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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血魂碑-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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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支箭很让我为难,为难之处在于,一是这两支箭不象其它几支经过一阵拍打,出现松动的迹象;二是这两支箭的位置正是满鸟鸟的命脉所在,弄得不好只会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局面,直到此时满鸟鸟仍无动静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覃瓶儿感觉到我的迟疑,低声问道:“怎么啦?”
我咬咬牙,暗道,要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既然已经死马当作活马医,再多一次又何妨?万一出现不是预期的结果,想必他这杆多灾多难的“秤”也怪不得我这颗累得几乎瘫软的“砣”了。
想到这里,我果断牵着覃瓶儿的手凑近满鸟鸟背心那支箭,侧身附在覃瓶儿耳边说:“能不能救满鸟鸟的命在此一举,我没叫你松开,你千万不要松开,知道不?”覃瓶儿点点头,也不多问。
长痛不如短痛,我也不管满鸟鸟受不受得了,抓着覃瓶儿的手指捏着背心那支箭的箭杆,深吸一口气,暴喝一声“捏紧!”带动覃瓶儿的手腕猛往上一扯,满鸟鸟全身一抖,哎哟狂叫一声。我只顾伸左手按住满鸟鸟,不提防扯出来的那支箭的箭差点插进覃瓶儿的眼睛,幸得我眼疾手快,硬生生把惯性消灭于无形,覃瓶儿才幸运地逃脱一劫。我后来才想起,这纯属自己吓自己,那支箭根本奈何不了覃瓶儿。
这支箭一拔出来,满鸟鸟的哎哟声叫得惊天动地。我放了心,仿照刚才的方法,顺利拔出了他后脑上那支箭。在此过程中,满鸟鸟遭受的痛苦自不可多言,而我,在心里暗道侥幸,一摸满鸟鸟,发现他的身子正在如阳春三月渐渐回暖。
“行了!”我抑制不住兴奋,抓起覃瓶儿的手去摸满鸟鸟的后背。
“行了?”覃瓶儿声音透着高兴,将信将疑,待到摸着满鸟鸟后背,猛力点点头,“行了!!”
满鸟鸟连声痛呼,在地上翻来滚去折腾一番,渐渐了无声息。我吓了跳,赶紧伸手到他鼻子一摸,发现这厮呼吸均匀,体温也恢复正常,才知道他疲惫过度,居然睡着了。
我苦笑了下,拖着疲惫的身躯与覃瓶儿换了个位置。
我一屁股骑在冰冷的石梁上,虚汗淋漓的脸贴紧石梁,不想说话。覃瓶儿也可能是累的,同样没有开口。渐渐的,她的鼻息也均匀缓和起来,我抬头一看,发现她偎在满鸟鸟身上也睡着了。
经过一通忙碌,我也想好好睡上一觉,恢复一下体力,奈何这道石梁不是舒适的躺椅,那个圆形平台也不是可以安然入睡的席梦思,覃瓶儿和满鸟鸟这伙计此时睡得憨态可掬,作为他们的领导和主心骨,必须提高警惕——万一他们一翻身掉下石梁怎么办?因此,我再次苦笑一下,两手分别拉住他们俩的衣服,脑袋仍贴在冰冷而坚硬的石梁上默默想心思。
我想,是该把有些事情好好梳理下了。
从目前的遭遇来看,我当初的猜测没错,绣花鞋上那株梅花确实别有深义。现在回想起来,有一个更有力的佐证来验证这一猜测,就是那个矮小吊脚楼的“虎口”。应该说,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还没见到一座吊脚楼的大门是朝石牌坊相对的方向而开,都是朝向石牌坊相同的方向,也就是东方。唯独那座很小的吊脚楼打破这一常规,大门朝向西方,这不得不令人生疑。如果那座吊脚楼对应绣花鞋上第一朵梅花,“吞口”之后的通道莫非就是梅树的主干?先前我们在里面狼奔豕突,根本没时间去对照通道的走向是不是与梅树主干的走向一致,现在那只绣花鞋掉进了这个巨坑,踪影不见,更无法比对。
假设上述的猜测成立,那么,这个巨坑就是第二朵梅花了。但是,每朵梅花的大小到底代表什么含义呢?难道与某一空间的大小相对应?比如说,这个巨坑就比先前那个“吞口”大得多。
我苦笑着摇摇头,暗道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至于为什么满鸟鸟中了阴箭差点把小命玩脱,而我和覃瓶儿、花儿却安然无事,也是一件令人费解的事情,按说满鸟鸟乃一五大三粗的汉子,又被安人安梯玛加了“火焰”,阳气应该很充足,一般的“半傀”——假如真有所谓“半傀”的话——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事情古怪就古怪在这里,吃亏上当的居然就是他,而覃瓶儿作为唯一的“阴人”,居然毫发无损,屁事没得,这……不奇怪么?
