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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九思-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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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

    听见这席话,聂贵妃终于慢慢站起身。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不远处那气质如兰的人,似笑非笑:“起来罢,赐坐。”

    姿态优雅,语气不紧不慢,像已把一切都在掌握在手中。

    楚翘口上惶恐地谢过,身子趔趄两步才勉强站稳。

    小心翼翼地往后旁边退去,她不留神就碰到了桌上的青瓷茶盏。

    杯子的滚烫将楚翘的手灼得一痛,她赶忙缩了回去,面色更加不好看。

    她素来小心做人,自诩从未有什么把柄落,不怕被人诟病。唯有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却可以要了她的性命——

    昨夜宣帝刚在自己的霁月楼歇了,清晨聂贵妃就派人过来说要见她。。。。。。

    即使防范做得万全,楚翘依然明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道理。她不敢细想,面上强装镇定,实际背心已经冷汗涔涔。

    那些小动作自然被尽收眼底,见她端坐在梨花木椅上一动不动,聂如扇才继续发话,有些讥诮:“原是本宫不通事理,浪费才人一片苦心。”

    唇边的笑意耐人寻味,她静静地看着下首的人的一举一动,如跳梁小丑般滑稽。

    看到楚翘嘴唇嗫嚅像要说什么,聂如扇兀自打断:“小惩大诫,才人不必与本宫虚与委蛇,也不必自谦。本宫信你,这么做自然是有你的考量。”

    缓步走下梯级。

    茜色如意裙下,黄线绣的凤头履扎人眼。

    牵起她的手,聂如扇似安抚般地轻轻拍她白皙细嫩的手背,轻笑着:“本宫知道你有想法,也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自以为天衣无缝,实际早被被人一眼看穿。”

    “当然,也有行事稳妥的,可本宫常以为,与其一个死守,不如让多一个人知道。”

    话音刚落,面前的人微微战栗。

    “对陛下、对娘娘,妾身没有秘密。”楚翘抬起头,眼神清澈。但发颤的尾音还是出卖了她,不经意地流露着她的害怕。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聂如扇突然握着她的手腕,一把撩起她的袖子。

    羊脂白玉一样的肌肤上的确什么也没有。

    她不以为意地一笑。坊间是有遮宫砂的秘法,仅用滚水才能洗去。端起早准备在旁边滚烫的清水,聂如扇作势就要浇上去。

    楚翘自然知道她的意图,当即吓得魂飞魄散。

    见再也不能隐瞒下去,生出胆子大力挣脱后,顺势就跪倒在地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饶命?才人这话说得。”不屑地嗤笑一声,聂如扇见她这般也不再追到穷尽。

    把烫手的茶盏放下,她打量着自己被烫得有些红得指腹,一面说:“本宫何曾要过谁的命,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啊。”

    “本宫不过是想替才人试试水温,怎么才人就怕成这副样子?”徐徐倾身弯下腰,聂如扇挑起她的下巴,咄咄逼人,“难不成这滚水还有什么本宫不知道的妙用?”

    本来没直接叫嬷嬷来验身子已是给足她极大的脸面。

    一张极美艳的面庞逐渐向自己凑近,此时楚翘却觉得人比蛇蝎还要害怕。

    “本宫还听闻每当陛下去才人处歇了一后,除了璃书那丫头,才人都是不准其他人进去伺候,所有物件也非要她经手才肯安心。。。。。。”

    “宫中的妃嫔,论怪癖和忌讳最多的,非才人莫属。想来长绘宫的贤妃娘娘,都比不上楚才人这身架子吧?才人是陛下心尖儿上的人,你这是要防谁呢?种种行径,又置本宫于何处?”

    聂如扇握着她的手腕逐渐收紧,狠狠地拽了一下,掐得她生疼。楚翘连眉头都不敢皱。

    她刻意在她名分上加重了音:“后宫的女子当然应该守贞,且是为陛下。楚才人知道了?”

