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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歌-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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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父仇人好一出罗密欧与朱丽叶。

    “我非但是不允,还宣告海西各部,若有人能杀了哈赤,我便嫁给他。到今天,十几年了,我始终没能等到一个人帮我杀了他。”

    “你说,我爱他吗?”

    “你本不需要别人帮你,你完全可以自己杀他。就如刚才,你只要趁机顺手一推,就能将他推下这万丈高台。你有无数的机会可以杀他的,可你却没有”

    哈达的孟格布禄,辉发的拜音达里,乌拉的布占泰这些曾经立誓要娶她为妻的人,都被哈赤逐一清扫了干净!到底是他爱她至深,深到愿意为她豁出命去灭了所以跟他争夺她的部落,还是从头到尾,都只是在拿她当借口,完成他的统一女真之路?若真是如此,为何方才哈赤的那一席挽留之词却是如此艰难我猜不明白。

    “我早已无意执念于恩怨了。”

    “那为何还要回叶赫?布扬古会任由将你交给布占泰,证明他已经对你弃之不理了。你回去,不就是为了再给他制造一个消灭叶赫的理由嘛?”

    “叶赫与建州早就水火不容了,有我无我,结局都是一样。他不是为我,从来都不是。”

    “可你在为他”

    “我记得小时候,家里来了明朝的使节,阿玛将他供奉为上客。他曾说过这样的话,他说‘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东哥握紧貂裘,“我一直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才知,这说的是男人女人的爱情信条。爱新觉罗家的人,是不会为了女人而舍天下的,这点我早已明白。”

第57章 【命陨尘埃辨死因】() 
回程之时比想象中来的早。

    路上我和皇太极仍是各走各的,互不妨碍,互不打扰。我可以偷偷看他迎着雪骑马时英姿,看他和将士笑谈时的迷人,看他留心落日余晖时俊美的侧脸有时候我也厌恶自己这样,这样对一个人痴迷,仿佛迷失自我。这一路上虽说是平安无事,但我不免有些混乱,混乱自己离城来此的初衷。褚英他现在如何了?仍在谋划着他的举兵大计?还是决定放下仇恨,安心当他的世子了?

    而我的纠结难解来自何处?我不知道,大约也无人能解。回程的路上,独自想到这些,心酸了许久,原本萨木哈图还会陪我说说话分心,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从乌拉回来之后就闷成了个葫芦,完全没有起到什么排忧解难的功效。

    稍加留心,就会发现代善不在回程将领之列。周围的士兵对此议论纷纷,我很快就意识到他应是被哈赤先行派遣护送东哥回叶赫。而且从哈赤此刻的脸色来看,并不见得太好,全然无大败乌拉军的喜悦。更加坚定了我对他与东哥的故事的臆想。

    若说哈赤不爱东哥,我打死也不信,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从眼神中就可以瞧得出来。已过中年的哈赤,那日声音的挫败与恳切,此刻眼眶中的失魂落魄,无一不在说着他的痛心。他辜负她在先,现在他想还她,想补偿她了,却发觉时过境迁,人心已变。又或者,他们注定是如此的结局,他注定要辜负一个又一个,欠下无数的债,只为求得这一人,偏偏这一人是要替他还这些债的。两败俱伤,终于如此。

    悲哀的是,这样的英雄,终其一生,却娶不到自己心心念念之人。让大学期间看遍金庸的爱情悲剧的我,也不禁为之扼腕叹息。

    或许人生就是一部活生生的三俗剧目,我们都不亦乐乎地扮演着一个傻缺角色。

    生活哲理思考到这儿,我便断然离开了这个开阔的思想领域。多愁善感,的确不像我的风格,得学会浅尝辄止。

    军行半日,便抵达了赫图阿拉,三里开外,褚英便带着大队人马前来接风。我心中悬着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定。哈赤见此,终于笑逐颜开,对褚英这个储王此次留守王城的表现颇为满意。褚英也在笑,不似春风得意,也不似笑里藏刀,总之上十日未见,他倒恢复得不错,收拾得人模人样,和那天烂醉如泥的模样比起来,可帅多了去了。

    我仍是担心,担心他不是真的想开了。他逼我离城,分明是暗藏玄机的,我信他不可能会害我,所以才会千方百计地让我走。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今日的表现,就只是烟雾弹,他在城中一定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我不敢往下想,只一个劲地安慰自己,是我多想了,是我多想了

    随即,哈赤趁兴宣布当晚在汗宫设宴庆功。其实这都是老规矩了,众人心里有都有数,说是设宴请大家来喝酒,其实目的是为了领赏。若把发赏一事搬到朝堂上,又严肃又坏了兴致,不好。

    累得一塌糊涂,回到文馆蒙头就睡,这一觉睡得当真是踏实,连梦也没有做。也不知是睡了多久,昏昏沉沉地醒过来,脑子不知为何涨得难受至极,口干舌燥,想喊姬兰的名字,却发现喉咙难受至极。我只好连滚带爬地下床,点灯,倒茶。

    瓷碗杯刚举到唇边,只听“嗖”的一声,犹如一缕光射来一般快,直直地擦过我耳侧。

    我不寒而栗,连整个头皮都开始发麻,整个身体僵在原地不敢稍有动弹,恐惧在我心中一点一点地蔓延至深。

    是是箭!

    是从纸窗的缝隙间射进来的!有人在屋外放冷箭!

    这个场景记忆中分明是发生过的,是在哪里?是什么时候?我开始拼命地回想是六年前!与六年前在皇太极的屋子里放暗箭的情形如出一辙!