当然,还有更多的事情值得我去思考和探索。比如说,这是什么地方?
我只粗略记得,这是一个较大的漏斗状深坑,和当初安乐洞那个“礁窝”差不多,至于具体情形,因急于救满鸟鸟,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此时稍稍可以缓口气,才基本把这个深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看清楚之后,我的第一印象是,这个地方怎么这么熟悉?
想了好久,我才突然明白,我不是对这个地方感到熟悉,而是对这个地方的格局很熟悉,因为,这个深坑与我们家的擂子差不多,简直就是擂子的超大版。
擂(四声)子,有可能是石器时代的产物,极其少见,整个侠马口村也只有我一家有。其功能和常见的石碾差不多,都是对粮食作物进行后期加工的工具。我家的擂子就是用来推苞谷籽、获得苞谷面的。其结构大体和石磨差不多,也是分为上下两爿,但与石磨也略有不同,石磨的进口很小而且靠近磨盘边缘,而擂子的进口很大并且居于磨盘中央,并且从上到下呈漏斗状,中间有一道横梁,横梁中央有一根竖立的轴,用于固定擂子上下两爿磨盘。苞谷籽从漏斗状的进口倒进去,通过磨盘的旋转,苞谷籽在两爿磨盘相互咬合的齿口间变成齑粉,再从两爿磨盘间的缝隙中漏出去,整个磨面工序宣告完成。
提起擂子,我就包不住自己的眼泪。小时候,我不知有过多少次与它亲密接触,帮爷爷不知多少次推过它,早就产生严重的审美疲劳,甚至非常厌恶。幸好后来生活好转,擂子最终被机器代替,成了历史的弃儿,默默偏隅一角,无声述说着曾经的沧桑。
形容这么多,无外乎是说明这个地方就是一个擂子,下面这个黑咕隆咚的深坑就是擂子凼,满鸟鸟和覃瓶儿躺的那个平台自然就是擂子的竖轴了。
问题是,这个巨大的“擂子”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雕琢而成?如果是天然形成,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在硒都的旮旮角角,因喀斯特地貌形成酷似生活用具的地方举不胜举。如果是人工用整块巨石雕琢而成,其用意就值得深思了。通过我的观察,我更偏向于后一种猜测,大自然再怎么鬼斧神工,也不会把这里弄得如此惟妙惟肖,除了巨大之外,几乎看不出与真实擂子的区别。
那么,这个巨大的“擂子”是谁的杰作?安在这里用意何在?