    僵持片刻,楚翘跪在地上啜泣起来,终于埋下头。

    “妾身知道了。”

    ·

    眼见楚翘失魂落魄地离开瑰延宫,川穹上前扶聂如扇坐下后才道:“将楚才人这点拿捏在手上,让她不死也能脱层皮。”再不济,也能要其他人过不安生。

    此时聂如扇已经换了一副神色,脸上都是倦意,眼光木然地看向远处。

    “那样的滋味,本宫也曾感受过。”良久,她才幽幽说出一句,慨叹颇多。

    “。。。。。。所以要她人死有什么用?不如心死。至于其他的,看她自个儿造化。”

    川穹一怔,以前的事聂贵妃经久未提,她也就忘了。

    起知她想起许多年前的事,川穹低叹一声:“过去的事,娘娘记着也无妨,只要看开了也会觉得不过如此。”

    脸上浮现惘然之色,聂如扇缓缓摇头。

    “不过这么一说,奴婢倒是想起件事。奴婢想起那日在御史台新官的名册上,好似真看见了白。。。。。。”觉得说出来不妥,川穹顿了顿,也不再言。

    刹那间,聂如扇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难堪。

    川穹赶紧缄口,“兴许是奴婢看错了——”

    同名同姓之人众多,虽说早几年她听到家乡那边有消息说,白家家里有人犯事,府中所有为官者皆被削去官职,家道开始中落。

    但好在那人不是涉事者。

    再者,几十年来白家也攒下一些家底。即使不能做官,拿钱去做生意求出路,大富大贵不甚可能,但平凡度日也不是难事。

    。。。。。。

    十余年过去,物是人非,他早应该在柳城娶妻生子了。

    接近不惑,谁还愿意抛却所有身家来皇城,甘心在御史台做个整理公文的司务?更何况他读过书,又是公子哥的出生,心高气傲,断看不上这粗累的活计。

    “下去查。”聂如扇脸上那抹柔色一纵即逝,声音阴寒得没有丝毫温度。

    川穹看此事要紧,赶忙道:“是奴婢疏忽大意,奴婢这就交代人下去办。”

    “你也知道你是疏忽了。”冷笑一声,聂如扇转头眼也不眨地看她,一字一句地叮嘱:“宁可错杀一千,也不错放一个。本宫容不得有人拿这些出来污了陛下的耳目。”

    她说得果决,像早把旧情忘得干净。怅惘和失落已经不见,眼底还带着几分狠色和玩味。

    她喃喃自语:“最重要的,这究竟是个意外,还是在意料中?苑明疆刚死,背后谋划之人又该是谁呢?”

    当真这家人已经狗急跳墙,连朗歆都不屑用的陈芝麻烂谷子事,都要被他翻出来算一算。

    不是有心还好,若真是谁刻意安排构个陷阱,答案呼之欲出。

    早早把自己置于明面,不可谓不蠢。

    “是。”一个名字,可大可小。川穹想清楚后暗骂自己大意,点点头答应下来。

    ***

    普陀寺里的小路幽静,还有层薄雾淡淡地笼罩。

    普陀山没有了满树槐花,看上去寂寥许多。

    晨时的钟声刚敲过不久,待会儿陆陆续续就会有上香的人来了。

    清玄一如往常地扫着路,这些活本不用他动手,但小时候做习惯了,晨起后总要亲自洒扫后才去抄经念佛听住持讲经。

    看着站在伫立在路边静静望着大佛殿的素衣女子,清玄停下动作向她行礼:“阿弥陀佛,施主这是?”

