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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歌-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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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明万历三十七年,哈赤不顾兄弟情谊,将舒尔哈齐被囚禁在一间暗室之中,用铁锁锁住,仅留两个孔穴给他递送食物。明朝早已决定坐山观虎斗,对此事未置一词。熊廷弼近来也未闲着,下令禁绝了建州与大明的马市贸易,致使城内外无法贸易沟通。与此同时,着手修扩城防,修复了七百余里的边墙以及城池七座、墩台一百余座,按劾将吏,使得辽东军纪大振。

    马市被禁,这样一来,皇太极原先辛辛苦苦部下的影士网络,只怕会就此中断。看来这个熊廷弼真的并非等闲之辈,一下便抓住了建州在关内情报的命脉。

    孙带格格因为舒尔哈齐被幽禁一事,闭门不出,向哈赤绝食抗议。

    哈赤为此事大发雷霆,一气之下将孙带从公主降为了郡主。代善、皇太极等人虽极力谏止,也未能奏效。

    哈赤越是生气,越看得出他对这个弟弟的情义至深。他向来不是冲动之人,但这次却动了大怒,可见他对于他弟弟的背叛恨之入骨。

    冬十月,哈赤命扈尔汉征渥集呼野路,尽取之。

    入冬之后,我没有住在文馆,而是搬去了东阁。

    因为今年天气极寒,我这个南方人自然受不了辽东的冰天雪地,于是东阁被皇太极改造成个间暖阁,从夏天变开始动工了,为的就是赶在冬天前让我住进去。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好,好得让我不敢想未来。

    皇太极与我的事情,府上早已传得人尽皆知。城里的阿哥金屋藏娇,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所以众人也只是猜测,我会被册个什么福晋,皇太极会向赫舍里氏提亲,娶我过门罢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我是赫舍里氏的姑娘,久而久之,和女真人相处久了,说多了女真话,听多了蒙古语,渐渐快忘了自己也是个汉人了

    平日闲暇,我便坐下开始译三国,自上次与哈赤有过交流之后,他便让我继续译下去,定期交予他审读。这工作看似轻巧,但工作量也是极大的,一来原版的三国我未曾读过,再加上此版为明嘉靖的“罗本”,要逐字逐句看懂就很难了;二来女真话没有文字,还得在脑中译成蒙古语再书写记录下来。皇太极的汉语功底倒是不错,时常会帮着我一起译,有些生僻字他竟然认得比我还全。

    住到东阁之后,他来看我便也轻巧了不少。每日下了朝,他便会来我这坐一坐,我便边剥水果给他吃边听着他谈论朝中政事。幸亏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政治观念还是站在了一个比较高的高度上的,所以时常能给他提一些意见。他偶尔留宿,每次他留宿后,为避免意外,我都会偷偷让姬兰准备上一碗“凉药”。

    这“凉药”里头加了麝香,能起到避孕之效。我也清楚麝香有一定副作用,有时是终身性的,可以我现在的身份,若是有了孩子

    我不敢想,也不愿想。我宁愿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也不愿让繁冗的未来缠住我。

    我与塔尔玛的关系也有了谢改善,不再如从前般的针锋相对。

    初到东阁住下的第一日,她便来拜访了我。

    大约是生了长子的缘故,在府上她虽只是侧福晋,但却比嫡福晋风光了不少。母以子贵,看来是真的。

    有了孩子的她,对我的态度有了极大的转变。还是跟之前一样,一口一声“姐姐”,不过这回的“姐姐”喊得亲切了不少。每次一来,就摆开架子给我送来不少滋补品,弄得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如果是真心想讨好我,那未免有点来得有点空穴来风,如果是假意,只是碍着皇太极的面子才来做戏的,演得又有些太过逼真了。

    而真正让我觉得忧虑的是,殊兰至今未肯见我。

    听闻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在府上调养了好一阵子也没什么起色。这么说来,塔尔玛才是这八爷府的女主人,也怪不得她风光无限了。

    塔尔玛很健谈,性格也属于开朗外向型。她常来我这儿陪我聊天,其实我也能猜到,她大约是得了皇太极的默许的,皇太极这个人,心思慎密,性子有几分晦涩,他必是怕我一人在此寂寞,才让塔尔玛多来陪着我聊天。

    “姐姐你不知道,当日我在大贝勒府上当差,若不是为了留在城里,是绝不会给大妃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的,”她咀一口茶,微敛笑意,“这事爷也怪过我,我也是好说歹说,他才能理解我几分。其实爷就是嘴上硬,其实啊,心软着呢”

    我也只是强撑着笑容答应,虽然塔尔玛一直在尽力与我搞好关系,我也试着去接纳她。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自己喜欢不起她来。

    她常带着豪格一起来,豪格这个孩子我还是很心水的,每次都忍不住想要抱抱他,捏捏他粉嘟嘟的小脸。难得他也与我亲近,一瞧见我就笑逐颜开,惹得我更是心疼得不行。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向皇太极提过,我多半跟豪格这孩子有缘。有股发自内心的亲近。

    有一回,我终于忍不住对皇太极说:“让豪格做我的干儿子吧,好不好?”

    他只是一笑,将我搂过去道:“倒不如你替我生个孩子?”

    “我跟你说认真的。”我白他一眼。

    “我也是认真的。”

    我不满地推搡他:“你这人,净说些没谱的,我又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女人,难道要我未婚先孕不成?”

    他听罢,眼神悒郁,默不作声起来。

    我察觉出他的痛楚,看来真是不该提及这个禁忌的话题,只好叹一口气,圆场道:“你这样我很难办的,万一我日后反悔了,想嫁给别的人怎么办?”

