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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九思-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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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此处是权贵们趋之若鹜的另一个名利场。

    公皙堇进门的第一刻,便有人去和谢彻通风报信了。他只身一人,定了帝女及笄时曾落脚歇息雅间。

    闻言,谢彻不由想起曾经目睹过的画面,忍不住讥笑几声,半真半假地道:“这位可是当今陛下身边的宠臣,你们几个警醒着些,可要伺候好了,他要是一个不高兴,咱们都别想活了。说不准啊今夜又是与陛下私会。。。。。。”

    谢彻话还未说完,门外便传来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

    “当家的。。。。。。”谢彻的亲信支支吾吾,心里慌得厉害,勉强稳住心神,才喘着气道:“公皙堇他指了名要见您。”

    谢彻脸色一变,“他要见我?”本惬意握住酒杯的手倏然收紧。

    “是。。。。。。”那人低声道,见谢彻面色凝重半晌不语,赶紧道:“不若我现在就去回他道你今日不在临仙榭。”

    摇了摇头,谢彻缓缓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公皙堇今日即来,是笃定了会见到我。更何况,你们都给我记清楚了,他为官我从商,相互井水不犯河水,我若没有做心虚的事怎可能无端怕他?”

    “他不敢拿我怎样,如今流言满天飞,不过是狗被逼急了跳墙罢!”谢彻站起身理了理衣襟,眼里闪过狡黠的光,皮笑肉不笑:“那就走吧,让我见见这位连姑父都忌惮三分的贵客。”

第111章 春夜雨() 
“上卿大人难得的稀客啊!”门在打开的那一刹那; 谢彻顷刻间变了脸。

    他笑盈盈地走进来,朝公皙堇作了个揖:“无事不登三宝殿; 不知大人特意找我有何吩咐?”

    公皙堇视线落在手里的酒杯上; 他不疾不徐地摇了摇杯中酒; “吩咐不敢当; 不过是心里有些疑问,来找谢家公子问个明白。”

    “疑问?”谢彻有些讶异,随即笑容更深:“谢某不过是个粗鄙的生意人,不懂官场之事。”

    瞧见公皙堇无话; 谢彻便道:“若大人没有其他事; 恕在下还有其他事要打理,就不奉陪了。”说着就准备开门离去。

    “站住。”

    谢彻闻声停下脚步; 他转身发现公皙堇正看着他,目光如炬; 莫名让他心生几分心虚。

    公皙堇起身缓缓道:“我乃公皙族人,单名一个堇。祖辈都是忠臣良将,一心辅佐陛下。”

    “这。。。。。。”谢彻不免困惑; 讥讽道:“上卿大人说笑了,我当然知道大人的名讳。不过上卿既要表忠心; 做什么来与我一介商贾来说,不知道的会以为大人酒喝多了。”

    摇摇头,公皙堇继续说道:“到了我这里,也是一样。”

    “我生平便讨厌这些蜚短流长,谢公子可知病从口入; 祸也从口出。你是生意人,精打细算不正是你最擅的吗?”

    公皙堇拍拍他的肩膀:“可有盘算过现在正享受的荣华富贵,这偌大的临仙榭,到头会不会是一场空?国公爷会选择与我彻底交恶,还是给出个替死鬼?”

    谢彻也是见过风浪的人,他看着眼前年纪轻轻的男子,不由生了几分轻蔑之意。

    他试图将肩上的桎梏挣开,道:“上卿说的什么我不明白,我谢彻行的端做得正。姑父将这临仙榭交由我打理,我一门心思做生意,不闻其他事。再者,凡事要讲证据,上卿总不能空口无凭地污蔑人。”

    “证据?”公皙堇失笑:“我若较起真来,彼此面上都不好看。谢公子别反蚀把米才是。”

