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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歌-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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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蓑衣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我不会骑”

    范文程已经一跃上了马,笑着伸出手来,“没事,我会。”

    这孩子虽然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个头倒是挺高的,骑在马上有模有样,我拉着他的手有些吃力地上了马,他双手拽着缰绳箍在我身前。我有些疑虑地问:“你确定我们能安全的到赫图阿拉?”

    他自信地笑了笑,一扯缰绳,“姐姐放心。”

    夜风像刀子一样往脸上刮着,我将脸整个地缩进蓑衣里,范文程驾马带着我在羊肠小道上疾驰了一夜,速度却丝毫没有减慢,我不禁赞叹这真真是匹好马,同时对范文程的骑术刮目相看。

    破晓时分,途经赫图阿拉城北郊的城隍庙,稍作休息,吃了些干粮,便又重新上了路。

    一路上范文程一句话也没说,我知道他心里郁结,为了让我看病,忤逆父兄之意可是从他的神情上来看,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我问:“骑了一夜,你不累吗?”

    他苦笑一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道:“你知道吗?爹爹就是宁死不肯就胡医,才会在病榻上终老,这样的事,我不愿再见到一次。”

    我叹息一声,想起家中还有患病的范文采,从他的只言片语来看,更是对胡人深恶痛绝,怕是也会有相同的下场了

    晨光熹微,一夜的颠沛让我也有了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直到范文程推搡我醒来。

    “姐姐,我们到了,那里就是赫图阿拉城!”

    我看着远处恢弘的赫图阿拉城,瞳孔骤然睁大。

    这——这不是故宫吗!我吓得不轻,转念一想不对啊,故宫应该在北京,我们出了沈阳一直在往东走,而且这个地方四面环山,不可能是北京。倒像是新宾县的方位,我从沈阳坐车去新宾县的时候,也是一路向东走的。

    范文程拿起水囊仰头喝了口水,说:“没有朝廷的敕书,汉人是进不了城的,外城设了关卡,我们只有从北面的羊鼻子山绕进去。”

    我的目光还弥留在远处的赫图阿拉城上,他继续说道:“姐姐,你身子不适,眼下只有我先行从羊鼻子山溜进城里去,寻得我的朋友,再想办法将我们接进城去,你在这里等我,待会儿要有驻兵出来巡逻,你便往林子里躲。”

    我点点头,“你自己小心。”

    虽然我与这个范文程相识不过一日,但见他冒险连夜带我来看病,想必是个极重情重义之人,而且一路上照顾备至,在这个陌生的朝代,也算是得到些安慰。既然命运让我来到这里,附身在这个叫做范筝筝的女人身上,是不是在暗示着,我需要按照这个人原先的生活轨迹活下去?

    “姐姐保重,山中恐有恶狼,这把刀给你防身用,若非万不得已,不要进山林的深处,我一定尽快出来接应你进城。”范文程有些不放心地嘱咐道。

    我应声点头,从他手中接过那把套着羊皮刀鞘的小刀。

    他跨上马背,临走时又担忧地多瞅了我几眼,那眼神似有犹豫,最后还是别过脸驾马离去。我将小刀握在手中打量,仔细一瞧,见刀柄上竟是刻着字,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个“皇”字。

    我琢磨着“皇”字的意思,也许这是像众多武侠中写的一样,皇族信物?

    空气里还是处处透着寒意,昨日出沈阳城之时,一路上还是有浓浓的年味,辞旧迎新,张灯结彩,好不喜庆,估摸着眼下大约是正月。

    正想着,只听见不远处似乎有马蹄声,我警惕四下张望,幸亏我不是个近视眼,果然是有人骑马出城来了,而且大约有二三十个人。怕是如范文程所说,城里的卫兵出来巡逻了。

    我心下犯急,想着我一个弱女子,还是汉人,万一被他们的人抓去,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妙了!那马上的身影倒是越来越近,再不躲,就该来不及了。又想起范文程的嘱咐,这羊鼻子山中有狼,这可如何是好咬咬牙,能躲一劫是一劫吧,我钻进了羊鼻子山。

    我找到一棵老树,躲在在突起根冠下,上面菌藓密布,我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屏息听着周围的声音,马蹄声倒是不见了,可这羊鼻子山里却静得可怕,整个山林雾气蒙蒙,静谧却埋藏着危险。

    我紧紧握着那把小刀,手心出了一层汗,心里担忧着这深山老林里,万一真是有狼来了,只怕自己是要丧命于此了

    这世上的事还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远处先是一声悠远的狼啸,紧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带这么玩的吧

    “呜——”

    又是一声狼啸,离上次狼啸的地方又近了一些,我似乎都能感觉到狼群就埋伏在我周围,我将蓑衣披在身前,肩膀由于害怕有些不自然地颤抖着。开始后悔起刚刚干嘛要跑进这深山老林里。被城里的女真人抓去,顶多让我做牛做马,再不济也总比被狼叼着回狼窝好吧。

    我神经紧绷,警惕着提防着四周,可是突然间狼啸也没了,周围丝毫没有狼靠近的迹象,只剩下一片原始的寂静。

    正疑惑间,突然不远处一阵骚动,一下子狼嚎四起,马蹄声踢踏而至,伴随着一声声箭脱弦的声音

    我皱眉仔细听着,那狼嚎声竟是一声一声不绝,听着格外地惨,仿佛死前的哀嚎难道是有人在猎狼?

    我不敢有动作,闭着眼睛死死抓着蓑衣。呜咽与哀嚎声不绝于耳,鸣镝声也不绝于耳,想必是一片惨状女真人一向以原始的捕鱼狩猎为生,来猎狼的大约是刚刚出城的那一群人。

    “狼王死了!狼王死了——洪巴图鲁斩得了狼王首级!”