    我灵机一动,箭步上前将油灯吹灭。屋子里漆黑一片,纸窗上月光投下斑斓的暗蓝色光影,左右摇摆的光秃秃的树杈、对面楼阁的倒影、雪花稀疏地随风飘摆的声音没有人,也没有人的声音。

    我这才渐渐松了一口气,如果真如上次的暗箭是同一人所为的话,那么他们的目的,便不是要杀我,而是警告我。若我没有猜错的话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支插在窗柱上的白羽箭,清冷的月光下,这只白羽箭被撒上了月的光辉,箭镞上涂了草乌,是同一种毒!更重要的是,当我重燃起灯时,却见这白羽上带红!

    羽上染红,不祥之兆。

    带红的箭羽,若在战场上,便是威胁退兵之意。

    我已经可以确信,这两件事是同一人所为!而且,他这一次的目的,也只是威胁,威胁我不要插手某件事,或是破坏某件事

    我仍在对比这二件事的蹊跷之处,一声推门惊呼彻底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慌忙将这支箭藏入棉被之中。

    姬兰花容失色地冲进屋子,“主子,嫡福晋她她”

    我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她怎么了?”

    “她薨了。”

    ****

    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扑面而来,混着药材味和脂粉味,只觉得一秒钟都呆不下去。屋子里的丫鬟跪了一地,奶娘抱着两岁大的三阿哥洛博会,趴在床榻前嘤嘤而泣。

    姬兰倚在我身后,早已失语。我心中大恸,掏出帕子,捂住口鼻,赶紧地问道:“八爷呢?”

    “八爷还在汗宫大殿参宴呢”

    “侧福晋呢?”

    “也一道去了”

    “这府上难道就没有个主子在吗!”

    “奴奴才已经派人去传话了”

    我焦头烂额,面对这一群群龙无首只知道哭哭啼啼女眷,只觉得胸闷头疼。

    “额么其呢?”

    “小臣在。”人群中挤出一个弓着身子的矮胖中年男子。

    “嫡福晋为何症致死?”

    “福晋终前,烦躁不安,甚或昏迷,皮肤苍白,心慌气短,舌、四肢或全身发麻,恶心、呕吐不止,臣为其号脉,发现因长期顽疾在身,脉象紊乱,血气不足,已如垂暮之年之人”

    “症因呢?”

    “长期积寒在身,加之生产后体虚气薄,并发伤寒之症”

    “伤寒之症,能致人死吗?”

    “小臣不敢妄言,福晋身子底儿实在经不得如此折腾啊”

    伤寒即是现代所谓的外感热病,若只是简单的外感热病,就算在医术并不发达的时代,也不会因此致死。除非是并发肠穿孔,肠出血,心肌炎或是严重毒血症等病,才有危及生命的可能性。我皱着眉,慢慢靠近殊兰的尸体,回想着已经六年没有接触的法医基本知识,想要亲自确认一下死因。

    皮肤蜡白,瞳孔散大,手指水肿,身体其他各处皆无异常。等一下手指水肿!

    若我没有记错,手指呈现肿块,往往是心脏问题引起的,在尸体还未出现尸斑和尸冷的状况之下,水肿块未消除,反而继续涨大这说明,她的死因,根本不是什么伤寒热病所致,而是心脏麻痹!

    心脏麻痹心脏麻痹

    我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床榻上殊兰的脸,这张美好年轻的脸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冲进屋内,“八爷——”

    我闻声转头,只见塔尔玛一脸煞白,扑通地跪倒在地,“妹妹你怎么”

    “你在这里做什么?”转瞬间,皇太极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口气毫不客气,“出去。”

    我脸上还蒙着帕子,只有一双眼睛与他对视着,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有疲乏,有沉重,那种眼神,更像一种命令和恳求。

    他要我走。

    丧妻之痛,他不愿我见到,所以他要我走。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所知道的,“姬兰,你留下吧。”看着悲痛欲绝的她,我没有再劝什么,只是不发一语地快步离开了这间屋子。

    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亲自确认!

    心脏麻痹,又叫心脏骤停。能致使心脏麻痹的原因有很多,如胸腹巨大外伤,心肌梗塞、大面积淤血,脑干心跳中枢病变等等。就我方才简单的尸症检查,她的脸部没有异常特征,应该都不是这些原因所致。

    那么只有另外一种可能了。

    我将脸上的帕子摘下,深吸一口气,平复着我狂乱的心跳。

    ****

    我独自蹲在启运书院的一方角落,点着烛灯,手中翻看着一本有些破旧的古医书。

    这书院里的藏书还算是齐全,本草正义、本草经读、本草汇言、本草衍义这些古医书一应俱全。

    附子,即草乌、川乌,回阳气,散阴寒。乌头、乌喙、天雄、附子侧子凡五等,皆一物也。凡属阳虚阴极之候,肺肾元热证者,服之有起死之殊功。又作草乌头,若非用药,乃具至毒。

    后头又密密麻麻地记着一些有关附子的种植习性,适宜土质温润处种植,曾为江北一带所独有。

    等一下草乌,乌头剧毒乌头碱!

    是乌头碱中毒!这是我初在医学院实习时曾经接触过的病例,在急诊及内科中常见,多因服用自制中药不当所致。

    我回忆着乌头碱中毒的一系列临床症状,最初是口腔灼热流涎,恶心呕吐,疲倦,呼吸困难,瞳孔散大,脉搏微弱,皮肤冷而粘且面色发白,然后口舌及四肢麻木,全身紧束感,心律失常。实习课上对这类急性乌头碱中毒严重者应及时静脉注射阿托品,否则会因心律失常而死亡。

    每一步的验证都更加接近我最初的猜想,是的,在看过殊兰的尸体后,我心中便有了答案。排除一系列心肌功能的病史诱因,唯一可以在短时间内引发心脏麻痹的,只有中毒!

    对比乌头碱中毒的症状和额么其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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