

    “咱们开门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要与客人保持良好的联系。他们不来,我们就往啊。虽然不能明面上,但若在这河馆之中,有谁敢说咱们的不是?”

    “办宴会可要不少的银子。置办张罗,哪样不要钱?小孩子懂什么,真当银子天生冒出来的。”眉云继续堵嘴,他就讨厌这小子头头是道的样子。

    赵永昼一笑,“哎哟喂眉云哥哥,只要把贵客们请来了,人家随便一挥手,那银子不就哗哗的来了?妈妈只出一点置办银,宴会上可得指着各位哥哥们大显神通,将那些显贵们哄高兴了,不多的都赚回来了?关键这事儿还不能光考虑银子,咱们这是增进和客人之间的感情。这些人都是达官显贵,日后他们对咱们河馆稍加照顾,那不是细水长流的恩泽?”

    眉云被堵的无话可说,但他仍不觉得一个黄口小儿就能说成这么大件事儿。办宴会,请大官儿,这可不是随便想想的。

    谁知刘鸨儿答应了,闭着眼长长的嗯了一声,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来。

    “要怎么置办,你说了算。”

    君左的琴声停了,秋尽捏肩的手僵了,子清愣了,眉云更是睁大了眼,嘴里这回可真是能塞下一个鸡蛋。

    “得了您咧!”赵永昼跳下软榻,将银票接过来。

    刘鸨儿说,“不够你再说,老娘这回就随你折腾。只一件。”

    她慢悠悠的睁开眼,吊三角的细眼儿睨着赵永昼,“宴会之后,老娘要看到银子。还有,别惹事儿。”

    “瞧好吧您!劳烦妈妈给写张恩客的单子,不怕他官大,不怕他有钱,总之越多约好。楼里的哥哥们都得听我安排,您也得听我的。宴会之后我保证您数银子数的手软。”

    刘鸨儿哈哈大笑,“好好。你们几个听见了?都给我机灵着点儿。”

    一个月后,赵永昼的宴会就红红火火的办起来了。当天晚上,热闹的氛围引的百姓连连停伫足围观。但赵永昼雇了几十个壮汉,将河廊的入口把的严严实实。又让刘鸨儿在廊口亲自迎接贵客,来一个往里送一个。小倌们都排练了各自的绝活,唱歌跳舞弹琴吹箫,一时风生水起,热闹非凡。看着客人们大把大把的甩银票,刘鸨儿的脸都笑烂了,一个劲儿的给县里的大人物和富人们介绍赵永昼。

    “多谢各位大人们赏脸,往后还请大人们多多关照了。”

    “刘掌柜的,你这宴会办的不错嘛。”一个肥肉横流的中年男人怀里搂着一个扮相乖巧的少年,笑起来脸上的肉都快塞进那小孩嘴里。

    “诶哟田大人谢您赏脸。这啊都是我那义子操办的,这孩子年纪虽小,可是特别懂事。哈哈哈哈。”刘鸨儿捂嘴笑道。

    “什么时候你有义子了啊?”一个面相清雅的男人笑着问道。他的旁边干干净净,就一个仆从伺候着。

    “诶哟张大人!说起这事儿我还怪不好意思的呢,那孩子蹭了您一镯子,拿回来就孝敬我了呢。喏,您看!”说着刘鸨儿将手腕上的玉镯子亮出来。

    张大人眯眼一看,眼里露出惊奇的神色。“原来是他啊!那可不是个简单的孩子,刘掌柜的你能收他做义子,可真是天大的福气啊。”

    刘鸨儿听了这话,笑的更是乐不可支。

    “那他人呢?也出来让我们见见啊。”田大人说。

    “他现在在忙呢!这整个场子都是他置办的,还有那些个表演,那些人什么时候上去干什么,都得他指点呢。”

    “真不错。”张大人说道。

    田大人不再说什么,只眼里的光亮亮的,连怀里的小少年也推了出去。

    刘鸨儿见他这样,顿时明白了。说,“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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