第三十一章 绝路?(1)
   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段时间的遭遇远远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对层出不穷、稀奇古怪的事情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可以说,基本已经达到见怪不怪的地步。——这个“擂子”肯定不是这座地下皇城的一个装饰呗,也肯定不是用来推苞谷面的,至于到底是谁的杰作、有何用意,就算我想破脑袋,也不一定能找到准确的答案。当前最要紧的,是想办法逃离这个背时的凼凼。 想顺着坡壁爬上去是不可能的了。陡峭的坡壁上虽有无数条粗糙的纹路,但整体来说还是非常光滑,并且又有一股股清凉的水流下来,弄得整个坡壁湿漉漉的,根本无处可供攀援。坡壁既然全是石头,肯定也不会出现千万条蛇尾巴可以借力。我心存希冀四处一望,也没看见坡壁上有什么类似豁口的地方。这让我沮丧不已,看样子,想向上奔出这个狗日的凼凼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不能上,那就只有下了,总不至于就这道横梁干等吧?问题是,我的眼睛虽然能看清黑白世界,脚下这个背时凼凼黑咕隆咚,冷气直冒,阴风惨惨,鬼晓得下面是个什么情形?如果贸然下去,会不会弄成通黄鳝来水蛇的局面?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下面比石梁上安全,场子也大,那接下来怎么办?凼凼中究竟有没有出路呢?我们还会有在安乐洞中那么好的运气,什么东西倒下来把坑底无巧不巧砸开一个窟窿?这个想法,我估计鬼都不相信。
我真正理解什么叫进退维谷了。
不过,我的意见还是倾向于下到坑底再说。这个想法并不是头脑发热的结果,而是想到那只绣花鞋上的梅树,如果这个“擂子”是第二朵梅花,按照所绣梅花的位置特殊性来看,这朵梅花之后肯定有一条路,如果找到这条路,自然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想到这里,我不再迟疑,推醒覃瓶儿,向她分析了当前的形势和我作出的决定。覃瓶儿睡眼惺忪,两眼在黑暗中迷迷瞪瞪,东张西望半天才说:“……就按你说的办吧!”
我说:“就这样下去有一定的危险,你不怕吗?”
“你都不怕,我怕啥?我送它五个字哟!”覃瓶儿声音慵懒、语气坚决地答道。
我吓呆了,瞠目结舌地望着她,迟疑着问道:“……你到底晓不晓那五个字是哪五个字?张嘴就来,不怕满鸟鸟笑你嗦?”
覃瓶儿不以为然地说:“……我晓得那五个字肯定不是‘为人民服务’……我这样说,只是感觉心里畅快嘛……我管他笑不笑呢?要笑,我同样送他五个字!”
我继续瞠目结舌,一时无话可说。她说倒是真的,人呐,在郁闷时痛痛快快骂几句脏话,确实能获得一种快感。只是,这句满鸟鸟传授的“日常用语”,从覃瓶儿那张小嘴说出来,让人格外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
我不由心中慨叹,覃瓶儿这娃妹儿,近段时间变化太大了!
气氛有些尴尬,至少我的感觉确实如此。沉默半晌,我无话找话,说:“满鸟鸟真是个人才!”
“格老子,满鹰鹰,你才是人才哩!”趴在平台睡得鼾口水直流的满鸟鸟忽然开口。
我一听见这破锣声,心中大喜,双手一拍,哈哈大笑,“格老子的,我还真是个人才,居然误打误撞把你这头东西救活了。”
“嗯!你确实是个人才!”缓缓坐起来的满鸟鸟把“人才”二字咬得很重。
一般来说,满鸟鸟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我听他特别强调“人才”二字,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典故,这个褒义词从他那张乌鸦嘴说出来,肯定与真实含义相去甚远,说不定已经变得臭不可闻。——这个猜测是正确的,后来满鸟鸟背着覃瓶儿跟我说,他口中的“人才”二字确实大有来历。说的是某婆儿客,老公出去打工很久未归,婆儿客在家长时间没得甘霖滋润,很饿,恰逢上大学的小叔子放假归来,三下两下就勾搭上了,阳天白日在菜园子行那苟且之事。当小叔子忘乎所以快要“决堤”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条野狗不知好歹闯进了菜园,小叔子太嫩,大惊失色之下,一下子把那高浓度“蛋白质”飙在了嫂子的肚皮上,嫂子倒很镇定,慨然长叹,“可惜哟,这些都是人才啊!”她指的“人才”就是那上大学的小叔子的“蛋白质”。
这个很黄很暴力的典故是满鸟鸟从那些和他一起打牌的愣头青口中听来的。
自此过后,有人如果用“人才”二字来表彰我,我都会恭恭敬敬送回去,连说愧不敢当,原样奉还。但当时覃瓶儿和我都不知道这个典故,听满鸟鸟不遗余力用“人才”二字形容我,我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更多的是沾沾自喜,毕竟让恨不得把我贬得一无是处的满鸟鸟当着覃瓶儿的面夸奖我,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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