    苑西荷来了有段时日。清玄记得她,是上次自己给蒸槐花糕的女子的姐姐。

    他是为谁蒸的槐花糕,直到寒食过去许久,清玄才从其他弟子的口中得知。

    想起她的模样,他再想想那日她的那些行径,委实觉得好笑。

    师父说过众生平等,身份无论高低贵贱,秉性都是相同的,如此看来确是。

    “清玄师父。”

    苑西荷笑了笑,知道自己挡着他,便挪开步子朝旁边走去,好让他扫地上的落叶。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我是个大辣鸡,替换晚了对不起,不好意思。嘤嘤嘤~~~

    &八卦一个,今天竟然被画室的小高中僧调戏了,虎躯一震的我好萌比~

    大概是我想多了???大龄单身空床少女最爱多想了???

    ·

    (╯3╰)还有感谢所有支持正版的童鞋们,感谢等更的天使们,感谢赞助商:

    bb 的地雷 发表时间:2016…07…21 19:57:35 所评章节:59

    bb 的地雷 发表时间:2016…07…19 21:02:09 所评章节:14

第62章 命债【捉虫】() 
落叶成堆,幽曲的路径上干净得没有半点灰尘。

    看着被打扫得一干二净的地面,苑西荷开口问:“这些活让底下的小和尚做就可以,清玄师父整日本就繁忙,琐碎事何必亲自动手?”

    清玄看着她笑了,“那施主认为什么又该是贫僧该做的呢?打坐念经参禅?”

    眼若星辰,笑容干净纯粹,不染俗世纷乱。

    他眉目还染着点点晨光,就像苦海渡人的救世阿难。

    “十年如一日,贫僧早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这何尝不是以另一种方式在禅悟?心中寂静,没有不安和羁绊。”清玄的声音温和,像破晓时的暖光。

    即使谈起这些深奥的道理,也不会让人觉得反感。他说:“佛不是讲求不老不死羽化登仙,而是感知、涅槃。”

    苑西荷一愣,想了想,随即亦笑起来:“方才是我失礼,望师父不要见怪。”

    徐徐摇头,清玄问她:“施主可又是要去佛殿后抄经?”

    二十多天来他天天清晨都能见到她。

    见他知道自己,苑西荷展颜,冲他莞尔一笑。

    “文献太子哀祭之期公主一直在此抄经念佛,可见确是有心之人。”清玄叹许。

    接近一个月来,她执意与庙中僧人同吃同处。

    毕竟是宫中的金枝玉叶,当初没人以为苑西荷能忍受下来。结果她一直安安静静,不挑剔、也从不惹麻烦。

    普陀寺日子清苦,她夙兴夜寐不辞辛苦,比起刚来的时候姿容看上去瘦削不少。

    闻言,苑西荷的笑容有些苦涩,倒显得勉强许多。

    踌躇半晌,她轻声问他:“师父说我是为了皇兄,如果我只是为了我自己呢?”

    这一月来人人都道她最重情义,开口闭口将她与苑明疆联系在一起。

    她已经听腻这样的恭维讨好,对这样的谎话只剩下满腔憎恶。

    他们都和她一样,口不对心。

    苑西荷恨不能把表象下的东西挖出来给人看看,把事实狠狠扇在他们脸上——那些只是他们一厢情愿加之在她身上的臆想。

    她是怕神灵怪罪降灾。

    她抄经念佛,要渡的人是自己。

    。。。。。。

    时间渐渐过去,上香求签的人络绎不绝。

    信男善女,人影如织。

    苑西荷皱着眉,目光落在远处。

    他们若是知晓自己的行举有违天意,是不是也会像她一样,终日在浑噩不安中度过。

    譬如一闭上眼,就梦见兄长惨死之状,昼夜难寐;睁开眼又担惊受怕,怕下一刻蜂拥来一群侍卫抓她去牢狱中审问。

    林林总总,让她怎么启齿,又敢和谁说?

    清玄没说话。

    她注视着他的眼睛,边打量着他的神色,笑容苍凉地慢慢道:“怎么?这句话出乎师父意料了?”

    没否认也未承认,他目光清澈而坦然:“是贫僧人云亦云,妄断了——”

    话还未说完,幽沉得钟磬音敲响,久久回荡在普陀山间。

    “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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