    “洪巴图鲁,神勇无比,盖世英雄!”

    一阵雀跃声后,队伍又突然安静了下来,但仍有细微的动静在靠近,仿佛是在朝我的方向走来

    我屏息,只听一声挽弓拉弦的吱呀声,我反应过来倏地睁开眼,却为时已晚。只感觉左臂一阵剧疼,谁知那身后竟还有一只棕色的小狼,那毛色和树林的颜色相似极了,我才会毫无防备。那小狼一口咬住我拿刀的那只手臂,我吃痛地惊呼了一声,手上握着的匕首“哐当”掉落在地。这时连发了的几只箭在我身边纷纷落下,那小狼一口还没咬深,一只箭就正中了他的脖颈,一命呜呼。

    我心里郁闷啊,大哥们啊,既然你们箭法都那么准,为什么不早点射这小狼啊?害我白白受罪。我捂着流血的手臂,咬着牙,仍想要伺机逃跑。

    这时众人纷纷围过来查探这小狼是否是死了。

    “大大贝勒!这儿这有个女人!”

    谁知我还没来得及动身,一个小兵就冲了过来,见我捂着手臂躲在树后,大声叫唤道。那小兵将刀聚在离我不过三寸的地方,这下我是避无可避,无处可逃了。

    一阵马蹄踩枯叶的声音,为首一个身着金色铠甲的男子骑着马来到了我的跟前。

    我根本没心思看他,一个是他骑在马上,太高了,我看不清。第二个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法医,现在满脑子想得都是:被野狼咬了,要及时打疫苗,不然会得狂犬病的!这里是古代,也没有疫苗,我心想真是完蛋了真是完蛋了看来我在古代的生存力真是太弱了,一天都活不过去啊

    那人从马上跳下来,先将小狼的尸体一脚踢开,然后俯下身来查看我的伤势。

    我低着头,任由他将我手臂上的衣物撕开。下一秒,我就看见他腰间铠甲的缝隙处,隐隐散着青光。

    我再睁大眼睛,定睛看去!他那腰间的挂物,不是别的,正是那样貌奇特的陨石!

    将我带到这里来的那块陨石!

    我伸手死死抓住眼前人的衣服,望着他的脸。可这容貌分明分明不是君坤!浓眉俊眸,桀骜英气,却是与君坤有那么三分的相似。只是眼前这人年纪不过二十出头,我遇见叶君坤的时候,他已经四十岁了,就算眼前这真是他,那也是二十岁的他,容貌有差别那是自然的。

    想到这里,我的头疼又开始作祟。疼得我双眼朦胧,意识缥缈

    我下意识地抓着眼前人的衣袖不放,用抽丝般地最后一点力气,问道:“叶君坤,叶君坤,是不是你”

    “不好——”

    他将我左臂的伤口简单地包扎了起来,然后双手一托,将我放在了马背上。

    周围不断有人围上来,不断有人向我递来目光。然而我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我还以为是刚出窝的紫貂。”

    “若是斩杀了狼王,又能捕获紫貂,洪巴图鲁又可以受赏了。”

    “谁知到是个人躲在大树后头呢”

    “幸亏八爷箭法高明,要是在偏差个几寸呐,这小命可就喂了狼咯”

    周围是一片呱噪的议论声。

    在消失意识之前,我只依稀记得,有人从身后抱着我,声音严厉地对众人命令道:“回城!”

    叔父应当说得就是此番会领兵出征的舒尔哈齐了。哈赤曾在大殿里说,这个布占泰是舒尔哈齐的老丈人女真部落间有很多这种靠姻亲来维持的联盟关系,舒尔哈齐会因此而背叛哈赤吗?我不得而知。

    “反之呢?”

    褚英眉头微一蹙眉,叹了口气,“一成吧。”

    “一成!那不等于是去送死吗?”

    他安慰似地对我笑着,“昨日在宴会上没听见费英东将军说的吗?瓦罐难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到了战场上,就是生死由命,成败在天。你放心我四岁就跟着阿玛四处征战了,我是在战场上长大的,没那么容易送命。”

    “那最坏的结果呢?”

    “最坏,也就是吃个大败仗。被布占泰抓去当俘虏罢了。”

    他不以为然,继续吃着菜。被抓去当俘虏我联想起在古装剧里看到的所谓敌军俘虏的情形这个褚英,已经在明朝当过了质子,还要再受这种罪吗?

    作为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现代人,我未曾亲眼目睹过战争的残酷和惨烈。但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些地方的人们也深受战火的弥漫。巴以冲突、有伊拉克战争人们为了信仰、宗教、石油各种各样利益熏心的理由,发动着战争。我是个不关心政治的小市民,深知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我所不能左右的。

    即便是这次斐优城之战,或者本就没有黑白对错可言。唯有输赢,成王败寇,这才是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啊。所以我无法摆明立场,也许我本来就是个没有立场的人。因为我的立场根本无足轻重。但,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但我的原则告诉我,我不能见死不救,尤其是他——褚英。这个毫无怨言,一直在帮助我的人,这个我现在唯一找到的线索。无论这块陨石和他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我一定要清清楚楚地查明,所以在这之前!他不能白白去送死,不能就这样葬身在这权利的角逐中。

    作者有话要说:补注:侧妃,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巴雅尔戴青之女)——天聪六年二月来归,为侧福晋,称为东宫福晋。九年十月初七日,以不遂汗意,将其改嫁给叶赫部德勒格尔台吉之子南褚,卒年不详。

第182章 长恨人心(一)() 
第二日;豪格便去了杜度的府上,将昨晚在汗宫里的见闻皆说给了海兰珠听。

    比起海兰珠的平静来;豪格倒是大为生气;那一番淮扬名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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