    看着他面上诡异的笑容,谢彻心底莫名生出寒意。

    他心思活络,迅速地盘算起来。自己身后是英国公府,就算是陛下也要给几分面子。区区一朝上卿,有何能耐能将英国公府翻了天去。

    这公皙堇今日无脑地跑来临仙榭放几句狠话,也是招人笑话,还不如姑父家中那个一门心思扑在女人身上的窝囊废。

    此人实在不是传闻中什么文武双全,世间难得一见的那样。

    大抵旁人看在他生了一副好皮囊,又身居高位才传出这样的阿谀之词罢。

    “先帝驾崩,朗家又倒。现在谁不知陛下与我有情,我已万人之上,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皇位对不过是个虚名,我要,九儿便会拱手给我。真要对付你岂不是跟捏死蚂蚁一样容易,而你能把我怎么样?”

    晚间的河风吹得窗棂轻声作响。

    室内有些闷热,只见窗外一道白光闪过,紧接闷闷地轰隆一声,春日里的第一道惊雷响起。

    谢彻佯装惊恐,瞪大了双目,指着他的手不停发抖:“公皙堇,你好大的胆子。终于露出你的嘴脸了吧。我谢彻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一定要进宫面见圣上,让她看清你这。。。。。。”

    说罢,谢彻跌跌撞撞地朝外间跑去。

    公皙堇看着他仓皇逃窜,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走回桌畔,将杯中剩下的佳酿一饮而尽。

    没过多久,雨漱漱地落了起来。

    雨珠噼里啪啦打在屋檐上,溅起高高的水花。

    “我已万人之上。。。。。。九儿便会给我。”一字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在周怀愫的脑海里回荡。

    今日他因公事烦累,便与友人相约谈心。

    一番畅饮,心情松快不少,正欲下楼离开,恰好听得旁边包厢依稀传来说话声。

    偷听不是君子所为,周怀愫也无意去窥听他人隐私。只是他打小眼耳清目明,只言片语不经意地就听了个大概,句句都是大逆不道之言,且这声音极其熟悉。

    他不由驻足细听了几句,辨认出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公皙堇。

    “怀愫?”友人回头,见他远远落在后面便叫他。

    周怀愫倏地酒醒了大半,幸而走廊嘈杂,他的名字融在喧闹的酒楼中并不清晰。

    他攥紧袖子,心事重重地快步跟了上去。

    ·

    夜半,风雨交加。

    英国公府的门环被连连扣响,熟睡的小厮从梦里惊醒,不由心里唾骂了几句。忍住怒气问清了来人,赶紧将门打开。

    “谢公子,这么晚了,怎的。。。。。。”小厮狐疑问道。

    国公爷抱恙不再上朝后,谢彻已经鲜少再过来。平日都宿在外面的宅子。

    听到这声“谢公子”谢彻面色更加难堪,径直朝朗宏的卧房走去,一边道:“我有要事找姑父,去给我通传。”

    “这。。。。。。老爷已经歇下了,不若等明日吧。”小厮犹犹豫豫,给他撑着伞,默默挡在他跟前。

    换作平时,英国公府的下人拦他也罢,毕竟这群人只认朗月歌这一个少爷。

    可方才酒楼中公皙堇说的话句句就在耳边,让人如坐针毡。

    一个小厮竟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谢彻怒不可遏,抬脚就踹了过去:“混帐东西!我找姑父有要事相商,是你耽搁得起的吗?”

    油纸伞“啪”地摔在地上,雨水顷刻间就将两人的衣衫浸透。

    小厮吃痛,捂着腿栽在水坑里爬不起来。众人头一次见谢彻在国公府发这样大的火,一时间没人敢上去拦他,谢彻头也不回地闯进了朗宏平时就寝的书房。

    书房里留着一盏小灯,这是他近来才有的习惯,否则房里黑漆漆的总是不踏实。

    今夜雷雨,朗宏和衣躺在床上假寐,年后他就快速衰老了许多,半夜总是易惊醒,稍有点风吹草动就整宿整宿地睡不着,本来灰白的头发,已经白掉大半。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夹杂着一股雨水混杂泥土的腥味。

    “姑父,大事不好了。”雨水把谢彻淋得湿透了,显得他有些狼狈。

    朗宏不悦,却还是睁开了眼,悠悠问道:“何事?”