    “休想。”

    话还未说完,他倏地吻住我,不让我再有说话的机会。滚烫的唇瓣碾在我的唇上,轻巧的舌尖夺去我所有的呼吸,双手迫使我紧紧地贴合着他的身体。

    “唔说得好好的怎么亲唔亲上了”

    他吻得更深,吮吸着我每一丝的气息,扶在我腰上的双手一紧,我倒抽一口冷气。

    “咝”

    听见我的呻吟,他这才微微松开我,却仍旧紧贴着我的身子,蛮横道:“让你乱说话。”

    我完全乱了呼吸,微喘着道:“是你自己心怀不轨吧。”

    “再说。”

    他作势又要俯下头来啃我,我只好连连讨饶:“好,好,不说了,不说”

    他伸手一捏我的脸蛋,唇角一勾,坏笑道:“听爷的话。”

    这肉麻玩得我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你看你,原来还会敞开心胸放我走,现在呢?啧啧,都怪我平时太宠你”

    “再宠我一点,我说不定会为你抛弃一切。”他沉醉在我怀中,呓语道。

    “我不要你为我抛弃一切,”我冷冷地推开他,“你也不要成为那种为女人抛弃一切的男人,那样只会让我瞧不起你。”

    他的表情瞬间冰了下来,眼眸蒙上一层化不开的浓雾。

    “好。”

第45章 【酒入愁肠诉衷情】() 
明万历三十八年,庚戌。冬十一月,哈赤命额亦都率师招渥集部那木都鲁诸路路长来归。还击雅揽路,为其不附,又劫我属人也,取之。

    明万历三十八年,辛亥。春二月,赐国中无妻者二千人给配,与金有差。

    与此同时,太子朱常洛的第五子出世,取名朱由检。

    读范文程来的信,朱由检三字映入眼帘时,我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

    朱由检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就是未来的崇祯——明朝那坐在紫禁城里的最后一位皇帝!

    清朝入关时在哪一年?我记不得了,只是读到朱由检出世,我有一种感觉近了,越来越近了。也许是三十年后,也许是四十年后。中原江山易主,改朝换代,这一历史性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秋七月,哈赤命子阿巴泰及费英东、安费扬古取渥集部乌尔古宸、木伦二路。

    八月,舒尔哈齐在囚禁之中,仍不满其兄聪睿恭敬汗之待遇,不屑天赐之安乐生活。十九日,卒于狱中,时年四十八岁。因定其反叛之罪,未能入宗祠。

    据说,舒尔哈齐临终前,仍在无所不用其极地说着诅咒哈赤的话。而且诅咒的内容,都与东哥有关。

    这世间,痴男怨女,果真是恒久不变的话题。

    这一年,八爷府上又添了两个小阿哥,先是塔尔玛诞下次子洛格,紧接着殊兰又诞下三子洛博会。八爷府接二连三的添丁,哈赤也十分开心,于是皇太极趁此机会向哈赤请缨,哈赤皆诺许。

    于是,冬十月,哈赤命额亦都、何和里、扈尔汉率师征渥集部虎尔哈,皇太极亦在随征之列。

    记得当初还住在大贝勒府上时,郭络罗氏曾说,每每褚英出征,她便会忧郁成疾,吃也吃不下,谁也睡不好。那时还觉得她是妇人之见,如今落到自己身上了,当真是那么一回事。

    皇太极出征在外,我的心就好像跟着他在外头征战,每天打听着他的消息,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大的战役,与上回征讨乌拉相比,凶险程度简直不值得一提,但还是担心,没由来的担心,怕他伤到哪儿

    有时候夜里睡不着,自己安慰自己道,不会的不会,他肯定不会出事的,他要出事了,以后清太宗给谁当啊?历史还能见鬼不成?

    不出十日,建州大获全胜,俘二千人,并招旁近各路,得五百户。

    我悬得老高的一颗心也终于搁了下来。

    回城那日,八爷府上的女眷皆出城迎接,三岁大的豪格也被奶娘牵着在城门口等着凯旋归来的队伍。

    塔尔玛特地来寻我,“姐姐可要一起去?”

    “我去?不妥吧。”

    “随我一块儿去吧,有什么不妥的。”

    我笑着拒绝道:“他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接不接倒是无所谓的。”

    她见劝我不成,只好作罢,叹气启口道:“你明知道爷最想见的就是你,何必要怄这个气?”

    “我哪里是在怄气?只是不愿去罢了。”

    “姐姐这是何必”

    “妹妹,”我轻唤她一声,这些日子来塔尔玛对我的照拂我都记在心间,对她我早已没了隔阂,只真心将她视作妹妹一般,“我和爷之间的事情,旁的人,是看不懂的。”

    “我的确是看不懂”她缓缓地将绣绢别在鸳鸯扣上,苦涩地撑出一个笑容来,“可是我懂爷对姐姐的心。”

    “在乌拉,我是人人手心里捧着的格格,来建州,做奉茶端水的丫鬟,就是大妃的狗腿子也做了。你也许不爱听这些,但你可知,我在赫图阿拉四年,苦苦等了爷四年,都等不来他瞧我一眼的机会。偏偏是因为你,我才能有今日我的一切,幸或不幸,皆是拜你所赐”

    她所言每句,皆苦涩无比。其实这些我都心知肚明,可偏偏有些事,就是这么说不清道不明的。见她险些就要落下泪来,我只好连忙安抚着:“我知道,都知道。”

    “你不知道。他娶我,不过是为了保护你。他迄今为止,做了如此之多,不过都是为你。这些,你都不知道。”

    我脑中猛地一震。为了我?

    “你说什么?”

    她勾唇哂笑,“看来他从未跟你提过他本不许我告诉你,事到如今,我不想瞒了”

    “你可知那日汗王赐婚,将我与他二人单独留在大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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