    “今日公皙堇来找过我了。”他看着端端躺在床上两鬓斑白的朗宏,说话不由自主慢下来。

    “我郎家本就无权无势,空留一个虚衔。他还找你做什么,难不成落井下石?”朗宏动了动唇角,双目空空地看着屋顶。

    谢彻不提其他,只道:“他今日突然造访临仙榭,指名要我过去。口口声声说与那妖妇厮混在一起,他迟早将皇位拿在手里,他要对付朗家不费吹灰之力。似是要挟,侄儿实在琢磨不透他的意思,这才急匆匆地赶来打搅姑父。”

    朗宏波眉头一皱,他虽不了解公皙堇,好歹也与他在朝共事过一段时日。

    谢彻所说,倒不像公皙堇的做派。

    遂,他徐徐道:“你回去吧,我是英国公,他不敢拿你怎样。”

    谢彻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百般沧桑的老头,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他不再是之前的那个精打细算、狡诈得像老狐狸的英国公了。

    “可是,姑父,侄儿所言每字都是实话。我是在为郎家着想啊!”

    “出去!”朗宏加重了语气。

    谢彻突然觉得浑身有力而使不上,他咬牙,面部在微暗的烛光和凄厉的雷光中显得扭曲阴暗。

    他不但没退出去,反而朝床前走进几步,试图做最后的挣扎,逼问道:“姑父,现在除了这府里的人,还有谁把你当国公爷的?”

    “只有你自己吧?”谢彻轻声细语。“现在的人,最会见风使舵。一朝得势,门庭若市。倘若失势,那是猫狗都不待见。”

    “我知姑父足不出户,整日将自己关在这四方天里,英国公倒是做得逍遥快活。可是朗月歌呢?”谢彻如毒蛇般紧紧盯着朗宏的脸,想从中挖掘出东西来。

    他不信朗宏会就这么甘心地算了。他可曾是真真正正的皇亲国戚,不可一世的贵族。

    见朗宏不语,他赶紧继续说道:“你可知他失去可以依靠的父亲,在朝堂上被人如何刁难?三弟孝顺,不会让您老为他担忧,自然不说。他也就酒后和我吐了几句真言。三弟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姑父还不清楚吗?”

    朗宏始终不发一语,谢彻静静地等着,浑然不觉湿漉漉的的衣裳黏在身上有多难受。

    听着窗外的雨声,风声,雷声。

    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没了干系。。。。。。

    久到他的耐心就快消磨殆尽,久到他就要认定自己落败而归的时候。

    “那你意欲如何?”朗宏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终于侧过头,看着谢彻。

    他早知道这个侄子精明过人,心思重,所以一直对他都有保留。

    谢彻也没有枉费他娘的一番苦心,数年来跟在自己身畔积攒人脉,学习处世之道。

    果不其然,现在终于露出爪牙了,朗宏心中苦笑,他收留的是只豺狼虎豹啊。

    谢彻一怔,欣喜若狂。

    他在朗宏的床前蹲下:“姑父,公皙堇之所以敢这么对我们国公府,不过是他有所仰仗。我们一旦除掉这个靠山,公皙堇算个什么东西?他满门,都是我们脚底的蚂蚁。”

    “姑父不觉得,柔德和亲后,南平的战乱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吗?南平王族迟迟又未动手,想必他们,缺的就是咱们这个内应啊。”

    朗宏不可惊愕地瞪大了眼,撑着身子坐起来抓住谢彻的衣襟:“混账!扶持南平王?那等蛮夷怎可能成为我朝陛下,这绝不行,你可知这是叛国!”

    “姑父怎么就想不明白?”谢彻将自己的衣裳从他手里扯出来,松了松衣领:“我夏夷既有第一个女帝第二个女帝,为何不能有第三个第四个?”

    “啊?!”朗宏身子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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